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死了。
死的那么突然。
以至于,蘇白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這???
嗯?
就在這時,蘇白突然看到小丑的尸體像是發(fā)生了某種異變瞬間消融成了一灘水,隨后整套西裝褲子也整整齊齊的散落在了地上。
更有一絲能量元在這灘水里消失了。
這是個分身?
糙!
蘇白就想嘛,哪有人真的跟特戰(zhàn)營戰(zhàn)士們一樣有鋼鐵般的意志敢慷慨赴死。
敢情搞了半天,這是個假貨,也難怪這家伙自殺的那么決斷了。
還真差一點嚇到他了。
蘇白想清楚之后當時就放出上千頭鐮鼬四散出去,到處在附近建筑物中尋找可疑的人物。
他也不知道小丑制造出這種分身,本體是否需要在附近。
但他不想放過一絲蛛絲馬跡。
而也就在這時,馬叔跑過來了,他手上還拽拉滿身是血生死不明的盧恒宇。
“小白,怎么回事?你怎么突然跑了?”
馬叔看到蘇白后關切的問道,他是真把蘇白小米他們當成了自己的孩子,所以一舉一動中才會對他們特別關心在乎。
蘇白隨后將事情一五一十的跟馬叔說了,在馬叔面前,他覺得沒有必要隱瞞。
馬叔聽完蘇白的訴說之后,臉上也露出了凝重之色,他仔細想了想,鄭重說道;“這事得上報,讓頭兒把消息再傳上去。這個叫馬戲團的怎么會盯上你的?難不成是因為你的能量元增長速度破了站長的記錄,被他們認為是有潛力的?之前頭兒就懷疑站里可能出了內(nèi)鬼,你的信息也只有站里的才知道,這個小丑很可能是站里的人,或者是站里的內(nèi)鬼泄露了你的信息。無論是哪一種情況,對你來說都很不妙?!?p> 其實按照輩分什么的,馬叔這個身份年紀也沒有必要稱呼萬倩為頭兒。
甚至于,萬倩從始至終就很尊重馬叔,所以就算馬叔不稱呼她頭兒,萬倩也不會在意的。
但馬叔卻還是很尊重萬倩組長的身份,在大家面前,永遠稱呼萬倩為頭兒,維持著萬倩組長的威信。
馬叔,人間真愛啊,太會為別人著想了。
“內(nèi)鬼啊……會是誰?……”
蘇白眉頭一擰,也在猜測內(nèi)鬼的真實身份。
不過,聽小丑的意思,真正注意他的是那位馬戲團的團長。
團長,會是誰?
被人暗中惦記的感覺,真糟糕!
“先回去吧。”
馬叔拎著四肢已經(jīng)被徹底廢掉的盧恒宇,朝前面走去。
可惜了,蘇白沒有從鐮鼬們的視野中找到那位小丑的本體蹤跡。
他走的時候收起了小丑水分身留下衣服褲子,打算拿回去給小顧醫(yī)生檢測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些證明身份的痕跡。
……
蘇白在車里跟萬倩將情況匯報結(jié)束后,便跟馬叔分手一個人去了附近的醫(yī)院。
他想去看看大蛇。
……
醫(yī)院一間病房外,蘇白見到了簡單包扎過腹部傷口的大蛇。
“抱歉,蛇哥,沒幫上你的忙?!?p> “沒事,說實話你能趕過來幫我,我已經(jīng)很感激了。我聽頭兒說盧恒宇被抓了,還是你找到的,這也算是替阿九他們報仇了?!?p> 大蛇畢竟失血過多,眼下臉色略顯蒼白,但精神還不錯,也主要源于阿九急救成功了,接下來只需要好好靜養(yǎng)就能恢復健康了。
“蛇哥,有件事,我想問一下你?!碧K白猶豫了一下,說道。
而大蛇似乎也知道了蘇白要問的是什么,他從褲袋里面拿出了兩片口香糖,一如初見蘇白那時一般扔了一片過去,而他則也吃了一片。
“你是想問我和阿九是什么關系吧?也沒什么關系。就,我和她算是互相喜歡吧,但沒在一起?!?p> “為什么不在一起?”蘇白疑惑的追問道。
“我們這種人,哪天死都沒準的,也沒個未來,給不了她要的幸福,那在一起干嗎?留她一個姑娘以后替我守寡養(yǎng)孩子嗎?沒意義的,不想耽誤她?!?p> 大蛇咀嚼著口香糖,明明帥氣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挺自然的笑容,卻給人的感覺,很別扭,很悲涼!
蘇白嘆了口氣,但沒有說什么了。
“其,其實,小白,我沒有你想的那么高尚。我啊,也就是一個混球而已,真的。你說我要是真的為她好,我其實不該出現(xiàn)在她身邊的,就這樣徹底消失才能斷卻兩個人的關系?!?p> 大蛇抓了抓自己亂糟糟的頭發(fā),整個人顯得很煩躁不安,而他明亮的眼神中也閃過了一絲痛苦。
“但草塔嘛的,我忍不住,我有時候真的忍不住想去見她。然后,就這樣,我的時不時出現(xiàn),也讓她忘不了我。哈哈,忘不掉我,她又怎么開始新的生活?我就是個混球!”
大蛇驀然蹲下了身子,把自己蜷縮在了墻角。
“或許,等到哪天我死在了任務中,真正的再也不去找她了。她啊,才能找一個真正喜歡她的,過真正的生活。糙,我特么為什么會是異變者??!有的選的話,我真的只想當一個普通人……”
蘇白嚼了幾下口香糖,眼神很復雜。
……
另一邊,黃輝也收到了盧恒宇被馬叔抓獲了的消息,他當場就氣炸了。
他們組的任務,最后卻被蘇白他們組的給截胡了。
為此,他還付出了感染加深的巨大代價。
這口氣,堵塞在他心里,是真的難受至極。
馬叔那邊,黃輝是不敢去恐嚇威脅什么的。
所以,他在極度氣憤下?lián)芡颂K白的電話。
“聽說你媽挺漂亮的,以后晚上出去打麻將讓她多注意點,很多變態(tài)就喜歡你媽媽那一款。”
……
掛斷黃輝的電話后,蘇白臉色平靜的像是一灘死水,死氣沉沉,沒有一點多余情緒。
忽然,他唇角扯了扯,露出了一絲很開心的笑意。
接著,這位沒有生氣的年輕人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人的電話。
“喂,是赤背先生嗎?我是蘇白?!?p> “蘇白先生你好,是問藥的事情吧。這個事情有些復雜,但我已經(jīng)找到線索了。這兩天最后在確認一下,我就告訴你啊?!?p> “赤背先生,藥的事情先不管。是這樣的,我這邊有一個私人委托,想讓你幫我查一下人的全部信息。嗯,他是執(zhí)行局的一位準中級執(zhí)行官?!?p> 電話那頭的赤背一愣,查自己的同事?
“這查你們執(zhí)行局的人不大好吧?而且還是一個準中級執(zhí)行官,這要是被發(fā)現(xiàn)了,我這邊……那啥,得加錢啊……”
“你隨便開價?!?p> “OKOK,他每天晚上洗澡先洗哪個部位,我也絕對幫你查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