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圈里,南離和任烈面對面站著。
“任烈,烏索城府丞?!蹦想x就那樣看著任烈,堂堂一州之府,竟然落魄到給牧民放牧的地步。
“你究竟是誰?”任烈眼中有很大的防備。
“我是南楚的三皇子,離王?!蹦想x沒有隱瞞,相信任烈如此落魄和烏索城的少女失蹤案有很大關(guān)系。
任烈看著南離,回憶著記憶,十年前,皇城宮宴,那時候的南離不過八九歲,不過這五官貌似沒有多大變化……
“你不相信本王?”南離問道。
“十年前回京述職,有幸見過少年時的離王?!比瘟业恼f了一句。
“既然確定了本王的身份,說說你吧,任府丞?”
“下官見過離王,下官有愧…”任烈給南離深施一禮,然后說著近幾年烏索城的一些事,以及最近的少女失蹤案。
原來任烈是烏索城的府丞,也有一顆愛民如子之心,想讓烏索城百姓吃飽穿暖,家家過的富裕,可是偏偏事與愿違,不知什么時候開始,烏索城出現(xiàn)一件怪事,總有少女失蹤,任烈經(jīng)過幾個月的明察暗訪,終于找到了蛛絲馬跡,所有的矛頭都指向自己的府城副丞,殷昌。
起初任烈不想打草驚蛇,打算等人贓并獲時,讓殷昌永無翻身之地,可是他還是輕敵了,沒想到殷昌身后還有一個大組織,就在任烈打算拒捕殷昌的時候,任烈被黑衣人圍殺,那一次,任烈的家人二十余口全部被殺,他已經(jīng)也是帶著重傷逃了出來,正巧被放羊的老者救了,他醒來之后,就留下給老者放羊,因為頭部受傷,任烈失去了很多記憶,隨著時間慢慢過去,任烈的記憶也漸漸恢復,他還想著攢著錢去皇城,去皇宮告御狀。
“王爺,事情基本就是這樣,殷昌后面的勢力很大,甚至和東行有關(guān),臣無能,不能沒查明失蹤少女的去向,就連自己一家老小都被殺了?!比瘟乙菜銞l漢子,沒想到自己的妻兒老母就那么死在自己眼前,自己卻無能為力。
“任大人不必自責,目前我們首要的是把這些姑娘救回來,再找到殷昌背后的勢力,爭取把他們一網(wǎng)打盡,還烏索城百姓一片晴朗的天空?!蹦想x說的義憤填膺,給了任烈很大動力。
“王爺說得對,可是殷昌背后勢力強大,府城里很多府兵都成了他的走狗,我們實在是孤掌難鳴啊?!比瘟艺f道。
“任大人手下可有有用之人?”南離就不相信了,任烈在烏索城當了十多年的官,會沒有自己的親信,尤其是在這天高皇帝遠的地方。
“有,不瞞王爺,臣的岳丈曾是烏索城的守備司,后來我的大舅哥接了岳丈的班,雖然有很多人被殷昌收買了,可是還有一些始終是我大舅哥的跟隨者?!比瘟艺f道。
“好,任大人可以試著和他們聯(lián)絡(luò),等事情爆發(fā),他們一定要成為我們的助力?!蹦想x說道。
“好,離王放心,臣一定會竭盡所能幫助王爺,早上鏟除這些惡人?!比瘟艺f道。
“好,你明日就去聯(lián)系,我已經(jīng)查明,三日后,烏索城會送出去一百個女子,到時候我們一定要救出這些女子,再搗毀城府的地牢,救出剩下的女子。”南離說道。
“城府地牢?”任烈就是一怔,“府城沒有地牢???”
任烈任烏索城府丞十多年,有沒有地牢他是一清二楚的。
“有的,我昨夜已經(jīng)查明,有三四百女子被關(guān)在那里,也許是你離開的這段時間挖出來的?!蹦想x一想到一辰說地牢的規(guī)模,絕對不是兩個月就能挖出來的,“或許這個地牢一直都有,你離開后被打通了而已?!蹦想x想了想接著說。
“只能是這樣?!比瘟腋冶WC,之前的府城絕對沒有地牢。
“先回去吃飯吧,老伯那還不知道這些事,但愿能救出他的女兒?!蹦想x嘆息一聲說道。
“王爺放心,臣不會透漏出去半點風聲?!比瘟易匀幻靼啄想x的意思。
走近氈房,濃濃的羊肉味就飄了出來,“一辰,老伯…”南離叫了一聲。
“回來的正好,羊肉好了?!崩险叽蜷_鍋蓋,羊肉味更濃烈了。
手扒羊肉,羊蝎子,還有幾個灌包肚,可真是羊肉大全。
老者又拿出珍藏的馬奶酒,南離滿是感謝,這樣善良的人家竟然遭遇這樣的事情,著實讓人痛心。
吃飽喝足,第二天,任烈離開,南離讓老者算了算多少牛羊,南離把銀子給了老者,說是讓老者幫著養(yǎng)一段時間,過幾日,自己派人手來拉。
老者看著手里的銀票,激動的熱淚盈眶,如果自己早點掙到這些錢,是不是就帶著老婆子和女兒離開這里,女兒不會被搶,老婆子也不會死了。
可惜,一切都不會重來,失去的終究是失去了,不過老者悲傷也不過一時,待南離他們離開,老者關(guān)好氈房的房門,牧羊去了,既然答應給買家看幾天羊,他就不會食言。
晚上,南離夫妻又去了趟府城,依舊看到了那個浩然,不過也有了新的收獲,因為他們看到了那個副丞,殷昌。
殷昌三十左右的年紀,人長的五官硬朗,濃眉大眼,有書生的書卷氣又有幾分灑脫之氣,按理說,這樣的相貌不說是忠臣良將吧,最起碼不是大奸大惡之輩,可是偏偏,殷昌就是這種人,長的道貌岸然,卻是干著不是人的事。
“二叔,您怎么來了?”浩然看到殷昌來了,先是吃了一驚。
“后天就要出貨了,我有些擔心過來看看?!币蟛鎸迫挥腥肿鹁础?p> “二叔放心,不會出錯的,等這幾批貨送完,我會讓師傅給你解藥。”浩然臉上沒有太多表情,嘴里叫著二叔,臉上卻是清冷一片。
“那就謝謝浩然了?!币蟛龑迫蝗f般感謝。
“沒什么事二叔回去吧,這個院子盡量不要來人,以免被人發(fā)現(xiàn)。”浩然說道。
“知道了?!币蟛f完離開。
聽到這,南離二人似乎明白了,殷昌被浩然用藥控制了,具體說是被浩然身后的人,浩然的師父用毒藥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