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貧弱
“你這小子今天早上很狂?。 ?p> 甲谷樹用棒球棍輕拍著手掌,獰笑著來到一言不發(fā)的花開院司面前。
“考慮好要拿什么來彌補我的精神損失了嗎?!?p> “不如這樣,斷你一條腿,咱們就兩清了好不好,左腿?右腿??!?p> “還是說中間那條腿,要不要我?guī)湍阗I張去泰國的飛機票,回來之后你可以去我們店啊,一定會是頭牌,哈哈哈!”
甲谷樹拿著棒球棍在花開院司的臉上輕輕的拍了幾下,周圍的不良也跟著大笑起來。
“我看行!”
“確實細(xì)皮嫩肉的?!?p> “哈哈哈,那我以后肯定會去捧場?!?p> 花開院司則咧嘴笑道:“甲谷君,你追不到御葉同學(xué),那說明你這渣滓各方面都不達(dá)標(biāo)啊,找我麻煩有什么用,難道你是在嫉妒我這張帥氣的臉?”
“你TM找死!今天我要——噗??!”
堅硬的膝蓋,精準(zhǔn)的命中了甲谷樹的襠部。
他的臉色瞬間就變的慘白,夾緊雙腿,捂住襠部,喉嚨里發(fā)出斷斷續(xù)續(xù)的如同豬玀的低嚎聲。
花開院司撿起掉落在地上的棒球棍,臉色平靜的看著地上慘叫的甲谷樹。
“甲谷君,你剛才真的嚇壞我了,作為朋友,三條腿的精神損失費,你應(yīng)該付的出來吧?!?p> 咔嚓!咔嚓!
兩道清脆的聲音響起,甲谷樹的兩條小腿不自然的扭曲著。
不良團(tuán)伙頭目-1!
不良團(tuán)伙士氣-100!
沒想到花開院司會突然發(fā)難,直到老大的三條腿都被打斷,周圍幾個不良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反了!反了!
這幾個不良見之前任他們宰割的花開院司現(xiàn)在不僅敢反抗他們,還幾下就把老大給打廢了,不由的又驚又怒了起來。
“啊?。?!宰了他!給我宰了他!?。。。?!”
甲谷樹慘叫著,雙目赤紅的死死盯著花開院司。
“竟然敢偷襲甲谷大哥,一塊上廢了他!”
剩下的不良根本不覺得細(xì)皮嫩肉的花開院司會有什么戰(zhàn)斗力。
純粹是靠著不講武德的偷襲,才打傷大意了沒有閃的甲谷樹。
就算他真有幾下子,雙拳難敵四手,他們也根本沒有什么好怕的。
發(fā)出怪叫,有的空手,有的掏出武器,哇哇的沖了上來。
面對直沖而來的不良們,花開院司丟掉手中的棒球棍,深吸一口氣,腎上腺素帶動著渾身血液瞬間沸騰起來。
他也想看看自己現(xiàn)在這接近普通人極限的身體素質(zhì),究竟有著怎樣的實力。
花開院司一步踏出,整個世界就仿佛被摁下了放慢鍵一樣緩慢起來。
有一種說法是,人類的思考速度會隨著心跳的快緩而改變,就像專業(yè)的賽車選手,比賽時會感到一瞬間,就像幾十秒一樣長。
雖然還達(dá)不到那種程度,但此時花開院司的眼中,不良們所有的動作、攻擊軌跡都是那么的清晰可見。
靈巧的躲過朝著腹部刺來的彈簧刀。
花開院司眼神一冷,一把抓住握刀的手腕,用力朝自己一拉,身體左轉(zhuǎn),右腿向前沖步,借助腰部扭轉(zhuǎn)的力量,右肘雷霆般的撞在不良胸口。
他瞬間倒飛出去,跌在地上痛苦的哀嚎著。
啊這...
緊隨而來的其余人被這突變驚得一時間有些發(fā)懵,手上的力氣不由的輕了幾分。
花開院司又怎會放過這個機會。
他身體一矮躲過拳頭和匕首,突然一個掃堂腿甩了出去,在兩個小混混身體摔倒的瞬間一人一拳轟在了他們的鼻子上。
鼻梁粉碎的觸感從手上傳來。
在剩下的最后一個不良驚恐的眼神下,花開院司如同一團(tuán)幻影出現(xiàn)在了他眼前。
“普通...直拳!”
腰、腿、手三力合一,不良沒有任何抵抗能力的直接被一拳放倒在地。
呼!
炙熱的吐息在半空中形成一團(tuán)水汽,沸騰的血液緩緩平復(fù)。
看著一地的不良,花開院司不屑的啐了口唾沫。
戰(zhàn)斗的過程異常簡單,這些人比他預(yù)期中的更不禁打。
有點無趣。
如同大象踩死螞蟻,他反而對這群人失去了興趣。
“花!開!院!司!”
甲谷樹趴在地上,臉上露出兇惡猙獰的神色,他咬牙切齒的說道。
“花開院司!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讓你后悔今天的所作所為!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本打算離開的花開院司停下了腳步,平靜的看著他,淡淡的說道:“哦,你打算怎么做?”
“哈哈哈!你怕了!你越是平靜說明你越怕!”
“我會找到你的住址,查到你的家人,我會摧毀你所有的一切!”
花開院司看著他癲狂囂張的樣子,反而被氣笑了。
他居高臨下的俯視著甲谷樹,笑道:“你是不是忘了在地上像條死狗一樣的是你而不是我,你哪來的自信敢威脅我?”
甲谷樹殘忍的笑道:“那又怎么樣,我父親是議員,我爺爺是甲谷組組長,你難道以為我會怕你!你給我?guī)淼耐纯辔視俦兜倪€給你!”
“那沒得談嘍?”
“哈哈哈!有本事你就殺了我!你個垃圾敢嗎??!”
花開院司嘆了口氣,用憐憫的眼光看著如同瘋狗的甲谷樹。
“本以為你應(yīng)該還有最低限度的人心,看來是我把你想得太好了,像你這種人渣,死亡或許才是最好的歸宿。”
看著臉色依舊毫無變化的花開院司,甲谷樹仿佛意識到了什么,他兩手撐地,不停的向后蠕動著,驚恐道:“你!你想干什么!你這混蛋想干什么!”
就在花開院司準(zhǔn)備執(zhí)行正義時,小巷中的光線忽的黯淡下來。
他抬頭望去,發(fā)現(xiàn)黃昏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來臨了,晚霞像火焰一般地燃燒,遮掩了半個天空。
詭白色的霧氣從虛空中滲出。
霧氣彌漫,遠(yuǎn)處距離街道不過數(shù)十米遠(yuǎn)的路口像是被無限拉伸,變成了一個微弱光點,模糊而又不真切。
與此同時,整個小巷如同與世隔絕一般的死寂。
車聲、鳥叫、蟲鳴,甚至就連風(fēng)聲都消失不見。
慢慢的,四周隱約傳來悉悉索索的節(jié)肢動物爬行的聲響。
在空間狹小的小巷深處,這種聲響顯得格外清晰,也格外怖人。
有什么東西,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