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姐姐徹底蘇醒,還要多久?”她神情凝重地看著沙發(fā)上漫不經心的兩位。
“不好說,可能是明天,也可能是下周,下個月也說不定?!卑惨员陛p描淡寫地回答著。
江毓璐暗嘆了一聲,眉梢染上了一層倦意,“可是來不及啊,如果這一周內找不到證據,這真的就變成了一起簡單的自殺案件了?!?p> “很簡單,我去把他殺了,變成兩起簡單的自殺案件,不就得了?”安以北臉上狂狷的笑意顯得愈加肆無忌憚。
“這靠譜么?”她把目光轉向安以南。
安以南將自己原本與她對視的目光收了收,微含笑意地看著自己手中的那一杯綠茶,“別看我,我管不住他?!?p> 江毓璐忍住了翻白眼的沖動,“咱們還是從長計議吧,其實這件事原本和你們也沒什么關系,現(xiàn)在算是牽連到你們了?!?p> “沒關系?她現(xiàn)在是我的東西!老子今晚,就去把趙澤給解決了!”他拱了拱鼻,沒有任何掩飾的藍色瞳孔爍爍散著寒光。
“你別這么沖動,你按著我姐姐的記憶,找一找,我姐姐當時被害的時候,有沒有什么細節(jié)?”江毓璐試圖和這個炸毛小子講道理。
“本來還站在那里好好地欣賞風景……然后就被后頭的人一推……”安以北垂下了眼眸,原本豪放不羈,輕輕上挑的眉毛也漸漸擰在了一起,語氣也變得深沉了些,“趙澤邀請一起去旅游的,而且那時候他說去后方拍拍照片,江毓霜也沒有多在意,自己走到了懸崖邊上去……”
“你確定?她是自己走到懸崖邊上的嗎?”
“不……是趙澤讓她去那俯拍一些大海的照片,所以她就傻傻地走過去了,之后就被人措不及防地推了下去。”
江毓璐壓著心里的恨意,面色冷靜地繼續(xù)引導著,“有沒有聽見什么聲音?或者看見了什么人?”
安以北意外地聽話,認真地瞇著眼睛仔細回想著,“是從后面推下去的,什么人看不清,但是……好像確實聽見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女人?你確定是女人嗎?所以你的意思是,這個地方除了趙澤以外,還有第三個人?”
“是的?!?p> 她拍了拍一旁的林金烽,“警方后來還提供了什么線索?”
“警方那說趙澤口述的是自己那時候正在景區(qū)后方和別人打電話,后來其實核對死亡時間和他的通話記錄也是相當符合的?!?p> “所以下殺手的不是趙澤?”江毓璐支了支身子,面色肅穆得難看。
“但趙澤一定脫不了關系!”安以北咬牙切齒地說著……
他這么生氣干什么???
“所以,我們只能猜測,趙澤找了個女同伙,進而給自己做了不在場證明,將整起事件偽裝成一場意外。”林金烽整理著思路,立馬向手下人通知最新任務。
“那我們只要知道趙澤最近和哪個女人走得近,不就有所突破?”安以北看著面色沉著的二位。
“趙澤不傻,江毓霜死了,他當然能想到我們在日夜調查他,你覺得他會留下蛛絲馬跡么?跟蹤一定是跟蹤不出結果的?!绷纸鸱樗妓髦鴵u了搖頭。
“那你說,有什么辦法?”他不屑地扯了扯嘴角。
“那個女人是哪里人,我們肯定無法確定,但是她一定會和趙澤一起回云城?!?p> “為什么?”安以北問道。
“因為保險賠償金,因為這女人不敢賭。”林金烽回答。
“所以?”安以北再次不解。
“查,查下一周所有已經預定了從簾城到云城的女乘客信息,估計和趙澤不是一個航班。”江毓璐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