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日向理紗
風之國戰(zhàn)場上,抵達了戰(zhàn)場的日向鏡一行人來到前線指揮部,將存放著物資的封印卷軸與木葉忍軍交接,同時向前線指揮部報告了被砂忍埋伏一事。
交接完成之后,日向鏡帶著剩余的18支血瓶,來到了戰(zhàn)地醫(yī)院。
戰(zhàn)地醫(yī)院的位置就在前線指揮部附近,由一頂頂簡陋的帳篷組成。
雖然戰(zhàn)地醫(yī)院的人很多,但日向鏡卻很快就在這些帳篷間找到了自己的妹妹。
日向理紗比日向鏡要小上七八歲,年齡不大,卻是急救醫(yī)療班的資深醫(yī)療忍者。
由于白眼的能力,她在急救醫(yī)療班很受倚重,同時也非常忙碌。
日向鏡到來的時候,日向理紗正在忙著做一臺外科手術,也沒空搭理自己的哥哥。
日向鏡等了好久,才終于見到了自己的妹妹。
久違的兄妹倆見面,日向理紗卻是一臉嫌棄地看著自家哥哥,不耐煩地問道:
“你來找我干嘛?”
日向鏡和日向理紗在日向一族中都是很有天賦的族人,然而,這種天賦出現(xiàn)在分家身上時,就顯得尤為痛苦了。
對于一般的日向分家族人來說,籠中鳥的咒縛是一把雙刃劍,既保護了自己,又束縛了自己。
可對于天賦異稟的分家人來說,籠中鳥的咒縛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詛咒了。
它就像是一道從一生下來就被劃好的線。
明確地告訴你,什么是尊,什么是卑,什么是上,什么是下,什么是無論如何努力也逾越不了的底線,什么是生命被操弄于他人之手的悲哀。
日向鏡和日向理紗就曾處在這樣的痛苦之中。
然而,日向鏡最終選擇了妥協(xié),為宗家而效力。
而日向理紗卻選擇了抗爭,她憑借自己的天賦研習醫(yī)療忍術,經(jīng)營人際關系。
并借著第二次忍界大戰(zhàn)爆發(fā),木葉高度重視醫(yī)療忍者的機會,主動參與到了醫(yī)療系統(tǒng)的建設中,成為了醫(yī)療部的中高層。
雖然依舊是籠中之鳥,卻借著村子的勢,初步擺脫了宗家的控制。
所以,日向理紗一向就有些看不慣自己這唯一的親哥哥。
日向鏡對日向理紗的態(tài)度早就習以為常。
從被打上‘籠中之鳥’的刻印開始,這個寡言少語的男人就把大部分感情都埋在了心底,表面上對宗家擺出了一副任勞任怨的老黃牛模樣。
他不再對家人直言說愛,也不再直接表現(xiàn)出自己的憤怒或開心,他只會默默地將這些情感隱藏起來,表現(xiàn)在實際行動之中。
日向鏡無視了妹妹對自己的無禮,而是默默地拿出了剩余的18支藥劑,向她說明了這些藥劑的作用。
日向理紗原本還有些不以為然,但很快就被日向鏡描述的情景給說動了心。
雖然有些不待見自家這個哥哥,但是,日向理紗還是十分了解兄長性格的,那就是較真,不喜歡說謊。
這樣性格的日向鏡,說出來的話自然是很有說服力的。
于是,日向理紗好奇地接過了他遞過來的幾個盒子,從中取出了一支緋紅色的藥劑。
試管一拿在手上,日向理紗立刻就察覺了這支藥劑的不同尋常。
和哥哥那半吊子不同,作為浸淫了醫(yī)療忍術多年的正規(guī)醫(yī)療忍者,日向理紗立刻就發(fā)覺了被嵌合在這緋紅色液體成分中的異常查克拉。
“這是……”
日向理紗面露驚色,她沉吟了數(shù)秒,打開了試管的塞子,小心地從中倒出一滴緋紅色的液體。
粉紅色的舌頭一卷,就將這滴藥液送入口中,閉上眼睛,試圖分析藥劑的成分。
“月見草,半棠腂,黑瓠……,嗯……還有這個味道……應該是人血?”
日向理紗皺著眉頭,似乎遇到了什么麻煩。
“這個草莓味的水薔薇又是什么鬼?這玩意也能做成藥的嗎?胡鬧……”
她勉勉強強辨別了其中幾種口味較重的藥物成分,但是其他成分卻基本上都被一種濃郁的草莓味給遮掩了。
一旁的日向鏡試圖為彌生辯解:
“彌生那孩子說過,這個草莓味的添加劑,是為了讓方便別人辨別藥物是否變質(zhì),而特意添加的指示劑?!?p> “指示劑么……倒是有點想法……”
對于老哥的話,日向理紗不置可否。
無論這真的是標識藥物有效期的「指示劑」,或者是防止配方被分析的「干擾劑」,都并非日向理紗關心的重點。
這個藥劑最關鍵的地方,不在于藥劑的成分,而是被嵌合到這些成分中的異常查克拉。
這是一種與醫(yī)療忍術查克拉十分相像、甚至在愈合方面更甚一籌的陽遁查克拉,幾乎就相當于一種實質(zhì)化的生命力了。
確定藥劑成分無害之后,日向理紗當即就將一支藥劑用在了自己的病人身上。
這是一個剛剛經(jīng)過手術治療的病人,其所受的傷勢包括:重度燒傷、跌打損傷、胸部肌肉層割傷以及腦震蕩。
在日向理紗的命令下,病人乖乖地服下了一大半的藥劑,又把剩下的部分涂抹到傷口處。
藥劑的效果立竿見影。
日向理紗一雙白眼瞪得老大,全神貫注地觀察著病人的反應。
在她的注視下,服藥之后,病人身上的傷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好轉。
只是片刻功夫,這個先前還躺在病床上叫喚的傷員,就已經(jīng)可以下地蹦跶了。
由于燒傷面積過大,傷員有些地方的皮膚還沒有完全長起來。
但是,就日向理紗的估計,再使用一支這種的藥劑的話,這個傷員的傷情應該就能徹底痊愈了。
日向理紗沉默了。
原本重傷垂死的忍者,使用了這個藥劑之后,一支穩(wěn)定傷勢,兩支開始好轉,三支恢復戰(zhàn)力。
效率之高,遠勝普通的醫(yī)療忍者。
“如果這種藥劑能夠大規(guī)模量產(chǎn)……”
作為一個醫(yī)療忍者,日向理紗十分清楚,如果這種藥劑大規(guī)模出現(xiàn)在戰(zhàn)場上,將會為戰(zhàn)爭形式帶來怎樣的巨大變革。
到那時,難道雙方的忍者會一邊輸出,一邊嗑藥回血?
戰(zhàn)到最后,哪邊藥多,哪邊就能贏?
那這種戰(zhàn)爭算啥?
血瓶戰(zhàn)爭?
無意之間,日向理紗也認同了「血瓶」這個彌生給自己藥劑起的小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