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言,斟鄩禹都城內(nèi),下午時分。
直矗云霄七星樓,七星樓顧名思義共有七層之高,目前是大夏朝禹都城內(nèi)最高最為奢華僅次于王宮之建筑物。
七星樓頂樓富麗堂皇,豪華金庭閣樓內(nèi),此樓主人正是大夏國師,其名為:‘淵姬’,是方外異族之人,在十多年前便是有幸結交夏王夏桀,從此一步登天,步入朝堂身居國師之位。
此時此刻,大夫長趙梁正于國師交談,視乎正在商談武王成湯之事,只聽趙梁小聲比劃道:“國師大人請放心,在下率先這般,然后如何如何,定當可行!”
“就依你所言,此事不得有誤!若有需要,再來七星樓詢與本座?!睖Y姬或是早就知曉此人會來此處尋求自己意見,此等小人行事作風國師早就司空見慣,一點也不訝異。
“遵命!在下這就進宮面圣,以陛下對商國的發(fā)展來看,陛下也定是不能容忍!”小人趙梁奉承道;
“多言無益,本座需要的是結果!”國師不耐起身迎門而出,留下錯愕的趙梁。
...
很快,不一會兒功夫,大夫長趙梁只身進宮,直奔夏王寢宮臥龍殿。
夏王此刻午休,正剛飲完國師奉上的圣龍仙釀,或是飲之過少,夏王并未產(chǎn)生過于異常的征兆,只是強行克制自身對于國師淵姬的欲望,并未將其表現(xiàn)出來。然而這邊臥龍寶殿外,老公公趙景正于大夫長趙梁交談,夏王似似聽其動靜,便是喚起趙梁進殿。
大夫長趙梁躬身進殿后,行過官僚之禮道:“微臣打擾陛下歇息了,此時前來正有要事向陛下稟報!”
“何事行得這般急迫?”夏桀明顯有些不舒適,頭暈目眩,目眩神迷。
“陛下,此事微臣也是方才得知,商國武王成湯進都未先落居驛站,而是先奔太史府上做客?!贝蠓蜷L趙梁明顯未將重點表露而出;
夏王雖然保持昏醒狀態(tài),但也能分辨出言外之意來,索性問道:“大夫長,此時進殿見朕,并非是想告知此事吧?”
“確實如此,陛下您龍體可還安康?”大夫長趙梁微身問候;
夏王聞言睜開龍眼微微一笑道:“講其重點,別扯東西?!?p> “是!微臣此番面圣,有兩件要事上述;一是,武王成湯之事,近年來商國發(fā)展迅猛,而且并與其鄰國有施國國君之女定下婚約,兩國交涉頻繁禮尚往來,對此結論,商國武王成湯此人定是居心叵測,而且今日朝議之上更是直言要將其國左相伊尹獻于陛下,此番貿(mào)然奉承怕是有詐。至于微臣所見,我大夏眼下國庫空虛,國力漸弱,若是他國此時趁虛而入,怕是會陷入奸臣之圈套,而且方才微臣所說武王成湯進都未先面圣,而是直奔太史府上做客,此中定有蹊蹺?!贝蠓蜷L趙梁明顯是含沙射影指桑罵魁,指鹿為馬言盡有聲有色;
“講的挺有道理,與朕所感略同,那么至于第二又是何事?”夏王似乎有了思緒,片加思考后問道;
“第二,具微臣所知嘛,有施國國君文王之女妹喜,文采卓越,天姿出眾,民間更是曾傳出一段佳話,此中是形容此奇女民間詩瑤,民曰:‘有施妹喜,眉目清兮。妝霓彩衣,裊娜迷人。晶瑩雨露,我見猶憐,實乃天女,民間難聞?!渑藙儆趪鴰?,一點不假!”
最后一句猶如畫龍點睛般說中夏桀心頭上,又貌似一語驚醒夢中人一般,趙梁也是瞧見夏桀異樣來,便是再無出言,而是靜待夏桀如何定言。
“民間竟有此等奇女,為何朕卻聞所未聞?”夏桀顯然心動,順著問道;
“原因有一,方才微臣先有提及,此女已和商國武王成湯定有婚約,而武王成湯此番進都疑似別有居心,若是陛下覺得微臣言之有理,微臣可以替陛下解憂,奉獻一計,不知陛下可愿聽否?”大夫長趙梁此時見狀,眉飛色舞道;
“但說無妨!”夏王聞言有施之女勝過國師淵姬,頓時起了興致。
“據(jù)微臣多年觀察商國發(fā)展趨勢所了解,此等逆臣隱患不可久留,若是任憑其自由發(fā)展下去定會引起禍患,所以今日朝議微臣并未發(fā)表建議,只是僅憑陛下考慮,可是微臣左思右想還是不放其心,于是此番前來進諫,希望陛下能警惕武王成湯,方才微臣先前也有提及,武王成湯進都不先面圣,而是擇太史令府而去,此等不將陛下放在眼中的亂臣賊子,豈能任憑其發(fā)展下去,若是武王成湯巧言令色與太史令終古,太史中了其逆臣圈套,怕是為時已晚。眼下,微臣請陛下降道圣旨,先將武王成湯囚禁于夏臺,靜觀事態(tài)形勢變化在做處置,或是屆時再聽候陛下發(fā)落!”
“愛卿言之有理,那么有施之女又當如何?”夏王或是對于武王成湯如何處置并未放在心上,而是見色起意,暗示大夫長趙梁給取建議。
“對于有施之女,微臣自有計策,如若陛下放心,便交于微臣處理!”大夫長趙梁見夏王對此女如此上心,便是有了新的計策,可見此等阿諛奉承之臣竟有如此能耐,耍著夏王夏桀分不清那東南西北。
“愛卿如此替朕解憂,朕甚感欣慰,如此你就下去操辦這二事,不得有誤!”夏王龍顏大悅;
“微臣遵命!”大夫長趙梁懷著萬分喜悅而去。
如此以來,武王可真謂是:“人在地上走,禍從天上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
與此同時商丘這邊,昊單與七娘行過多處街道商鋪,停在店前,然后來到一所藥鋪旁,昊單蹲下身形,表情古怪說道:“七娘,方才一路,我一直覺得古怪,因為在我們初到城內(nèi)之時那股氣息可還是十分濃烈,卻為何只是耽擱片刻,當我們再追尋前來,卻是沒有了方才的氣息,當真奇怪!”
“以你之見,你是覺得這次邪祟是應該擁有靈智的一種?”七娘也是甚覺奇怪,但是她主修靜心之道,不比行者之道能力之廣。于是接著問道:“但是方才一路探尋,未見百姓之間有任何傷亡,也未發(fā)現(xiàn)打斗痕跡!”
“奇怪的地方就在這里,若是有著靈智的一種邪祟,不應該不會造成傷亡?。俊标粏渭芷鸶觳?,托腮抓腦思索道;
“你在說甚么呢?你這話反倒希望城內(nèi)百姓受到傷害啊?慎言一點,一旁還有著不少父老鄉(xiāng)親們呢!”七娘好氣的提醒道;
“呃~!七娘所言極是!”昊單不好意思撓著腦門;
“走吧,咱們繼續(xù)往前探尋,你不是有著探靈之術么,還不施展更待何時?”七娘見狀說道,心道這小滑頭又不知在打甚么鬼算盤。
不一會兒,兩人一路追尋城外一處林間,此地還遺留著一些土地裂縫,此處土壤已經(jīng)有著多處裂開之地,就在這時忽然一道嬌小身形一閃即逝,昊單何其敏銳,起身便是追了上去,七娘見狀則是輕笑搖頭,心道這小子總是這般靈動,她完全有些跟不上其節(jié)奏,索性也是起身跟了上去。
林間樹木微微作響,清風熙熙,兩道身影穿梭其中,昊單率先趕上,幸好那嬌小的土灰色身影不是很快,昊單利索的幾個閃現(xiàn),一下便是出現(xiàn)在其身后,眼下一幕讓其有些想笑,眼前那嬌小身影明明就是一只灰黃土撥鼠,體型胖乎乎的居然能行動如此之快,他倒是大開眼界,惹得他幾乎開懷大笑。
七娘見狀則是萌心大發(fā),好聲喚道:“昊單,你可別傷著它,那可是土地姥爺?shù)淖訉O!”
“咦?”昊單正欲將其抓住,可被這一提醒手下一滑,險些翻了跟頭。
“吱吱吱~!兩位仙長,別~別抓我??!”那只呆萌可愛的小家伙一頓騷操作,猶如急剎一般停下胖乎乎的身形居然口吐人言道;
“你這小家伙,知道這是甚么地方么?年紀小小,就到敢處亂跑!小心遇上妖魔將你吃掉!”昊單穩(wěn)住身形后,便是小聲嚇唬其道;
“吱吱吱~!二位仙長可是為了方才動靜而來?吱~!”這小胖墩氣喘吁吁道,其聲音奶萌奶萌,就像凡間小寶寶一樣發(fā)聲;
七娘周身散發(fā)著溫和的氣息,其氣質更是絕色,只見她微微低下身姿,將其抱入懷中,順著抹了抹其身上的毛發(fā)勸慰道:“別怕!我們不會傷害你的,你可知道方才動靜是有何東西引起的么?我們此番前來就是為了追尋其下落!”
“知~知是知曉,但~但~但是你們不要說是我說的哦!~吱~!”小胖墩好似很害怕一樣,顯然它是知情的;
七娘繼續(xù)撫摸著小胖墩的毛發(fā),輕聲安慰道:“別怕,有我們保護你呢!那你知道甚么你先告知于我,我們會妥善去處理的!”
“吱吱吱~!那~那么好~吧!我~我就說我知道的!”小胖墩弱弱的說道;
“快說,信不信我先將你扒了皮再仍進亂葬崗里去!”昊單有些急不可耐的兇神惡煞道;
“別~別呀~!我怕怕~!吱吱吱~!”小胖墩渾身顫抖驚恐道;
七娘無奈咬了咬紅唇,兩道驚魂之眸射向昊單,昊單頓時感覺渾身一頓發(fā)冷,他不出聲了。
“就~就在~在下午時分,忽~然~~南澤林內(nèi)出現(xiàn)一道從未在此地出現(xiàn)的氣息,我并未看清它的~的模樣,只~是遠遠的望著,然~然后它就鉆入土地之下,幸~好沒有鉆進咱們的老窩,不~然~不知會發(fā)生甚么可怕的事~事情呢!”小胖墩急急切切的說道,由于過于緊張才顯得說話時吞吞吐吐,煞是可愛。
“那邪祟長甚么樣子,你倒是大概的形容一下啊,我們找起來好歹也有個清晰的目標??!”昊單依舊在一旁不耐說道,方才聽那小胖墩說話之時恨不得想上去掐死它,這~家伙說話太特么慢了結結巴巴的急死他單了。
“你別嚇著他,我可是最后警告你哦!”七娘作為女性,酷愛這種奶萌奶萌的小胖墩。
“不是~!它這家伙明顯是在你懷里賣萌,我有那么嚇人么?”昊單可看不過去,他方才嚇那小胖墩時,那小胖墩還在七娘懷里對其鼓了鼓眼球,像似在說你再嚇我,嚇我我就不說了。
“不許嚇壞它了!”七娘再次警告,愛護的將小胖墩抱著更緊了,于是接著對它溫和的說道:“你能說說你看那邪祟具體的相貌么?或是體型,特征?你明白我在說甚么嗎?”
“它~它有著人類的腦袋,穿~穿山甲一般的身體,身形通體漆黑,我就~就知曉這些了~!”小胖墩弱弱說道,七娘不知發(fā)覺沒發(fā)覺,小胖墩那嬌小的小嘴居然還對昊單撅了撅,似乎在挑釁昊單一般。
七娘聽聞之后略顯思索,昊單頓時氣打不出來,然而也就在這時刻昊單再次敏銳發(fā)覺不對勁,周圍有著一股無形的氣息以非常迅猛的速度急速靠近這里。
七娘也似有所察覺,兩人皆是猛地回過頭望向另一邊,那個方向正是商丘城外的一座小村莊,二人無言便是抱著懷里小胖墩一同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