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克洛伊之鞭是對尤姆卡克斯信徒的責(zé)罰。這母子倆也不是他的信徒,克洛伊之鞭就沒有道理施加到他們身上。
“他們雖然不是信徒,但主是仁慈的,我們會用克洛伊之鞭凈化他們罪惡的心靈。”黑袍祭司仿佛知道他人心里的想法,直接說出了他們心中的疑惑。
周圍的人大多都是尤姆卡克斯神的信徒,也不覺得有什么不妥的。
其它非信徒的人太少,他們的意見從來都不會受到重視。見祭司們這么不講理,害怕這種事也落到自己的頭上,不動聲色地離開了。
“啪”
一個響亮的皮鞭終于落到小男孩的身上。男孩吃力不住,往地上倒去。女人本能地撲到自己的孩子身上,任憑鞭笞落下。
“救命啊!救命啊!”
女人聲嘶力竭地喊著,周圍的人麻木地聽著,卻沒有任何人愿意幫忙的。
小男孩感受到母親被抽打的痛苦,也跟著大聲哭喊。但這都是于事無補的。
女人趴在小男孩的身上,把男孩保護得很好。所有的鞭笞都落到了她身上。
祭司們沒有被這幅母子情深的畫面打動。在他們的眼中,這兩個都是罪人,一點都不值得同情。
心軟的人不忍直視,轉(zhuǎn)過臉去。受不了的選擇了離開這里,這兩人太慘了。
剛剛已經(jīng)有外城的巡邏兵士經(jīng)過,但看到是尤姆卡克斯神廟的祭司在這里懲罰信徒,轉(zhuǎn)臉就走了。這不是他們能管的。
看來,這對母子倆必死無疑了。
女人和孩子的聲音逐漸變小,眼神也開始漸漸渙散,好像這些懲罰不是落到他們的身上。
知道內(nèi)情的祭司明白,這母子倆的靈魂正在被抽離,用不了多久,他們倆就會成為行尸走肉。尤姆卡克斯神的威名又會得到宣揚。
正當(dāng)所有人都以為他們倆徹底沒有希望的時候,有人開口了。
“你可以住手了?!甭曇粲行┩回?,但每個人都聽得很清楚。
“這是神廟的事,凡人別插手!”黑袍祭司的語調(diào)生冷。
“你們在榮光城動手打人,我為什么不可以管了?!蹦侨撕敛华q豫地回答。這句話一出來,所有人都震驚了,包括不可一世的黑袍祭司。
雖然明擺著是黑袍祭司欺負母子倆,但沒有人敢說。這人直接挑明了,無異于是向祭司們挑戰(zhàn),向強大的尤姆卡克斯神挑戰(zhàn)。
“除了主以外,沒有人能質(zhì)疑我們!”打人的祭司是一個臉色很白的男人,他一雙犀利的眼神從母子倆身上移開。
現(xiàn)在聽到有人敢阻止他們的行動,他希望通過言語的恐嚇,讓對方知難而退。
他要看看,敢這么明目張膽地尤姆卡克斯神不敬的人到底是誰。
可惜的是今天出來得太匆忙,這幾個祭司的身邊,并沒有跟著哪怕是一位最低階的黑天使。
如果沒有黑天使的幫忙,以這些祭司的戰(zhàn)斗力,在面對普通人的時候,是不占任何便宜的。特別是遇見那些對尤姆卡克斯神廟極度仇恨的人。
在榮光城內(nèi),尤姆卡克斯神有仇人嗎?顯然是有的。不說別的,就是打壓其它的神廟,這些祭司手上都不知道沾了多少人的鮮血。
“你的主,難道這么殘忍嗎?連個女人和小孩都不放過?”
這句話讓黑袍祭司不得不停下來了,不得不正視這個說話的人,因為這句話的殺傷力太大了。
這是直接污蔑他的信仰。同時,這句話也引起了周圍人的一點思考。
是啊,如果一個神對于女人和小孩都過于殘忍。這樣的神到底會對誰仁慈呢?如果連女人和小孩都無法善待,那豈不是同魔鬼一般了?
“污蔑主!我要讓你后悔說出這句話?!?p>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一道惡風(fēng)就從旁襲來。另一位祭司,他直接向說話人的身上踢了過去。
或許是過于憤怒了,這位祭司完全忘卻了自己不過是一個普通的祭司而已,并不是身手敏捷的黑天使。
他這一腳落下去,看著勢大力沉,但不出預(yù)料地在那人面前被擋住了。
動手的不是說話的那人,而是他旁邊站著的一位中年人。這人其貌不揚,可目光沉穩(wěn),仿佛把這些黑袍祭司沒放在眼里。
“你竟敢還手!”出來幫忙的黑袍祭司,感受到極大的侮辱。
他們雖然只是尤姆卡克斯的低級祭司,還沒有得到尤姆卡克斯神的祝福,并不是高級祭司,但他們受到的尊重是毋庸置疑的。在榮光城內(nèi),只要亮明了身份,那是無往而不利的。
黑袍祭司現(xiàn)在顧不得自己的形象了,手腳并用的往那個中年人身上撲了過去,他必須找回面子。
只聽到一聲冷哼,中年人翻轉(zhuǎn)了身子,挪動了一個身位,黑袍祭司撲了個空摔到了地上。
黑袍祭司想站起來,但很可惜的是,中年人的一只腳落到他身上。任憑他怎么使勁,都無法站起來了。
“大膽,你個狂徒,竟然對尤姆卡克斯神祭司不敬!”
“第一,我不是你口中的狂徒。第二,你也不是正宗的尤姆卡克斯祭司,不過只是學(xué)徒而已,你能代表尤姆卡克斯嗎?”
中年男人的語氣,讓所有人都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除了被他保護的那個人以外。
那幾個黑袍祭司聽到被對方戳破了自己的底細,和對方有所依仗的語氣,他們不由得心中大亂。
知道他們的底細,除非是對尤姆卡克斯神廟內(nèi)祭司制度十分熟悉的人,外人是分不清高級祭司和祭司學(xué)徒的差別。
“他們的攤位,你們已經(jīng)掀翻,就不要再追究了吧?”見黑袍祭司被問得啞口無言,中年男人身后的年輕人充當(dāng)了和事佬。
話雖然是問詢,但話里隱藏的命令卻躍然紙上。這是給祭司學(xué)徒們一個臺階下。
祭司學(xué)徒仍在猶豫,是否打算就坡下驢。突然周圍的人群中傳來了驚呼聲。
他們再去看的時候,也是驚呆了。因為最開始說話的年輕人摘掉了面具,露出了他的真面目。
這人太出名了,甚至比高高在上的剛鐸王更有名。
“布蘭登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