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地有許些快,也不知宋落玉要如何。
但他那一雙不可否認(rèn)的眼神,讓裴遷楓不由心中一緊。
“她終究是沒忍住啊。”
若不是曾經(jīng)聽到宋落玉的父親無意之間說出宋兄是女兒身,他怕是一輩子都只能作知己了。
這只能怪渺渺眾生的眼光太短淺,是大地?zé)o理,千萬年總是埋下苦愁。因她父親是有名的知縣,而身為女孩,又怎能安置百姓,造福一方呢?誰試過一出生便假作作男兒,將心中的萬千情緒藏入心底,沉進(jìn)大海。
裴遷楓想到這,停住了身子,頓了頓說道,
“要想說就在這里吧,我早就知道了。不然以后我不能再看見你了,宋落玉?!?p> 他那溫柔的目光,仿佛春天早已到來,成就了無數(shù)生命。
宋落玉先是愣了一下,才對著他說,
“其實(shí)能認(rèn)識你,是我這輩子的榮幸。但明日我就要去平案城作知縣助手了,不知何時再能看見你,我不想讓你與那些女人在一起,可我…我……”
說到這,宋落玉回過頭,聲音有些沙啞。那平時裝得下整個星空的眸子,卻已是有些濕潤。
裴遷楓用手輕輕地為他擦去眼淚,笑著說,
“我知道,這些年你情我都知道,你若不想說我也不會問?!?p> “那你最后陪我去看常臨的花燈,好嗎?”
“好?!?p> 對于接下來他們將如何,結(jié)果早就暴露在他們那緊張不安的情緒上了。
常臨河畔,數(shù)百盞花燈在水面上倒映著熒光,而這些又是誰家的一生所求。天空也因煙火,如此燦爛。其實(shí)這些也是他們的心中所求吧!
此刻一位白衣少年拉著另一個青衣男子望著這些心中燈。他們似夢中所物,可遠(yuǎn)望卻不可觸碰的。
“其實(shí)我也有一件事要說?!?p> 裴遷楓看向河岸,頭也不動的說道。
“我…要去太故山,拜入逍羽派了?!迸徇w楓那張被煙花綻放的光遮住了的臉,看不見臉色有什么變化,但還是聽到了哭咽聲。
人生十九八九不如心意,他們本就是世界的逆行者,又怎敢回頭。
宋落玉轉(zhuǎn)過頭,有些猶慮地問他,
“你…”
“喜歡,特別喜歡。”
裴遷楓打斷了她說的話說,但他的眼神卻依舊如此堅(jiān)定。
“那就好?!?p> 那一夜煙花爆竹聲響徹常臨,也響徹在了他們的心中。那時常臨的景色是那么美麗動人,雖然在他們心中,眼里,這一刻是多么痛苦難受。
他們坐在岸邊,緊緊地十指相扣,也不知說了什么,直到凌晨的陽光出現(xiàn),才走一步回頭一次地各自離去。
說起平案城,每年都會選出幾個年輕才子去為百姓辦事,減少犯罪率。而太故山中的逍羽派,是六派之首,以不尋常的劍技出名。像他們大師兄何鯤歸的《煙柳六指》就是以劍代指,更能加強(qiáng)傷害。想是掌門望子衡的《七十二招衡星劍》是以出奇制勝為主,招招攻其死處。
其實(shí)要是說在這江湖中,六派都是誰的話,簡潔點(diǎn),
“云秩派”“流朔派”
“浮燕派”“道禪派”
“武策派”“逍羽派”
這些門派各有各不同,實(shí)力也不同。畢竟是練武,其實(shí)每個門派都有絕學(xué)神功。
對于裴遷楓而話,“天生我材必有用?!彼€是很自信的,畢竟人總是對未來充滿期待。只要你愿意相信光,你說對吧,迪迦兄。
在這動蕩不安的江湖中,只要是能守護(hù)他的至親,就算是再困難也無所謂懼。對了,明日是離別之時了,裴遷楓也是有些憂慮,是否可以插手她的事…
但她應(yīng)該想開了吧……
“現(xiàn)在是午時,她應(yīng)該也走了,再過不了多久,我也要上路了?!?p> 裴遷楓趴在床頭,那雙平日充滿靈氣的眼也顯得有些悲傷。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傳來,
“誰呀?!?p> 只聽見一句熟悉的聲音,讓他心頭一緊。
“宋落玉。”
“………”
裴遷楓有點(diǎn)擔(dān)心,但還是開了門,
宋:“你不走嗎?”
裴:“我想再看一看我的心上人,我喜歡她?!彼哪樕坪跤行╇y堪。
話氣一轉(zhuǎn),宋落玉沒忍住地問到。
“誰!不會是琉姑娘吧?”語氣也有些急。
“我的心上人,她姓宋?!?p> 宋落玉再也沒忍住了,只見那張沉魚落雁般的臉,一瞬間貼近了裴遷楓。隨后裴遷楓感到嘴唇觸碰到一種柔潤濕濕的感覺。
隨后她又退了幾步,認(rèn)真地說對裴遷楓說,
“雖然我不能與你攜手一生,但我永遠(yuǎn)喜歡你?!?p> 此時裴遷楓沒有說話,低著頭。
“那我先走了,你放心,遲早會再見到的?!?p> 她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去,突然,裴遷楓用手猛地拉住,臉上掛滿了不舍。
“我……我會把你刻在我的骨子里的,只要你記得我對你的好,或者記住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