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看得出來那笑有多勉強
“所以,你放著好好的太子不做,跑來劍仙門做什么?”
陸天辭的解釋岑裕暫時接受,他隱約記得妖族似乎是有這么一個封印,十分的雞肋。
“自然是因為劍仙門風(fēng)光秀麗,人也十分的有趣?!标懱燹o看向岑裕,“師弟啊,我那句因為你留下的,可不是在說謊。我原本都該走了,偏偏你來了,還與旁人分外的不同?!?p> 陸天辭即便手中沒有折扇,也是這樣一副翩翩公子到欠揍的模樣。
岑裕仔細(xì)思考著,他覺得他似乎沒做什么與眾不同的事情,怎么陸天辭就一副非常感興趣的模樣。
不管怎么說,陸天辭妖族太子的身份是沒跑了,畢竟妖族天生靈目的鸞貞鳥,除了太子找不出第二個,至于那個搞刺殺的人,十有八九就是后面鬧得出名的巳已。
到目前為止陸天辭的說辭并沒有漏洞,但這也只是某種程度上的減小了岑裕的懷疑,并不等于他完全干凈了。
“既然如此,從這里離開以后,你就把身份告訴掌門吧?!贬5膽B(tài)度多少緩和一些,畢竟陸天辭是妖族太子,非同一般,“掌門多半是會留下你的,但你身份特殊,需要重點保護,免得再出這樣的事情,到時候牽連到劍仙門?!?p> 岑裕是從劍仙門角度想的,如果在劍仙門的保護下陸天辭出了問題,那妖帝生氣他們不算冤,但如果像這樣,大家什么都不知道的情況下他就死了,那劍仙門就太冤了。
“這件事情暫時不行,我已經(jīng)讓人去通知父皇母后了,等到時機成熟,我定然會告知掌門?!标懱燹o十分熟練的編瞎話,“況且這次我體內(nèi)的封印有了變化,我現(xiàn)在能使用靈力,這樣的事情發(fā)生一次就足夠了。”
這其實是葉楚憐給陸天辭的機會,妖族靈力和力量都比人族強悍,但用腦的事情頗有不足,他既然拜在劍仙門,就要抓緊機會學(xué)習(xí),別待了幾年最后一事無成。
“妖族還有這樣的術(shù)法?”岑裕的確感受不到陸天辭的妖氣了,“既然有為什么不早用?”
“所以我說了,我們妖族的腦子好得很,根本不笨,我們是會學(xué)習(xí)的,難道我們還不會學(xué)習(xí)更精妙的術(shù)法的嗎?”陸天辭半胡謅半夾帶私貨的說明妖族的智商并不低,“岑裕,我實話跟你說,你能考榜首完全是我讓著你,你信不信,下次升級測試我肯定榜首通過,等我到了練氣初班,你就永遠(yuǎn)都不可能再成為榜首了!”
陸天辭越說越激動,他氣鼓鼓的倒有些像個小孩子,只是加上他的造型頗有些滑稽。
岑裕忽然就忍不住笑了,他一笑陸天辭就更氣了。
“你不信?那就等著吧。”
陸天辭氣得想打人,只是最終也只是拍了拍地面。
他們說話的功夫,一直昏迷的黑貓逐漸恢復(fù)意識,他迷迷糊糊的往陸天辭那邊走,完全用本能的去蹭陸天辭的腿。
冉戈的原型并不大,像是哪家貴婦懷里抱著的寵物貓,不兇的時候模樣十足的可愛。
岑裕親眼見過冉戈被打回原形的場景,所以對這只黑貓并不意外,以陸天辭的身份,從小身邊跟著幾只小妖也是正常的。
岑裕見過,張丙辰卻沒見過,他看著不知從哪來的貓,然后才意識到似乎少了一個人。
“誒,不對,陸天辭,跟著你的那個小孩呢?”
“你說的是冉戈?”陸天辭把貓抱在懷里,十分熟練的給他順毛,“在這兒呢,他傷得不輕,暫時回復(fù)不了人形。”
“你說那小孩就是這只貓?”張丙辰微微長大了嘴,但也只意外了一小下,然后去拍方青,“你看看,你不是喜歡貓嗎,這里有只貓?!?p> 方青一如剛剛那般興致不高,岑裕看過去的時候他只是笑笑,然而誰都看得出來那笑有多勉強。
岑裕嘆了口氣,他看了看天色,覺得不能再這樣拖下去了。
“關(guān)于今天的事情,等升級測試過了我們從長計議,現(xiàn)在天色不早了,再不回去就來不及了?!?p> 岑裕的話大家都認(rèn)同,張丙辰看看彼此的狼狽的模樣,頗為牙疼。
“陸天辭也就算了,咱們這么回去了,到時候怎么說啊。”
他們?nèi)齻€人的衣服上滿是泥土和血跡,除此之外還有魔狼留下的痕跡,著實不像測試會造成的樣子。
“我這里有衣服。”陸天辭從他的儲物法器里掏出幾件衣服,全是內(nèi)門弟子服,“我的尺寸張丙辰你應(yīng)該穿不上,而且這里沒有裙子,方青怎么辦?”
會在儲物法器中放這么多衣服,這也是鸞貞鳥的一個習(xí)性——臭美。
不過……
“你之前靈力被封,怎么還能用儲物的法器?”
哪怕是儲物法器并不需要多高的修為,也不需要多深的靈力,但催動法器是需要靈力的,張丙辰從未見過不靠靈力就能用的法器。
“所以我說了,我們妖族很聰明的!”
陸天辭再次強調(diào),張丙辰也不知道關(guān)于“聰明”的話題源自于哪兒,又想起他的身份,只能摸摸鼻子不說話。
得了,又是一個不能惹的了,他怎么覺得自己越來越?jīng)]有囂張的資本了呢。
關(guān)于儲物法器的事情岑裕并沒有問,據(jù)說妖族是有一個不靠靈力就能用的儲物法器,只是從來都沒人見過,所以一切都是個傳說。
現(xiàn)在估計陸天辭手里的就是那個傳說,不過這么珍貴的法器里面放衣服,他還真是不知道什么叫做暴殄天物。
估計里面還有更多的衣服配飾吧,鸞貞鳥的臭美程度真的是前所未有的。
但也多虧了陸天辭的衣服,岑裕隨便拿了三件,反正都是一樣的尺碼。
“小就小了,男裝就男裝,就這么一會,湊活穿吧。”岑裕把衣服遞給方青和張丙辰,然后便開始換衣服,“麻利一些,咱們時間不多了?!?p> 岑裕從小糙慣了,方青現(xiàn)在渾渾噩噩的,他們換衣服換得還算麻利。
張丙辰?jīng)]在這種地方換過衣服,但岑裕和方青都換了,他一個大男人也沒什么不好意思的,干脆麻利的換了。
他們?nèi)齻€不覺得有什么,倒是陸天辭蒼白的臉微微發(fā)紅,他不可置信的指著岑裕三個人,嘴巴長大。
“你們……你們怎么能直接在這里就換衣服,去里面啊,怎么能……”
“別廢話了,你換不換?”岑裕穿好衣服以后看向陸天辭,“沒時間給你墨跡,你再墨跡,我就可以合理懷疑你是故意不讓我們通過升級測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