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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方元靈

第26章 所有的令牌

五方元靈 烽煙盡薪火傳 3186 2021-05-14 07:00:00

  張皓才轉(zhuǎn)過身去就有這樣的動靜,他立刻警惕起來,手中亮起一團元素火焰,照亮那條裂谷。

  其中的聲響越來越大,可就在張皓感覺到那個位置生物將要從裂谷中爬出來時,一切又都陷入沉寂,連島上隨處可聞的蟲鳴都一并消失了,實在安靜的可怕。

  張皓面無懼色,手里托著元素光焰向裂谷靠近。

  興許這和令牌有關呢,張皓心中這樣想著,但面對黑暗中的未知他多少還是有些緊張的,對,只是有點緊張而已。

  拖著元素光焰的手向前探出,他要借這點微光去看清裂谷,但一眼望去就只有光禿禿黑灰的巖石。大自然的力量顯然也有不可觸及之地。

  這里仍然是那么安靜,只有張皓輕微的呼吸聲,他凝視手中的光亮無法照到的黑暗時,卻忽然有一雙發(fā)出黃光的豎瞳在黑暗中亮起。

  這雙猶如幽冥鬼火般的豎瞳在張皓暗中迅速放大,居然快到連他也無法做出反應。

  直到這怪物躍出裂谷,出現(xiàn)在自己頭頂,張皓終于看清他的樣子:三丈身長,與巖石一樣的黑灰皮膚也像火山巖一樣堅硬,長尾如鞭,四肢粗短有大力,利爪可裂金石,頭顱似蛇,額上有突起,好像那里將要長出一只長角。

  是一只前所未見的食人巨蜥。此種生物在王朝南疆的叢林中也有存在,只不過極少見有身長一米的大家伙,這島上的這一只,三丈身長怕是已有接近百年的生命,那雙頗具靈性的黃色微泛紅的豎瞳也表明它已進化出不低的智慧。

  張皓被這只食人巨蜥的埋伏襲擊打了個措手不及,這時想要退走卻為時已晚,于是北門大統(tǒng)領當機立斷,手中那團元素光焰被他再注入了大量狂暴火元素,霎時光芒大盛。

  那怪物躍上張皓頭頂張嘴要咬,忽然眼前一花,牙齒已經(jīng)觸到獵物,但沒來及的咬下去時,嘴里多了個燙嘴之物。

  張皓把元素火球丟進這大家伙的嘴里,心念一動,火球在巨蜥嘴里炸開,引來它一聲痛嘶。張皓雖然避免了被咬一口的命運,卻沒躲過巨蜥的撲擊,巨蜥碩大的頭顱撞在張皓胸口,猶如飛來一座大山壓在胸前,張皓飛出去十幾米,撞斷一顆大樹,喉中隱約有血液的腥甜之意上涌。

  爬起來時,巨蜥一條鐵鞭長尾緊隨而至。這一次張皓飛出去更遠,不過也借這段距離換來的時間圍住了身體。

  張皓受傷但不是很重,仍能再戰(zhàn),之后與那怪物硬拼幾次,也算是掂量出來這怪物的力量等級。

  張皓的結論時不可力敵之,最起碼這座島上不存在可以獨身殺死這怪物的人。

  欲抽身而退時,張皓發(fā)現(xiàn)了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巨蜥全身覆甲,堅不可摧,北門大統(tǒng)領全力動手也才堪堪破防。在巨蜥的背甲與腹甲之上有著諸多發(fā)出幽幽藍光的東西,張皓花了極大力氣才看清楚,那片片鱗甲之上被刻上了古文字:令!

  他認得這個標記是此次生存游戲令牌所用字樣,換而言之,除了少數(shù)幾枚已經(jīng)被他發(fā)現(xiàn)的令牌,余下所有都在這怪物的身上,刻字的一片鱗便是一塊令牌。

  現(xiàn)在這場游戲已經(jīng)完全變味了,這群年輕人們必須殺死怪物才能將游戲繼續(xù)下去,但這有可能嗎?

  張皓隱約明白上面的不說明令牌下落的緣由了,得到令牌之后的亂戰(zhàn)不是考驗,獲取令牌生存游戲最大的考驗。

  張皓再丟出一團元素火焰,沒有砸中巨蜥,只炸開了大團煙塵,趁擾亂了怪物視野之際,迅速遠遁。

  星光月輝給島上的夜晚帶來了些許光亮,張皓出了地下森林,正向島上另一個藏著令牌的地方接近時,忽然感到一陣頭暈目眩,竟是險些昏倒。

  身體出現(xiàn)異狀,張皓的心情糟糕到了極處,但他還是逼迫自己靜下心來,仔細檢視身體。

  身體異常的原因來自于手上的一個小傷口,張皓記得這是被巨蜥偷襲時,被他的尖牙刮到了。因為時小傷口,當時的他不以為意,直到現(xiàn)在看到傷口周圍顏色烏紫毫無知覺的腐敗血肉,張皓狠狠啐了一口,罵道:“該死的畜生,還有毒?!?p>  巨蜥的毒素十分特別,會在血肉中迅速傳播,直到感染毒素者全身血肉盡數(shù)腐爛,此時就會變成巨蜥這類腐生動物的可口食物。

  張皓拿來一把尖刀,咬牙剜去已經(jīng)壞死的血肉,包扎止血后繼續(xù)上路。體內(nèi)元素可輕松壓制毒素傳播,但若大規(guī)模調(diào)集元素來戰(zhàn)斗的話反而會促進毒素傳播,所以現(xiàn)在張皓算是已經(jīng)失去戰(zhàn)力。要快速清除毒素還需要采些草藥,內(nèi)服加外用方可達到效果。但在這夜里,在這座不熟悉的島上,做事任何事情都比在太安城艱難許多倍。

  “難為這群孩子們了?!睆堭┛嘈χ?,無法不對這些年輕人們產(chǎn)生信心。他們無一不是王朝上下最出彩的年輕人。

  有一位天賦遠超歷代先輩的皇子。

  有一位東南沿海傳說中的海神后裔!

  有一位西北草原昔日雄主的血脈后人!

  有兩位南疆雨林古老部落的傳承者!

  有一位從雷光谷絕地活著走出來的銀發(fā)少女!

  有那誰也看不透猜不透的一對男女!

  更有他張皓的親生女兒和一名手下心腹!

  這些人在不久的將來定可撐起王朝這片天空,張皓無比堅信。

  此島東面有峰林,秀水。在靠近休眠火山的地方,有獨峰一座,由于多年的地質(zhì)變遷和風雨侵蝕,孤峰從上至下裂開一道缺口,分為南北半峰。時至今日,南北半峰之間已有一丈距離。此山本就孤高,又歷經(jīng)千萬年風吹霜打,今時今日更顯‘絕’之意味。

  此處奇山只在南半峰有條上山小徑,卻也極為艱難。

  兩半峰極頂處夾著一顆丈許巨石,從遠處看來,像足了筷子加雞蛋,這巨石成了連接兩峰的天然橋梁。

  那最先被張皓尋到的三枚令牌便倒掛在這石橋之下腳踏巨石,令牌便在腳底巨石之下,更下方就是那一眼難見谷底的深淵。

  有位相貌極是普通的黑衣年輕人最先來到這里。他在此山四周徘徊之時,見東升之日光被兩峰之間巨石之下的一物反射到眼中,于是便發(fā)現(xiàn)了這三枚令牌,此際登山便是為了取走令牌。

  覓幽徑,登南峰,踏上巨石的時候黑衣年輕人已經(jīng)有了辦法。

  此人取出一把匕首,輕松一下插入石中,入石半尺深,以此足可見匕首之優(yōu)異,此人功夫之深厚。

  再用精心制作的樹皮繩索綁上匕首,另一系在腰上,用力拉扯幾次確保沒有任何問題,便沿繩索下到石橋之下,摘得一枚令牌之后放長繩索蕩起秋千來,打算把自己蕩上石橋。

  由于是孤身一人,他只能借這種方法,但就在將要成功時,又來兩人,一個光頭,一個背著葫蘆,正是禿子孟六和徐葫蘆。

  禿頭小心翼翼站在崖邊,看著蕩來蕩去的黑衣年輕人,不解問道:“陳軻,你可真是心大,敢在這種地方蕩秋千,就不怕失手摔下去,落得個粉身碎骨的下場?!?p>  陳軻不理這禿子,只想要趕快上去,好拿著令牌繼續(xù)進行這場游戲。不過他卻聽到徐葫蘆說:“禿子,我看沒那么簡單,誰會無聊到來這種地方玩蕩秋千,那么就只又一種可能了,下面有令牌?!?p>  禿頭眼前一亮,馬上問道:“陳軻,是否如葫蘆所言?”

  陳軻終于不再沉默,大聲應道:“是!這下面有三枚令牌,我已取走一塊,你們想要,便自己來拿。”

  聽聞這些言語,便知這陳軻是那種不近人情的冷淡性格。

  徐葫蘆止住禿子繼續(xù)想說的話,向崖下喊道:“陳兄,既然你沒有幫我們的意思,那還是請你在下面多待一會兒,在我們想到辦法拿到令牌之前你是肯定不能上來的?!?p>  “兩位做的有些過分了吧!”

  “沒有,沒有,陳兄已經(jīng)拿了令牌,你若是上來,哪兒還有我們的事兒,不是輪到我們逃跑了嘛!為了公平起見,還是委屈你一會兒?!?p>  陳軻心中一陣惱火,直想把這兩個家伙撕碎了,不過卻一點辦法也沒有?,F(xiàn)在身體已有些疲乏,再拖下去,只怕真的就要尸骨無存,他咬牙道:“我?guī)湍銈儯 ?p>  陳軻隨即取了另外兩枚令牌,對上面兩人喊:“拉我上去,我把令牌交給兩位。”

  禿子正要依他所言去拉繩子,徐葫蘆又攔住他,禿子問:“還干什么,咱們可要言而有信吶,謀財害命的事情我可是干不出來?!?p>  “你別動,聽我的,我讓你拉你再拉?!?p>  徐葫蘆隨即向崖下喊道:“陳軻,先把令牌扔上來,我們馬上拉你上來?!?p>  “兩位對我不放心,好,這令牌先給你們一枚,另一枚等我上去再給。”

  徐葫蘆略一思量,答應這個要求,這種事情,畢竟不可能把所有便宜都占全了。

  徐葫蘆接住陳軻扔上來的令牌才讓禿子拉繩子。待陳軻雙腳落地,收了自己的匕首,眼神不善的看著這兩個家伙:“老子倒了血霉碰到你們兩個家伙,令牌拿去?!?p>  陳軻果然信守承諾,拿出了第二枚令牌,不過卻一點也不友好,幾乎是狠狠拍在禿子手上,正常人足夠疼上好幾天的了,不過禿子皮糙肉厚,倒沒什么感覺。

  陳軻轉(zhuǎn)轉(zhuǎn)身下山時,還道:“再見之時,這兩枚令牌還會回到我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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