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jìn)來的光頭身材魁梧,一米八左右,滿臉橫肉,猙獰可怕。
加上他手里還握著一柄劈柴用的小斧頭,極具威懾性。
“毛都沒長齊的兩家伙就來娛樂城撒野,你們家大人沒教你們出門在外記得低頭做人嗎?”
那位光頭態(tài)度倨傲,眼露兇光的就朝蘇白和槍哥兩人走來,同時還晃動了一下手中的小斧頭。
“別拿這玩意指著我……”
蘇白放下了骰蠱,淡淡道。
“碼的,在老子的底盤上,你特么還敢囂張,你爸媽沒教你做人,老子……”
蘇白不待對方把話先說完,整個人就已經(jīng)先行一步暴起,從沙發(fā)上一躍而起,越過大理石桌,速度飛快的就搶奪下了光頭手中的小斧頭。
“嗯?”
而且也不等光頭有所反應(yīng),蘇白握住小斧頭沖著他的腦袋就是一斧子下去。
當(dāng)場嚇得光頭踉蹌著往后退去,卻猛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右手被那個年輕人用力拽拉住動不了了。
好大的氣力!
“啊……”
眼見小斧頭就要落在了自己的腦袋上,一瞬間噴涌而出的驚懼嚇住了光頭,他沒忍住驚呼了一聲。
卻在下一秒突然發(fā)現(xiàn),那個小斧頭停留在了他腦門上幾公分的地方?jīng)]有落下,命懸一線??!
呼!
死里逃生的后怕感讓光頭松了一口氣,但轉(zhuǎn)而涌起的卻是巨大的憤怒,尼瑪?shù)某粜∽泳谷桓覈標(biāo)?p> 他怒目圓睜的想要反擊,但整個身子又不受控制的被蘇白摁倒在大理石桌上了。
踏!
蘇白一腳踩在了光頭身上,將這位大家伙輕輕松松的鎮(zhèn)壓,根本就不給對方重新站起來的機(jī)會。
而后,小斧頭又被他懸在了光頭的脖子上,蠢蠢欲動。
“你猜?我這一次敢不敢砍下來?”
對此,蘇白還似笑非笑的沖光頭問道。
當(dāng)時,光頭腦門上就沁出了一層細(xì)密的冷汗。
要是換做以前,他肯定會毫不猶豫的脫口道……草泥馬有本事砍下來,你不砍就是狗。
但眼下,對于一個照面就輕松拿下自己又完全不知道對方底細(xì)的蘇白,他也不知道為何心里慌得一批。
總覺得,他要是說一聲敢,對方很可能真的就一斧頭砍下來了。
哪里有混地面的不怕死?
也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
從心了,從心了……
“草泥馬,放開光哥……”
那幫跟著一起進(jìn)來的壯漢打手們眼見自己的大哥被抓,一個個抽出斧頭作勢就要沖上前。
而就在這時,一直不吭聲表示沉默的槍哥也不知什么時候拿出了兩把手槍,左右手各持一把,很突兀的開槍了。
嘭嘭嘭……
一連串槍聲勁爆的響起后,那些壯漢手中的小斧頭全都被子彈巨大的沖擊力給脫落到地上去了。
這……
你說一槍打飛一個人手里的斧頭大家還能說是運(yùn)氣碰巧了,這幾秒時間精準(zhǔn)無誤的打飛所有人手中的斧頭卻沒有傷害到他們。
這份槍法神乎其乎,也著實(shí)驚嘆到了眾人。
上前?
呃……看到那位開槍者不慌不忙的重新更換了彈匣,那幫壯漢們一個個遲疑不定的卻沒人敢第一個再沖上去了。
怕真的被打死!
那子彈會飛啊……
正當(dāng)場面一度僵持住后,包房門又被人推開了,這次進(jìn)來的是那位風(fēng)情萬種的水蜜桃似女人如姐。
“兩位客人,真的抱歉,光頭這人喝了點(diǎn)酒上頭沒腦子才過來給兩位添麻煩了,還請你們見諒啊。剛巧,我家老爺子有空見二位了,要不跟我過去?”
如姐出來打圓場,說著漂亮話。
蘇白心里跟個明鏡似的,一切都清楚,卻也沒有不依不饒的繼續(xù)在這件事上糾纏,這跟他過來的目的不符合。
“好勒?!?p> 蘇白把腳收回來了,也把小斧頭很貼心的重新塞回到了光頭手里。
“年紀(jì)這么大了,就不要學(xué)人家玩斧頭,容易被殺啊……”
蘇白特意叮囑了光頭一句,之后就和槍哥兩個人往外面走了。
光頭手里微微顫抖著拿著那把小斧頭,氣的半響說不出話來。
這一次,尼瑪?shù)挠錾狭擞膊缱印?p> ……
如姐領(lǐng)著蘇白兩人來到了三樓的一間棋牌室,里面裝飾還不錯,勉強(qiáng)比得上江州的一些好地方。
棋牌室內(nèi),有四個人正在打麻將。
“三萬……”
“碰?!?p> “四筒?!?p> “不好意思,胡了?!?p> 一位皮膚很白的老人翻開了牌,顯示自己胡了。
“老爺子,人帶來了?!?p> 如姐走到了那位膚白老爺子身后輕聲說了句。
齊老爺子從旁邊一位漂亮女孩手上接過了一杯濃茶,喝了兩口,隨即微笑著看向了蘇白和槍哥。
“兩位江州來的啊,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膯幔俊?p> 就目前看來,齊老爺子表現(xiàn)出來的態(tài)度還是比較友好的。
“齊老爺子,疤哥,你認(rèn)識嗎?”蘇白笑容友善的問道。
齊老爺子點(diǎn)了點(diǎn)頭,“嗯”了一聲,他說道;“沖他來的?是江州那邊不對付的?”
“我想問老爺子一句話,疤哥跟你是什么關(guān)系。如果是親屬之類的,那我們調(diào)頭就走了,也不在這里給老爺子你添麻煩了?!?p> 漂亮話誰不會講?
反正蘇白態(tài)度擺放在這里了,如果真的要翻臉,那也絕對說得過去。
齊老爺子笑呵呵的看了一眼一臉純善的蘇白,笑著說道;“關(guān)系那倒沒有到那個程度,是江州的一個朋友托我照顧他一下。啥仇恨?。勘频萌思叶氵h(yuǎn)山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來了,還特意追過來?”
“不共戴天的那種?!?p> 蘇白語氣不容置疑的說道,說完,他把背包拿出來放到了麻將桌上,拉開拉鏈,從而露出了滿滿的紅色鈔票。
“老爺子,這里面錢不多,也就四萬塊。疤哥我?guī)ё撸@錢你拿走,行不?”
“四萬塊啊,不少了,放在遠(yuǎn)山可以說是一筆巨款了,這讓老頭子我很心動啊。”
齊老爺子也沒去看背包里的錢,他臉上露出了一絲為難之色。
“但江州的朋友既然叫我照顧一下疤哥,我這因?yàn)殄X把對方給賣了也不好啊……”
“老爺子,你不說,我不說,他怎么知道?”
齊老爺子沉吟了一會兒,道;“要不這樣吧,你陪我打幾局麻將。你贏了,疤哥你帶走。輸了,你就回江州,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