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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神賦

第371章、劃清界限

夢神賦 滬弄 3170 2021-08-06 21:00:00

  整頓休息了幾天后,懿澤再次入宮,來毓慶宮,看看綿億是什么狀態(tài)。

  她剛進毓慶宮,正遇著孟冬走出來。

  孟冬笑問:“這些天,都忙什么呢?”

  懿澤道:“把愉妃娘娘給的經(jīng)書都給讀完了。”

  孟冬朝懿澤投以不屑的目光,撇著嘴說:“你呀你呀!我都不想說了!能迷途知返就好!”

  懿澤隨意地笑笑,她料想孟冬這種消息靈通的人,對京城中王公貴族的家務(wù)事了如指掌,怎么可能不知道她跟永瑆一起出現(xiàn)在詩社那么顯眼的地方呢?說不定,連她與永瑆夜半相遇、同去望春樓的事都知道。

  “綿億在屋里呢,你去吧!”孟冬笑著,沒再說什么,就道別而去。

  懿澤走到了綿億的房間外,從窗戶內(nèi)看到綿億正在讀書,不敢打攪,又往前走了幾步,看到玥鳶叫住一個小丫頭問:“香勰,給阿哥煲的雞湯好了沒有?”

  香勰好像忽然想起什么,飛一般地跑進了毓慶宮內(nèi)的小廚房。

  懿澤跟著香勰進去,聞到一股燒糊的味道,見香勰拿起鍋蓋,在那唉聲嘆氣。

  懿澤便笑問:“是給綿億煮的雞湯糊掉了嗎?”

  “您是……索格格?”香勰低著頭,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答道:“奴婢想著,就離開一下下,結(jié)果一忙別的就給忘了?!?p>  懿澤道:“你去再拿一只雞給我,我來做?!?p>  香勰又拿來一只雞,然后站在一旁看著懿澤洗雞、切蔥、調(diào)料。

  懿澤笑道:“你要有事,去忙你的,不必一直在這兒看著,我不會煮糊的。”

  “那……那奴婢能不能求格格,不要把剛才的事告訴姜姑姑?”

  “姜姑姑很嚴(yán)厲嗎?”

  香腮點了點頭,眼神中充滿了怕怕的感覺。

  懿澤笑著搖了搖頭,回憶著玥鳶在榮王府時服服帖帖的樣子,她有些難以想象,笑道:“我不說,一會兒雞湯好了,你來端過去,也不要跟他們說是我弄的,這樣我們互相保密,就扯平了,你看可好?”

  “啊?”香勰沒太明白,她一直以為只有做錯了事情才怕被知道,原來還有做好事怕被知道的。

  雞湯好了之后,香勰將罐子捧到托盤上,又小心翼翼地端起盤子,走進了綿億的房間。

  此時,玥鳶已經(jīng)不在這里,房中只有綿億一人。

  懿澤悄悄地跟到了綿億的窗外,看著綿億的舉動。只見香勰從罐子中盛了一碗湯,遞與綿億。

  綿億笑問:“這么香,煮了很久吧?”

  香勰點了點頭。

  綿億拿起小勺子,吹著嘗了一口,皺了皺眉,問:“是你煮得嗎?”

  香勰沒敢直接承認,低聲問:“有什么問題嗎?”

  綿億搖了搖頭,道:“這跟之前的味道不一樣!你每次煮得味道,不都是那樣的嗎?怎么這次,就是不太一樣呢?”

  香勰聽說,也不太好撒謊,笑道:“阿哥的舌頭也太尖了,這都能讓你嘗出來!”

  綿億笑道:“讓我猜中了吧!肯定不是你煮得!”

  香勰隨口胡謅道:“是……是一個新來的廚子!”

  “咱們毓慶宮的小廚房,向來不都是自己弄得嗎?什么時候也有廚子了?”綿億很是好奇。

  香勰支支吾吾的,半天答不上來,無奈地說:“哎呀,你覺得好喝就行了!問那么多干嘛呀!”

  綿億輕笑道:“不問就不問,看你慌得,姜姑姑早出去了?!?p>  懿澤在窗外聽到這句,越發(fā)感到有趣。

  不一會兒,永璘突然跑了進去,指著綿億道:“你個不孝的大侄子,有好東西,也不跟你叔叔分點!我大老遠都聞見香味了!快讓我吃一口!”

  說著,永璘就往綿億的碗邊湊。

  綿億往外推著永璘的額頭,道:“要吃,你再去拿碗和勺子,這個我都用了!”

  永璘笑道:“沒事兒!我不嫌棄你!”

  “我嫌棄你!”綿億又推了永璘的腦袋。

  懿澤聽到這兩句,忍不住笑了。

  香勰又拿來了碗,給永璘盛了。

  永璘喝了幾口,贊道:“這個味道好極了,誰煮得?”

  綿億道:“咱們這兒新來的廚子?!?p>  永璘笑道:“不是只有御膳房才有廚子嗎?你蒙誰呢?”

  綿億也更加好奇,又問香勰:“到底誰煮得?”

  “這……我答應(yīng)了人家,不能說得!”香勰低著頭,雙手揉著帕子,不知該如何作答。

  綿億看著香勰,感到一陣迷惑。

  永璘吃著,突然拍桌子喊道:“我知道了!”

  綿億不解地問:“你知道什么了?”

  “對你好、還怕你知道的人,肯定是你娘??!”說罷,永璘大笑起來。

  懿澤聽到永璘的話,吃了一驚,趕緊往外走。

  綿億愣了一下,立刻走出房間,看到了懿澤疾步的背影,忙跑過去攔住,這才看到懿澤的正面,驚愕地問:“真的是你?”

  懿澤站著,竟不知如何自處,只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永璘和香勰都跟了出來,香勰走過來對懿澤行了個禮,道:“格格,我……我真的沒有說?!?p>  懿澤不做聲,心卻是緊張的。

  綿億吩咐香勰道:“把剩下的都拿走,我不喝了?!?p>  “你不喝我喝!我拿我屋里去!”永璘從綿億房中端出了雞湯,回到自己房中,還一邊感嘆著:“不知好歹!簡直是暴殄天物!”

  綿億又對香勰說:“以后不準(zhǔn)外人碰我的東西,你要再敢自作主張,我就叫姜姑姑罰你!”

  香勰噘著嘴,不敢吭聲,綿億就轉(zhuǎn)身往回走。

  懿澤看著綿億的背影,心里又一陣慪,不服氣地問:“我做的東西,就那么配不上你尊貴的嘴嗎?”

  “不是配不上,是劃清界限。”綿億沒有回頭,沒有駐足,說話之間,已經(jīng)走回房中,關(guān)上了門窗。

  懿澤望著緊閉的門窗,又帶著失落和無奈離開了毓慶宮。

  懿澤來到履王府,走到孟冬的房門前,見到孟冬和綿惠正圍著火盆烤火,兩人有說有笑。

  懿澤看著他們母子這般親密的模樣,想起綿億對自己的態(tài)度,不覺長嘆一聲。

  孟冬聽到嘆氣聲,回頭看到了懿澤,忙笑著讓座。

  懿澤就挨著孟冬坐了,無精打采地說:“我沒有信心挽回綿億,越來越?jīng)]有信心了?!?p>  孟冬笑道:“別灰心,他上次不是還對你發(fā)脾氣嗎?發(fā)脾氣,就說明他對你有感情,總比你當(dāng)年對待別人無所謂的樣子強多了!”

  懿澤問:“我當(dāng)年的態(tài)度很糟糕嗎?”

  孟冬笑了笑,答道:“不是糟糕,是讓人很絕望,連努力的途徑都找不到?!?p>  懿澤又想起永琪,不知他曾經(jīng)有多絕望,又想起他在絕望中死去……想到這里,她向孟冬道:“我想和你商量一些事?!?p>  孟冬猜到,懿澤是想說愉妃的事了,于是吩咐綿惠道:“你帶著人先出去,還是去附近看著,不要讓任何人接近?!?p>  綿惠點點頭,就帶著下人們都出去了。

  懿澤便說:“我看了愉妃給我的經(jīng)書,也一直記著她上次跟我說話的樣子,總覺得,她對我的關(guān)心不像是假的,她對我尚且如此,我很難想象,她會對永琪做不好的事?!?p>  孟冬笑道:“你這個說法,還是把她當(dāng)永琪的額娘看待的?!?p>  懿澤道:“如果她不是永琪的額娘,我實在不知道該把她當(dāng)誰!”

  “我們見過的愉妃,都是在永和宮、她的寢殿里。從我入宮選秀至今,這二十多年,我所知的愉妃是從不曾踏出房門一步的。說好聽點,她可能是清心寡欲,對外界不聞不問不關(guān)心。但其實,完全還有另外一種可能,就是她能力受限,不能出門,她見不得光!”

  “她見不得光?”懿澤琢磨著,好像覺得這種猜測是有道理的。

  “對!她見不得光!”孟冬望著懿澤,分析道:“為什么我說,寧可相信是瘋子偽裝成正常人,而不愿相信是愉妃在裝瘋?不止是用醫(yī)理分析。所謂‘光明正大’,當(dāng)一個人有兩種狀態(tài)時,當(dāng)然是在陽光下的一面更真實,在陰暗下的一面更隱匿!你看,我們在冷宮見到傻宮女海巖的時候,她不就在陽光下嗎?所以能見光的,才應(yīng)該是真正的愉妃!或者說,能見光的才是真正的人,不能見光的,她很可能就不是個‘人’!”

  懿澤順著孟冬的分析,盤算著說:“這么說……只要我能把愉妃從永和宮帶出來,讓她見光,我們不就能看出她本來的樣子了嗎?”

  孟冬道:“這樣做,是能證明一些事,但你未必有機會這么做,而且,我們也不能貿(mào)然去做。你想,倘若她不是人,法力或許會比你高,你當(dāng)面戳穿之后,可能會有什么樣的后果呢?”

  懿澤搖了搖頭,道:“不!如果她見不得光,她的法力就不可能高!甚至見光時根本用不了法術(shù)!”

  “你確定?”

  “你知道,為什么我可以與凡人婚配生子嗎?我是穿越了輪回隧道,才獲得了一個合理合法的肉身,如果我不使用龍錫杖、不召喚我鎖在靈玉中的前世記憶,我與你們是沒有差別的。而那些沒有經(jīng)過輪回隧道直接進入人間的神仙和魔鬼,沒有合法的人間身份,是不能在人間長時間逗留的,無故占用凡人肉身,更是違反天規(guī)!一旦被發(fā)覺,便是重罪。她如果不能見光,肯定是以非正常途徑來到人間的,一旦動用法術(shù),勢必會被發(fā)覺,所以,她不敢輕易與我斗法。”

  孟冬會意,心中默默琢磨著接下來應(yīng)該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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