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陳朵朵我這輩子只給你這一次機會
洛天星滿意的看著慕九成被九頭鳥架起飛到了空中,開始三百六十度旋轉,慕九成震耳欲聾的尖叫聲隨著飛向高空很快沒了聲音,直到化為一顆星星~
與此同時,慕一接到老李的電話,飛快的趕到了南邊的公海邊上,
“怎么回事?”
慕一身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似要和夜色融為一體,唯獨那雙眸子帶著雪色的寒光,
公海上三不管的地方,慕家,盛家,陳家,沈家,盤踞皇城百年,自古以來公海的四個方向都由四個世家瓜分,南邊向來安定,如今突然聽到有人犯了命案,慕一立馬趕了過來,
被叫做老李的男人,四十歲上下,是巡視南邊公海的負責人,看著慕一行色匆匆,更是一臉肅色,
“老板,這里的情況有點復雜,我想你還是不要去看的比較好?!?p> 老李的臉色一言難盡,慕一慢慢蹙緊了眉頭,掃了一眼帶來的弟兄都扶在地上的吐的昏天暗地,
“閃開?!?p> 慕一直接大步向前,只見兩個長達將近兩米的白色網狀物被海浪沖到了岸邊,擱淺在礁石上,看著兩個“蛋”的形狀,像是兩個人·····
慕一腳步沒有遲疑,還未及這兩個巨蛋一米,一股惡臭撲面而來,他眸子一深,以手掩鼻,慢慢走近,這眼前的場景看了個真切,
“這是·····”
他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但是眼前的一幕見到后卻依然震撼,他拿起旁邊的樹枝慢慢的將這細軟的殼撥開,靠右邊的巨蛋里露出一張已經被海水泡的發(fā)白腫脹的臉,
五官俱無,臉上的肌膚像是被灌滿水的水球,白的瘆人,頭頂依稀可以看出黑色的頭皮,這是一具男人的尸體,看尸體的腐爛程度已經在海上漂了大半個月了,
皇城也不是一個十足的太平的地方,黑白兩道各自占一邊,被人拋尸到海上也是那道上慣見的手法,但是這個尸體卻是充滿了詭異,
這右邊男人的腿扭曲著,膝蓋骨凹陷,顯然在生前的時候被人打斷了雙腿,
但是他的腹腔卻是像被什么東西開了鉆開了一個大洞,腸子內臟被外力扯了一地,血肉模糊,慘不忍睹。
慕一用樹枝撮了撮包裹在尸體旁邊的“殼”,卻是非常的輕軟,輕輕攪動,順著樹枝拔絲,像是上好的絲綢在水里化開了一般,
如果真是黑道的人做的,能拿個麻袋套上就不錯了,會用這種材質特殊的袋子嗎?
“徐豹那里來消息了嗎?”
慕一神色沉沉,慢慢的撥開左邊的巨蛋,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空的?”
“豹爺已經派手下的人去調查了,還沒有頭緒,不知道是哪伙人干的,但是聽他剛才說,最近皇城突然蟄伏出很多勢力·····”
“像是外面來的?!?p> “左邊的人呢?!?p> 很明顯左邊的殼里有過活人存在過的痕跡,但是原本該在里面的東西卻不見了,
“會不會是海里的鯊魚之類的猛獸撕咬的?”
老李白著臉看著面前尸體的慘相,胃里又是一頓翻江倒海,
“兄弟們發(fā)現(xiàn)的時候,左邊的殼子就是一個空殼,里面的東西不見了?!?p> “先報警,不是我們做的事情,沒必要躲躲藏藏的,既然事情出在我們慕家地盤,這件事就不能坐視不管?!?p> “是,慕爺?!?p> 海浪聲嘩嘩作響,而蟄伏在城市的黑暗也開始蠢蠢欲動,
很快警笛聲呼嘯的從皇城的街頭呼嘯而過,紅色的燈光將公海南岸緊緊包圍·····
陳朵朵看了一眼手機,時間已然到了晚上十一點,
從天選高中出來之前,她一直遲遲沒有回陳家,自從上一次在地下室,陳斯勒將她摔在了地上之后,她似乎和他隔閡更深了,陳家的環(huán)境讓她窒息,
“還沒催我回去呢?!?p> 陳朵朵看著安靜的通訊錄上標紅的名字,眼中閃過一絲暗淡,是了,他從未將她當作家人,怎么會關心她的死活?
“沈家很大,朵朵搬過來一起住吧?!?p> 就在這時微信彈出一個消息,陳朵朵看著那個白色的山茶花頭像,一陣恍惚·····
去沈家嗎?
陳朵朵眼中閃過一絲堅定,她點開微信,手指一頓,眼中閃過一絲掙扎·····
卻在這時,黑暗的街道拐角處傳來一聲女人的慘叫,嚇得她手機摔在了地上,屏幕一暗,
“誰?”
“誰在那?”
陳朵朵蹲下身子撿起手機,頭朝著昏暗的胡同里看去,就在一瞬間周身的血液像是倒流,
一個年輕的女人渾身是血的倒在地上,她的腹部直接被人開了一個血窟窿,她翻著白眼此時渾身抽搐的看著陳朵朵,嘴里吐著大口的鮮血·····
而一個身穿白衣的男人正在女人的面前,一動不動的看著眼前的女人哀嚎不止,卻無動于衷,昏暗的燈光落在男人一塵不染的衣服上,雙手戴著一副白手套,
像是一雙手握住了陳朵朵的心臟,她看著眼前那個熟悉的背影,那兩個字卻是卡在了喉嚨里·····
隨著男人慢慢的轉身,陳朵朵的瞳孔逐漸放大,直到倒映了那雙紅寶石般的眸子。
“大·····大哥·····”
陳斯勒轉過頭,聽到了那聲像是小貓一樣撓人的聲音,慢慢的皺起了眉頭,
入眼只見陳朵朵慘白著小臉,半跪在地上,緊緊握著被摔的粉碎的手機。
“這么晚了,不回家,在這里干什么?”
陳斯勒的瞳孔是黯淡的紅,聽得出語氣里是明顯的溫怒。
“大哥,你是醫(yī)生·····你·····快救救她啊·····”
陳朵朵對陳斯勒的恐懼根深蒂固,換做是別人,她必然沖上去拼命,但是眼前的人卻是陳斯勒,她·····甚至此時都沒有勇氣開口,問他,
是不是他殺的。
“救?”
陳斯勒卻發(fā)出一聲冷笑,像是看螻蟻般的眼神,嘴角勾起一絲不屑,
“我殺的,為什么要救?”
像是一道驚雷在陳朵朵的腦海來瞬間炸開了,她渾身一抖嗦,哪怕這個答案心中像是早已料到,這種事,換做別人她或許不信,
但是,陳斯勒,她信。
陳斯勒看著眼前像是靈魂抽離的少女,嘴角勾起一絲若有若無的譏笑,
“被你看到了怎么辦?”
被看到了怎么辦?
陳朵朵看著男人殷紅的嘴角,雪白的手套上,露出了那把帶血的手術刀,他朝她一步一步的靠近,
瞳孔慢慢放大,
陳朵朵卻癱軟的跌坐在地上,被陳斯勒從小支配的恐懼像是藤蔓要將她勒的窒息,
在他面前,她逃不了,無法逃。
她信,他會殺了她。
陳斯勒蹲下身子,他摘下了手套,觸碰著陳朵朵雪白嬌嫩的肌膚,眼睜睜看著她泛起戰(zhàn)栗,驚恐的神色像是叢林里驚嚇的小鹿,
他紅色的眸子慢慢瞇起,右手瞬間攬過她的脖子,他貼著她的耳朵呼出酥癢的熱氣,
卻發(fā)出冰冷果斷的命令,
“我這輩子只給你這一次機會?!?p> “從我身邊,快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