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白虎道,重頭戲,開打開打?。。?!
六天前,白虎道,離白虎客棧還有一天路程的營地里,一道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從陰影中出現(xiàn)。她輕輕的用手摸過那巡邏之人的脖子,那人便悄無聲息的倒了下去。與此同時,營地的另幾處也出現(xiàn)了相同的一幕。巡哨守夜的人被殺光之后,森林中,一個人影出現(xiàn)了,緊接著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越來越多。茫茫多的黑影,從四面八方朝著營地靜靜的摸了過來,他們動作輕盈,壓抑著氣息........營地周圍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靜。直到有人伴隨著鈴鐺的輕響,大喊一聲:“有情況!”眾人才紛紛從睡夢中驚醒。這一聲警示是從戴霆的帳篷中傳出來的。幾秒鐘前,戴霆在自己的帳篷里和衣而睡,突然他睜開了眼睛,因為他枕邊的搖鈴?fù)蝗粍×业恼饎恿似饋?。那是他布的警示陷阱,他用?nèi)息連通著簽葉,將簽葉插在營地周圍,只要有人觸碰了那無形的猶如蠶絲般纖細的內(nèi)息鏈,鈴鐺就會報警。他大喊一聲,順手背上那個木箱子就沖了出去。
剎那間,營地里炸開了鍋,一片嘈雜,人們紛紛從帳篷里出來,而進入他們眼簾的,則是從四面八方朝他們攻來的魔教教眾。喊殺聲瞬間劃破原本寂靜的夜,兩股勢力在營地各處打作一團。啟蘭站在最后面,她眼神凌厲,雙眸閃過一絲寒芒,檀口微張,冷道:“一個不留!”緊接著,她身后閃過幾道身影,瞬間化風(fēng)而去,殺入人群之中。她眉頭一皺,運起內(nèi)力,腳下用力一蹬地面,整個人如電光火石一般往前飛去。同時,她從后腰摸出一把一尺長的小彎刀,巧手輕揮,如同砍瓜切菜一般,所經(jīng)之處,眾人紛紛從身上各處爆出血花,悲鳴之后,倒地而亡。
魔教人多,他們訓(xùn)練有素的圍攻著落單的中原武人,一點一點的蠶食著他們的生命。而在營地的某個角落里,這幫魔教小卒就沒有那么幸運了。眼前是一個眉清目秀的胖子,面對他們的進攻,他不僅沒有絲毫緊張,反而歪頭冷漠的看著他們。這幾人知道自己受到了輕視,眉目一擰,舉起手中武器,怪叫一聲就朝他攻去。眾人紛紛揮刀砍去,可那鋼刀落在那胖子身上卻是發(fā)出了金屬聲響。一時之間,他們的臉上都露出了一絲不解的神情,愣愣的看著眼前這人。劉浩宇就那樣淡淡的看著他們,冷道:“打完了?該我了?!彪S著他內(nèi)息運轉(zhuǎn),身體劇烈一震,劉浩宇伸出大手,就這么在他們臉上橫向掃過?!芭九九九荆 币贿B串巴掌聲響。那巨大的力道帶著掌風(fēng),竟是將這四人生生拍死了。對,沒錯,他們是被劉浩宇用耳光甩死的。緊接著,“噹!”一聲脆響。劉浩宇一臉不耐煩的轉(zhuǎn)過身去,看著他背后的那個偷襲之人。他嘴角微揚,似笑不笑的伸手搭在對方的肩膀上。那小卒嚇的不敢動彈,渾身發(fā)抖。卻在電光火石之間,劉浩宇一腳踹在他的小肚子上,那人腹部深陷,口中爆出一朵血花,整個人徑直朝后方飛去,狠狠的砸在了另一個魔教之人的身上。那被他身體砸到的魔教徒,瞬間也是一口鮮血噴出,兩個人就那樣倒在一起,咽氣了。
劉浩宇抹去臉上的血污,一邊穩(wěn)健的走著,一邊關(guān)注著場面上的局勢。情況很不樂觀,由于人數(shù)的壓制,中原武人這邊損失慘重。他看著眼前一片聚在一起的魔教徒,眉目一凝,運起內(nèi)息,雙手結(jié)印,口中暴喝一聲:“蒼龍破!”正要一掌拍下,半空之中,卻見幾道雷霆落下,“轟??!”一連串的驚雷之聲,伴隨著閃電,將那些聚在一起的魔教徒盡數(shù)劈的焦頭爛額,他們身上冒著絲絲煙氣,就那樣無力的倒了下去。陳玨敏站在樹梢上,右手拿著的驚雷劍正瑩瑩發(fā)光,無數(shù)電弧火花在他的周身不斷的綻放著。他看著劉浩宇,得意的笑著,說道:“劉兄,太慢啦!”說罷,整個人化作一道閃電,從半空中穿入人群之中,如若無人之境,幾個來回,擊倒一片魔教之人。不遠處,長孫儀跟莫婉清被數(shù)十個魔教中人圍攻,戴霆雙手結(jié)印,口中念訣:“離火訣!焚火簽葉陣!”隨著他的話音,背后的木箱應(yīng)聲打開,無數(shù)簽葉從箱子里飛了出來,簽葉包裹著白色的內(nèi)息,竟是燒了起來。那些簽葉猶如箭矢,一瞬間扎滿了那些魔教徒的后背,同時他們的周身都被點燃了,痛苦的叫喊了幾聲后,倒地死去。與此同時,兩個魔教徒正想從他背后偷襲,一個純金屬打造的傀儡卻是突然出現(xiàn)在了他們面前,將他們跟戴霆隔開,架住了他們砍下的鋼刀。緊接著那傀儡手起刀落,兩刀揮過,那偷襲的兩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命喪當下了。戴霆幾步迎向長孫儀,正肅的說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他們?nèi)硕啵腋鷦⑿?,陳兄將他們打散,你們?lián)合幾個掌門將所有人組織起來,拉起一條陣線!”長孫儀堅定道:“好!”說罷戴霆一點頭,便朝另一處飛去。他之前已經(jīng)跟劉浩宇還有陳玨敏傳達了這個想法。所以,盡管他們看到了魔教那邊有幾個身手不凡的頭目,但是此刻卻不能去管,盡量將對方走卒殺光,讓對方?jīng)]有人數(shù)優(yōu)勢才是最關(guān)鍵的。戴霆看了眼遠處正在大開殺戒的那個艷麗女子,不禁皺起了眉頭。他閃過幾個魔教徒的身邊,在他們腳下丟了一個帶孔的木球。那幾人不解的看了一眼,隨即不再多管??上乱幻?,那木球砰的一聲,炸出無數(shù)木質(zhì)的尖刺,生生的將他們扎成了刺猬。他們痛不欲生的哀嚎了起來,與此同時,那些被他們逼在角落的中原武人,紛紛揮起手中武器,幾下就將他們砍翻在地。
“蒼龍破!”劉浩宇一聲大喝,一掌拍在地上,他面前的地面瞬間爆起一條徑直的沖擊波,那從地面炸出的沖擊波,將整條線上的一眾魔教徒全都炸到了天上。他們哀嚎著倒在了地上,然后艱難的爬起來,卻是被劉浩宇一拳一個,一掌一片的盡數(shù)擊倒。剎那間,耳邊盡是人骨碎裂的聲音,他們的口中紛紛爆出血花,然后就那樣無力的死去了?!翱爝^去!”劉浩宇朝那些原本被包圍著的中原武林人士喊道。眾人會意,紛紛朝他身后跑去。
再看陳玨敏,他左劍勁風(fēng),右劍驚雷,雙劍在手,整個人化作勁風(fēng)雷霆,青色的內(nèi)息帶著電弧火花包裹著他的全身,他知道現(xiàn)在首要目標是要減少對方人數(shù),所以他并沒有想要做拉鋸戰(zhàn)的準備。至于那幾個魔教頭目,到時候再說!他快速的穿梭在人群中,雙手不停的揮著寶劍,那些魔教徒根本跟不上他那如同迅雷般的速度。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紛紛中劍身亡。突然間,一個身影出現(xiàn)在了他的身邊,與他并肩而行。并肩而行?怎么可能?在陳玨敏的認知中,除了白星幕這種怪物,還有寒霜閣的那對姐妹,能跟他在身法上一較高下的,同輩之中也就只有少羽清風(fēng)一人??裳矍斑@個美麗的少女竟能跟他并駕齊驅(qū),陳玨敏明顯愣了一下。卻見眼前的這個女子一聲輕笑,一爪朝他攻來。他連忙一個墊步向左,避開了那致命的一擊。還好陳玨敏速度夠快,那女子手上套著精鋼所致的鋼爪,要是被爪上一下,必定皮開肉綻。女子見他躲開,卻是神情不變,緊跟在后,一臉戲謔的朝他貼了過來。陳玨敏眉頭一凝,揮起勁風(fēng)劍向她刺去。那女子揮爪抵開了那破風(fēng)而來的勁風(fēng)劍,內(nèi)息相擊,兩個人被那力道抵開,順勢拉開了距離。再看對面那個美麗的少女,她臉上帶著微笑,一聲輕哼,身影一瞬,再次向陳玨敏攻來?!吧n龍壁!”劉浩宇一聲暴喝,一面土墻拔地而起,瞬間擋在了那少女攻來的路徑上。少女連忙幻出了紅色的內(nèi)息,然后一腳踏在了那墻面之上,一個后空翻,然后后撤了兩步,拉開距離。“死胖子!”少女嗓音柔美,卻是狠狠的瞪了一眼突然插手的劉浩宇。陳玨敏面色凝重,緊緊的盯著對面的那個少女,口種卻是說道:“無需劉兄掛心,在下能應(yīng)付?!眲⒑朴钜蝗虮松磉呉粋€魔教徒的頭,戲謔的輕哼一聲,便朝著另一人攻去。
就這樣,混戰(zhàn)了許久之后,在戴霆陳玨敏劉浩宇的努力下,雙方位分東西的劃出一條陣線。戴霆游走于東面,配合著中原武林人士,將堵住他們后路的所有魔教徒盡數(shù)殺光。陳玨敏在他們的右翼,跟那個美麗的少女對峙著。劉浩宇渾身浴血,狀似惡鬼,一夫當關(guān)的守在他們左翼。正中間,塵平子跟一個其他門派的掌門對抗著啟蘭,心魔妄,還有一個臉上有道紅印的女子。他們身后,一眾修為不高的門人或是散人,戰(zhàn)成一排,警戒著對面的那些魔教教眾。而那些已經(jīng)身受重傷的人則被集中在最后方,戴霆讓那些受了輕傷的人帶著這些重傷的人先走。自己則是一個翻身躍入場中,與啟蘭一眾人打在了一起。
“嗙!”塵平子一掌拍在心魔妄的胸口,而啟蘭也一刀在他胸口砍出一道深深的口子。心魔妄口中爆出一口鮮血,啟蘭偏頭看了他一眼,冷道:“先走!”心魔妄擦去嘴角的血跡,踉蹌的朝后方跑去。而那臉上有道紅印的女子,則是一爪抓破了那個與他對招的掌門小腹。鮮血瞬間從他的腹部流了出來。她跟啟蘭擺了一個架勢,同時朝著對方攻去,就在這必殺之際,一排簽葉從半空中向她們射來,然后牢牢的插在了離她們只有一步之遙的地上。戴霆翻身入場,攔在她們與兩位掌門之間。那些門人弟子見狀連忙上來將兩位掌門扶回去,為他們簡單的包扎傷口。塵平子傷勢相對較輕,他吞下一顆藥丸后,盤腿而坐,雙手結(jié)印,趕緊借機調(diào)息。他眼中緊緊盯著戴霆,他知道,這個年輕人的修為不在自己之下。但是那兩名女子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燈,尤其是那個容貌艷麗的女子,此人修為已經(jīng)化境。這戴天鳴如今已是他們這邊修為最高的人,若是連他都無法抵擋,那么自己這邊將無一幸免。
就在此時,劉浩宇一掌拍地,一根石凌從那臉上帶這紅印的女子腳下冒出。那女子快速的后撤一步,目光凌厲的看向了他。劉浩宇面容平靜,伸出手指朝她勾了勾??粗鴮Ψ铰詭лp蔑的挑釁,那女子眼中閃過一抹殺意,身影一瞬,朝劉浩宇而去。
她速度極快,轉(zhuǎn)眼已至劉浩宇的面前,伸出鋼爪,一爪抓下。“滄!”鋼爪劃破了劉浩宇的衣服,但是卻連他的一點皮毛都沒有傷到。女子一驚,連忙后撤,躲過了劉浩宇揮來的一拳。瞬間,兩個人又拉開了距離。劉浩宇看了眼被劃破的衣服,嘴里唑了個牙花子:“嘖,剛買的,還沒穿幾天!”那女子聞言微微一愣,一臉復(fù)雜的看著劉浩宇,但是時間不允許她多想,她腳下輕點,一躍而起,躲過了劉浩宇直面而來的拳風(fēng),一道,一道,又一道。她不停的躲避著。她現(xiàn)在有點苦惱,對方的修為跟自己差不多,都是近宗師的水平。但是對方的功法完克自己。眼前的這人內(nèi)外兼修,一身金剛鐵布衫刀槍不入,在他沒有耗光內(nèi)息之前,自己的攻擊對他是毫無作用的。若是自己的內(nèi)力在他之上,還有破防可能。她看了一眼那邊打起來的啟蘭跟戴霆,心道:“取勝已無可能,但是對方身法遠不如我,若我想躲,他也沒有任何辦法。以自己如今的修為,恐怕也只能這樣牽制他了,只要不讓這金剛力士過去干涉圣女,自己就不算輸!”
再看中場,戴霆跟啟蘭稍一過招,就知道了兩人實力相當,都是修為已至化境之人。兩人對面而立,啟蘭看著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心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她突然雙眸如水,泛起陣陣柔情,千嬌百媚的身子稍稍一擰,竟是對戴天鳴拋了個媚眼,語氣嬌嗔,嗲道:“小哥哥,這么用力干嘛呀,也不怕弄疼人家?!彼矶螛O好,豐乳肥臀,腰如楊柳,只是將那身子稍稍擰了一下,便是激起了一陣洶涌的乳波臀浪。在場眾人,只要是關(guān)注著她這邊的人,包括塵平子這個老道士在內(nèi),全都不自覺的咽了一口口水。可是,滿是媚態(tài)的啟蘭卻是突然愣了一下,她臉上雖是依然帶著媚笑,但是看的出她眉間微微顫了一下,看著眼前神情未變的戴天鳴,心中不禁泛起了嘀咕。
“神經(jīng)病............”戴霆看著啟蘭那搔首弄姿的模樣,口中罵了一句,淡淡的搖了搖頭,繼續(xù)說道:“這位大姐,我們打架呢,又不是談戀愛,你嚴肅點?!眴⑻m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她媚態(tài)全無,雙眼驚詫的看著戴天鳴,心道:“為何我這媚心決對他無用?”
而此時,戴霆也沒給她多想的時間,只見他雙手輕擺,腳下穩(wěn)扎馬步。慢慢的擺了個架勢,身上一黑一白的兩股內(nèi)息從他周身幻出,然后聚于身后,無數(shù)簽葉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組成八卦的陣型,圍繞在那陰陽勾玉的外圍,在半空中勾勒出一個太極八卦的圖案?!拔洚斕珮O勁????這戴天鳴不是鬼谷傳人嗎??”塵平子驚呼一聲,看著戴霆擺出的這個架勢,他眼睛都快掉下來了?!短珮O勁》,武當山鎮(zhèn)山功法,武當最強的武學(xué),沒有之一,乃是三百年前武當山開山祖師所創(chuàng),如今這世上只有一人修煉成功,就是那已經(jīng)閉關(guān)十年的踏月真人。武當山踏月真人跟少林寺覺海禪師,十年前立下了一個約定。二人同時閉關(guān),為期十年,然后相約青天宗靈玉峰頂比武,決出到底誰才是當世武林第一人。二十年前的黎霄之戰(zhàn),踏月真人憑借太極勁這無上功法,以一人之力,殺退魔教一路鬼兵。自那之后,原本就傲視武林的他,更是受得萬人敬仰,這也是塵平子唯一一次目睹太極勁的風(fēng)采。如今,這極難修煉的無上功法卻是被眼前這個自稱奇門術(shù)士的年輕人使了出來,這怎能不叫他驚訝。
不光是塵平子,啟蘭看著那半空中的太極八卦圖也是心中閃過一絲慌亂。她雖沒見過,卻也聽說過太極勁的威名,知道那個太極八卦圖意味著什么。她猶豫過后,卻是目光一凌,眼神隨之堅定。對方不過是個跟自己年紀相仿的年輕人,就算學(xué)會了太極勁,修為不也才到化境么。
于是她幻出內(nèi)息,那乳白夾雜著桃粉色的內(nèi)息,將她全身包覆在內(nèi),她雙手快速結(jié)印,口中嬌喝道:“玄靈萬花手!”只見她身影忽然飄忽不定,幾個瞬身已至戴霆眼前,接著一掌朝他面門打去。戴霆身形隨之移動,身后半空中,那太極八卦圖中陰陽兩個勾玉化為兩道內(nèi)息,分成陰陽兩股,瞬間包覆在他的雙手上,左手白,純陽。右手黑,至陰。與此同時,戴天鳴一拳抵開啟蘭打來的那掌,另一全順勢朝啟蘭的側(cè)臉打去?!皟蓛x拳!拳分陰陽!”塵平子驚道!卻見那啟蘭的手掌如同鬼魅般的化出數(shù)道殘影,分別跟戴霆的雙手糾纏在一起。電光火石之間,兩人便過了幾個來回。剎那間,戴霆拳上包覆的那兩道陰陽內(nèi)息,瞬間包覆了他的全身,對半分于左右。再看戴霆身形變幻,也跟啟蘭一樣,隨著整個人的移動軌跡,帶出無數(shù)殘影。面對啟蘭猛烈的攻勢,他收拳護住周身,擋住了啟蘭打來的一連串拳掌,同時壓低身形,右腿猛烈的一個橫掃,將啟蘭逼退一步,戴霆緊追兩步之后又是一個橫掃,攻向啟蘭的右側(cè),啟蘭無法躲過,只能分腿穩(wěn)固身形,然后伸出手臂去擋,內(nèi)息相擊,爆起一陣猛烈的氣浪,將四周的植被吹的一陣搖擺。連續(xù)兩次橫掃之后,戴霆立馬原地一個空翻,醍醐灌頂?shù)囊粋€鞭腿朝啟蘭的頭頂劈下,啟蘭架起雙手,將將擋住,卻見戴霆腳心重重落地之后,八股黑白的陰陽內(nèi)息,陡然間從啟蘭身旁的地面中,斜斜的竄了出來,然后徑直的朝啟蘭攻去?!八南笸?!腿攻八方!”塵平子一臉興奮的說道。啟蘭大呼不妙,來不及結(jié)印,電光火石之間,口中大喝一聲,結(jié)出口印:“玄靈百花鏡!”與此同時,她的周身立馬出現(xiàn)了一道隱約可見,近乎透明的屏障。那八股內(nèi)息猛烈的撞在那屏障之上,內(nèi)息相擊之處,紛紛開出顏色各異的八朵花兒,任憑那陰陽內(nèi)息如何猛烈,卻是完全無法將其打穿。
緊接著,戴霆穩(wěn)穩(wěn)的立身站起,雙手握拳緊貼左右腰間,口中結(jié)?。骸疤珮O八卦掌??!”隨著那一聲暴喝,戴霆身上的陰陽內(nèi)息連同那勻速旋轉(zhuǎn)在半空中的八卦簽葉陣全都泛起了金紅色的光芒,光芒一陣一陣的閃爍著,忽明忽暗。啟蘭面色一驚,心知對方要開殺招,連忙將內(nèi)息運轉(zhuǎn)到十成,那屏障瞬間變的厚實了許多。就在此時,戴霆出手了。無數(shù)的掌印如同暴風(fēng)驟雨一般打在那個屏障之上,同時,那半空中的八卦簽葉陣也紛紛射了過來,從四面八方猛烈的朝那屏障射去!那屏障不停的綻放著花朵,整個屏障表面就像被無數(shù)雨點砸到的湖面,不停的泛著漣漪?!鞍素哉?!掌分六十四路!”塵平子整個人都激動的站了起來,他滿臉興奮,不停的朝周圍的人喊著:“能贏?。∧苴A?。。。?!”再看場中,煙塵四起,暴風(fēng)驟雨般的攻勢下,“咔!”那屏障終是承受不住戴霆強而有力的勁道,碎裂成了無數(shù)乳白色的內(nèi)息,隨即消散開來。太極八卦掌,掌分六十四路,每一路又分八八六十四掌,整整四千零九十六掌??!啟蘭的屏障就算再厚,在兩者內(nèi)力水平相差不多的情況下,也是無法抵擋的。屏障已碎,啟蘭再無可以依靠的手段,只能用那玄靈百花手盡力抵擋。但是以她的修為,這玄靈百花手如何能夠擋得住太極八卦掌。盡管她擋住了絕大多數(shù)的掌風(fēng),卻是依然有許多掌風(fēng)打在了她的身上。她嘴角逐漸流下鮮血,緊皺眉頭,咬牙堅持著,只期盼眼前的戴天鳴能快點打完剩下的掌風(fēng)?!昂龋 贝黯谥斜┖纫宦?,他雙腳并攏,站如青松,左手收拳貼于左肋,右手立掌,就在這時,他的背后極為快速的閃過一黑一白兩道光芒,那光芒轉(zhuǎn)瞬即逝,然后鉆入了戴霆的背心。與此同時,戴霆右掌打出,狠狠的一掌打在啟蘭的胸口。啟蘭口中吐出一口鮮血,整個人徑直朝后飛出五米,然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她倒在地上,艱難的用手肘撐住地面,將身體勉強撐起,另一手緊緊捂住胸口。她大口的喘息著,隨即又是吐出一口鮮血。身后的教徒連忙上來扶她,卻是被她喝?。骸安灰鑫?!”她重重的咳了兩聲,狠狠的看著戴天鳴,說道:“我們走!”說完,站起身來,雙腳一蹬,艱難的朝西邊飛去,一眾魔教徒連忙緊隨其后。與劉浩宇周旋的那名女子,大步后撤兩步,與劉浩宇拉開距離,然后也是頭也不回的走了。再看陳玨敏這邊,他與那名容貌美麗的少女打的難舍難分。那少女見眾人已經(jīng)撤退,她若是還不走,恐怕就走不脫了。于是運起內(nèi)息,將速度提到最快,與陳玨敏過了一招,兩人身形相交,劍爪相抵。但讓陳玨敏怎么也想不到的是,那少女竟是突然在他臉上親了一口。隨即她后撤兩步,拉開距離,一片銀鈴般的笑聲傳來。她得意的笑道:“若是我口中藏有歷器,便是你輸了?!闭f完一個瞬身,消失在了視野之中。陳玨敏一臉尷尬的在自己臉上抹了一下,拭去了那少女留下的吻痕,嘴里咕噥了聲:“妖女............”而讓少女跟陳玨敏都沒想到的是,這一吻,卻為這對年輕人連起了一段跌宕起伏,刻骨銘心的緣分。
此時眾人紛紛歡呼了起來,他們神情興奮,一臉的喜悅。他們沒有想到,自己能活下來。于是他們朝著戴霆陳玨敏劉浩宇沖了過去,將他們圍在中間。夸贊,感謝的話語接連不斷的從他們口中傳來。這三個年輕人也是松了口氣,其實他們的內(nèi)息也已經(jīng)所剩無幾。劉浩宇看了一眼自己這身殘破的衣服,數(shù)道口子里甚至隱隱的滲出了血絲。陳玨敏大口的喘息著,不停的深呼吸,調(diào)試著自己的內(nèi)息。而戴霆卻是對著眾人說了一句:“前路兇險,我等速速撤回麒麟客棧修整。”說完,竟是兩眼一黑,昏了過去。
眾人皆是一驚,塵平子連忙過來為他把脈,片刻之后卻是神情輕松了些,說道:“不礙事,天鳴小友這是內(nèi)息消耗過度了。”眾人聞言,方才松了口氣。劉浩宇走了過來,朝塵平子一禮,說道:“道長,如今我等并未完全脫困,魔教若有援軍,我等恐怕不敵。如今勢不在我,確如天鳴先生所言,立馬動身為妥?!眽m平子點了點頭,于是眾人也顧不上安置那些死去的中原人士,只是將他們的尸體放于路邊,以后再做打算。
時間回到正軌,劉浩宇一臉疲憊的在一個篝火旁坐了下去,陳玨敏躺在地上,身上多了好幾處傷痕。篝火對面是已經(jīng)脫力昏迷的戴天鳴。幾天下來,他們一直受到魔教的追殺。那些魔教教徒明顯不是啟蘭那一伙的,他們每一次都是從北方的樹林中突然出現(xiàn),然后將他們殺個措手不及。每次都是他們?nèi)藥еO聸]有負傷的人迎敵,接連幾次下來,活下來的人越來越少了。戴霆由于那天使用太極勁而導(dǎo)致內(nèi)息消耗過度,內(nèi)力透支之下讓他恢復(fù)內(nèi)力的速度變的極慢無比。然而每次稍微恢復(fù)一些內(nèi)息的時候,敵人就又出現(xiàn)。導(dǎo)致他的內(nèi)息恢復(fù)速度越來越慢。魔教不斷的擾襲,也讓他們的行動越發(fā)的緩慢,明明只要三天就能走完的路程,竟是生生用了五天還沒走完。劉浩宇滿身是傷,他淡淡的對著陳玨敏說道:“若是一切順遂,照這個速度,再走兩天就能到麒麟客棧了,哼!老子一定要好好的吃一頓?!标惈k敏一聲輕笑,嘆道:“有命到再說吧?!彼似饋恚缓笊炝藗€懶腰,朝篝火中丟了根柴火,說道:“也不知道其他兩路情況如何?!眲⒑朴铋L舒一口氣,說道:“白特使那邊應(yīng)該不用擔心,先不說白特使神功蓋世,就說他身邊的四位姑娘,哪個實力不在你我之上。更何況還有那二十名影衛(wèi)在暗中保護。”陳玨敏疑惑的看著劉浩宇,笑道:“劉兄可別忘了,那蓉蓉姑娘又不會武功,唯有幾招傍身之術(shù),防淫賊用的而已?!眲⒑朴顡u了搖頭,戲謔的看著陳玨敏,說道:“陳兄真的相信蓉蓉姑娘不會武功?”陳玨敏驚詫的問道:“哦?劉兄莫是察覺到了什么?”劉浩宇一聲輕笑,說道:“一看那蓉蓉姑娘的呼吸節(jié)奏就知道她是個實力頂尖的內(nèi)家高手。看那架勢,修為怕是比我要高出不少啊?!标惈k敏恍然大悟,笑道:“劉兄是內(nèi)家高手,眼光應(yīng)該不會錯。既是如此,卻不知那蓉蓉姑娘為何要故意隱瞞呢?!眲⒑朴铧c了點頭口中帶著疑慮的說道:“你說,她會不會是奸細?”陳玨敏聞言一驚,說道:“不至于吧?莫不是想用美色誘惑白公子?但是以白公子的修為,她又要如何害他?”對面躺著的戴霆開口了,他淡淡的說道:“不用瞎想了,蓉蓉姑娘就算殺光天下人也不會危害白星幕一絲一毫。”兩人見他說這話,全都好奇道:“哦?此話怎講?”戴霆坐了起來,朝他們搖了搖頭,說道:“不可說。”二人聞言又是一驚,卻是同時想到了那日環(huán)山閣午宴,戴霆為蓉蓉算卦,問命中之人是誰之后。二人回來也是回答,不可說。再聯(lián)想到蓉蓉那個開心的表情。加上蓉蓉之后幾乎跟白星幕他們住在了一起。這一切的線索都連起來之后,他們二人瞬間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粗麄兓腥淮笪虻谋砬椋黯χf道:“難言之隱吶!若是哪天時機一到,其中道理他們自然就會告訴我們的。”說罷,戴霆站了起來,拍了拍手,朗聲道:“諸位,休息的差不多了,我們連夜趕路吧,夜間容易遇襲,我們呆在這里反而容易被發(fā)現(xiàn)。不如加緊趕路,爭取明日入夜前趕到麒麟客棧。屆時就能安心休息了?!?p> 話音剛落,東邊的樹林里突然閃出兩道身影,他們悄無聲息的疾馳而來,眾人還來不及反應(yīng),就已經(jīng)到了他們的面前。白星幕跟錦云曉兩個人已經(jīng)疾行了將近一天,他們不斷的在官道兩邊搜尋著,直到剛才,他們注意到了遠處的篝火,于是過來看看。沒想到,在這里的,真的就是他們一直在尋找的戴天鳴一行人。
白星幕跟錦云曉將他們身上背著的包袱解下,交給了他們,里面都是干糧清水跟療傷藥。既然白星幕跟錦云曉來了,那么他們也就不用再擔心魔教的侵擾,于是就地修養(yǎng)了起來。白星幕看著戴霆那煞白的臉,眉頭微皺,將一股內(nèi)息渡到他的體內(nèi)。受那股內(nèi)息的影響,戴霆體內(nèi)的內(nèi)息瞬間被盤活了,他隨即閉目打坐,運功調(diào)息。劉浩宇狼吞虎咽的咬了幾口肉干,在胡亂的在嘴里嚼了幾下,然后就著清水,將它們順了下去。他抹了抹嘴,朝白星幕問道:“你們那邊怎么樣?”錦云曉又從腰間的包袱里取出一只柑橘,遞給劉浩宇,然后將先前的事情大致的說了一下。眾人聽完皆是神情黯然,“沒想到,北路有少林武當這樣的門派,竟也難敵魔教?!眲⒑朴顕@息道。錦云曉神情黯然,口中略有自責(zé)之意:“是我錯估了形勢,沒想到魔教會放一路,集中兵力攻另一路?!眲⒑朴顚捨康溃骸吧嵋坠ルy,這誰也不會想到,公主莫要自責(zé)?!标惈k敏附和道:“好在幾位掌門無事,雖然損失慘重,但是總歸沒有傷筋動骨。”
晚風(fēng)徐來,白星幕跟錦云曉坐在高高的樹杈上,看著四周寂靜的林海。璀璨的星空下,兩個人相互依偎著,錦云曉將頭靠在白星幕的肩上,白星幕將她摟在懷中。樹下是熟睡中的戴霆一行人,如今有白星幕跟錦云曉的護持,飽餐之后的他們終于可以安心的睡上一覺了。
“夫君,云兒好沒用啊。”錦云曉的神情有些失落。白星幕微微一笑,寬慰道:“若是從微觀的角度來看,對于那些已經(jīng)逝去的生命來說,中原武林確實是遭受了無法挽回的損失。但是從大局上來說,我們并沒有輸,雖然西北兩路損失了近兩百人,但是魔教那邊也不是毫發(fā)無損的。護法八魔重傷四人,輕傷一人,圣女啟蘭被天鳴兄打成重傷,沒有半年怕是好不了的。百余魔教徒命喪于此。他們在中原苦心經(jīng)營了那么久,潛伏五年就為畢功與此,但他們付出了這么慘重的代價,卻沒有將幾名既定目標除掉。你說,如果你是對方主事,你會覺得你贏了么?”白星幕雖是在安慰她,但是其中所說的內(nèi)容卻是一點沒錯。錦云曉的分配也可以說是沒有什么毛病的,北路少林武當,那都是實力強勁門派,門人弟子實力相對其他門派來說也是要強上不少的。隨后,錦云曉擔心北路人手不足,于是又安排了十名影衛(wèi)前去支援??梢哉f若是沒有那十名影衛(wèi),北路或許就全軍覆沒了。從這里就可以看出,錦云曉是有著很強的戰(zhàn)場意識的。奈何啟蘭也是一個謀劃的高手,從蓉蓉傳來的消息中,她得知了少羽清風(fēng)隱約知道了他們的計劃,便果斷的默認自己這邊有內(nèi)奸,竟是魄力十足的臨時改變了計劃。先是火燒福臨城,牽制朝廷的力量,同時敲山震虎,打探白星幕這邊的實力。然后放棄了誅滅南邊中小門派的計劃,集中兩路兵力,勢必要一舉誅滅少林武當?shù)膬晌徽崎T。加上西路的塵平子,若她成功,中原武林十位宗師,便去其三,其中后果可想而知。但是讓啟蘭沒想到的是,白星幕一家也進了碧水之森。也算她運氣比較好吧,白星幕一家走的剛好是她放棄了的朱雀道,若是白星幕一家一開始跟隨的就是北路門派,那么,估計他們這次的行動所收獲的成果將更小,部署在北邊的兵力也將毀于一旦。而且她更沒想到的是,北上護航的人里,竟然還有十名影衛(wèi)。雖然單個影衛(wèi)的實力還遠遠不及近宗師的水平,但是五名影衛(wèi)可敵宗師,這話可不是隨便說說的。這十名影衛(wèi)就是錦云曉放在天平一端的一把尖刀。也正是因為這十名影衛(wèi)的存在,給白星幕爭取到了救援的時間。
兩邊其實都在下半盲棋,彼此都只有一些支離破碎的訊息,并以此博弈而已。其中錦云曉跟啟蘭的籌謀當然是很重要的,然而,運氣也是必不可少的一部分。錦云曉已經(jīng)做的很好了,臨危受命之下,化解了這次危機,讓魔教長久布局下的計劃,沒有得到什么實質(zhì)性的收獲。啟蘭也已經(jīng)做的很好了,在原本已經(jīng)很難成功的情況下,盡可能的讓中原武林遭受重創(chuàng),甚至險些成功誅殺少林武當兩位掌門。但是,運氣似乎不站在她那一邊。她原本以為蓉蓉會想盡辦法拖住白星幕,只要白星幕不插手,她就有勝算。而且即便白星幕插手,兩路伏兵,她只要取其一,便是有了成果。但是,她最擔心的變數(shù)還是發(fā)生了,白星幕,插手了。
聽完白星幕的分析,錦云曉好受了很多,從宏觀層面上來說,兩相比較,中原武林確實贏了。她輕輕的舒了一口氣,螓首在白星幕的肩膀上微微的蹭了蹭,柔聲道:“夫君,你真好。”白星幕微微笑著,輕柔的伸手托起她的下巴,然后溫柔的吻住了她的雙唇。最大的危機已經(jīng)過去。懸了十幾天的心,放下了。此刻,她一身輕松,水眸泛起柔光,身子瞬間軟在情郎的懷中。安心后的她,欣然享受著情郎對她的親昵,她貪婪的抱著白星幕,貪婪的吻著,貪婪的向情郎索取著寵愛。因為這是半月以來,她很難得的有了跟情郎獨處的機會,對她來說,這短暫的一晚,白星幕只屬于她一個人。
碧水之森西部的某處,啟蘭在她的帳篷里艱難的褪去了上衣,她解下肚兜,露出了傲人的雙乳??赡窃緷嵃讒赡鄣男匮?,此刻卻因多了一個腫塊而變的畸形丑陋。她整個上身都被戴天鳴的掌風(fēng)打的青一塊紫一塊,尤其是最后那蓄力一掌。那猛烈的一掌狠狠的打在她的胸口,將她的左乳打的腫起了淤血,美好的胸雪也因此變的丑陋不堪。她恨!她恨那個將她傷成這樣的戴天鳴,這可是她最為自滿的部位??!就這樣被那人毀了。她低頭看著那乳肉上腫起的血包,心中愈發(fā)的憤恨,乃至于遷怒到蓉蓉身上。要是那個賤人拖住了白星幕,自己如何能遭此慘敗。她一定是故意的,她想讓我在屠雷面前顏面盡失,然后她好趁機將我擠下去。我豈會讓賤人如意?那個戴天鳴,還有少羽清風(fēng),還有那個賤人,我要他們死!她一臉狠毒的服下一顆活血化瘀的藥丸。默默的穿好衣服,心中醞釀著復(fù)仇的計劃,既然一切的根源就在白星幕,弄死白星幕自然就成了當務(wù)之急。她思索了很久,突然靈光一現(xiàn),想到一個一石二鳥的辦法。這個辦法若是成功,就能解決掉白星幕這個心頭大患,而蓉蓉那個賤人,也必定死無葬身之地!她臉上露出一抹獰笑,咳了幾聲,艱難的躺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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