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辰也不說話,看慕容秋白能憋到什么時候。
“一辰,你過得好嗎?”最后還是慕容秋白先開口。
“還好,有吃有喝沒有煩心事?!卑滓怀秸Z氣有些怪。
“還在生我氣嗎?”慕容秋白苦笑了一聲說道。
“不敢,我們沒有任何關(guān)系,犯得著生氣嗎?”白一辰道。
“我知道你還怪我?!蹦饺萸锇卓吭谧紊?,不停的喃喃自語。
“一辰,我明天就要去執(zhí)行任務(wù)了,不知道還能不能回來,如果說這個世界上還有什么讓我牽掛的,那就只有你了,我來米蘭之前,已經(jīng)立下遺囑,我慕容秋白名下所有的動產(chǎn)和不動產(chǎn),股權(quán),股票還有各個項目的投資,都會轉(zhuǎn)入的名下,錢我已經(jīng)給你了,其他的在我離開以后,律師都會根據(jù)遺囑進(jìn)行過戶。我能為你做的,也就這些了,雖然微不足道,可是那是我一片心意,別拒絕好不好?”慕容秋白不敢看白一辰,一股氣把話說完。
白一辰表面平靜,可是內(nèi)心里,早已經(jīng)波濤洶涌了。
這個男人到底愛自己什么,竟然把所有的東西都留給了自己。
“我們沒有任何關(guān)系,你的東西我不要?!卑滓怀胶菪牡恼f道。
“你的意思是我們有了關(guān)系,你就會收下,對嗎?”慕容秋白問道。
“這不是關(guān)系不關(guān)系的問題?!卑滓怀降馈?p> “不管怎么樣,我是愛你的,我想把最好的東西留給你,就算我對你的虧欠吧。”慕容秋白哽咽的說道。
“東西我不要,你愛給誰給誰,如果沒什么事,我走了。”白一辰說著就要下車。
“別走一辰?!蹦饺萸锇滓话牙匕滓怀剑缓蟀寻滓怀綋碓趹阎?。
“一辰,別走,求你了。”慕容秋白把頭埋在白一辰的肩頭,哽咽著哭了起來。
“對不起一辰,對不起。”慕容秋白把這幾個月的壓抑,全部釋放了出來。
白一辰不禁抬起手,輕輕的拍了拍慕容秋白后背。
“算了,我不生你的氣了,你別自責(zé)了?!卑滓怀降馈?p> “真的嗎?”慕容秋白問道。
白一辰點點頭。
“謝謝你一辰。”慕容秋白放開白一辰,認(rèn)真的說道。
“行了,沒什么事,我們回去吧?!卑滓怀秸f道。
“嗯,不過一辰,在回去之前,能不能回答我一個問題?!蹦饺萸锇渍f道。
“你說吧。”白一辰說道。
“我想知道,你怎么會突然離開,辭職,退了房,金海御苑的別墅也不要了,你到底是為什么不辭而別?!蹦饺萸锇讍柕馈?p> “你還問我?”白一辰一聽這個話茬,臉色立刻不悅起來。
“我真的不知道?!蹦饺萸锇椎谋砬椴幌褡骷佟?p> “你知道我生了孩子吧。”白一辰問道。
“當(dāng)然?!蹦饺萸锇谆卮稹?p> “你就沒有什么想說的?”白一辰問道。
“有些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怎么說呢……不管這孩子的父親是誰,我都會疼他愛他,我愿意用我的健康和生命起誓。”慕容秋白鄭重的說道。
得到慕容秋白這個回答,白一辰真的很滿意。
白一辰在手機(jī)上扒拉著,然后輕輕點了一下,里面?zhèn)鞒鲆粋€男人的的說話聲音。
“白小姐你好?!?p> “這是大哥的聲音。”慕容秋白對云霄的聲音那是再熟悉不過了。
“哦,你好云先生,慕容秋白呢?”這是白一辰說話的聲音。
“是這樣,你的情況我和秋白說了,為了白小姐的面子,秋白不好直接和你通電話?!?p> “哦?我什么情況?”
“首先,感謝白小姐不顧有身孕救我們青龍組的景員,我代表整個組向你表示感謝。”
“然后呢?”
“白小姐應(yīng)該知道,秋白是我們青龍組的精英,這次舍己救人更是立下大功,將來前途無量,同時,秋白也是永城,甚至是海韻省的知名企業(yè)家,將來也是一方大佬,本來秋白的個人問題,我不該參與,可是秋白如果和一個有了孩子的女人牽扯不清,這對秋白將來的事業(yè)還有他本人,都是一種侮辱,秋白適合更好的,更優(yōu)秀的女孩子,雖然不用家庭背景如何,但是最起碼得是潔身自愛的女孩子?!?p> “所以呢?”
“所以白小姐,為了秋白以后著想,我勸你放棄,離開秋白?!?p> “這是秋白的意思還是你的意思?”
“當(dāng)然是秋白的意思?!?p> “我不信,我要聽秋白親口和我說。”
“白小姐,何必自取其辱呢?”
“我沒聽到他親口說的,別人休想命令我做什么?!?p> “好吧,你非要這樣,我今天就讓你死心?!?p> “開玩笑,讓我喜當(dāng)?shù)?,我慕容秋白可承受不起?!?p> 慕容秋白聽到自己說的話,差點給自己幾拳。
聲音是自己,沒錯,可是原話和當(dāng)時的場面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白小姐,這下你死心了吧?!?p> “好的,請你轉(zhuǎn)告慕容秋白,我白一辰不是死乞白賴?yán)p著他不放的女人,你告訴他,他會為自己今天所做的一切后悔。”
“聽到了吧,那聲音是不是你的?!卑滓怀絾柕馈?p> “一辰你聽我解釋,事情不像你想的那樣?!澳饺萸锩忉?。
“好,你說,我聽著呢?!卑滓怀降馈?p> ”事情是這樣的,這句話是我說的沒錯,可是當(dāng)時不是這種情況啊,我記得那天大哥說要給我介紹個女朋友,女孩的父親是京都的一位大領(lǐng)導(dǎo),而這個女孩剛結(jié)婚不久,丈夫得了疾病去世了,而這個女孩不忍心拿點她和她愛的人的孩子,所以他父親就想給她找個愿意接受她女兒肚子里孩子的老公,這位大領(lǐng)導(dǎo)承諾,只要不介意那個孩子,娶了他女兒,那個大領(lǐng)導(dǎo)愿意動用關(guān)系給這個男人找一份好工作,保證他下半輩子衣食無憂?!?p> “大哥和我提這個事,我當(dāng)時就說,“開玩笑,讓我喜當(dāng)?shù)夷饺萸锇卓沙惺懿黄??!焙髞磉@件事就沒有再提,沒想到,大哥這是給我設(shè)計了一個坑啊?!蹦饺萸锇卓嘈σ宦?。
直到現(xiàn)在,慕容秋白才終于明白,白一辰究竟背負(fù)了多少壓力,才會選擇離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