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斯睜開眼的瞬間,一道金光突如其來地噴涌而出,毫無任何預(yù)兆直射那人面門。按理說是絕沒有理由躲開的。
可以預(yù)見,這人鐵定要遭殃了。沒想到的是,那道神光突然止住了!就在空中!
神光仿佛凝固成了一個實質(zhì)的物體,被那人一手抓住。
神光如有生命,開始還知道掙扎,當(dāng)掙扎了半天沒有任何希望時,終于漸漸消失。
即使剛剛西斯并沒有用盡全力,但同樣讓他大吃一驚。這可不是什么普通的光,而是凝聚了西斯體內(nèi)最精純神力的光線。
如果換成其他的類型神,想必也會因為準(zhǔn)備不足而中招的。所以這種招數(shù)就是西斯緊急情況下的保命絕招了?,F(xiàn)在絕招都沒用了,西斯也不得不慌了。
“你是誰?”西斯第一次感到害怕。害怕這個詞,已經(jīng)很久沒用在他的腦海里出現(xiàn)過。他作為自詡正義之神,從來都是別人害怕他,他何曾怕過別人。
“你不用知道我是誰。我只是看中了你這副身體而已。”
對方說得輕描淡寫,好像西斯的出現(xiàn)就是為了被他掠奪身體。
西斯恍然間覺得太不可思議了。如果不是這個人太強了,就是自己開始衰弱了。
但他此時正是最強大的時候啊,要不然也不會把如日中天的格拉斯哥追殺到如此地步。
如果不是自己變?nèi)趿?,那就是對面這人太強了。強到與他不是一個層次。
從類型神的壽命角度說,西斯正處在成就不朽神位的黃金年齡。怎么可能開始衰弱了。
如果真是這樣,那么能夠解釋這一現(xiàn)象的原因就只有一個了——對面之人強得離譜!
雖然他思慮了很多,但也只發(fā)生在電光火石的時間里,他一下就明白了到底怎么回事了。
他得馬上從自己的心域中清醒過來!
現(xiàn)在這人明顯不是自己所認(rèn)識的,他也不是什么幻象!
可當(dāng)西斯想從心域中清醒的時候,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不能這樣做了。心域被凍住了!類型神無法從自己的心域蘇醒,這得多么讓人難以理解。
這是什么情況,按理說這是只有他自己才能進(jìn)入的,怎么可能會被其他人侵入。
而且這人侵入以后,力量異乎尋常的強大。這完全超過了他的認(rèn)知。
雖然他知道有一個答案可以解釋這種現(xiàn)象,但那太過于離譜了,他不愿意那樣想。如果是真的,可能自己會在劫難逃了。
西斯極力鎮(zhèn)定了自己的心神,
“我是正義神西斯,就算你比我強大,也不可能輕易奪得我的身體。況且現(xiàn)在是在我的神殿之中?!?p> “我知道你的名字,所以我只選定了你。你認(rèn)為我會被你說的東西恐嚇住嗎?”
他的意思是,要以一人之力對抗一整座神殿的力量嗎?這太荒謬了。要知道,一個類型神就算再強大,也不可能單獨對抗一座神殿的力量。
只要在自己的神殿區(qū)域,對方想要戰(zhàn)勝你是很困難的。因為透過神殿,你會獲得無窮無盡的支援。神殿就像類型神的根部,它能向周圍的生物借助力量。
“為什么選我?”
“那些人太過于弱小了,選了他們,還是會死。你應(yīng)該感到榮幸,這是一次千載難逢的機遇。一次獲得與我共存的機會”。
“放屁!”說完這句氣話,西斯撒腿就逃。
他知道這不是一個該廢話的時刻。一分一秒都不可以耽誤。如果錯過了,可能就是生死之間的差距了。
但他現(xiàn)在是在夢中逃跑,要逃去哪里他并不知道。越想越覺得荒謬??芍灰苓h(yuǎn)離那個家伙,西斯就能想到辦法。
果不其然,他想起在每個類型神的心域之中有一塊禁忌之地。只要逃到了那里,或許可以保存自己。
說時那時快,原本是西斯絕不會去的地方,現(xiàn)在不得不去了。不僅得去,還要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趕快去。
其實,心域是一個虛擬的空間,西斯在這里就是這里的創(chuàng)世神。按理說,在這里,他是最強大的。
比在現(xiàn)實中待在神殿里還要安全。因為只需要一個念頭,那個禁忌之地就出現(xiàn)在他面前。
實際上,他也沒有跑多遠(yuǎn),只要他心念一動,心域里的每個地方就可以眨眼出現(xiàn)在這里,除了那個地方以外。
出現(xiàn)在西斯面前的是一個沒有固定形狀的東西。說是東西,更像一團(tuán)被吹起來的七彩泡泡。
“福柏,福柏!”西斯叫了兩聲沒有人答應(yīng)。
七彩泡泡表面顏色變換,呈現(xiàn)出比彩虹更多的顏色。仿佛沒有人在里面,只有這些越發(fā)翻滾得厲害的泡泡。
西斯不能再等了,他猶豫再三,決定還是從這里逃出去再說,他一只腳剛接觸到泡沫,有人就把他的脖子給抓住了。
一股巨力從脖子處傳來,西斯的身體已經(jīng)往后倒飛而回。他被摔到了地上,也看到了背后之人。
西斯看到了一個穿得像是普通貴族模樣的人。西斯不會因為這個而輕視,因為這人身上的能量波動一點也沒有,好像比一個普通人還要不如。
可西斯知道,剛剛抓住他的人就是眼前之人。
“想逃,可沒那么容易。”
一股冰冷刺骨的感覺順著這人的手來到了脖頸之處,很快這涼意就侵襲到了胸腔,乃至雙腳。如果蔓延到了腳底,可能自己就完了吧,西斯想到。
正在西斯要陷入昏迷的時候,眼前的七彩泡沫一團(tuán)翻滾,好像有什么東西要出來一樣。
身后之人卻并不后退,仍然在吸取著西斯體內(nèi)的神力。
“你是什么人?怎敢在我家門口放肆!”說話的是個老人。他容貌枯槁,像是個行將就木的家伙。但說起話卻有不容置疑的語氣。
他的家門口,這不是西斯自己的心域嗎?怎么可能變成了別人的家門口了?
西斯身后之人并沒有回答。當(dāng)看到眼前這人的臉,西斯一臉的驚喜。
“福柏,福柏,快救救我,我必然答謝?!?p> “這不是羅德堡聲名鵲起的正義神西斯嗎?怎么現(xiàn)在落到這副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