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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親后,未婚夫被我攻略了

第044章 不露破綻

退親后,未婚夫被我攻略了 榎榎 2036 2021-05-23 18:00:00

  二人神思游離之間,劉京兆已問完旁人,最終,便輪到了扶萱出列受問。

  見來人是外甥未婚妻,劉耽微側(cè)目光,看了身側(cè)一言不發(fā)的外甥一眼。

  他那從容敲折扇的動作停了,反而一手緊握著扇骨,手背上青筋暴起。

  似乎,面有不豫?

  可他再是不悅,自個該審的案子還得要審,該問的話還得一絲不茍問出去,也不能是他未婚妻就徇私枉法罷。

  是以,對二人心態(tài)一無所知的劉耽清了清嗓子,一板一眼地開口問:“扶家女郎,五月十六酉時正,你在何處?”

  “‘水月樓’樓船上?!狈鲚骀?zhèn)靜回。

  “在作甚?”劉耽又問。

  在扶萱之前,劉耽已經(jīng)問過旁的人同樣的問題。

  舞童們答的是他們在廳內(nèi)跳舞;扶謙、扶昀答的是在隨歌童們一起奏樂;張瑤答的是在席上看舞;只有扶瀟答的是在樓船頂上一方平臺,與她在一處。

  與先前幾人講好要說的話一致,沒有變數(shù)。

  扶萱心中有了底氣,便從容答道:“樓船頂上,與二堂哥扶瀟在一處?!?p>  “可曾見過西泊口岸上的余三郎?”劉耽再問。

  “當(dāng)日雨密霧大,視野有限,我不曾見過除船上之外的誰人?!狈鲚婊亍?p>  劉耽沉吟片刻,正待要繼續(xù)問下去,有人驀地截斷了他的話——

  “那時你可曾于船上作舞?”

  開口的不是旁人,而是謝湛。

  作為慣常斷案的大理寺少卿,他這一開口,不禁就自帶了幾分迫人氣勢,不僅劉耽驚了驚,連來聽堂的余冰也微有詫異。

  原因無它,蓋因當(dāng)事人余浩乃為大理寺的在案罪犯,謝湛今日是被京兆郡邀來旁聽審查,并非請來會審的。

  旁的人答話時他一言不發(fā),偏偏在她答話時,他開了口。

  扶萱暗忖:莫非他真猜到了?

  對上謝湛幽深的墨眸,她誠實(shí)地道:“有。”

  謝湛心中一哂,倒是認(rèn)地快。

  旋即,他又問:“為何不在船艙之內(nèi),要在船艙之外跳?”

  扶萱回:“當(dāng)時在外聽得兩位兄長的曲子傳來,我臨時起意罷了。”

  臨時起意?

  方才還說雨密霧大,這嬌氣性子,上回馬車?yán)镒鴤€凳子都跟坐釘板上似的,真就是聽曲起了意,定也是會回那廳中舞,豈會自找罪受?

  冒雨跳,不是刻意而為,還會是別的?

  呵,學(xué)會當(dāng)堂撒謊了。

  謝湛暗暗咬了咬后槽牙,并未揭穿她,而是又問:“可是穿的赤色衣裙?”

  謝湛話落,眾人皆驚。

  按余浩的隨侍的說法,余浩和他都看到了一身紅衣的洛神起舞,謝少卿這么問,是在影射,跳舞之人是扶萱?

  被謝湛接二連三厲聲質(zhì)問,扶萱本就對他的不滿,此刻愈加大增,心態(tài)逆反起來,本也不想大方承認(rèn)的話,更是不想露出破綻。

  她冷笑一聲,道:“謝少卿說笑了,我那日穿的淡青色衣裳。謝少卿不是親眼見過么?”

  話題被拋回到自個身上,謝湛一噎。

  豈止是見過,他至今還記得這手抱住她時的觸感,不止是衣裳,還有那臉蛋上肌膚的膩滑……

  意識到自己的腦子又開始胡亂作想,謝湛心中頓生煩躁,再也不想直視下方女郎的面容,目光些許閃爍。

  無人言語,大堂便靜了下來。

  劉耽接過話題,問謝湛:“扶女郎所言是否為實(shí)?”

  這倒好,自己不僅沒拆穿她的謊言,還成了她的證人。

  可她說的也算是事實(shí),故而,謝湛實(shí)話道:“是。我到達(dá)之時,扶女郎穿著的衣裳乃是淺青色?!?p>  事關(guān)自己的親侄兒兼養(yǎng)子,上座的余冰一直在凝神靜聽,至此,并未聽出任何不妥,惟有那扶萱跳舞一事頗為蹊蹺。

  本就猜測著三郎出事與扶家人脫不了干系,再聽得這番言語,心中猜忌更增了一層。

  因而,余冰不顧自身非獄判身份,開口發(fā)問:“三郎乃為扶女郎邀請至夕照湖,既邀請其赴宴,為何無人前來接應(yīng)?”

  這意思便是在說,她邀請人過去,又不接應(yīng),是有所圖謀。

  扶萱臉色一沉,涼聲反駁道:“令公怎可毀人清譽(yù)?我不識余三郎,與余三郎從未有交情,談何邀請他赴宴?且我還有婚約在身,要請,也是邀請我的未婚夫君,為何要請別家郎君赴自個的生辰宴?”

  謝湛掀開眼眸看過去,只聽扶萱又補(bǔ)充了一句:“謝六郎如此風(fēng)姿如玉,令公不會認(rèn)為,我會為了一個癡傻的余三郎,折損他的顏面罷?”

  若不是早就看穿她的目的,連謝湛都要認(rèn)為扶萱這是在真心夸他。

  她話畢,堂內(nèi)外紛紛的議論聲立時傳來,無一不對扶萱的話深表贊同。

  “不說家世等別的,就是風(fēng)姿面貌上,那余三郎也不知遜色這謝六郎多少……”

  “可不是,哪有女郎放著這般艷絕的郎君不要,偏生去與那不過爾爾的男郎相交的?”

  “他不是被太醫(yī)院說癡傻了么?扶女郎邀他?天方夜譚罷……”

  “要我說,定是那余三郎覬覦人家女郎的美色,捏造這么個事,想混入別人的筵席罷了?!?p>  這一聲接一聲的明嘲暗諷,無異于將余家的臉面當(dāng)眾擲地摩擦,余冰氣地脖子上的青筋都跳了跳。

  自家那兒子是混了些,卻也不是這些人可以隨意諷刺的對象!

  然,當(dāng)著堂上眾人,他豈可隨意暴怒?最終,仍是忍下怒火,朝劉耽目光犀利地看了過去。

  劉耽見狀,將界方于桌案上重重一敲,“肅靜!”

  待堂中恢復(fù)寂靜,余冰再次冷聲開口:“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多人知曉此事,由不得你一人抵賴!”

  余冰身居高位,上位者的威嚴(yán)不可小覷,開口時,字字帶著不容人平心靜氣的迫人氣息。

  但就事論事,扶萱早有準(zhǔn)備,心中雖忐忑,卻并不至于亂了陣腳。

  她反回道:“敢問令公,此等謠言從何處傳出來的?”

  她聰明地將此事定在了“謠言”二字上,余冰心中閃過一瞬不安。

  他按捺情緒,平靜且威嚴(yán)道:“自然是我兒親口所言,五月十三,劉府芙蕖池畔,你曾邀他參宴。”

  

榎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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