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姐做飯好香
秦鶴然一愣,揉了揉淚眼婆娑的眼:“我,我就是想生火熱水洗漱,我不知道這火那么難生。”
秦國運咳著,老臉通紅,他怎么會有這種女兒?
“秦鶴然,你安安分分的呆著就行了,別添亂。”
秦鶴然臉一紅,站了起來,把位置讓開給秦鶴煙。
秦鶴煙拿起旁邊的竹筒,對著土灶吹了幾下,那火就燃得很旺。
秦鶴然趕緊去外面打水,結果打翻了木桶。
秦鶴煙手腳麻利的將水倒在鍋里,又拿了斷了幾齒的梳子梳頭,在替秦鶴靈梳。
秦鶴煙站在院子里,手足無措,她太笨了。
秦國運身體不好,多站一會兒都會覺得累,就坐在石頭上摘著一把蔫了的青菜。
秦鶴然走過去想幫忙:“爹,我來吧?!?p> 而秦國運趕緊把菜護在懷里:“死一邊去,別禍害這菜。”
秦鶴然:……
原主到底是有多討嫌?
幾人都洗漱好了,秦鶴煙開始做早飯。
所謂的早飯就是幾片青菜扔在鍋里,然后在切幾塊土豆放進去。
“鶴煙,我來,這個我會?!?p> 秦鶴然自告奮勇的切土豆,秦鶴煙本想拒絕的,可還是把刀遞給了秦鶴然。
只不過卻死死的盯著她,以前秦鶴然也做過飯,也是土豆青菜,只是她不削皮,土豆掉地上也不洗,直接扔鍋里。
青菜黏在鍋底變得黑乎乎的,土豆卻不熟,那簡直就是黑暗料理。
可因為物資匱乏,幾人舍不得浪費,都捏著鼻子吃了下去。
從那以后,秦鶴煙再也不敢讓秦鶴然做飯。
可她也想讓秦鶴然學會做飯,這樣她就不用那么累了。
秦鶴然右手握著笨重的菜刀,把土豆切成小塊,看水沸騰了,把土豆倒在鍋里,不斷的攪動著。
直到土豆的顏色變成了漂亮的淺黃色,秦鶴然才把青菜放進去,撒了點鹽,攪動了幾下就出鍋了。
秦鶴煙全程都是看著的,她看著那土豆,咽了咽口水,好像很好吃的樣子。
“爹,吃飯了?!?p> 秦鶴然朝著外面喊了一聲,把手在衣服上擦了擦,就把那一鍋土豆青菜端上了小方桌。
秦國運聽到秦鶴然的聲音,沖了進來問秦鶴煙:“你怎么又讓她做飯?”
然后看到那小鍋里的土豆,愣了下,不可思議的看著秦鶴煙:“你姐做的?”
秦鶴煙點了點頭。
秦鶴靈拉著秦鶴軒也圍了過來,看著秦鶴然盛在土瓷碗里的土豆,也咽了咽口水:“哇,聞著好香啊?!?p> 秦鶴然盛了五碗土豆,看幾個人都站著,拉著秦鶴煙就坐下:“快吃吧,一會兒涼了?!?p> 秦鶴煙猶豫了一會兒,才夾了一塊土豆放嘴里,本來她是做好心里準備了,這菜肯定只是樣子好看,味道肯定差。
誰成想,土豆入口即化,那濃香味立刻匆滿了整個口腔。
其他人也是如此,沒吃之前一臉的生無可戀,吃了之后一臉的幸福。
連秦國運都沒有想到,這土豆竟然會這么好吃。
看著大家吃的歡快,秦鶴然也開始動筷。
一塊土豆入嘴,那種獨特的濃香瞬間在秦鶴然的嘴里爆開。
化開的土豆很軟,不用嚼直接可以吞下去。
秦鶴然從來沒有吃過這么好吃的土豆。
秦鶴然又吃了一片青菜,青菜本身是帶著苦味,而這青菜卻苦中帶甜,不像她那個時代的一樣,要么苦了吧唧的,要么沒有青菜味。
秦鶴然想了想,可能是這里都是純天然的,空氣也沒有被那些化學物質污染,所以種出的土豆和青菜都很好吃。
一鍋土豆青菜,很快就見底了,秦鶴軒還在咂嘴,似乎還沒有吃飽。
秦鶴然就把她的碗推到了秦鶴軒面前。
幾人又愣愣的看著秦鶴然,以前都是秦鶴然搶吃的,怎么會舍得給秦鶴軒了?
“怎么,不吃嗎?”
看見秦鶴軒的猶豫,秦鶴然作勢要拉回碗,秦鶴軒還是被美味的土豆給誘惑了,端起碗就吃了個干凈。
“大姐,你做飯好香哦。”
秦鶴軒吃完,用袖子擼了擼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齒看著秦鶴然笑。
秦鶴然準備去刷碗,秦鶴煙趕緊站起來收拾著。
“秦叔,秦叔在嗎?”
院子外面響起了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秦國運慢慢的朝院子走去。
“哦,是剛子啊,有事嗎?”
田剛看秦國運出來,撓了撓頭:“村長讓我挨家挨戶的通知去大院開會,有話要說?!?p> “哎,知道了,一會兒我就去?!?p> 田剛看了院子里的秦鶴然一眼,然后紅著臉跑了。
田剛今年快三十了,因為窮還沒個媳婦。田老頭就想著找個人來給秦鶴然說媒,想讓田剛娶秦鶴然。
雖然秦鶴然的性子不討喜,可只要能生娃就行。
這事秦國運還不知道。
秦鶴煙收拾好碗筷,扶著秦國運就要去大院。
秦鶴然也想跟著去湊熱鬧,畢竟這種古時候的村子她也沒有見過,雖然之前她有拍過年代戲,可那都是假的。
秦國運胡子一抖:“你去做什么?”
秦國運害怕秦鶴然去惹事,說什么都不讓她去。
“爹,我保證不惹事?!?p> 秦鶴然豎起手指頭發(fā)誓,秦鶴煙也勸著秦國運:“爹,姐想去就讓她去吧,我會看著她的?!?p> 秦國運終于點了點頭。
秦鶴然立刻扶著秦國運,一起朝著村里的大院走。
這村子的房子都是用泥土壘起來的,看得秦鶴然很興奮。
她開始有點期待以后的生活了。
沒有快節(jié)奏的生活,沒有拍戲時的辛苦,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這不就是她一直夢寐以求的田園生活嗎?
很快就到了大院,就是一個很寬的院子,此時里面站滿了人,嘰嘰喳喳的議論著。
大院的最中間有一塊黑布,好像蓋著什么東西。
“咳咳,大家靜一靜?!?p> 村長也是個頭發(fā)胡子白了的老頭,他從大院里面的小屋子走出來。
秦鳳言今年快八十了,早年在外面游蕩過幾年,認幾個字,所以回來后就一直當村長。
“前幾日,上頭有了條政策,發(fā)了許多果樹到村上,就是希望我們每家每戶都可以種上,待果子成熟在拿去鎮(zhèn)上賣,賣得的錢上交一部分,剩余的都是自己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