喬霓看著眼前的一切也是有些蒙,事情怎么突然變成了這樣一步?
自己不是他們雙方的仇人嗎?按道理來說他們雙方其實更應(yīng)該聯(lián)合起來一起對付自己才對,自己如此可怕,怎么也應(yīng)該得到一些實力上的尊重才是。
“你不怕死?”她問余光。
余光微微笑道:“霓兒,雖然你失去記憶了,但是我說過,我這條命你想要可以隨時拿去?!?p> “真是個傻子?!?p> 喬霓總覺得眼前這幕似乎有些熟悉,然后慢慢腦袋突然又浮現(xiàn)一個畫面,那個畫面是余光將青鋒交到自己手里的畫面,也正是這個畫面讓她相信了余光的說辭。只是,情況依然一樣,一個明明覺得很恨的人當(dāng)他把他手中的劍放在她手里讓她殺了他后,她反而就下不了手了。明明他只需要像蒙括以及她腦袋中出現(xiàn)過的人稍微抵抗一下,她就能強制要求自己痛下殺手的。
余光覺得自己今日似乎笑得還是挺多,他感知到遠處一道道鐵騎正在快速的靠進,他也是對著蒙括說道:“大將軍,此間信息想必已經(jīng)早已傳遞出去了,那們我們的戰(zhàn)斗起因也就是合理的了。六年前我們只是闖入一方行營就被你們趕了出來,那六年后,我們幾人來到你的軍營,你又是否有能力將我們再次趕出去呢?”
“無知,沒想到六年后的你依然如此無知?!泵衫ㄅ?。他也是從新審視著眼前八個人道:“六年前,應(yīng)該還有個人吧,她呢?”
文柔見蒙括提起的文柔也是說道:“你該慶幸今日她沒有來,不然今日你縱有千軍萬馬也將尸骨無存?!?p> “她是綠心的孩子?”
“很聰明嘛。”
蒙括卻知道這不是聰明,當(dāng)初他們能被余政帶兵攻破實實在在少不了綠心的原因,藍書和紫川對于地理位置的情報加上綠心的毒,讓他們在還沒先天的時候就殺害了很多初期坐落在天龍境內(nèi)的勢力,其實包括了很多自詡強大的先天武者。
可是,凡人之軀而已,五谷雜糧都沒辦法避免,如何能夠避免人間劇毒?
所以,當(dāng)時天羅帝國皇族就有人說:“傳奇七衛(wèi)不死,天龍不滅。”這真的不是一句虛言。
余光不再言語,他看向文柔道:“別說話了?!比缓笮÷暤脑趲兹硕吿嵝阎溃骸坝浀?,別死戰(zhàn),打不過就跑,不丟人。”
楊勇一臉錯愕,他明明是想著自己年齡輕輕的終于可以‘一身忠骨報皇恩’了呢!
“你們的性命在我心中遠比眼前老賊的性命重要?!庇喙庖彩墙忉屃艘痪?。
大家也因為他這句話安下心來。
“殿下,亂敵心智,好計謀!”何建也適時的夸道。
不得不說,所有人中,只有何建的夸贊最能讓一個人發(fā)自心底的感覺自豪.......
言談之間,余光也是使用自己的元力將喬霓所受的暗傷醫(yī)治好了。
“霓兒,待會戰(zhàn)斗,不許離我們太遠。天龍帝國,真的是個很好的國家?!?p> 喬霓看著他,不知道他為何要在這個時候強調(diào)這個,但她沒做出自己的回答,畢竟眼前的一百多個名義上的仇人她還沒殺完。她手中迅速出現(xiàn)了自己的冰霜剪,這是她作為紅線所使用的的第一暗殺武器,有著本能上的熟悉。
余光有些難受,因為此次的復(fù)仇行動,那個在自己身邊開心了僅僅半年的喬霓似乎又消失了。
“殺!”蒙括發(fā)布命令。
一時之間,全世界都是他們八人的敵人。
地上的矛,空中的箭。四面八方,不斷襲來!
天空望去,頗有一種天空獨大我獨小的畫面;但將這八個人放大,畫面又變成了何以此身戰(zhàn)天下的豪邁。
這場戰(zhàn)事越傳越遠,傳到了天龍帝國的上京,傳到了天羅帝國的信使府,天羅帝國的皇城.....
這是一場沒說預(yù)料到的突然而然的戰(zhàn)斗。
戰(zhàn)斗人物:紅線。
從一開始,這場戰(zhàn)斗的性子就是紅線的復(fù)仇之戰(zhàn),大家都開始有了這樣一個共識:“原來叱咤天龍境內(nèi)一直無影無蹤的紅線竟然是當(dāng)初的喬霓遺孤?!备嗳艘彩侵栏嗟募毠?jié),就是紅線不僅是喬家遺孤,還是傳聞中和余光殿下相戀的碧波仙子。
只是,為何余光殿下會幫紅線?
這樣的探究越來越深,邊境發(fā)生的事也是越挖越深,然后也是再次傳出一個傳_余光和他身邊的傳奇七衛(wèi)宣布退出天龍帝國,以個人身份連同紅線對抗著天羅帝國的整個軍隊。好好的三皇子,同時還是鎮(zhèn)西王爺,前途一片光明,為何會做出如此反差巨大的事?紅線死就死了,以她犯過的惡,死一萬次也是不能彌補的??墒菫楹文阌喙猓粋€救人無數(shù)的青衣劍客也要把自己搭進去?
世間難有清醒客。
此間戰(zhàn)斗的呼聲瞬間蓋過了天龍帝國內(nèi)科舉考試的熱度,眾人都在業(yè)余世間關(guān)注著兩邊傳來的相當(dāng)多的消息。
坐鎮(zhèn)天龍皇宮行政的余邁此時有些頭疼,他郁悶的對空氣說道:“我的好弟弟唉,好好的你又要搞什么嘛?”他有些理解六年前余政坐鎮(zhèn)皇宮時聽到這種煩心事的痛苦了。
“劉高,傳令?!彼愿赖?。
劉高低著頭走了過來。
“迅速集結(jié)所有能運用的兵力叫他們趕往北方邊境,隨時做好接應(yīng)鎮(zhèn)西王的準備?!?p> “是?!眲⒏吡⒓聪蛲庾呷ァ?p> “等等?!庇噙~喊道:“將新訓(xùn)練出的那批猛獸營也派遣過去,或許會有奇效?!?p> 半年之久,從蠻荒那換來的猛獸幼崽也差不多成長到了成年大小,戰(zhàn)力確實比軍中老馬的戰(zhàn)力強大的多,而且動作更迅捷。在荒人祭司的幫助下,直接成為了天龍帝國騎士的第一選擇,話說只有最優(yōu)秀的騎士才有資格在軍中領(lǐng)取訓(xùn)練一匹屬于自己的荒獸。
誰都不知道余光等人會在軍中戰(zhàn)斗多久,但其中的戰(zhàn)斗一直沒有結(jié)束。
剛結(jié)掉任務(wù)的李歐回頭聽到這個消息也覺得腦袋都是暈的,他立即前往信使站包小天前交掉了自己領(lǐng)到的賞金,隨即立馬向著天龍帝國邊境趕去。
馮青青余政等人同樣如此,本以為日子閑下來了,只需要安安心心的處理下雜事,偶爾逛逛以前沒有看過的風(fēng)景也就得了,可是也被邊境的消息震驚的慌了神。他們也自認為自己的孩子自己理解啊,怎么會想到帶喬霓去那樣一個地方,還暴露了她紅線的身份,這樣以后她還能以怎樣的身份當(dāng)自己的媳婦啊?
紅丸也是疑惑道:“紅線我們認識啊,她怎么可能是紅線?”
余政大手一拍道:“笨!她不是紅線她還不能繼承紅線嗎?話說......”余政轉(zhuǎn)過頭看向馮青青,“你是怎么知道霓兒的紅線身份的?”
馮青青看著他,輕輕笑道:“那夜和喬霓一起聊天的時候發(fā)現(xiàn)的,她換衣服時袖袍藏有細絲,這種細絲像極了某人的老情人?!?p> 余政有些臉紅道:“什么老情人,別瞎說。既然你知道為什么不告訴我?”
“你兒子也早知道你怎么不問問你兒子?”
余政訥訥:“明明我和你才是最親密的?!?p> “可是秘密是你兒子的?!?p> 余政不再接話,因為真的,講不贏!他調(diào)整呼吸,然后說道:“走吧,一年前自己孩子留下的爛攤子自己躲了,沒道理一年后的爛攤子自己還躲著。藍書,你幫我送一封信,叫余邁他們不要被這邊的事影響了,專心做好自己的事。順便把冊封令昭告天下?!?p> “行?!迸芡鹊氖滤{書向來是第一執(zhí)行人,不過對于后面的詔令頒發(fā)時間他也是有些好奇的問道:“只是,為什么要這樣做?”
余政淡定的說道:“雖然他從小的確表現(xiàn)甚是優(yōu)秀,但是子承父業(yè)怎么也得經(jīng)過一點考驗?!?p> 單腿的余惶也是有些好奇的問道:“那你覺得你那孩子會如何選擇呢?”
“大哥覺得他應(yīng)該如何選擇?”
余惶也是正經(jīng)的回答道:“對他而言,怎么選擇都沒有錯吧。”
“對,沒錯?!?p> 余惶微微嘆氣:“可是,他的選擇會直接影響你的感觀對嗎?”
“是的。”
“在選擇的課題上,你做得比我好,我就是因為太不會選擇所以才會釀成今天的苦果?!?p> “哥,其實......”
余政有些想安慰他但又不知道該如何安慰。
“沒事的,不必安慰我,經(jīng)歷了這么多,我不至于想不通其中關(guān)系?!庇嗷虜r住了他接下來要說的話語。
“重要的是,接下來我們的選擇?!?p> 兩人皆是抬頭,雙眼目視前方,目光似夜晚的星光一般閃爍不停。
白影對著周圍人群嘆道:“我們的孩子啊,真讓人不省心?!?p> 黑影也是道:“你又何曾讓人省心過呢!”
紅丸瘋狂的喊道:“是時候給自己的孩子們表演一下男人的戰(zhàn)斗方式了?!?p> 黃寬舉了舉盾,勢大力沉,給人一種萬里群山的穩(wěn)重感。
紫川大腹便便,嘴上也是想道:“誰說從政商人不可征戰(zhàn)天下,嗯?我的身體里可是一肚子壞水。呸!墨水?!?p> 戴著面具,他們也是向著目的地進發(fā)。
同行途中余政也是向著并未在眼前的余光說道:“雖然我從小教了你要愛護國民,要照顧到人民的衣食住行,安全等方面的問題。可是,作為余氏家族的男兒,根本沒必要委屈自己發(fā)那樣的誓言。通讀天龍帝國古史,我們余家本來就是被子民們推舉上的這個位置的啊?!?p> ————
遠在天羅帝國中部的婆羅族遺址角落處,出現(xiàn)了四道影子。
兩個男性,兩個女性。
“這把密鑰匙雖然拿著了但是沒機會開啊。”
“其實我覺得我們可以先出去再說?!?p> “但是一直拿在手里總覺得手癢,不舒服~~”
聽聲音,正是八個月前消失的探險家源師劉小祥和絕跡孤狼項浪,而他們身旁的兩個女子就有意思了,竟然是蕭云兒和莫曉問。
這兩閨蜜不是說回出云帝國了嗎?怎么直接來到了天羅帝國?還是被天羅士兵重兵把守,危機重重的婆羅族遺址處,而且,還沒像劉小祥和項浪一樣佩戴遮掩身份的面具,只是穿著黑衣,戴著黑帽。深淵之中,穿著黑衣的話在這個位置從側(cè)面幾乎分辨不出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