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可卿被挑斷筋脈,渾身是血,一身白衣硬是被染成了紅色。
他用劍撐著爬起來,傷的太重,直不起腰。
嘴里還在不停涌出血液。
眼睛里布滿血絲,忽然大笑起來。
“哈哈哈,我殺人奪寶是為罪人,可十年前我白府上上下下百口人盡數(shù)慘死!”
“那時,可有人為我申冤,可有人為那百條人命申冤!”
“你們不過是打著正道的番號,卻干著邪道的勾當(dāng)。”
崖頂,眾人圍剿白可卿。
聽到這些話,頓時破口大罵。
“魔頭胡言亂語,早已瘋癲!”
“多少人被你斬于刀下,成了你的刀下魂,今天我等就替天行道,除了你這魔頭?!?p> “對,替天行道,殺了他!”
“殺了他!”
“殺了他!”
白可卿看著包圍他的眾人,似要把他們這副嘴臉都記在心里。
“咳咳……”白可卿咳出幾口血,忽然笑得燦爛,露出帶著血液的牙齒。
發(fā)冠早在打斗中掉落,一頭長發(fā)無風(fēng)自動。
“我要你們?yōu)槲遗阍?!?p> 留下這一句,便沖出一個口子,縱身一躍,跳進(jìn)這深不見底的懸崖。
耳邊是簌簌而過的風(fēng)聲,從口袋拿出一節(jié)口哨,吹響。
不到半刻鐘,邊有無數(shù)黑衣人把那些還在歡呼的人圍起來。
為首黑衣人帶著面具,望了眼看不到底的懸崖,手指撥開刀柄。
啞著聲音,“給我,殺!”
白可卿知道今日自己是必死無疑,所以他去求了人,布了局,死得瞑目。
“咔!過了,恭喜岑子衿殺青!”
岑子衿滿身是血漿,從墊子上爬起來。
場記給了個紅包給他,是領(lǐng)盒飯后一貫的規(guī)矩。
岑子衿笑著接下了。
安文寬慰地看著他,這一個月,岑子衿可謂是進(jìn)步神速。
他的所有努力,安文也都看在眼里,現(xiàn)在殺青了。
竟讓他有種兒子大了的感覺,其實除了安文,劇組其他人也是這樣的感覺。
尤其是陸大明,知道岑子衿殺青了,眼睛酸酸的,有種想哭的沖動。
而且他和劇組簽了合同,要等劇組全部拍攝結(jié)束他才能走。
所以他不能陪在岑子衿身邊了,會有另一個人陪著他。
想到這,他的眼睛看著岑子衿的正牌助理。
尼瑪,這什么眼神?
助理被他心酸的眼神看得心里發(fā)毛,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和劇組眾人道別后,岑子衿就回房收拾東西,助理已經(jīng)幫他訂好了機(jī)票。
看見機(jī)票上的價格岑子衿心疼了,不過后來知道可以報銷心里又美了。
岑子衿卡里有十九萬五千,是當(dāng)初MY給他的工資,有三十萬。
他這段時間了五千,又給院長打了十萬。
下了飛機(jī),謝禮早就在機(jī)場外等著了。
助理把他倆送到了岑子衿家里就走了。
一開門就有一股霉味,岑子衿趕緊打開門窗通風(fēng)。
幸好房子里不太臟,只有一層薄薄的灰塵。
“這一個月,感覺怎么樣?”
“還行,學(xué)到了很多?!?p> 謝禮點點頭,“給你兩天休息一下,隨后繼續(xù)去公司跟老師學(xué)習(xí)演技?!?p> 對于博客上因為他而起的波瀾只字未提。
記者會當(dāng)天他就登了博客,手機(jī)差點被私信和信息給卡死。
看了幾條他就沒看了,直接把99+的消息清空。
晚上謝禮就在岑子衿這吃了一餐,快十點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