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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圣的星際萬事屋

第0004章 這就是富婆的世界嗎?

劍圣的星際萬事屋 打死不鴿 3750 2021-05-12 23:25:07

  【各位旅客,列車已進(jìn)入艾爾恒星系,即將抵達(dá)星際之門,在祥鶴站下車的旅客們請?zhí)崆皽?zhǔn)備好行李及時下車,感謝您的合作,祝您旅途愉快!】

  探險號星際列車,經(jīng)濟(jì)艙。

  李遙一覺醒來,掀起褶簾,迷迷糊糊看了眼窗外。

  艾爾星的微光,夾雜著一抹標(biāo)志性的幽藍(lán),斜照進(jìn)寬敞的車廂。

  一千零一顆行星,組成了壯觀的環(huán)日超行星群,同時步入黃昏。

  在最遙遠(yuǎn)的行星軌道上,巨大的環(huán)形機(jī)械環(huán)徐徐轉(zhuǎn)動著,形成一扇宛如白洞的星際之門。

  形態(tài)各異的飛船魚貫進(jìn)出,仿佛連通另一個世界。

  這是帝國第三大星際之門——

  盤古星門。

  盤古星門位于白夜航線的起點(diǎn),盤古星云最東邊的港口,艾爾恒星系。

  艾爾恒星系,也稱艾爾超行星群,是盤古星云中最早被開發(fā)的恒星系。

  最早由大星賊【碎星者】艾爾格林發(fā)現(xiàn)并獨(dú)占為王。

  以略帶幽藍(lán)色的弱太陽光,和一千零一顆行星著稱。

  隨著叛軍和越來越多的大星賊涌入盤古星云,艾爾星系變得魚龍混雜,各大勢力交織盤踞,艾爾格林也逐漸失去了星系的統(tǒng)治權(quán)。

  直到第一頭吞星幽冥在盤古星云被發(fā)現(xiàn)后,帝國開始對叛軍和星賊采取懷柔政策,著手組建獨(dú)立于帝國之外的跨星際貿(mào)易公司【白夜】,與各大黑道勢力展開貿(mào)易往來。

  因與各組織都保持良好關(guān)系,完全獨(dú)立的【白夜】公司,開始逐步接管艾爾星系,開通白夜航線,重金收買從盤古星云發(fā)掘的一切貨物。

  白夜公司治下的艾爾星系,監(jiān)管十分寬松,三教九流,魚龍混雜,使銀河系各大勢力都涉足其中。

  因此,艾爾星系也被戲稱為……小宇宙。

  比如,一本以《小宇宙》命名,報道盤古星云探索紀(jì)實(shí)的刊物,與《虛構(gòu)報》和《群星網(wǎng)》并稱現(xiàn)代宇宙三大流量,可見艾爾星系的名氣。

  這也是李遙把他的星際萬事屋,開在艾爾星系湖畔星的原因之一。

  之二是,這里離他的新手村“十里星”很近。

  列車沿線上,以【祥鶴站】距離湖畔星最近。

  李遙在祥鶴站刷卡下車。

  他習(xí)慣在下車前才刷卡,盤古星云太亂了,誰知道列車什么時候就被星賊劫了呢?

  刷早了容易浪費(fèi)。

  還記得陪伴他五年、剛剛被炸毀的飛艇,就是他在坐星際列車被星賊劫掠時,反劫星賊后拿到的戰(zhàn)利品。

  當(dāng)時他最后悔的事,就是過早刷了卡,浪費(fèi)了三百多的遠(yuǎn)航車票。

  祥鶴站到了。

  近地同步衛(wèi)星軌道上,標(biāo)志性的巨型仙鶴形星際站臺,映入眼簾。

  這里算是艾爾星系的網(wǎng)紅站臺,很多女網(wǎng)紅打扮的光鮮亮麗,跑祥鶴站走一圈沾點(diǎn)仙氣,再發(fā)個抖星或快腿短視頻,招攬死宅的人氣,或金主。

  這也是李遙以前常在祥鶴站下車的原因。

  下了火車,他又轉(zhuǎn)乘碟形的星際公交船。

  碟形飛船以自旋的外殼飛行,飛行姿態(tài)非常穩(wěn),不受引力亂流或粒子風(fēng)暴的影響。

  唯一的缺點(diǎn)……是容易暈船。

  在恢弘的環(huán)狀超行星群中穿梭了十幾站后,李遙終于回到他的星際萬事屋所在地——

  艾爾湖畔星。

  荒蕪的灰色星球表面,一片晶瑩剔透的湖區(qū),宛如一顆藍(lán)色寶石鑲嵌在赤道線上。

  湖畔星直徑三千多公里,與李遙前世月球大小相仿。

  地理位置也不錯,距離白夜航線和星際之門都很近。

  曾經(jīng)是生靈旺盛的綠色行星。

  末法時代后,曾經(jīng)茂密的森林開始荒蕪,后因采礦過度,又造成空氣污染嚴(yán)重,湖畔星徹底變得不宜居了。

  直到白夜公司掌管艾爾星系,湖畔星才被重新開發(fā)。

  開發(fā)的速度比較慢。目前也就把最大的礦坑填成湖,在湖畔建立一個幾十里的湖畔街而已。

  湖畔星也因此得名。

  目前以休閑旅游和養(yǎng)殖業(yè)為主,開荒項目也在緩慢推進(jìn)中。

  碟形的星際公交船,在湖畔星盤旋而下,落在星主府前的湖畔廣場上。

  李遙刷卡下車,長吸了一口氣。

  出門三天,他有點(diǎn)想念湖畔星的柔軟的湖風(fēng)了。

  傍晚,金色的余暉與柔軟湖風(fēng)交織成粼粼波光。

  水邊停著大大小小的私家飛車。

  伸入湖心的垂釣臺上,依舊有不肯空軍的釣客,勢要與天色耗到最后。

  昏黃的空中,大大小小的行星斜跨天際,像是培養(yǎng)皿里的一條長菌斑。

  “李老板,今個怎么坐公交船回來了,您的寶駒呢?”

  雜器鋪?zhàn)娱T口,鬼精的年輕二道販子小黑,朝路過的李遙喊道。

  他一直在打李遙舊船的注意。

  盡管那飛艇破破爛爛,但勝在可以遠(yuǎn)航,把動力系統(tǒng)拆了賣零件,還蠻值錢的。

  “坐公交車其實(shí)蠻舒服的……偶爾換換口味也不錯?!?p>  李遙隨口道。

  小黑一聽,壞笑起來。

  “我懂了,你在污蔑老板娘清白,回頭我去酒館告狀好換盞酒喝?!?p>  “那種小人酒沒滋味,搶來的酒才有味道?!?p>  這樣說著,李遙故意取出他的戰(zhàn)利品,那瓶八十二世紀(jì)的帝星海棠紅,探探價格。

  小黑識貨的很,一激靈湊了過來,眼咕嚕直打轉(zhuǎn)。

  “好家伙,帝星海棠紅,別開,我出三千星幣收!”

  他以為李遙不懂細(xì)節(jié),只道是普通的帝星海棠紅。

  三千星幣賣個屁!

  李遙直接拔了瓶塞,故意炫耀似的美美的抿了口,在小黑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中,消失在人群里。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啊?!?p>  ……

  吹著湖風(fēng),身披晚霞,李遙沿著湖畔沒走一會,便回到了雙子酒館。

  雙子酒館是位于西湖畔的兩層小酒館,以老板娘的雙胞胎女兒得名。

  古色古香的雙層竹木結(jié)構(gòu),門前松楓掩映,屋后翠竹成林,竹林里還有溫泉和幾片藥園菜園子。

  星際萬事屋沒有辦公室,只在雙子酒館設(shè)了一個代理點(diǎn)。

  李遙在雙子酒館的招牌下,用劍加刻了一行草書和發(fā)光靈紋。

  到了晚上,雙子酒館的木制招牌黯淡無光,偌大的門頭只有星際萬事屋五個字熠熠生輝,亮的一批。

  李遙本人租住在雙子酒館二樓,由一個倉庫收拾出來的客房。

  本來他是花錢租房的,后因長期拖欠房租,只好給老板娘的雙胞胎女兒教授劍術(shù),來抵償房租。

  因此,湖畔星很多人都誤會他和身為未亡人的老板娘有故事。

  李遙不畏閑言碎語,只要夜里星際萬事屋五個大字夠亮就行。

  步入酒館。

  撲鼻的酒香蓋住了他手里緊握的海棠紅。

  雙子酒館的格局是和別處不同的。

  后堂一個曲尺形的大柜臺,柜里面預(yù)備著熱水,可以隨時溫酒。

  然而柜臺前卻又豎著一塊折疊的竹衣屏風(fēng),筆筆畫著山水民俗。

  酒館從外面看很袖珍,大堂倒是敞亮,中間一張寬大的方桌,四周則分散著十來張小短桌。

  在湖畔釣魚的人滿載而歸,每每花四塊星幣,買一碗麥芽酒或黑米酒——這是五年前李遙剛來雙子酒館的事。

  隨著湖畔星游客越來越多,現(xiàn)在每碗要漲到十星幣。

  倘肯多花一元,便可以買一碟鹽煮筍、花生或是茴香豆,做下酒物了。

  可惜老板娘太過古板,向來不賣葷菜,嚴(yán)重限制了生意。

  李遙一進(jìn)門,竹竿一樣的偃靈機(jī)器人管家,恭敬湊過來。

  “歡迎光臨,客官想喝點(diǎn)什么?”

  地道的艾爾格萊德首都腔,讓新的顧客很有面子。

  像李遙這種住在正樓上的資深老顧客,就不爽了。

  “你這蠢機(jī)器,要我說多少遍才能記住我的名字!”

  一把撇開偃靈機(jī)器人小二,李遙闊步走進(jìn)了大堂。

  到了晚飯點(diǎn),除了中間的大方桌以外,其余小桌都滿座了,很是熱鬧。

  李遙一到店,所有喝酒的人便都看著他笑,有的叫道:

  “三天沒見,李老板難得接了個大活啊!”

  “不對啊,李老板這次臉上怎么沒添新傷疤了?是女客戶模樣太難看不忍調(diào)戲?”

  “劍鞘當(dāng)了,船也賣了,李老板再不娶老板娘的話,怕是要餓死嘍?!?p>  李遙每次進(jìn)門,酒客們最熱衷的就是給他和老板娘湊鴛鴦,但向來都是朝他說話,一句也不敢調(diào)戲老板娘。

  “你們也只敢隔著屏風(fēng)說話,真男人卻要坐在柜臺前讓老板娘陪酒,今天我請客,夠膽的過來,沒膽的就別嗶嗶了?!?p>  李遙請客?

  酒客們哄堂大笑。

  直到有人認(rèn)出了他手里的酒。

  “帝星海棠紅!”

  “八十二世紀(jì)的陳釀!”

  “好家伙,還是帝國軍特供版!”

  “李老板這是發(fā)達(dá)了!”

  “我就知道,李老板懷才不遇……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fēng)云變化龍!”

  “李老板快來大桌,我出菜錢?!?p>  李遙不為所動,闊步走向了屏風(fēng),春風(fēng)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

  “相比于小菜,美酒更需要的美人來陪?!?p>  酒客們一聽,頓時慫了,怏怏坐回小桌。

  “算了算了,酒而已,命要緊?!?p>  ……

  繞過竹衣屏風(fēng)后。

  偌大的曲柜臺前,一排高凳排的整整齊齊。

  像往常一樣空無一人。

  穿黑服的高個老板娘正在溫酒,頭也不抬。

  “客官想要點(diǎn)什么?”

  李遙眉峰一挑,看了眼老板娘。

  在他印象中,這五年來雙子酒館只有他會繞過屏風(fēng),來曲柜前點(diǎn)酒,加上剛才進(jìn)門后客人們對他的調(diào)笑,老板娘沒理由會認(rèn)錯人。

  她是故意的。

  大概能猜到老板娘略顯嗔怒的原因后,李遙掀起披風(fēng),一屁股坐在正對著老板娘的高凳上。

  “連你也不放過我嗎?”

  老板娘繼續(xù)溫酒拌菜,始終沒看李遙一眼。

  “你一走三天,倆孩子除了中午回來吃個飯人影都沒看到,希望你這次你真賺了錢,她們的劍道沒荒廢?!?p>  李遙一顫。

  因?yàn)閭饔袃|點(diǎn)多,一提到錢,他本能的有點(diǎn)慌。

  直到想起自己懷里揣著三百萬,又陡然自信起來。

  “幫我的海棠紅溫到六十九度,順便來一疊花生?!?p>  他特地把“海棠紅”三個字拉的老長,生怕老板娘沒注意到,不親眼品鑒一下這瓶酒的品牌、版本與年份。

  老板娘抬頭看了眼,也沒細(xì)看,便把酒給收了去。

  “酒我收了,三萬,你去幫我把春蛙秋蟬找回來?!?p>  李遙一怔。

  就算是八十二世紀(jì)的軍用特供版帝星海棠紅,也不可能值三萬星幣。

  更何況這瓶酒已經(jīng)開塞,被他抿了一小口了。

  這就是富婆的世界嗎?

  李遙再次確認(rèn):

  “你確定是三萬星幣?”

  老板娘頭也不抬。

  “我?guī)讜r騙過你。”

  李遙皺起了眉。

  老板娘名叫銀月,姓氏不知,五年前是他的第一個委托人。

  委托內(nèi)容是,喊她的雙胞胎女兒回來吃飯,酬金是一塊星幣。

  后來,又幫忙找了好幾次倆熊孩子……

  一來二去熟絡(luò)了,李遙就常來酒館喝酒。

  她的酒菜手藝極妙,人也漂亮,皮膚很白,身材高挑,身段更是好到只能以寬松的黑服示人,否則就會讓別人的眼神無處安放。

  可惜,因?yàn)閮蓚€古怪的女兒,身為未亡人的她名聲不太好。

  有人說她克死了兩任丈夫,有人說她同時懷上了兩個男人的孩子,甚至還有人說她是天生厄難毒體,男人觸之即死……

  這就是她在曲柜前放置屏風(fēng),買偃靈機(jī)器人當(dāng)小二的原因。

  也是店里沒有其余客人敢繞過屏風(fēng),在柜臺前喝酒的原因。

  但李遙,并不相信這些傳說。

  身為末法時代的劍圣,李遙的神識向來比較模糊,可一旦涉及女人的相貌、身材和體質(zhì),他的神識又變得格外精準(zhǔn)。

  這和系統(tǒng)無關(guān),而是作為一個五百年處男的本能嗅覺。

  老板娘身上雖然隱藏了很多秘密,但一個駐顏有術(shù)的老處女,他還是能一眼看出來的。

  至于倆熊孩子,大概率是她撿回來的。

  克夫什么的,都是迷信!

  士別三日,李遙今天覺得有些不對勁。

  在他的印象中,老板娘是個極其摳門、克制,甚至古板的老處女,怎么今天突然變得大方了?

  三萬星幣收一瓶二手海棠紅?難道想破解特供海棠紅的秘方么?

  李遙百思不得其解,道:

  “為了確定我離開這三天沒有發(fā)生通貨膨脹,我且問你個問題?!?p>  老板娘這才停下手中工作,一雙岱眉微蹙,極嚴(yán)肅的盯著李遙。

  飛云髻,斜竹簪,青絲不染的雪額下,一枚紫色花斑若隱若現(xiàn)。

  “什么問題?”

  李遙右手托顎,認(rèn)真的問:

  “多少錢才能娶到銀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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