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燈光的城墻上,安靜的傳來了蛐蛐的叫聲,而裴德盧牙和周圍的特戰(zhàn)隊干部們,全都盯著冰洞中的李俊豪呆木在那里,只有宋光喜抬眸有氣無力的說了一句:“你真是咱藍盾的煞星?!?p> 聲音不大,但姜彥聽得一清二楚,收起第三空間無奈的說道:“我是在救你,怎么還不領(lǐng)情呢?”
“咳咳!”宋光喜一著急,話沒說出來,卻咳出了一口血。
生生的咽了兩口道:“你要是想讓我領(lǐng)情,趕快把李俊豪放回去,臨城不能丟?!?p> 宋光喜內(nèi)臟應(yīng)該是受損了,他已經(jīng)無法說太多話給姜彥解釋。
臨城對于里奧來說至關(guān)重要,它對面的渭河跟下游的渭河不同,這里河流湍急且寬,除了從空中飛過,誰都無法從河中趟過來,甚至船只也無法停在這條天然屏障上,唯一的入口就是渭河大橋。
只要有一個能夠守橋的戰(zhàn)將在此,可以已一敵千百。哪怕血蜘蛛大部隊進攻到此,也都是看賣呆的。有臨城在,他們南防就可以放心,沒有臨城,他們南邊就是一個炸彈,隨時面臨著血蜘蛛從這里大舉偷襲的危險,而那時候死的就不是他一個宋光喜了,他哥會被前后夾擊,里奧省百萬的人民都會受到血洗。
“臨城必需收回!”
已經(jīng)難以說話的宋光喜,使出吃奶的勁兒把這幾個字擠了出來。
可姜彥沒看那么遠,只知道他不做些什么,宋光喜就會死。
“臨城是血蜘蛛的,還是藍盾的我不管,現(xiàn)在我只要救你宋光喜?!?p> 回過身,姜彥又對裴德盧牙說道:“沒有了李俊豪,對面就沒有了支柱。現(xiàn)在他們就是一盤散沙,退回濰城是遲早的事。就算不退,對臨城也造不成危害,這樣是不是就應(yīng)該放宋光喜了?”
裴德盧牙盯著姜彥的目光,仍帶著驚訝的余光。
他怎么也沒想到,姜彥想要勸退對方的方法竟然是擒拿李俊豪,更沒想到姜彥擒拿一個守城的大隊長,就跟抓小雞兒似的那么容易。
最后給姜彥豎起大拇指道:“幸虧杜升海掐著你的病毒,否則藍盾有你,頂?shù)蒙鲜畟€臨城。”
隨后按照他們的約定,揮揮手道:“放了宋光喜,所有人準備出城,我們直接攻進濰城,第一個占領(lǐng)濰城特戰(zhàn)大廈的小組,獲得1000功勛?!?p> 聽聞要反攻濰城,臨城的特戰(zhàn)隊員各個精神抖擻,全都是迫不及待的樣子,特別是后面的那個獎勵。以現(xiàn)在對面的局勢,再加上濰城的空虛,那就跟白撿的功勛一樣,無不像個狼似的流口水。
但宋光喜急得渾身發(fā)抖。
緊緊握住姜彥的衣袖,用祈求的目光望著姜彥,說出他最后一句話:“不能讓他們進攻濰城?!?p> 由于太過于著急,宋光喜這句話說完,淤血便從嘴角流出來暈了過去。
當(dāng)握住衣袖的手落在冰冷的地面,還有那雙帶有祈求的眼睛緩緩閉上,讓姜彥又心軟了。
唉!
姜彥輕嘆口氣,沒辦法,誰讓他攤上了呢!
只能大發(fā)善心再幫宋光喜一次。
讓蔡默把宋光喜隱身后,他回身便制止裴德盧牙道:“能不能不出城?”
這話,讓裴德盧牙止住下城墻的腳步。
回頭看一眼姜彥道:“為什么?”
至于原因,呃~~
姜彥思慮了一下道:“別打了!就算攻下濰城又怎樣?”
“我們依舊會有傷亡,狼皇也不可能讓你們有安穩(wěn)的日子,只不過是將戰(zhàn)場從臨城轉(zhuǎn)移到濰城而以?!?p> 裴德盧牙也贊成姜彥的說法。
確實!
只要是戰(zhàn)爭,無論成敗,傷亡必不可少。
而且狼皇真就不好惹,如果惹怒那頭狼誰也攔不住。
但是他既然走出沸特瓦,就不能讓老組長失望,也想沖向云霄成為一顆閃爍的星,用自己的成就告訴老組長,你沒看錯人,他沒有辜負你的培養(yǎng)。
“你的理由沒有說服力,還是老實實做你的旁觀者吧!”
“等我攻下濰城,也有理由保住你不受到查隊長的制裁,否則協(xié)同宋光喜破壞避難所之事,他是不會放過你的?!?p> 回過身,裴德盧牙心意已決,直接發(fā)號施令。
“所有人聽我命令!”
“打開城門,目標(biāo)濰城。”
“路上有敵人逃竄不許追擊,只要攻下濰城,他們夾在兩城之間,不由他們不投降?!?p> 這一聲命令,把姜彥給干急眼了。
“那你感覺這個夠不夠說服力?”
說著姜彥啟動金芒慧眼和辛守望,再打個響指,示意七煞語隨時準備干。
媽的!
破壞查旱避難所的事以后再說,反正查旱也看他不順眼,愛怎地怎地。
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濰城,若是讓這些禽獸攻占濰城,必定血流成河,又要有很多無辜的人慘死在他們手中。
上次臨城淪陷的一幕始終就是他的一塊心病,當(dāng)時他沒能阻攔,這次說死也不能再讓那一幕重演。
“你這是什么意思?”
裴德盧牙見姜彥火力全開的架勢,感覺有點不太妙。
畢竟姜彥已經(jīng)擄走兩名隊長,若是真動起手,這里又有誰能攔住這小子?
“溝通不明白,那就用武力說話?!?p> 姜彥冷冷的一句便步步逼近裴德盧牙。
走在準備出城的組長和核心隊員中間,那個金色的眼睛就如一頭雄獅無視萬獸,一路走到裴德盧牙面前,組長和核心隊員無不往后紹一紹,恐怕觸怒這頭雄獅一樣。
而裴德盧牙也感到一陣膽寒,下意識啟動他的獠牙猛虎戰(zhàn)魂,對那只逼近的雄獅露出尖銳的獠牙。
“難道你比查旱和李俊豪還厲害?”
這句話雖然沒表露出怒意,卻非常有震懾力,讓裴德盧牙這只露出獠牙的猛虎后退了一步。
姜彥說的一點沒錯
“其實我也不想這樣!”
“但沒辦法!”
姜彥緩緩把手搭在裴德盧牙肩上道:“跟你說句掏心窩的話。在場的兄弟們不僅有你想保護的人,還有很多是我的朋友,同樣我也不希望他們?nèi)魏稳顺鍪?。?p> 隨后又拿出個芯片遞給裴德盧牙道:“這是宋光喜讓我安裝在周瑞體內(nèi)的芯片,只要把這個給周瑞按上,周瑞就會聽從宋光喜一次命令,幫他放出臨城原副隊長劉萬興,然后跟劉萬興聯(lián)手殺了你?!?p> “但是我沒有這么做,你知道為什么嗎?”
裴德盧牙仔細看了看手中的芯片,這下終于明白那時候宋光喜為什么喊周瑞了。
這東西他也認識,只要把自己的血滴在上面,然后安裝在別人的體內(nèi),就可以喊對方的兩次名字,命令對方為他執(zhí)行一次任務(wù)。雖然這東西只能維持一個小時,但周瑞的情況特殊,想要救出劉萬興絕對輕而易舉。
劉萬興也不能小覷,那家伙爆發(fā)性也很強,再加上宋光喜這種高猛異能系黑客,兩人同時把所有技能打在他身上,就算不死,也得趕快送醫(yī)院搶救。
“你為什么沒給周瑞安裝這個?”
裴德盧牙知道前幾日周瑞在姜彥那增過位,只要姜彥想,隨時可以把這芯片安裝在周瑞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