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抬起頭,忠厚老實的面孔上,眼神透著詭異的癡迷。
他神經(jīng)質(zhì)地笑起來,“卿卿……秦卿卿,我終于見到你了??!”
秦卿卿全憑反應,當即想要關(guān)門,可是一只手猛地插進來,仿佛感覺不到疼痛一般,硬生生地從門縫里擠進來,然后男人死命地將門推開。
看見秦卿卿臉上的警惕,男人突然沉下臉,神經(jīng)質(zhì)地重復道:“卿卿,我那么喜歡你,你為什么不看我?你為什么看他們?你為什么不看我?。?!”
“但是沒關(guān)系,現(xiàn)在只有我們了?!?p> 說著,他一步一步地逼近,臉上的笑容不斷擴大,嘴咧幾乎咧到耳朵根,神色猙獰。
…………
接到公安局的電話,大半夜的,汪海林和吳清匆匆趕到公安局,過了一會兒,就連徐墨予都來了。
一進公安局的大廳,幾人就聽見一個穿著警服的年輕警察正在訓斥著秦卿卿,秦卿卿坐在椅子上,耷拉著腦袋,神情萎靡。
幾人不約而同心一緊。
走近了,就聽見警察說:“這位女同志,我說了這么久,你到底有沒有認識到錯誤?”
“認識到了?!?p> “你一聲不吭悶頭和歹徒搏斗,你為什么不呼救?如果他帶著刀呢?”
秦卿卿嘟囔著還嘴,“他那小身板沒三兩肉,有刀也沒用?!?p> “你還犟嘴?”
“對不起……我不是報警了嘛?!?p> 年輕警察氣笑了,“是,先給人制服才報警,你挺能耐啊,那家伙肋骨斷了一根,沒進警察局,先進醫(yī)院了?!?p> 聽到這里,徐墨予突然相信了秦卿卿說過的,她師從國內(nèi)最年輕的拳王,孟可。
他一夾雙腿,默默地躲在后面。
警察接待了汪海林等人,“那個男人等治療之后再調(diào)查,等結(jié)果出來了我找你們?!?p> 吳清面有難色,“可我們還有工作,明天的飛機去濱江,不一定在?!?p> 警察聞言,立刻用一種“你們還是人嗎”的目光譴責地看著他們。
“人家一個小姑娘,受了這么大驚嚇,有什么工作你們就不能緩——”說著,警察一回頭,義憤填膺的話止于看見秦卿卿的哈欠。
“緩一緩”這三個字被他艱難地咽了回去。
驚嚇沒看出來,看出來困了。
見所有目光聚焦自己,秦卿卿反射性壓住了哈欠,沖著他們甜笑了一下。
可能是夜深人靜,外頭寂靜,廳里燈光慘白,襯得她面容疲倦,很軟和很乖的樣子。
警察嘆了口氣,“算了算了,你們辦完手續(xù)就走吧,結(jié)果出來如果需要你們過來,會電話通知你們的?!?p> 吳清拉著人民警察的手千恩萬謝。
來都來了,吳清還得瘋狂地填著表格,交待一些基本情況。
秦卿卿搓了搓手臂,起身走出大廳。
空氣微涼,她忍不住來回踱著步,出來得急,她只草草套了一件薄衫。
忽然,一件帶著溫度的外套罩了下來。
夜色濃郁,陰影柔和了白懸凌厲的側(cè)顏棱角,目光卻更為深邃。
秦卿卿有些驚訝,“你怎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