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孫要不然咱們撤吧!”
昌黎焦急的催促著燕允謙,與其所有人擁進去和他們殺做一盤倒不如退出去填補兵力在殺回來。
“不可”。燕允謙掙開昌黎的拉扯,邁開腳步行至拐角,只見張義等人正被五十余名身著甲胄的叛臣圍殺。
“他們竟然還有甲胄便足以說明,這長安城內(nèi)肯定有他們的眼線,咱們能進來可不代表能活著出去!”
聚云齋內(nèi)的藏兵機關(guān)肯定不止一處,燕允謙身經(jīng)百戰(zhàn),倘若今日是他布置的話恐怕也會命人在自己進來的道路上設伏。
如此一來便可把人宛如畜禽般趕入死角,最后要么奮力一搏過關(guān)斬將要么就是后撤遇敵尸骨無存。
緊張,太緊張了,這種感覺比當年隨爺爺燕德征戰(zhàn)四方更加明顯。
燕允謙揪了揪脖頸處的甲領(lǐng),四周看看,不錯啊。
沿著墻壁向前看去左右高處盡伏弩手看那人數(shù)少說也有三十幾個吧?
在看東側(cè)有扇與方才進來時同樣的大門,不過這邊門后是條大路,應該就是聚云齋平日領(lǐng)客人走的路了。
燕允謙無奈的笑了笑,收起佩刀摘下虎紋沉盔,推開眾人自顧自的走到張義身旁。
“喲呵小子不錯,還能撐會兒嗎?”
他用手托著張義的腰,上下打量一下幾乎渾身是傷,看來是沒辦法在打了。
伴隨著他的出現(xiàn),方才還是劍拔弩張的眾人頃刻間向后退去,很明顯是有人在等自己。
“哪位好漢???”
燕允謙安置好張義,高聲吼叫之時,不慌不忙的拉出張?zhí)聪隳疽味俗谒乃姆椒降拇筇弥醒搿?p> 比起拼個你死我活倒不如坐下來好好談談,這些叛軍已經(jīng)占了上風看到他坐在堂中便盡數(shù)退下,其中道理燕允謙自是明白。
“燕允謙,燕太孫幸會幸會!”
空洞高昂充滿中氣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燕允謙微微側(cè)身循著聲音向二層戲臺看去。
只見戲臺上,一名身披玄甲的男人,正舞著把關(guān)刀左右劈砍,看那人模樣應該是軍中的。
“有話說話,別扯這些東西,本太孫時間精貴和你耗不起!”
戲臺男人眉頭緊鎖,一臉詫異的打量著燕允謙似乎對他高傲的態(tài)度很是不滿。
他收刀而立,厲聲道:
“你已經(jīng)是甕中之鱉還如此高傲自大,就不怕自己走不出去?”
面對男人的威脅,燕允謙絲毫不在意淡定自若的拍了拍落灰的虎甲,沖著男人咧嘴笑道:
“哦?是嗎,咱們兩個誰是鱉還不知道呢,你認為本太孫真的沒有后手?”
“太孫…”
昌黎連忙上前,如今敵眾我寡倘若冒然激怒對方可能會全軍覆沒。
“干嘛?”
燕允謙應道。
“太孫,咱們只剩七十多人了,沒有援軍啊,這言語上要不還是…”
“切”。燕允謙冷靜的站起來,從懷中取出支令箭,陰笑道:
“不得不說,你的陷阱和計謀皆是上好,不過很可惜你算漏了一件”。
“什么?”男人反問。
燕允謙高舉令箭,取出輕弩將二者結(jié)合,仰望星空道:
“這是京城長安,我是太孫…,你有的我有,你沒有的!我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