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國慶長假
回到孤峰觀的時候,太陽已經(jīng)落山,今天的晚課也就不做了。
張清源簡單的做吃了飯后,就回到房間躺在床上默念經(jīng)文。
第二天,張清源的生活又變回了原樣,每天在道觀里就是默念經(jīng)文。
過了一個多月,到了國慶長假,張清源的念經(jīng)模板進度拉滿了一次。
念經(jīng)模板界面:
念經(jīng)人:張清源,道號玄明
身份:孤峰觀觀主,男,二十三歲
商店:已開啟
經(jīng)文:《清靜經(jīng)》、《太上感應(yīng)篇》、《玉皇心印經(jīng)》、《太上洞玄靈寶往生救苦妙經(jīng)》功法自成。
進度:《清靜經(jīng)》3000/3000,《太上感應(yīng)篇》3000/4000,《玉皇丹經(jīng)》200/100000,《太上洞玄靈寶往生救苦妙經(jīng)》1000/1000
修為:練氣二層
功法:《練氣感應(yīng)篇》第二層,《玉皇丹經(jīng)》入門
法訣:《清心決》第二層,《太上救苦決》入門
法術(shù):清水術(shù)、清心術(shù)。
清心術(shù)可凈化心靈,驅(qū)除雜念等等一切不好的心情。
法寶:無
功德:210
《太上洞玄靈寶往生救苦妙經(jīng)》也到了功法自成的地步。
但卻是一部法訣,不過有總比沒有強,張清源正好希望多來幾個法術(shù)。
他《清心決》已經(jīng)第二層,現(xiàn)在也不過兩個法術(shù),而且都沒有什么攻擊力。
張清源也就只能寄托《太上救苦決》,希望它可以出幾個攻擊性的法術(shù)。
有著這樣想法,張清源就調(diào)整了一下每天念經(jīng)的規(guī)律,本來每天只默念《清靜經(jīng)》和《太上感應(yīng)篇》兩篇經(jīng)文。
現(xiàn)在張清源就加了《太上洞玄靈寶往生救苦妙經(jīng)》,一天默念三篇經(jīng)文。
與孤峰山山上的清靜相比,十里原的五個村子倒是熱鬧了起來,國慶長假,外出打工上學(xué)的也都回來了。
放假回家回到村子后的李龍飛等人,約著幾個兒時的玩伴,開心的跑到了溪流里開始摸魚抓螃蟹。
顯然是把兩個月前,李蛋被五步蛇咬的差點丟掉命事情給忘到腦后了。
主要的是也不止李家村的人這么做,十里原的那條幾里長的小溪里,這時布滿了五個村子里的青少年,嬉笑聲打鬧的聲音傳到了兩邊的岸上。
讓正在岸邊打理水田的長輩們感慨不已,想當初他們年輕的時候也是這樣!
李家村水田的處的一個村婦走到鄧家村的水田里,和一個婦女小聲的扯著話題說道。
“最近我聽說,你們村保和他媽快不行了!”
鄧家村的婦女聽到李家村女人的這個話題,頗為傷感的說道。
“是的勒!想老人多好的一個人,嫁到我們村幾十年,平時都是和和善善的,從沒有給過人臉色,叫她幫忙也都是盡力的幫,如今卻是看著要不行了!”
李家村婦女仿佛也與老人相熟,聽到鄧家村婦女的傷感,也不由的感慨道。
“誰說不是,老人一輩子的為人,我們十里原這幾個村都知道!可惜好人沒好命??!不能無病無災(zāi)的走?!?p> 鄧家村的婦女聞言也是感慨道“是啊!她老人家也跟著保和出去,在縣城享了幾年福。”
“但是前段日子得了病,還是很重的病,她家里也沒錢治病,就把她回來了?!?p> “回來也已經(jīng)有幾天了,聽說已經(jīng)吃喝拉撒困難了,應(yīng)該就是這兩天的事情!八十三這個坎,她沒有跨過去!”
李家村聽到老太太居然是重病來的,大驚的說道“她老人病重?我們怎么沒聽到消息?!?p> “保和怎么沒去找清源??!清源學(xué)到了老道長的所有本事,治她老人的病還不是說好就好!”
鄧家村婦女聽到這話也不由的嘆息,“誰說不是呢!但是保和那個上過大學(xué)的女兒卻不信清源?!?p> “連帶著保和在外面住了幾年,說也不信清源。”
“當初他們回來收拾老宅的時候,我們村的人也勸過他們,可是他們不信,我們有什么辦法!”
李家村的婦女聽到說張清源是封建迷信,瞬間就不高興“那他們活該,居然不信清源的本事?!?p> “唉!只是苦了她老人了,躺到床上什么東西都吃不了,一身痛苦的走!”
說著,不由的抹了把眼淚,心酸老人的經(jīng)過。
鄧家村的婦女也不由想著昨天去看望的老人,那消瘦的臉骨都突出來了的樣子,也不由的抹了抹眼淚。
氣氛沉重了下來,二人又隨便交談了幾句,就分開忙各自的事情去了。
到了晚上,鄧家村村東頭的一個青磚老式瓦房,房子周圍的點著幾盞白熾燈,將房子的周圍全部照亮了。
老宅的房子周邊的地面還有鏟除雜草的痕跡,黃色的土壤裸露在外面。
老宅里面這時也點滿了燈泡,大堂里擺在兩張桌子,桌子上擺在茶盤。
里面有花生、瓜子、餅干等食品,桌子的旁邊幾條長板凳上也坐著幾個人。
想來是周圍的鄰居和老人的家人,鄰居們則是一臉的感慨,不斷的說著老人的往事,嘴里不斷的夸贊著老人有多好。
一旁卻是坐著一個漂亮的女孩,此時卻無神的望著黑色上天空,因為她的心情現(xiàn)在跟天空一樣很沉重,悲寂。
到了晚上十點,現(xiàn)在也是農(nóng)活繁忙的時候,鄰居也各自回家休息了。
廂房里,老人躺在床上無意識的哀嚎,枯黃消瘦的臉頰,凹陷的雙眼,混濁的眼睛愣楞的盯著天花板。
床邊坐著長子鄧保和和妻子李紅、老人的大女兒鄧鳳文、二女兒鄧鳳章、還有大女婿王鑫宇、二女婿李海波。
李紅、鄧鳳文和鄧鳳章則是不斷哭泣的留著眼淚,拿著紙巾不斷的差試著眼淚和鼻涕。
“呵呼~呵呼~”
這時老人的呼吸突然開始急促了起來,床旁的鄧保和幾人見狀更悲傷了起來,因為他們知道老人差不多了。
鄧保和眾人流著眼淚,伸手摸著老人的手,看著老人不斷大聲叫著“媽!媽!媽!”
鄧保和往外面喊道“詩文,快去叫你弟弟起來,奶奶快不行了,來送奶奶最后一程?!?p> 坐在大堂里的鄧詩文聽到父親的叫喊,瞬間驚醒了過了,心瞬間停止跳動了一下,回過神后隨即回了一聲“唉!”
雙眼無神的往旁邊的廂房跑去,腳一落地的一瞬間,鄧詩文感覺身體一軟。
身體想要往旁邊倒去,連忙扶著桌子減慢了步伐,走到廂房里叫醒了弟弟鄧家祥。
鄧詩文拉著半睡半醒的鄧家祥,快步的走進了老人的廂房,看著痛哭不已的爸媽,以及姑姑、姑父們。
沒有經(jīng)歷過這些事情的二人,只能呆呆的、楞楞的站在一旁看著。
房間里再次的陷入了沉默,時間慢慢的流逝。
只有屋外的時鐘不斷的轉(zhuǎn)動,發(fā)出奪命的時間聲。
“嘀嗒!”
“嘀嗒!”
“嘀嗒!”
屋內(nèi)一片安靜,眾人紛紛沉默的看著床上的老人,沒有說話、沒有哭泣。
只有鐘擺聲和老人痛苦的哀嚎聲。
到了深夜十一點多的時候,床上的老人呼吸開始變得短促了起來。
“呵呼~呵呼~呵呼~”
眾人瞬間緊緊的盯著床上的老人,看著老人這最后呼吸的樣子,把這一幕深深的印在心里,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又過了幾分鐘,老人呼吸突然變得遲鈍了起來,“呵呼~~呵呼~~~呵呼~~~~呵呼”
伴隨著最后一聲吸氣,老人喉嚨滾動了一下,老人的呼吸停止了,混濁的雙眼瞬間灰白,張開的嘴再沒有合攏。
“媽!媽!媽!你別走?。e丟下保和(鳳文、鳳章)??!”
一旁的鄧保和幾人看著停止呼吸的老太太,瞬間趴在床上摸著老太太的身體大聲的哭喊著。
王鑫宇、李海波同樣不斷的哭喊著。
一旁的鄧詩文看著爸媽幾人的哭喊和床上已經(jīng)沒了反應(yīng)的奶奶,刺痛的眼睛已經(jīng)流不出眼淚了。
鄧家祥瞬間哭著鼻子跑到了床邊,摸著老人的腳搖動著,大聲的喊道“奶奶!奶奶!嗚嗚~”
哭了一陣子,鄧家和幾人恢復(fù)一點后,伸手將老太太的嘴角和眼睛合攏,排成一排跪在床邊對著床上的老太太磕了幾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