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看見瑟琳娜面含微笑走過來結(jié)賬,仿佛發(fā)現(xiàn)了新的商機。
“還滿意嗎?要不要充值個會員?我們這里有好幾檔優(yōu)惠......”老板以現(xiàn)代人的口吻推銷著服務,差點讓瑟琳娜以為他也是穿越過來的。
瑟琳娜當然不吃這套,但老板應該比柯莎更了解她父親的事情,于是順勢詢問道:“這種奇怪的銷售方式你是怎么想出來的?”
“這個?其實不是我想出來的......是我的一個老伙計想出來的。他腦子里都裝的都是些稀奇古怪的東西?!?p> “該不會連我今天喝的酒也是你的那個老伙計想出來的吧?”
老板豎起大拇指,“你猜對了?!?p> “真是個有趣的家伙?!鄙漳缺牬蟪錆M好奇的眼睛明知故問,“那這個人現(xiàn)在在哪?”
老板惋惜地嘆了口氣,“他失蹤好多年了。之前他一直跟利威爾住在一起......”
趁瑟琳娜跟老板閑聊的空隙,利威爾在房間門外堵住了柯莎,“我有話要問你?!?p> 柯莎意味深長地勾起嘴角,抬起手撫摸著自己的鎖骨,“你想知道我們都做了什么?果然比起臭男人,我還是更喜歡女孩子,還有那香軟的觸感......”
“我不是問這個?!崩栆谎劬涂闯隹律谡{(diào)侃?;蛘哒f,他不相信瑟琳娜是這種人。
“你這是臉紅了嗎?”柯莎有點難以置信湊近仔細去瞧利威爾的臉色,但他立即側(cè)身后退了一步拉開距離。
利威爾避之不及的樣子莫名戳中柯莎的笑點,猶如風鈴的輕笑聲過后,她終于承認:“我們剛才確實只是聊了聊天?!?p> “內(nèi)容?!?p> “好多。連那種事情也聊了不少。”柯莎瞅了眼利威爾有點不耐煩的表情,“我說的是真的。不過她雖然東拉西扯了很多東西,但都有意無意提到了你??磥硭龑δ阌悬c意思?!?p> 瑟琳娜竟然是來調(diào)查他的?利威爾馬上聯(lián)想到埃爾文,應該是他對自己還未完全信任,所以讓瑟琳娜繼續(xù)深挖他的過往。這也就很好地解釋了瑟琳娜為什么能面不改色地花大價錢來這種地方,十有八九有埃爾文的資助。
但問題又來了,瑟琳娜為什么要當著他的面來調(diào)查他?即便出于個人安全考慮,這種事情一般要瞞著當事人進行才對。
“你的反應真冷淡。”柯莎恨鐵不成鋼地搖搖頭,“也就臉長得還行,搞不懂那個女孩子喜歡你什么。又粗魯又不解風情?!?p> 利威爾無視了柯莎的吐槽,‘喜歡他’還是‘喜歡占他便宜’他還是分得清的。瑟琳娜顯然屬于后者。
“時間不早了?!崩柵牧伺纳漳鹊募绨?,催促她完事了趕緊走人。完成任務還在地下街逗留太久難免會遭人懷疑。
才打開老板的話匣子就被強行打斷,瑟琳娜臉色一下子陰沉了下來。不過她馬上恢復了笑容,“老板,看在利威爾是你熟人的份上能不能便宜一點?”
老板開店幾十年來第一次遇到瑟琳娜這么奇葩的客人,看在她第一次來的份上,豪爽地打了個八折。
被一起共事的同伴當面調(diào)查過往事跡,利威爾多少有點膈應。走向樓梯口的路上,利威爾思索了好一會兒才下定決心對瑟琳娜說:“你們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問我,沒必要拐彎抹角來這種地方調(diào)查?!?p> 瑟琳娜停下腳步,沒有立即回答利威爾。這種程度的誤會也在她的預料之中,畢竟她父親在地下街的最后幾年都和利威爾住在一起,不提到他是不可能的。
“我沒有在調(diào)查你。”瑟琳娜緩緩說道。
這種程度的說辭顯然無法讓利威爾信服,“那你是在調(diào)查誰?”
“誰也沒有,只是單純想多學點經(jīng)驗和技巧?!闭f著,瑟琳娜露出了‘大姐姐’般的微笑???,“你要不要試試?”
利威爾很少會露出驚詫的表情,但這回實在繃不住了。這個世界上已經(jīng)沒有瑟琳娜在乎的人了嗎?人不能,至少不應該......但她不僅能面不改色說出那種話,臉上還帶著詭異的笑容。
那一天,利威爾回想起了被瑟琳娜盯著腹肌流口水的恐懼。
“嘖......無聊......”利威爾沒察覺自己走路的速度快了幾倍,那種不可名狀的可怕氣息他只在瑟琳娜和米勒身上見識過。
秉持著‘只要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的原則,瑟琳娜再次成功模糊了重點。
“利威爾!等一下!”瑟琳娜回過神來才發(fā)覺利威爾已經(jīng)走遠。
無論走多少趟,瑟琳娜仍然覺得爬樓梯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何況還要追在利威爾身后跑。雖然沒有累得氣喘吁吁,但雙腿累到麻木的感覺堪比超強度的立體機動訓練??匆姷孛娴年柟猓漳绕v地貼著墻,像蝸牛似的沿著墻壁慢慢滑動。
利威爾走出樓梯口回頭才發(fā)現(xiàn)瑟琳娜沒跟上來,“你今天便秘嗎?走那么慢。”
“你腹瀉嗎?走那么快!”瑟琳娜回懟。
一天后,兩人終于回到了兵團總部。瑟琳娜打算扔下行李就倒頭睡去,可一想到還要跟埃爾文匯報,便又不情愿地站了起來。
來到埃爾文辦公室,利威爾比她先到一步。埃爾文沒抬頭,一直在看著手上的報告。把兩人晾在辦公桌前幾分鐘,埃爾文才神色凝重地抬起頭,眼睛里似有火光。
“這份是憲兵團的布萊克部長寄過來的報告?!?p> “那么快......”瑟琳娜被奧爾本的效率下了一跳。
“你們調(diào)查的其中一個倉庫遭到了搶劫,而且剛好還是在利威爾離開后帶你們過去的一兩個小時內(nèi)發(fā)生的。”埃爾文頓了頓,“請認真告訴我,這件事跟你們有沒有關(guān)系?”
“那件事是我做的?!崩枔屜瘸姓J。
“理由?”
“為了套取情報而做的交易。”
“但你的行為不但會危及你自身的安全,甚至可能連累整個調(diào)查兵團。”埃爾文轉(zhuǎn)頭問瑟琳娜,“這件事你知情嗎?”
“這件事跟她無關(guān)?!崩柋鞠胍粋€人抗下所有罪責,但瑟琳娜面對埃爾文的質(zhì)問,毫不猶豫地說:“我知道。還給了點實用的建議。”
“你明知道失敗的后果,為什么不阻止?”
“如果調(diào)查兵團不被解散,這種事情以后將會常態(tài)化,我們只是單純不想線人餓死?!?p> 埃爾文深吸一口氣平靜了下來,“在憲兵團掌握到相關(guān)的證據(jù)之前,你們都算是出色地完成了任務。但這種事情,能不做就別做。”沒有過多的斥責,單純想了解真相的埃爾文放兩人回去休半天假。
“你為什么要承認?”利威爾不懂瑟琳娜為何要主動背鍋。
“作為你的搭檔,不知情問題更大?!鄙漳却蛄藗€哈欠,“好困。我?guī)土四隳敲创蟮拿?,多記一次大掃除哦。?p> “嘖......”果然只是想占他便宜。利威爾雖然沒有口頭答應,但到了大掃除當天仍然繼續(xù)幫瑟琳娜打掃公共區(qū)域的衛(wèi)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