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響起了一陣汽車警報聲,緊接著傳來了幾道樓上傳來的罵聲,就是沒有小白臉的聲音了。
蘇白站在陽臺邊,吹著夜風,臉上的表情……逐漸冷了下來。
但他沒有做出其他舉動,只是慢慢的把唐刀收了起來而已。
“在我面前放大話的也不只有你一個執(zhí)行官,但真正能夠正面抓到我的一個也沒有,上次也是被那幫王八蛋陰了而已。所以你也別遺憾什么,不跟你玩了,拜拜,小弟弟?!?p> 黃自建嗤笑了一聲之后,再一次動用了他的能力,他把自己跟樓下的小白臉位置互換了。
“楠楠,楠楠……”
當那個女人芝芝在看到滿身是傷血肉模糊的小白臉后,整個人當場崩潰了,放聲大哭了起來。
聽著煩躁的哭聲,從五樓陽臺往下看,蘇白剛好看到黃自建往馬路邊走了,還很開心的朝他揮了揮手。
如果再見不能紅了眼,是否還能紅了身?
蘇白笑了笑,剎那間,無數(shù)道鐮影從翻涌喧囂的風中狂奔沖出。
許久未曾吸血的鐮鼬們仿佛引頸高吭的鳥獸,亢奮到了極致,一涌而出掀起的凌厲氣機猶如翻滾的洶涌風浪瞬間將電線桿上的路燈給引爆了。
風聲颯颯,無處不是殺機!
呼!
似是有所感應的黃自建第一次臉色凝重的扭頭朝上方看去,正好看到蘇白沖著他露出了一個淡淡的微笑,他心里驀然生出了很多不舒服。
嗤啦……
一道輕微的劃傷出現(xiàn)在了黃自建脖頸處,很淡,因為很快就被噴涌出來的鮮血給覆蓋掉了。
他瞪圓了眼珠,伸手拼命的想要捂住脖子那邊的鮮血,卻驚恐的發(fā)現(xiàn)自己的右手掌好像伸入了瘋狂運轉的絞肉機中。
一節(jié)節(jié)手指在他眼前血肉橫飛,變成了一堆粉碎的肉沫。
再后面,是手臂,肩膀……
“呃……啊……”
黃自建張了張嘴,驚慌失措的想要說什么,整具身體卻瞬間分裂成無數(shù)塊殘肉血塊,一時間空氣中滿是濃烈的腥味。
“溫顏姐,我下手不小心重了點……把黃自建殺了?!?p> 蘇白重新打開了指揮中心頻道的對講模式,慢慢說道。
“嗯?誒,蘇白先生,你可以拍一下黃自建的尸體照片嗎?我想確認一下罪犯模樣?!?p> 坐在輪椅上的溫顏聽到蘇白的匯報后,精致的臉上露出了一抹不可思議。
黃自建的能量元并不高也就在七千左右,這對于解決過足有一萬能量元笑臉怪物的蘇白來說,并不是很大的挑戰(zhàn)。
不過異變者之間的戰(zhàn)斗,并不能單純的只靠能量元多少來劃分實力。
有些能量元低的異變者,依靠詭譎莫測的異變能力,也是能夠殺掉能量元高的異變者,這種例子在執(zhí)行局歷史上多的是。
甚至于,也不是說能量元比異變怪物們高,執(zhí)行官們也能順利的解決那頭異變怪物。
很多異變怪物恐怖的特殊感染力量,是能夠讓很多高能量元執(zhí)行官陰溝里翻船的。
就像前不久的黃輝,他若是真正的釋放出異形武器【白虎】的威力,就算是一般的中級執(zhí)行官也不會是對手。
但還不是一個不慎,被那頭笑臉怪物給感染了。
最后,要不是蘇白及時解決掉笑臉怪物。
或許,黃輝就危險了。
至于黃自建的能量元是并不高,但他的能力變態(tài)呀。
一百米內隨便移形換位,那塊區(qū)域內只要有人,他就能跟對方互換位置,近乎無解的能力。
連靠近對方的機會都沒有,還怎么攻擊到他?
所以,當蘇白說已經將黃自建殺了,溫顏表現(xiàn)的很驚訝。
當然,她也不是不相信,只是想確認一下而已。
蘇白給她的驚喜,現(xiàn)在是越來越多了。
“呃,我下手的時候稍稍的不小心重了一點點,黃自建的尸體被我撕裂成碎片了。就那么一堆碎肉,還是不給溫顏姐你看了。但我可以保證,那堆肉絕對是黃自建。附近應該有監(jiān)控視頻的,溫顏姐你可以調一下?!?p> 蘇白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這可真是抱歉了。
“……”
溫顏一怔,一頭黑長發(fā)的腦袋上有幾個問號,但她還是聲音溫柔的回道;“好的?!?p> ……
處理好黃自建的事情后,蘇白又被安排去抓一名渾身冒藍火在馬路上噠噠噠亂跑的罪犯。
那位仁兄倒不是什么罪大惡極之輩,就是喜歡裸……奔而已,而且是人越多的地方,他跑起來更起勁。
其實裸奔也不是錯,但錯在他奔跑的過程中會全身冒藍火啊,這就很容易嚇到人加影響公共秩序了。
這不,蘇白找準機會將那位藍火裸男一腳踹入一處胡同里后就給他吃了一頓生活,打暈扛走了。
……
江北站,兩名中年腳步急促的走進了一間布滿古典氣息的辦公室,而里面則坐著一位戴著眼鏡氣質儒雅的唐裝老人。
“于老,第五精神病院那邊到底怎么回事?怎么會跑出那么多異變者罪犯?就我進入你辦公室之前,已經接了不下三十通有關大街上出現(xiàn)異變者引起騷動的緊急電話了?,F(xiàn)在網(wǎng)上更是出現(xiàn)了不少超出普通人范疇的視頻,就算有網(wǎng)絡部門在積極控制網(wǎng)上輿論的炸開,但還是有不少信息流傳出去了,這會引起江州市民眾多大的恐慌?明知道異變者對江州會造成極大的影響,于老,你們執(zhí)行局怎么沒有將那幫異變者罪犯看好?”
說到最后,行政廳一號張廳長語氣中多了不少不滿和埋怨。
那位執(zhí)行局的副站長于老臉上倒是沒有什么情緒流露出來,他態(tài)度和藹的看向那位掌握特戰(zhàn)部上千戰(zhàn)士實權的年輕部長,笑著問道;“趙部長也是過來興師問罪的?”
被叫作趙部長的男人臉上露出了一絲無奈,道;“老首長,你就不要調侃學生了。我和張廳長過來哪里敢興師問罪,這罪名可就大了。主要今晚的事情實在是鬧的太大了,張廳長那邊的壓力太大,他說話才稍微過激了點,您老可別放在心上?!?p> 于副站長部隊出身,這位趙部長正是他曾經帶過的兵,所以趙部長稱呼于副站長一聲老首長也不為過。
“于老,我也不是沖你……”
“張廳長,你不用多解釋,我理解你。今晚這事說起來,也的確是我執(zhí)行局失職。既然是我執(zhí)行局惹出來的禍,那我執(zhí)行局肯定會把所有異變者抓回來的,絕對不會讓江州陷入恐慌中的。至于期間造成的社會影響,就只能麻煩張廳長你善后處理了?!?p> 于副站長嘆了一口氣,倒是直接認下了所有過失,又語氣誠懇的保證道。。
趙部長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在多說什么,只是問了個其他事情,總需要一個緩沖的。
“老首長,站長還沒有回來嗎?”
“斷頭谷那邊有些棘手,但站長估計也快處理好了。在他回來之前,這爛攤子我肯定收拾干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