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都回答不了剛鐸王的問題,這無疑讓他更是恐慌。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沒人知道!
天啊,他的帝國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怎么養(yǎng)了這么一堆大飯桶!
剛鐸王心中所想并沒有說出來,可卻表現(xiàn)在了臉上。眼看著就要忍不住發(fā)飆了,有人立刻說話,這才稍稍控制住了他的火氣。
“我聽說,菲茲大人才從河灣城回來,說不定他清楚情況呢?陛下,怎么不召見他呢?”旁邊的男官阿德里德在一旁說。
菲茲對啊,自己把他派到河灣城去談結(jié)盟,談聯(lián)姻去了,怎么把他給忘了。菲茲是個能干事的人,所以這種重要的事,他直接交給了他。順帶把布蘭登那小子帶上,別省得成天盯著他哥哥的位置,讓他不得安生。
菲茲,別看平時與久居王宮內(nèi)的阿德里德沒有任何瓜葛,可阿德里德已經(jīng)把他當作自己的最大勁敵。
其原因,還是在于剛鐸王。在王宮里,剛鐸王就是絕對的萬人矚目對象,不論是女的還是不男不女的,都要把他盯住了。
在這種環(huán)境下成長的阿德里德,長大后自然是極力想在剛鐸王面前爭寵??砂⒌吕锏轮皇且粋€沒有讀過書的男官,而菲茲就不一樣了,他是貴族出生。從小被送到學(xué)士城去待過,回來后也請了知名學(xué)士教他,讓他從小以博學(xué)而聞名。和他競爭,阿德里德就顯得很無力了。
與普通的學(xué)士不同,菲茲還是一個極其知道變通的人,他憑借實力在剛鐸王面前露了不少的臉,為他出謀劃策了不少事情。
在菲茲成為首席機要大臣之后,幾乎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地位只比——“國王之手”——御前首相低一點而已。
菲茲既然是這個身份,對于出身低微的阿德里德就不太瞧得上。但凡在王宮中碰面了,總是要阿德里德先行禮,菲茲也不還禮,就生生地完全接收了。
雖然,從官階上講,菲茲受得起他的行禮??膳c其他看見阿德里德就點頭哈腰的大臣相比,菲茲的傲慢就彰顯無疑了。
阿德里德的話算把剛鐸王給點醒,也為剛鐸王指點了明路。但從另外的角度看,也算是給菲茲上了眼藥。
這一招足夠的毒和狠,如果菲茲來到剛鐸王面前,面對質(zhì)詢回答不上來,剛鐸王在盛怒之下不知道會對他做什么。
從另一方面講,就剛鐸王來說,阿德里德就是他從小的玩伴、是他最親密的人,也是最知心的人,甚至比王后更加親密,知道急他所急。這也是阿德里德深受剛鐸王喜愛的原因之一。
況且,他對于榮光城內(nèi)的消息了若指掌,總能在剛鐸王最需要的時候提供有效消息。
“把菲茲給我找來?!?p> 菲茲伯爵府,是剛鐸王十六世繼位十年之后新建的,可過去了這么久,依然是榮光城中少有的一體雪白色建筑群。
這里雖不像四大家族的宅邸那么氣勢恢宏直插云霄,或者金碧輝煌,艷俗土氣。但路過的人總會時不時觀察這里的大門,不知道從里面走出來的人是不是他聲名遠播的主人。
此時的菲茲卻不知道大禍已經(jīng)臨頭,他此刻正躺在宅邸中一個秘密畫室中。
他正愜意地躺在一張半月椅上,他一邊欣賞年輕女子的曼妙身體、凹凸曲線,不停地贊嘆造物主之神妙,另一邊在觀賞著已故印象畫大師加索爾的名畫《我和少女》。人生如此,夫復(fù)何求??!
本來這種時候,是不會有任何人敢來打擾他的。這是伯爵府中鐵一般的規(guī)矩。
可現(xiàn)在,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菲茲的愜意時間。聽到了敲門聲,少女一臉的嬌羞,顯得無所適從。
她的臉上已經(jīng)變得鮮紅,生怕來人看見她的身體,恨不得找個地方躲起來??蓻]有菲茲大人的吩咐,她不敢亂動分毫。
菲茲被擾亂了雅興,也是想發(fā)火。但他知道,肯定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不然管家不會找到這里來的。
菲茲點點頭,少女趕緊把薄如輕紗的裙子套上,鞋還沒來得及穿就去把門打開了。
站在門外的正是忠心耿耿的老管家弗雷德。他穿著得體,打著精致的蝴蝶結(jié),頭發(fā)油亮的梳在腦后。只有在少女經(jīng)過身旁的時候,弗雷德深深地吸了口氣,嗅到了空氣中獨有的少女氣味,才顯示出他心里的真實想法。
等少女走出了房間,弗雷德才稟報:“我的主人,剛鐸王正緊急召見您”
“陛下有說什么嗎?”
“具體的沒說,但聽說跟河灣城有關(guān)。”
河灣城?想到了這里,菲茲一臉疑惑。思慮再三,確定自己在河灣城沒有留下什么把柄,才悻悻地趕去剛鐸王宮。
菲茲的臉上雖然沒有什么變化,可心里還是打起了鼓。這個時間段,剛鐸王為什么要找他?從管家的口中得知,可能與河灣城有關(guān),他就仔細回想了一下。
是不是關(guān)于聯(lián)姻的結(jié)果和結(jié)盟的事情,可這已經(jīng)給剛鐸王匯報過了啊。難道是河灣城出了什么事情?
菲茲還在困惑當中,已經(jīng)來到了剛鐸王宮前。門前的守衛(wèi)表情嚴峻,看不出絲毫的表情變化。但源源不斷地看見有其他人往大殿趕,菲茲的心就揪了起來。
這是什么情況,剛鐸王宮什么時候變成菜市場了?隨進隨出,這么隨意?
可當他踏進王宮的大門,看到御前首相安東尼和四大家族的人都在的時候,他就知道今天的事情不會小,他的呼吸也自然地開始屏息起來。
可能問題不是出自河灣城本身??刹皇呛訛吵浅隽藛栴},為什么要叫他來呢?
菲茲還沒站到面前,十六世已經(jīng)開口問,
“菲茲,你去河灣城的時候可有什么異常的嗎?”
要說異常?在河灣城里很多看到的東西,都是在榮光城里很難見到的,這算異常嗎?如果不算,那就沒有了。
菲茲又思慮了幾秒鐘,但想破了腦袋,依然不知道河灣城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剛鐸王為什么這么問?他想知道什么?這些問題縈繞在他腦海里。
“我和布蘭登王子談妥了阿爾伯特王子的婚事之后,就離開了。這期間倒沒有發(fā)生什么異常?!狈破澱f完,心里還在七上八下地晃。他知道自己可能說錯了,但并不知道哪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