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震嘴里叼著女士煙,不慌不忙地進了屋,盯著那個男的看了一會兒,聲音里充滿了不屑的語氣說道:“谷老板,這樣不好吧?”
那個被稱為谷老板的人,瞪著死魚眼睛看著她,道:“你進來不敲門的嗎?”
肖震的嘴角咧了一下,算是笑,道:“你這門有和沒有一個樣?!?p> 谷老板悻悻地把鈔票往一邊一扔,道:“你有點太放肆了?!?p> “放肆?哼!你覺得你做的不放肆?你以后還想不想在這地面上混?還想不想和我們老板保持融洽的關系?你難道不想和我們做生意了?”一連三問,肖震眼睛都沒眨一下。
“嘿嘿,你個小妮子,仗著和你們老板有點小茍且之事就來威脅我,是嗎?”谷老板點上一支雪茄,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長長的煙圈,瞇縫著眼睛看著肖震說道。
“我與我們老板怎么樣,那是我們的事,但是,現(xiàn)在你想怎么樣,我心里一清二楚?!?p> “媽的!你想干什么?”他把面前的一個水杯摔到地上,乒乓的聲音響起來。
“砰”門開了,進來幾個彪形大漢。
肖震面不改色,她已經靠在谷老板的身上,右手抵著谷老板的腰間,手里好像攥著什么。
“呵呵,這個游戲挺好玩的,要不咱們看看是誰先倒下?”肖震微笑著說道。
谷老板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腰間,是一把精巧的瑞士迷你縮小版的手槍,他的臉色馬上變了,朝門口的彪形大漢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出去,道:“喲!開個玩笑怎么還當真了?”
彪形大漢看了看屋子里的人,搖搖晃晃地出去了。
肖震也微笑著,道:“谷老板不愧是謙謙君子,什么時候交貨?”
“急什么?來到這里就要吃好喝好玩好,賺錢的事還是要放到后頭,人生要及時行樂?!惫壤习逭f著,朝門口走去。
肖震盯著他的身影在門口消失,半天,她才給安靜墨解開手腳捆綁著的繩索。
安靜墨把嘴巴里堵著的東西扯出來,劇烈地咳嗽著。
“告訴你,別亂跑,你就是不信,是吧?再有下次我也救不了你。”
“肖姐姐,你為什么不跑?”安靜墨揉著手腕腳腕問道。
“跑?往哪跑?你以為你能跑的了?”肖震瞪著她說道。
“你們說的貨,是不是就是能讓人上癮的東西?”安靜墨瞪著天真無邪的眼睛看著肖震。
“不懂別問?!?p> 從試探肖震的結果來看,安靜墨的心里十有八九能肯定,她來這的目的是干什么了,怎么辦?怎么辦?電話不能打,跑也跑不了,真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
幾天后,清城的街道上多了一個拾荒者,他穿著破舊的衣衫,手里拿著一個袋子,奇怪的是,這個拾荒者白天睡覺,晚上才出來活動。
李洪軍到底沒熬過汪正,他交代了自己是被一個叫昆哥的手下找去的,說好了,只打人,不能打死,完事了一人給五千,他和其他三人都不認識,可能是臨時組合起來的,問他打人的目的的時候,他又說不出來,就說是為了出口氣,又不知道給誰出氣。
真是個棒槌!當下之際,只有找到阿昆,才能知道事情的真相。
要說壞事傳千里,好事不出門,自從李洪軍被抓以后,阿昆就像上天入地了一樣,一點消息都沒有了,汪正怎么找都沒找著,那就先放一放吧,市局那邊的搜查令還沒下,夜總會不能私自去查,著急也沒用。
不能進去查還不能在外面查,汪正帶著人蹲守在夜總會門外不遠處的車里,幾個夜晚下來,他們發(fā)現(xiàn),進夜總會的人多,出來的人少,嗯?這是怎么回事呢?
市局那邊,根據對打進110的電話追蹤,發(fā)現(xiàn)這個電話在清城有了活動軌跡,于是民警一路南下追蹤到了清城。
這個人幾乎走遍了清城的大街小巷。
民警聯(lián)系當地相關部門,了解到,要來拿東西的顧客都不是在清城取東西,他們只不過把這里作為一個跳板,臨時過度一下,也就是說這里是臨時??奎c,東西不在這里,但是要北上,這里是必經之路,沿途各個高速路口設卡檢查過往車輛,火車站飛機場也加派了人手。
幾天以后的一個下午,一輛客運大巴車被攔停在卡口,當警察上車說了句:“公安邊防檢查,請出示證件?!?p> 肖震摟著安靜開始裝睡。
“請出示證件,請出示證件。”隨著一聲聲提示音臨近,安靜墨有點坐不住了,肖震的手在悄悄地發(fā)抖,她能感受到。
“你好同志,請出示證件!”一個悅耳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安靜墨想從肖震的臂彎里掙脫出來,但是肖震按了按她,示意她不要動,安靜墨閉著眼睛沒動。
“醒醒,請不要耽誤大家的時間?!毙ふ鹨琅f按著安靜墨。
“請出示證件!”女民警的聲音很有耐心。
民警推了推肖震和安靜墨,這次是肖震動彈了。
安靜墨覺得她的手臂松開了自己,趕忙從她身上脫離出來。
“證件。”民警重復著。
“哦,證件?!毙ふ鹧b作剛醒來的樣子,神情還有點不清楚,打著哈欠,她把自己的身份證遞過去。
“這位同志的證件。”民警把肖震的證件還給她,指著安靜墨說道。
“她是我的一個遠房妹妹,還沒滿十八歲。”肖震道,說著她碰了一下安靜墨的胳膊。
“哦哦哦,是的,我還沒滿十八歲。”安靜墨趕緊說道。
“你叫什么名字?”民警問道。
“安……安靜墨。”安靜墨不知道說出這個名字會發(fā)生什么,肖震想阻止她已經來不及了。
“好,請你們下車配合檢查?!泵窬押退齻z差不多的幾個女的都叫下車。
安靜墨不知道究竟要干什么,只是跟著大家下了車。
車下不遠處就是執(zhí)勤民警臨時檢查處,旁邊放著一個機器樣的東西,還嗚嗚地響著。
民警把幾個女人都請到檢查處,讓她們每一個人在機器那走過。
X光機把每個人的身體都看的清清楚楚,這幾個女人被請進了不同的地方,肖震和安靜墨分開了。
進了一間密閉的屋子里,安靜墨的面前是一個女民警。
“請把你的衣服脫下來?!迸窬?。
安靜墨急道:“我不知道他們給我穿了什么,只是覺得很不舒服?!?p> 女民警耐心地說道:“你先脫下來,我給你看看?!?p> 安靜墨把內心脫下來,女民警從內衣上截獲了向膠囊一樣的東西。
“這是什么?”安靜墨道。
“你是第一次見這東西嗎?”女民警沒直接回答她,自己問道。
安靜墨點了點頭,。
她不知道,就在剛才,江城來的民警根據手機定位找到了那個拾荒者,要不是他的報警還不能這么快找到清城,或許也不能這么快找到安靜墨,還有意外收獲。
回到江城,安靜墨被教育了一番就放了出來,當她從公安局出來的時候,有一個人在門口等她,汪正陪著。
“這是你的爸爸,是他跟蹤夜總會的人,才發(fā)現(xiàn)你的行蹤,并給110打了報警電話,所以我們才能這么快找到你?!蓖粽f道。
那個一直帶著面具的人是我的爸爸?真是不可思議,他摘下面具,臉上留著一道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