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夢雨紅著臉一路穿過人群。
周圍的人紛紛為她讓開道路,但此刻她的模樣,還是讓許多男性忍不住怦然心動了。
這種純潔的少女感……
可惜,她的男朋友是那樣厲害的人。
于是只能多看一眼后收回目光。
陳時生怕她摔倒,也連忙下臺,跟在身后。
音樂重新響起,人們似乎遺忘了剛才發(fā)生的一幕,重新扭動起身子。
繼陳時和舒夢雨之后,另外兩對情侶也很快回來了。
但他們看陳時的眼神,尤其是那兩個女生,有了明顯的變化。
“原來你是這么厲害的人啊……”
“就是,你到底是哪個系的呀?”
她們的男朋友臉色鐵青,隱忍著沒有發(fā)作。
還在喘氣的陳時應(yīng)付式點點頭,什么也沒說,舒夢雨則用大衣袖子給他擦汗。
“謝謝,我沒事的?!?p> 經(jīng)過這幾次,舒夢雨應(yīng)該看得出來他體力不是很好。
但跳舞和打籃球、跑步不一樣,屬于越跳越有勁,仿佛永遠都不知道疲倦。
這時,有身穿侍者服裝的人走過來,畢恭畢敬在陳時面前傾身,用雙手遞上一張金色卡片。
“這是我們老板的意思,請您務(wù)必收下?!?p> 陳時看了眼那張金卡,笑了笑隨口說道:“以前那張卡我沒丟,今天只是臨時過來才沒帶,不用了。”
侍者并未強求,起身看了一眼桌面。
“今天的酒水請讓我們買單,這點希望您不要拒絕?!?p> 陳時想了想,沒有推脫。
“說起來,你們的老板,還是那個人嗎?”
侍者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您認識的那位故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我們集團的董事長了,可惜他今天不在。剛才特意播放的曲子,希望沒有驚擾到您。”
“不會?!标悤r點了點頭,不再追問。
恐怕,那家伙是接到電話,才決定整這么一出的吧。
還真是有他的風格。
一旁的五個學生直接聽傻了。
就表演了一出,酒吧的工作人員直接過來送上金卡?
而且看上去是和酒吧高層認識的樣子。
他們事前做過工夫,金卡屬于高級VIP,V臺必須要金卡才可以開。
而且,酒水全免?
“我……我們一會再點酒,也免單嗎?”
一個男生開口,另外兩人狠狠瞪他一眼。
“這個,自然也是我們請?!笔陶吆茏匀淮髿獾鼗貞?yīng)道。
“沒出息。”說話男生的女朋友嫌棄看他一眼,別過頭抱起了雙臂。
侍者離開了。
陳時和舒夢雨在直播鏡頭面前有說有笑,另外五人一時有些郁悶。
這人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會這么吃得開?
他們似有似無感覺到,無論酒量還是才藝,在娛樂場所混得開的程度,自己和眼前這個男生根本不在一個級別。
……
寫字樓高層,一個年近四十的男人正在落地窗前接著電話,窗外是城市璀璨的夜景。
“嗯,好,我知道了……那個家伙還真是令人懷念啊,一下子就讓我回想起了過往那段歲月。”
男人扯了扯領(lǐng)帶,單手撐腰。
“嗯,好,你們忙吧,不用多做什么,就讓他這樣去吧。”
掛掉電話,眼前是正在等他開會的眾人。
“呵呵……不好意思,今天有個故人來了集團下面酒吧,耽誤大家時間了?!?p> “不會,難得看到袁總這么開心,是值得掛念的老朋友吧?”
“是啊,”袁望初的目光不由得拉遠,深切感嘆道:“青春真是條難以回頭的河流啊?!?p> ……
寬敞的房間內(nèi),戴眼鏡的女生端正坐在書桌前,關(guān)掉了屏幕上的直播。
“陳時,”屏幕的亮光反射在眼鏡上,看不清她的真實表情,“哪個陳,哪個時?”
沉思片刻后,她摘下眼鏡,露出一雙冰冷清麗的雙眼。
“我不會讓你這么輕易回來的?!?p> ……
從酒吧出來,兩個男生喝得需要人扶。
唯一清醒的男生扶著那個落單男,眼神復(fù)雜地看了猶有余裕的陳時一眼。
他究竟是有多能喝???
后面一直是他三杯頂一杯,居然喝趴兩個,連自己也有點暈暈乎乎的。
要知道,后面為了灌倒他,酒都是分開敬的。
原本還打算續(xù)攤,現(xiàn)在也只能作罷了。
“那個……那今天我們就回去了,下次,下次有機會再約吧?!?p> 陳時叫住了轉(zhuǎn)身的他。
“喂,手機還在我這呢,你們該不會不要了吧?”
男生悻悻接過,都不敢正眼看對方。
還直播呢,今天這人算是丟大了。
他連忙關(guān)閉了直播,不想再讓人看見他們的糗樣。
隨即他又一愣,一股火不由得從內(nèi)心升起來。
“你們兩個在干什么,還不快走!”
還在原地打量陳時的兩個女生頓時依依不舍地走了。
舒夢雨看了她們兩個一眼,不由得鼓起腮幫子。
陳時拍了拍她腦袋。
“想啥呢。”
“她們……不想讓她們用那種眼神看你?!笔鎵粲昀碇睔鈮颜f道。
“……吃醋了?”
“哼,才沒有。”
陳時笑了笑,掏出手機叫車。
“好了,我們也快回去吧,回去以后跟你說我提前做了哪些工作?!?p> 上車后,陳時坐在后座閉目養(yǎng)神,抵抗著腹部的鼓脹。
回到家,他第一時間直奔廁所,氣勢有如飛流直下三千尺。
舒夢雨在門口擔心問道:“陳時你吐了?要不要我進來幫你?”
陳時無語的聲音從衛(wèi)生間傳來:“想啥呢,我只是上廁所而已,憋死了?!?p> 洗完手出來,兩人坐到了餐桌前。
“我提前調(diào)查過那三個男生的酒量,心里有數(shù)得很,”陳時不屑說道,“只不過啤酒喝多了,跑廁所次數(shù)難免會多。”
“哦……”舒夢雨低頭哦了一聲,“陳時你說的提前工作,就是指這個嗎?”
“當然不止這個,”陳時笑了笑,“還有他們的經(jīng)歷,出入娛樂場的頻率,有沒有什么特長?!?p> 舒夢雨一下呆住了。
“連這種事情也可以調(diào)查到嗎?”
“呵……不要小看社畜的人脈啊,這種事情拜托在一師大認識的人打聽打聽,很快就知道了……你,等等,我再去上個廁所?!?p> 從洗手間回來,舒夢雨迷茫地望著他。
“他們最蠢的一點在于,居然敢和社畜比酒量,我這幾年在公司,經(jīng)歷過的飯局、酒局,怕不是比他們吃的飯還要多。”
陳時說的是實話,自己負責的工作雖然偏向于培訓,但和銷售也有掛鉤,他原本酒量在大學班里就堪稱無敵,進了社會更是飽經(jīng)煅煉。
“那你究竟有多能喝???”
“白酒兩斤半吧,喝慢一點可能可以到三斤的樣子,在北方可能不足為提,但江城還是屬于南方……我再去上個廁所。”
又一次出來,舒夢雨看他的眼神帶著明顯的懷疑。
“事實上,其實連‘陳時’這個名字也是我提前準備的,你們學?;は担瑒偤糜袀€被錄取但未能來上學的新生叫作‘程實’,我聯(lián)系上他,取得了對方的同意?!?p> 前程的程,誠實的實,他用手在桌上默寫出來。
“原來你為了今晚,做了這么多準備……”
“應(yīng)該的,對方既然打算玩心機,我們怎么可能不做好相應(yīng)的功課啊?!?p> 說完,他起身又去上廁所。
等到又一次回來的時候,舒夢雨終于忍不住了。
“陳時……你是不是……那,那里不太好……”
陳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