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秦霜前來拜見雄霸。
步驚云,聶風都在一旁。
“拜見師傅,讓師傅,師弟擔心了!”
秦霜說完便乖巧的站在一邊,至于交代前因后果,需要嗎?
“人沒事就好,你不在的這一兩個月,天下會動蕩不已!”
雄霸看著秦霜,滿面的欣喜,只是眼神深處的冰冷與疑惑卻不會減少。
“為了穩(wěn)定天下會,為師決定收孔慈為義女!”
雄霸面帶微笑的看著三位徒兒。
孔慈作為照顧師兄弟三人長大的婢女,如今變成天下會的大小姐,三人自然高興。
只是與秦霜知道后面的情況不同,步驚云與聶風是真的為孔慈開心,而秦霜只是陪著兩人開心罷了。
“孔慈你愿意嗎?”
雄霸轉頭看向剛剛送茶進來的孔慈。
孔慈也沒有想到,自己居然可以成為雄霸的義女,滿臉訝然與驚慌。
“孔慈,你快答應吧!”
聶風看著傻傻愣住的孔慈,提醒一下,而步驚云的內(nèi)心糾結自然不為外人所知,秦霜知道孔慈的布局,雖然不忍對方這樣踏進來,卻也沒有阻止的理由。
孔慈回過神,見是聶風開口,想也不想便回到:“多謝雄幫主的厚愛,奴婢……”
“誒,還叫雄幫主?”
雄霸摸著胡須,極為開心的說道,只是內(nèi)心越發(fā)冰冷。
“參見義父!”
孔慈輕輕一禮,卻被雄霸扶起來了。
“哈哈哈………好,好,好!老夫很久沒有這么高興了!”
雄霸開懷大笑,至于是高興收個義女,還是高興計謀將成,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恭喜幫主,賀喜幫主收的義女!”
文丑丑恭賀道,作為看著幾人長大的文丑丑,自然也是真心實意的高興。
“這雖是喜事,老夫卻愿意喜上加喜,讓大家好好高興一會!”
雄霸面帶微笑,掃視了幾人一遍:
“老夫決意將孔慈許給三位徒兒中的一位?!?p> 秦霜知道雄霸的目的,心中波瀾不驚。
孔慈早已被步驚云視為自己的人,此時卻由雄霸安排命運,步驚云心中雖然在意,緊張,表情卻不露分毫。
聶風剛剛經(jīng)歷過明月的事,只有對于孔慈的祝福,卻絲毫沒有想過孔慈真正喜歡的人是他。
三位徒弟不說話,文丑丑羽扇輕舞間問道:
“不知幫主想將義女許給哪一位愛徒!”
文丑丑也看著雄霸的三位愛徒,揣摩著雄霸的心思。
秦霜,步驚云,聶風都未娶妻,雄霸此舉也算是給天下會立一個繼承人了,雄霸看好誰了?
“霜兒!”
雄霸目光轉向早已經(jīng)選好的目標。
“在!”
秦霜目光悠深,看不出喜怒。
“我將孔慈許配給你!”
雄霸開心的指著秦霜,霸氣凜然,仿佛再說你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
“恭喜霜師兄!”
聶風心思單純,連忙恭喜秦霜。
“恭喜霜堂主!”
文丑丑也是,如同看到自己侄兒結婚一樣。
“哼!”
步驚云總有心中不滿,此時亦不敢動作,只能扭頭便走!
秦霜看了看扭頭就走的步驚云,除了秦霜與雄霸,其他人還以為步驚云只是一時不開心,畢竟平時步驚云就是這個樣子。
秦霜面無表情,看不出悲喜,此刻與步驚云倒似有幾分相似。
雄霸了掃視一眼離開的步驚云,又看了看聶風,最后看向秦霜:
“怎么樣?霜兒莫非對孔慈有什么不滿意?”
面對雄霸的逼迫,秦霜低頭順目:
“多謝師傅厚愛!”
只是雄霸不知道的是,此計終究是傷了情分,他秦霜可不是原著中的秦霜。
就算原著中略微顯得有些愚忠的秦霜最終也走向了對立的道路,何況是此時的秦霜。
“哈哈哈………”
雄霸的笑聲,傳遍整個天下會,所有人都知道了天下會幫主今天很開心,至于為什么這么開心,隨后在文丑丑的昭告之下,眾人皆明白了:秦霜與雄霸的義女孔慈大婚!
而世人眼中,代表著天下會的下一代,霜,風,云三人,由霜主導天下會大權。
這一刻,整個天下,誰也沒有想到,這不是天下會更進一步的開始,而是內(nèi)亂爆發(fā)的開端。
………
驚云堂,秦霜與步驚云相對而立,步驚云擺著一章臭臉。
“云師弟在想什么?”
秦霜此來自然不是與步驚云談天論地的,此時的步驚云在糾結于留在天下會報仇還是帶著孔慈,遠走高飛,對于秦霜的到來更沒有好臉色了。
步驚云冷冷盯著秦霜不說話,他也猜不透秦霜此時過來想說什么。
“云師弟還記得你我去找泥菩薩時,我說過的話?”
秦霜提點了一下,步驚云皺起眉頭,回想起幾個月前的對話。
“也就是雄霸早就知道孔慈是我的人?你也知道?那雄霸為什么要將孔慈嫁給你?你又為什么要答應?”
步驚云瞬間便明白那個時候秦霜的暗示:
“那個時候你便想到了現(xiàn)在,你在謀劃些什么?連雄霸的心思都能猜透!”
步驚云越想越是吃驚,縱然號稱心思難測的不哭死神,此刻也覺得秦霜的心思之可怕。
“你可聽過二桃殺三士之說?”
秦霜隨即開始講起二桃殺三士的故事。
“公孫接、田開疆、古冶子事景公,以勇力搏虎聞。晏子過而趨,三子者不起。
晏子入見公曰:“臣聞明君之蓄勇力之士也,上有君臣之義,下有長率之倫,內(nèi)可以禁暴,外可以威敵,上利其功,下服其勇,故尊其位,重其祿。今君之蓄勇力之士也,上無君臣之義,下無長率之倫,內(nèi)不以禁暴,外不可威敵,此危國之器也,不若去之。“
公曰:“三子者,搏之恐不得,刺之恐不中也?!?p> 晏子曰:“此皆力攻勍敵之人也,無長幼之禮?!耙蛘埞谷松兖佒?,曰:“三子何不計功而食桃?“
公孫接仰天而嘆曰:“晏子,智人也!夫使公之計吾功者,不受桃,是無勇也,士眾而桃寡,何不計功而食桃矣。接一搏猏而再搏乳虎,若接之功,可以食桃而無與人同矣?!霸叶稹?p> 田開疆曰:“吾仗兵而卻三軍者再,若開疆之功,亦可以食桃,而無與人同矣。“援桃而起。
古冶子曰:“吾嘗從君濟于河,黿銜左驂以入砥柱之流。當是時也,冶少不能游,潛行逆流百步,順流九里,得黿而殺之,左操驂尾,右挈黿頭,鶴躍而出。津人皆曰:'河伯也!'若冶視之,則大黿之首。若冶之功,亦可以食桃而無與人同矣。二子何不反桃!“抽劍而起。
公孫接、田開疆曰:“吾勇不子若,功不子逮,取桃不讓,是貪也;然而不死,無勇也。“皆反其桃,挈領而死。
古冶子曰:“二子死之,冶獨生之,不仁;恥人以言,而夸其聲,不義;恨乎所行,不死,無勇。雖然,二子同桃而節(jié),冶專其桃而宜。“亦反其桃,挈領而死。
使者復曰:“已死矣。“公殮之以服,葬之以士禮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