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睆臓I帳外進來一個女兵。
“你們怎么回事,把兩位貴客怎么安排到你們大頭兵的營帳去了!太不像話了。”罵了幾句,杜爾看了看蘇博特二人的反應(yīng)。
可惜的是蘇博特和陀好像都沒有感同身受,好像識破了她在演戲。
“這——,將軍,你是知道的,我們現(xiàn)在急缺各種物資。而且最近我們就要開拔了,沒有單獨的營帳,所以就沒有刻意安排二位貴客?!?p> 那名女兵回答得很委屈。心想,明明是你自己交代的,怎么全賴在我身上了。
“都怪我一時疏忽,回到營中之后就忙于軍務(wù),沒有照顧周全,請多見諒?!?p> 杜爾躬了躬身,這一幕讓自己的女兵看到,女兵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杜爾會這么道歉。要知道,在以前的色欲大軍士兵的醒目中,杜爾是從不可能道歉的。
女兵在怎么胡思亂想,杜爾并不清楚,但他找二人來的理由是十分充分的。
“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萬分危急的時刻,必須得同舟共濟了?!倍艩栒f。
“那可不一定。”陀說。
杜爾被噎住了話頭,可臉皮還是厚的,自己把其他地獄大軍的動向都說了一遍。
聽完之后,蘇博特看到陀的神色也凝重幾分。不過,很快也舒展開,想必有了對策。
杜爾也發(fā)現(xiàn)了這個變化,趕緊問,
“可有解決的辦法?”
“你是將軍還是我?”陀反問。
“行軍打仗我在行,可謀略決策,肯定還得看你。您是非同一般的大人物?!倍艩栐缇陀X察出陀的不一樣。
不只是她體現(xiàn)出的非常人能力,更是有不同尋常的眼光。這是地獄的權(quán)利頂層者才有的品質(zhì)。至少她在五色地獄的現(xiàn)有統(tǒng)治者——沙羅領(lǐng)主的身上也沒有完全看到。
陀銳利的目光盯著杜爾,直到杜爾扛不住這種壓力避開了,陀才說。
“你是個好苗子,可惜我以前沒有發(fā)現(xiàn)你?!?p> 陀的話說得莫名其妙,杜爾卻有種與有榮焉的感覺,這種感覺太奇怪了。被一個不如自己地位的人這么夸贊。不過現(xiàn)在也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
陀見杜爾還算恭敬,說,
“現(xiàn)在有關(guān)于最后的那個通道口的確切消息了嗎?”
“目前還沒有?!倍艩柺疽馀赃叺呐卮?,女兵看了杜爾一眼,才答道。
“這就奇怪了?!蓖诱f。
“哪里奇怪了?”蘇博特問。
“七大地獄的人,共計幾百萬的大軍都匯集到這里,怎么會找不到一個小小的通道口呢?”陀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通道有可能在地下?”蘇博特說。
“有可能?!倍艩柣卮?。只見陀搖了搖頭。
細想之下也知道不對,這么多人,待了一個月的時間,恐怕挖地三尺也可以做到了,怎么可能找不到地下的通道呢。
“有可能根本沒有這么一條通道?!碧K博特說。
杜爾想了想,認(rèn)為很有可能。最后一條通道的存在,只是為了給魔域中人一個希望,不至于崩潰。
“這也是有可能的。如果真是這樣,那么冥冥之中恐怕有那么一個人,他控制我們所有人,讓我們都到了魔域中。”陀說。
“不會有這么強大的一個人吧?”杜爾問。
陀若有所思,蘇博特卻是一點驚訝的表情也沒有。
“你想到了什么?”陀一直看著蘇博特。
“據(jù)我所知,這個人可能真的存在?!?p> “胡說,怎么可能?!蓖拥氖窒铝⒓凑f。
“你才多大?你知道五色地獄有大嗎?你知道魔域怎么來的嗎?”陀連續(xù)問了三個問題。杜爾的手下——那個女兵,啞口無言,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誰?”杜爾接過話。
“一個高高在上的存在,我曾經(jīng)認(rèn)識,不過是我的仇人??赡芪矣肋h也沒有機會找他報仇了?!碧K博特說。
“照你說的樣子,應(yīng)該就是神了吧?”杜爾的女兵不可置信地隨口一說。可這么一說,所有人都沉默了。
神,對于在七大地獄里的人來說是至高無上的存在。如果說魔君是地獄的統(tǒng)治者,是遠在天邊的權(quán)力者。那么神就像天空一樣,高不可攀,但又有無窮的力量。
“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杜爾還是想關(guān)心更切身的問題,至于神這么高深的問題,不是她所要考慮的。
“你應(yīng)該知道怎么辦?!倍艩柨粗樱訁s看向了蘇博特。
蘇博特一臉茫然,看著營帳內(nèi)所有人都看向了自己,蘇博特想了想其中原因也就釋然了。他知道陀可能已經(jīng)有對策了,但不知何故,就是想聽聽他的意見。
“我們應(yīng)該進攻每個遇見的地獄大軍?!碧K博特說完,在場更是安靜得出奇。過了很久,才聽到那個女兵大笑,
“你是不是瘋了,我們才多少人?你知道這里最少得一支軍隊有多少人嗎?”
所有人又看向蘇博特,蘇博特又搖了搖頭。
“一百萬,至少有一百萬!”女兵比了一根手指,她這還是保守估計的,實際人數(shù)只會多不會少。
他們這兩萬人想要進攻人家一百萬人,那不是癡人說夢嗎?
“常規(guī)邏輯來說,我們沒有一絲勝算?!倍艩柦o下了定論。她之所以能做到將軍的位置,還是因為她軍事才能過硬,是不可多得的將才。
“我有說過,我們是為了取勝的嗎?”蘇博特說。
“投石問路嗎?”杜爾說。
蘇博特點了點頭,“如果我們?nèi)ミM攻,反攻激烈的,肯定是沒有找到通道的。而如果對方只守不攻的話……”
“很有可能對方已經(jīng)找到了通道,秘而不宣。”杜爾明白了蘇博特的意思。但想了想又不對,
“如果其它大軍都反攻強烈呢,是不是就代表沒有任何一家軍隊找到了通道。那我們豈不是完了?打來打去都沒有任何意義。”杜爾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如果真是那樣,我們就要找到最后那塊安全之地,那將會更加慘烈和殘酷。”蘇博特說。
接下來的幾天,很多地獄大軍在黎明的時候都受到了攻擊,但對于動輒上百萬的大軍來說,偷襲已經(jīng)不痛不癢了。
很多大軍本來就焦躁不安,遇見了偷襲,展開了長達幾十公里的追擊行動。
而實施這次偷襲的軍隊自然就是色欲大軍的女兵們,指揮她們的人自然就是蘇博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