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驚無險,林菲菲只是胳膊肌肉拉傷,并無大礙,醫(yī)生給開了口服藥和外用藥,反正她每天上學(xué)放學(xué)都要父母接送,走路一側(cè)胳膊不敢動,就像一只木訥的北極熊。
白云看著她捂著嘴巴笑,林菲菲瞪了她一眼,道:“笑什么笑?。俊?p> 白云極力想停下來,嘴巴合了半天,好不容易才忍住笑。
“我說你這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哈哈,你可是自己害的自己?!卑自坪孟裰傈c什么似的笑著說道。
林菲菲瞪她一眼:“你這是什么話?還不是你害的,要不是你摔在中間,要和我撞到一起,我能嗎?”
“那可不怪我,我是先摔倒的,你是后來的,再說了,你自己不會拐彎?”白云辯解道。
杜一明看著兩個人,走過來,道:“誒,林菲菲你媽媽是干什么的?可真嚇人?!?p> 林菲菲撅著嘴,道:“我媽媽怎么了?”
“你不知道,你媽媽都鬧到學(xué)校了,非要體育老師賠償損失,說學(xué)校也有責(zé)任,我的天呢,就是要錢,說課上老師沒照顧好學(xué)生,才導(dǎo)致你受傷,怕以后落下殘疾?!倍乓幻饕蛔至址品品朔籽郏溃骸皟粝拐f,我媽媽可不是那種人,我們家還能缺錢?切!”她轉(zhuǎn)身急走,給兩個人留了個背影。
韓飛和杜一明下課的時候被老師拎到了辦公室,是數(shù)學(xué)老師。
“你們兩個怎么回事?”數(shù)學(xué)老師瞪著大眼睛生氣的問道。
兩個人低著頭誰都不說話。
“看看你們這作業(yè)做的,這考條考的。”老師把作業(yè)本和考條扔到二人面前。
韓飛撇了一眼考條,天呢,都是紅色的叉子。
杜一明也瞄了瞄考條,一個沒對。
“你們都在干什么?上課的時候不是也認真聽課了嗎?怎么一做題就做這樣?”數(shù)學(xué)老師顯然有點生氣了。
兩個人站著就是不說話,數(shù)學(xué)老師一拍桌子,道:“你們不說話是不是?一問都成了啞巴,我可告訴你們,下次月考要是不及格你看我怎么收拾你們。給我記住了,好好學(xué)習(xí),別干別的?!?p> 上課鈴適時地響了,數(shù)學(xué)老師還想訓(xùn)他們倆一頓,奈何時間不允許,她把兩個學(xué)生放回了教室。
大中午的校園里有些寂靜,冬天了,外面冷的很,學(xué)生出來玩耍的也少了許多。
端木宇昊想去附近的學(xué)生用品商店買支涂改帶,出了校門,街上的行人行色匆匆,穿著厚重的棉衣,路邊堆積的積雪閃著五顏六色的光,這校園外的空氣真好,比較輕松一些,校園內(nèi)的競爭也是非常激烈,學(xué)生都想在考試中排名靠前,進重點高中,可是哪就那么容易,他覺得自己在學(xué)習(xí)上不能有絲毫的松懈,一個不留神就會在年組排名的時候掉到后邊,確實有些累,有時候有一種窒息的感覺。
來到學(xué)生用品商店,里邊還有家長和學(xué)生在挑選學(xué)習(xí)用品。
端木宇昊繞到賣筆的地方,那里有好多種涂改帶,可以自選,他常用的那個牌子好像沒有了,那就換一種吧,反正都差不多的價格。
選來選去,挑了半天,他選了兩個涂改帶拿在手里,對面好像有人在挑鋼筆,他透過柜子不禁看了一眼,就看見一個男的把一支鋼筆放進了自己的兜里,端木宇昊愣了一下。
那個男的看了一下,左右沒人,他朝門口走去,端木宇昊繞過柜子,看了一眼剛才那個男的偷的鋼筆,哎呀!是一支一百多塊錢的鋼筆,他朝那個人追去。
那個偷筆的男人已經(jīng)開了鋪子的大門,正準備出去,端木宇昊喊道:“誒,你站?。 ?p> 男人出了門。
這家鋪子的老幫是個四十多歲的女人,看著端木宇昊手里拿著涂改帶,她從收銀臺里出來,一把上去抓住端木宇昊。
女人喊道:“你別想偷老娘的東西。”
端木宇昊掙扎著,喊道:“那個男的……他不能走,他偷了你家的鋼筆。”
女人沒有放手的意思,道:“什么男的?我可告訴你,我就看見你手里拿著東西,想從我這溜出去,是不是?沒門!老娘見的多了?!?p> “哎呀!阿姨,你看你,我說那個男的偷了你一百多的鋼筆,就剛才出去那個人,我怎么會偷你的東西?”端木宇昊急切地解釋道。
“小子,你先把錢付了,你們這些個半大的孩子,總想上我這店里占點便宜,不是偷筆就是偷本子,老娘這里可有監(jiān)控?!迸俗ブ四居铌贿€是不肯放開他。
端木宇昊急道:“阿姨,你不是有監(jiān)控嗎?你調(diào)出來看看就知道我說的對不對了?!?p> 女人不說話了,想了想,才說道:“我不會調(diào),等我找人來弄,你先把錢給我付了?!?p> 端木宇昊從兜里掏出錢,付了涂改帶的錢,女人才松開他。
經(jīng)過這么一鬧,鋪子里的顧客都圍了上來看熱鬧,就還有那三只手偷了東西,大搖大擺地出了鋪子的大門。
帶著女人的誤解,端木宇昊回了學(xué)校,在校門口,他看見了金淼。
金淼一個人坐在門口的馬路牙子上,呆呆地看著街道上的車來車往。
看到端木宇昊從身旁經(jīng)過,金淼抓住他。
端木宇昊剛剛被一個女店主冤枉,被抓了一頓,這又被金淼抓住,他掙脫著,怒道:“干什么你?”
金淼道:“你是不是安靜墨的同班同學(xué)?”
端木宇昊看著他,道:“你是誰?”
金淼和原來大不一樣,瘦的有些脫了像,他指著自己,說道:“金淼,我們見過的?!倍四居铌幌肫饋砹?,可是認真一看,這變化也忒大了,判若兩人。
“你……有事嗎?”端木宇昊戒備地問道,他看了看校門,門是開著的,他為什么會坐在這里,初三中午還能出來玩?
初三中午老師也會布置學(xué)習(xí)任務(wù),因為快中考了,老師也是爭分奪秒,讓學(xué)生多學(xué)點。
“安靜墨上學(xué)了嗎?你告訴她,晚上放學(xué)的時候我在校門口等她?!苯痦底肿智逦卣f道,很怕端木宇昊落下一個字。
“你找她干什么?”端木宇昊沒說給他帶信還是不給他帶信。
“這你別管,你只管把消息帶到就好了?!苯痦档吐曊f道。
“那我可告訴你,消息我可以給你送到,只是人家愿不愿意見你,和我沒關(guān)系?!倍四居铌欢铝私痦档暮舐罚阕屛医o她帶消息,可以,我給你帶,但是,見不見你就是人家的事了,這個大男生處理起事情非常的理智。
課間的時候,在走廊里,端木宇昊和安靜墨說了金淼的事。
林菲菲從外面回來,趴在白云的耳朵上說著什么,過了一會兒,白云出了教室,朝端木宇昊走去。
“團支書大人,團書記讓你去一趟,現(xiàn)在?!卑自普馈?p> “什么事?”端木宇昊問道。
“我怎么知道?人家找你,要和我說嗎?”白云懟道。
端木宇昊說了聲知道了,白云回了教室,從門旁悄悄地看著兩個人,林菲菲也把腦袋湊過來,趴著往走廊里看著。
端木宇昊看了看安靜墨,他朝團書記的辦公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