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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挑三國:開局教化張角

第二十八章 機遇

單挑三國:開局教化張角 亡命客 3069 2021-05-12 20:00:00

  床榻前的老者亦是一陣手忙腳亂,慌不迭地以綢帕擦拭血跡。

  那青年本便狀況危險,此時這一口血噴出,更是氣若游絲、臉色慘黃如金紙。

  “游醫(yī)師,這……”

  儒雅中年嘴唇哆嗦,手指微微顫抖著指向床榻上的青年,神情惶恐不安,卻又帶著一抹希冀地看向那老者。

  “唉!甄家主,還是……準備后事吧,唉……”

  老者搖了搖頭,一臉灰暗的站起身來,走到了一旁。

  儒雅中年正是甄氏族長、家主,甄逸。

  而那個床榻上的,則是他的嫡長子——甄豫。

  這些年,為了續(xù)甄豫的命,他不知向太平道資助了多少錢糧。

  可最終,還是無力回天嗎?

  甄逸呆呆地站在原地,伸出的手臂好似被固定在了空中,難以移動分毫。

  手掌明明與那個床榻只隔了幾步遠,卻好像一個天、一個地。

  生死之絕淵,雖在咫尺之間,卻非人力可以跨越……

  正當此時,張淵忽然踏步向前,徑直走向床榻。

  “小子作甚?!”

  旁側一個老者頓時怒目圓睜,冷喝的同時亦是上前,意欲將張淵攔下。

  然而,他剛剛踏出一步,便被一道無形的氣勁給推了回去。

  “若想讓他活下來,就請保持安靜,千萬莫要打擾在下?!?p>  張淵頭也不回的冷聲說了一句,而后便一把掀去青年身上的錦被,伸出雙手探向青年的氣海。

  趙毅默不作聲地上前,站在中間,將人群與床榻隔離開來。

  “你……”

  那老者正欲發(fā)怒,卻被甄逸狠狠瞪了一眼。

  “還請諸位退后些,任何人不得出言干擾。

  若不然,休怪我甄長風不講情面!”

  此時的甄逸一改平常的溫文爾雅姿態(tài),掃視眾人的眸子中閃爍著凜冽光芒,仁善的面孔上也透出幾分決絕的狠意。

  雖然這名叫張淵的少年很是讓人難以放心,但他經(jīng)商這許久,很清楚人不可貌相、有志不在年高等道理。

  對方既然敢在如此關頭站出來,那定然是有著一點把握。

  更何況,場中之人盡皆束手無策,游醫(yī)師更直接下了無救之診斷。

  既如此,哪怕是死馬當活馬醫(yī),也總要試上一試!

  若是真的有希望,而又有人惡意打斷,那豈不是要害得他孩兒徹底喪命?

  眾人神色變幻不定,卻也無人在此關頭去撩撥甄逸。

  一時間,整個屋內都安靜下來,所有眼睛俱是盯向了張淵。

  但這些眼神中,大都是懷疑、不屑、厭惡等情緒,幾乎無人相信一個毛頭小子真的有辦法將甄豫從鬼門關上拉回來。

  張淵沒有心思理會他人的看法,此刻,他正在感應甄豫的氣海所在。

  通勁階之前,人體經(jīng)脈呈隱性宏觀狀態(tài)。

  這一階段的經(jīng)脈,便如同水管管道,直來直去。

  只要找到氣海這個閥門,而后以其為核心,向任督二脈這兩條管道擴散梳理即可。

  但入了通勁階,逐步開辟各大穴竅并貫通各處細小經(jīng)脈,便會呈顯性微觀狀態(tài)。

  就好似是一顆大樹,樹干是任督二脈,樹皮是微小經(jīng)絡,繁茂的枝杈則是其他支脈。

  到了這一境界,雖然很容易找到關卡,但梳理過程無疑會更加漫長而繁雜。

  時間緩緩流逝,三十余息后,張淵成功定位甄豫氣海之所在。

  隨后,張淵緩緩將自身內息朝其中渡入。

  未幾,內息便將甄豫氣海的狀況反饋回來。

  待得消化了感知到的訊息,張淵不由眉頭微皺。

  怪不得這甄豫會如此凄慘,卻原來其氣海中一半為烈火,一半為冰雪。

  在二者的交界處,有一道薄薄的,且漏洞百出的薄膜。

  那應該是近些年來丹符藥石的功勞。

  只是,而今的冰火已快要觸碰到一起,那些阻隔已然起不了作用。

  另外,還不知其任督二脈是何樣一個狀況……

  張淵輕吐一口氣,開始調動自身內息對冰火展開侵蝕。

  在他想來,自己的內息至陰至陽,只要將冰火磨滅,那甄豫的病根自然會就此祛除。

  然而,當兩方莆一接觸,預料不到的事發(fā)生了……

  因為他的內息竟然直接開始吞噬起冰火來,而且還主動牽引他氣海中的內息飛速竄出。

  三息不到的時間,他的內息竟被吸納一空!

  感覺到氣海的極度空虛感和三大氣門的抽搐感,張淵頓時心頭一跳,直欲罵人。

  ……

  外界,眼見得甄豫臉色微微舒緩,而且還多了點血色,眾人頓時滿臉愕然。

  可好景不長,只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甄豫的臉色又恢復了慘淡。

  更重要的是,那張淵的臉色竟也突然間青紅交替,不知是出了何種變故。

  但不管是什么原因,都證明張淵遇到了麻煩。

  不少人俱是露出嗤笑的眼神。

  還當真會有什么奇跡,到頭來還不是瞎折騰?

  可之后的發(fā)展卻又讓這幾人的臉色僵住,滿眼的驚疑不定。

  因為那張淵的臉色很快便恢復了正常,皺起的眉頭亦是舒緩下來。

  而甄豫的身子雖不斷輕顫著,更隱有痛苦之色閃爍,但慘黃色的面容已然逐漸轉向白色,復又轉為紅潤……

  這曲折的變化,簡直讓人想要吐血。

  場中最為緊張的自然是甄逸。

  從看到希望,再到揪心不安,再到確認了曙光的激動,簡直讓甄逸的呼吸都難以平穩(wěn)。

  及至一刻鐘后,張淵終于收回了雙手,并緩緩睜開了眼睛。

  眾人急忙屏住呼吸,眼睛眨也不眨的盯向張淵,想要聽到答案。

  “張、張小兄弟,我兒他、他……”

  甄逸強忍著激動,一臉期待且忐忑的望向張淵,想問卻又不敢問。

  張淵面容古井無波,使人無法揣測出想要的訊息。

  故意沉吟數(shù)息,使待場內氣氛越來越壓抑之時,張淵忽的粲然一笑,朝著甄逸抱了抱拳。

  “不辱使命,令郎之病情已然平復下來?!?p>  “啊,這,當真?”

  甄逸又驚又喜,頜下胡須哆嗦輕顫著,眼中幾有淚花奪眶而出。

  屋內其余人頓時倒吸一口冷氣,難以置信的望著張淵,一臉的錯愕。

  “自然為真?!?p>  張淵說著,站起身來。

  只是,他剛剛邁步走出一步,身子便一晃,直接朝地面傾倒下去。

  趙毅及杜遠頓時大驚,前者只一個晃動便到了近前,將張淵穩(wěn)穩(wěn)攙住,使其未能真的跌倒在地。

  杜遠后腳趕到,從另一側攙住張淵,一臉的焦急之色。

  “主公,您這是怎的了?”

  “咳,元氣……消耗太大,怕是得,咳,得好生將養(yǎng)一段時日了……”

  張淵有些氣喘的苦笑出聲,一臉的萎靡之色。

  “啊,這!”

  甄逸這才回過神來,又是欽佩又是不安。

  急忙招過甄循,無比肅然的吩咐道:

  “快帶張公子去天然居安歇,一應待遇務必是最高規(guī)格,讓膳廚準備七盛八補之湯羹!”

  “是!”

  甄循急忙應聲,先是吩咐人去外側準備轎子,而后一臉敬服的小跑到了張淵身前。

  “張公子,且先去安歇,甄某稍后便到!”

  甄逸朝著張淵鄭重的抱了抱拳。

  張淵微微頷首,有氣無力的抱了下拳。

  “兩位,還請攙著張公子隨在下來?!?p>  甄循伸手虛指,引著趙毅、杜遠二人攙扶張淵向外側行去。

  正當此時,床榻上的甄豫忽然吃力的睜開了眼睛,有些迷茫的望向周遭。

  看了看那道被攙著離去的身影,再瞄了眼四周神情復雜的人群,眼神先是困惑,隨后卻又像是明白了什么,恍然而又驚異。

  其眼神變化,卻詭異的沒有正常人擺脫了死亡危機的狂喜,有的只是冷靜……

  “子安,你感覺如何?”

  眼見自家嫡子蘇醒,甄逸頓時大喜過望。

  一邊拭去眼角的淚花,一邊欣喜地撲上前去發(fā)問。

  “阿父,孩兒感覺……很好,很輕松,從未如此輕松過,就像是……脫去了千斤枷鎖一般……”

  ……

  一座華麗卻不顯庸俗的小閣樓,三層。

  “煩勞二位且先照顧著張公子,有任何事皆可吩咐樓下婢女。

  老朽這便去膳廚安排,一定盡全力替張公子彌補虧缺。”

  面對甄循的言辭,趙毅及杜遠只是應付性地點了下頭。

  此刻,他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臉色蒼白的張淵身上。

  對此,甄循自是不會有不滿之心。

  畢竟,張淵之所以會如此,可是為了救甄府大公子的命!

  待得甄循離去,張淵忽然輕笑一聲,搖搖頭道:

  “不必緊張,其實沒你二人想象那般嚴重。

  畢竟,很多事都需要有對等代價。

  若不然,不僅得利會小很多,而且也可能引來不必要的麻煩?!?p>  趙毅及杜遠頓時一愣,嚴重露出無語之色。

  好嘛,敢情他們這是白擔心了……

  不過,這話也使得他們大大松了一口氣。

  若是因為救那甄府公子,而使得張淵垂危,那可就太過得不償失了。

  “佛陀乎?惡狼乎?猛虎乎?狐貍乎?”

  趙毅忽然喃喃出聲,語氣莫名,眼神復雜。

  杜遠頓時一臉的莫名其妙,上上下下瞅了趙毅半晌,終還是撇了撇嘴,沒有出聲。

  聽不明白,便權當趙毅是在瘋言瘋語了。

  直接問,這位內心高傲的趙冷哥兒可未必會給他解釋。

  那他又打不過,還是不自尋煩惱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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