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月宮后山。
以劉浩宇為首,一眾人以極快的速度,來到了那間相對隱秘,關押著摩羅寧寧的小屋前。
看守的兩個弟子,見劉浩宇到來,連忙上來阻攔,卻被劉浩宇一拳一個,一腳一個的打飛了出去。
隨著他大手用力一推,那房門被他整個震碎了。
隨即,劉浩宇指著床上的摩羅寧寧朗聲道:“大人請看!人就在屋中??!”
三人魚貫入屋,只見,渾身是傷,奄奄一息的摩羅寧寧就躺在床上。劉浩宇早已聽聞摩羅寧寧的遭遇,此時看在眼里,心疼不已。
雖然已有心理準備,但是,看著心上人已被折磨成這個樣子。他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一時之間,竟是情緒失控了.............
隨著那股強烈的內息四溢,小屋的門窗皆被震碎:“老賊??!我殺了你??!”
眼見劉浩宇暴走,艱難穩(wěn)住身形的謝鳴,連忙搭住了他的肩膀:“劉兄弟...............”
非常明顯,劉浩宇此時出手,還遠遠沒到時候,若真打起來,破壞了計劃,到時候不好收場.....................
劉浩宇被他這么一攔,腦中瞬間響起臨行前,戴天鳴的叮囑:“兩位大人助力不易,五弟還需依計行事!切莫連累他們?!庇谑?,劉浩宇強忍著怒火,長舒一口氣后,將內息收了回去.........
“齊宮主!這怎么解釋??!”王寶川的神情,已經沒有那么客氣了。
齊心望此時已經徹底明白了這幫人的來意,心中怒不可遏,然則卻沒有絲毫辦法。“這.............這是我血月宮的弟子,她.............她觸犯門規(guī),因此受些責罰............被關押在此...........”齊心望狡辯道。
“受些責罰??沒聽說過哪門哪派會將犯事弟子打成這樣的!你當王某是傻子嗎?分明是你應奸不允,痛下狠手!”王寶川怒視著齊心望吼道。
此時此刻,那些洪武寺官差,跟血月宮弟子,紛紛趕到。王寶川特意將話音提的老高,讓他們聽了個清清楚楚。
同時,一臉怒容的劉浩宇,懷中抱著奄奄一息的摩羅寧寧從屋中出來??粗郎喩砩舷履怯|目驚心的鞭傷。眾人眼中,皆是露出了驚駭之色。
且不論洪武寺官差,就是血月宮弟子,大多數也都是不知道齊心望勾結攝魂教這件事的。因此,摩羅寧寧的存在,除了幾個核心弟子,其余人一概不知。
“好!你說這是血月宮弟子,敢問這位姑娘姓名?凡血月宮弟子,皆在洪武寺有檔。王某可派人立刻調查核對!”王寶川強勢的說道。
齊心望臉上變顏變色,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王寶川見狀,立馬說道:“怎么?說不上來嗎?曾記得,先前齊宮主言之鑿鑿,說血月宮中,除本門弟子之外,再無他人。如今,又作何解釋?”
“齊心望!你信口雌黃,可將朝廷放在眼里!!”謝鳴順勢吼道。
看著本門弟子,看向自己的那種鄙夷的眼神,齊心望有些掛不住了,心慌意亂之下,將實情說了出來,拱手解釋道:“大人明鑒!這是我的女兒,這是齊某失散多年的女兒啊!”
“我呸??!不知廉恥的老賊!事到如今,還敢狡辯??!哪有將自己的女兒,折磨成這樣的!簡直一派胡言!”劉浩宇一邊拿著水袋向摩羅寧寧口中喂送著清水,一邊朝她體內渡著內息,為她療傷,同時怒吼道。
確實,若是親生骨肉,哪里會下這種毒手!看著摩羅寧寧的這幅慘相,場間根本沒人愿意相信齊心望的話語。
這句話,徹底將齊心望噎住了。他吞了口口水,臉色煞白,腦子嗡嗡的。他怎么也沒想到,事情會發(fā)展到這個地步。
慌亂之下,連忙朝著摩羅寧寧的方向走去,口中喊道:“女兒啊,女兒,你告訴他們,我是你爹?。 ?p> 多么無恥的人??!他何時把摩羅寧寧當做女兒對待過?如今,眼看自己陷入困境,卻是口口聲聲的叫別人女兒了............
場間知道實情的幾人,心中瞬間對他的鄙夷更添幾分。
見他走來,王寶川跟謝鳴連忙上前將他攔住,把他擋在一定的距離以外。
“他.....他?。?!他不是!他根本不認識我女兒,他胡說??!”齊心望突然想到了什么,激動的指著劉浩宇大喊道。
“哼!寧寧姑娘與我情投意合!早已私定終身!此乃信物!諸位請看??!”說著,劉浩宇從懷中取出一方細心保存的面紗。
“此物乃是寧寧姑娘所贈!上面滿是寧寧姑娘之芳澤!如今,余香仍在!兩位大人明鑒??!”劉浩宇正肅著說道。
那面紗帶著摩羅寧寧的體香,豈會有假。若是劉浩宇真是像齊心望所說的那樣,跟摩羅寧寧不熟。像帶著體香的面紗,這種私密之物,又是如何落到劉浩宇的手中的?
誰真誰假,一下就分明了...................
“不?。?!不...........你們自己問!你們問她,我是不是她爹!女兒啊,你告訴他們,我是你爹?。?!”齊心望激動的喊道。面紗之事,他可從來沒有聽摩羅寧寧說起過。眼見對方有決定性的證據,他徹底慌了,只能將最后的希望,寄托在自己的女兒身上。
他一直知道摩羅寧寧盼望著能被他相認。他也是一直利用這一點,像使喚牛馬一樣,讓摩羅寧寧為自己辦事。
他相信,只要自己承認她是自己的女兒。一心討好他,期盼能被他接納的摩羅寧寧必定會響應自己。
這一點,他深信不疑!那日,她在馬上喊的那一聲“爹”就是最好的證明!!
“好!既然如此,我們就讓這位姑娘自己說!”王寶川說著,朝著劉浩宇投去詢問的眼神。
劉浩宇會意,搖了搖頭:“寧寧姑娘慘遭老賊毒手頗深!還請諸位稍等片刻!”
許久之后,摩羅寧寧終于恢復了一些體力。見劉浩宇點頭示意。王寶川邁步近前,朗聲問道:“姑娘,這位劉浩宇可是你的情侶?”
“是!”摩羅寧寧小手無力的摩挲著劉浩宇的臉頰,一臉溫柔,透著幸福的神情,堅定的點頭應道。
“血月宮宮主,齊心望可是你的父親?”王寶川再次問道。
摩羅寧寧用力的搖了搖頭:“不是!”
齊心望如遭雷擊。不敢置信的吼道:“逆子?。?!你是我的女兒!你是我的女兒?。。?!”
見齊心望還不死心,劉浩宇朗聲道:“寧寧,你告訴大家,你叫什么名字!”
摩羅寧寧聞言,盡力提高嗓音,虛弱的說道:“奴家賤名摩羅寧寧,西域人!來中原游玩一年有余!西防關隘,留有奴家過境之時的記錄,大人,大可派人核對!”
她的話語雖然輕柔無力,然則,每一個字,卻是清清楚楚的傳到了場間眾人的耳朵里。
摩羅寧寧,西域人!入境時日,地點,說的清清楚楚,皆有留檔。加上從始至終,所有的一切,都是如同劉浩宇所說的那樣。
“既然如此,姑娘的生身父母是誰?”既然要做,就要把事情坐實,滴水不漏的王寶川繼續(xù)問道。
“奴家命苦,母親早亡。生父摩羅依圖。在奴家入中原的那年,便死了!”話語間,摩羅寧寧流下了眼淚。
這句話半真半假。生父在她入中原那年,便死了.............其中之意,恐怕,只有知道實情的這幾個人,才能聽懂吧。
確實,曾經那個讓她憧憬,在她心中,支持她活下去的父親,對于摩羅寧寧來說,在她進入中原,遇到齊心望之時,便已經死了...............
物證,口供皆在!此時此刻,事情哪里還有不明白的。
“齊宮主,高姓齊,這位姑娘尊姓摩羅,怎么就是你的女兒了?”王寶川冷笑著譏諷道。
“他.............他貪圖奴家身子,逼迫奴家就范,奴家死活不從,便被他虐待毒打。但是,情郎啊,奴家沒有對不起你!你看,奴家的守宮砂,還在...........”說著,摩羅寧寧將那殘破帶血的衣袖,掀了起來。
那潔白無瑕的藕臂上,除了那觸目驚心的鞭痕跟拳腳所致的淤血之外,那一點鮮紅的守宮砂,赫然點在腕臂內側。
她躺在劉浩宇的懷里,高舉著藕臂,示于眾人,以此,來證明自己仍舊是完璧無瑕的處子之身。
王寶川,謝鳴看在眼里,點了點頭。
“好!好一個忠貞烈女!齊心望!事已至此!人證物證皆在,你還有何話可說!想不到你堂堂一代宗師,竟是如此人面獸心之徒!來??!將這個強搶民女的敗類,給我拿下,帶回洪武寺候審?。 蓖鯇毚ê鸬?。
言語之中,便是將此事定性了。
齊心望一臉死灰,不斷矢口否認的同時,運起內息,竟是將前來捉拿的洪武寺官兵給生生打飛了出去。
“齊心望!你敢拒捕毆差!”隨著王寶川的怒吼。一眾洪武寺官兵皆是拔出腰間武器,一擁而上。
反觀血月宮弟子,雖是神情凝重,但眼神之中,多數都帶著些許鄙夷。血月宮屬于邪派武林。其中弟子,自然也都是邪派之人。然則,理念雖然不同,但是,他們也是忠義之輩,這些肆意灑脫之人,對于強搶民女的掌門齊心望,既鄙夷,又失望。
眼看洪武寺動手,這幫門人弟子,一個都沒有要出手阻攔的意思。若是要他們動手幫助洪武寺,那自然也不可能,不管怎么說,若他們真的對齊心望拳腳相向,即便齊心望人面獸心,那也算是欺師滅祖了,這是武林之中最大的忌諱。
于是,他們紛紛后退,給洪武寺讓出道路,僅是面色凝重的,冷眼旁觀著場間的一切。
只見,齊心望施展渾身解數,奮力抵擋。一招一式,將周身護的牢不可破??v使洪武寺官兵有數千之眾,一時之間,竟也拿他沒有絲毫辦法。
再怎么說,齊心望,也是宗師境的高手。他只身一人站于場中,身邊,被洪武寺官兵重重包圍。
眼看著,血月神功之下,無數近前的洪武寺官兵被他打飛。王寶川跟謝鳴一聲大吼,翻身一躍,加入戰(zhàn)局,帶領著洪武寺的官兵,跟齊心望打作一團。
然則,謝鳴僅有初入近宗師的水平。王寶川也只是一個幻氣境的高手。這兩個人在齊心望的面前,即便是牽制,也顯得有些艱難。
眼見眾人不敵,劉浩宇朝懷中的摩羅寧寧,柔聲說道:“我去去就來。”
剛要離去,卻是被摩羅寧寧拉住了衣角,只見,摩羅寧寧眼含熱淚,凄楚的說道:“公子............留他一條性命吧...........”
看著心上人那無助痛苦的神情,劉浩宇豈會感受不到她身為人女的那種煎熬。再怎么說,齊心望也是她的生父啊。
即便齊心望不把她當女兒看,視她為賤物,對她如豬狗。心地善良的摩羅寧寧,終歸不忍見到自己的父親死去...........
劉浩宇心頭一痛,無比心疼的再次將她的身子抱在懷里,短暫的相擁后,他為她梳理了一下面前的青絲。
接著,劉浩宇紅著老臉,垂眼說道:“放心,再........再怎么說,也是老丈人....................”說罷,小意的抬眼,看了摩羅寧寧一眼。
如果先前,戴天鳴教她說的那些話,是逢場作戲的話。劉浩宇這句話說的,就跟表白無異了。
僅僅只是這一句話,摩羅寧寧忐忑一夜的心,終是放下了。
原來.............原來,他真的喜歡自己..................
在摩羅寧寧的心里,其實早就已經喜歡上了,待她溫柔的劉浩宇。撇開攝魂教里的那些淫蟲敗類不提。普通男子,她多少也是接觸過的。對她殷勤,對她好的男子,在她從西域前往中原的路途中,也是遇到不少的??蔁o論是誰,卻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而且,其中十中有八,是貪圖她的美色。
只有劉浩宇,即便是自己如待宰羔羊般,落在他手里的時候,他都沒有趁機欺負自己。
少不經事的她,不知道自己對劉浩宇的這種感覺是不是人們口中所說的那種喜歡。
她只知道,別的男子若是看她太久,她都會心生不悅,然則,劉浩宇跟她肢體接觸,即便是抱著她,她都不會反感,甚至還會從心底涌出一絲羞意與欣喜。
她只知道,她跟他在一起的時候,非??鞓贰<幢隳侨杖_相向,她也沒有對他產生敵意。
她只知道,她想跟著他。她想跟他在一起。她喜歡跟他在一起..................
她愿意,她太愿意了,她愿意做他的女人,她愿意追隨他,哪怕是到天涯海角,因為,她知道,劉浩宇是發(fā)自內心的對她好,她之所以不敢主動表露心跡,無非是因為形勢太過復雜,自己又是邪教幫兇,最主要的,她不確定劉浩宇是否真的喜歡她。她有些自卑,她怕被拒絕.......................
面對這句相當于表白的話語,雖然劉浩宇說的很孟浪。但是,摩羅寧寧卻是由衷的心頭一暖。
老丈人嗎?那自己豈不是成了他的妻子了!當下,摩羅寧寧又羞又喜,那慘白的俏臉上,竟是涌上了一絲紅暈。她眼波泛著柔光,一行清淚悄然落下,朱唇輕啟,柔聲喃道:“夫君..........多加小心...........”
即便她此時渾身上下滿是傷痕,破敗不堪,妝發(fā)皆亂,面容憔悴。但是,那少女的羞澀模樣,已經讓劉浩宇看的心醉。那柔聲喃出的一聲“夫君”,更是讓劉浩宇整個人都酥了。
他本是抱著試探性的表白,卻不想,摩羅寧寧竟是真的答應了!而且毫不做作的喚他夫君。
狂喜!劉浩宇心中喜不自禁,臉上難以控制的露出了久違的笑臉。他郁悶了大半個月了!終于!終于啊!心頭的石頭落地了!
?。〞行≡挘和妙^不知道讀者老爺們有沒有經歷過這種表白,若是有過類似經歷,那種心中的興奮與狂喜。你們應該也能感同身受吧。想起兔頭讀書時的那段青蔥歲月,哎嘿嘿,往事不堪回首啊...................)
“唔..........嗯?。。。 眲⒑朴罡吲d的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么,紅著臉,用力的點了點頭。隨即,化風而去。
“哐?。。。 币粋€巨大的身影出現在了場中。將謝鳴王寶川,與齊心望隔了開來。
煙塵四散,齊心望怒罵道:“豎子!安敢陷害老夫?。∈芩溃?!”說著,運起內力,朝著劉浩宇攻去。
“哼!老子今天,咳咳.........我今天心情好!要不有你受的?。 眲⒑朴钭旖俏P,淡淡說道。想著那日摩羅寧寧被他扯著頭發(fā)帶走,然后扇一耳光塞進馬車的畫面。劉浩宇氣的牙癢!加上摩羅寧寧之后受到的毒打,更讓劉浩宇怒不可遏。
然而,如今他的表白被心上人接受了!這可是天大的喜事。劉浩宇原本肅殺的心情瞬間釋然了。
加上,自己的妻子有命,要他饒齊心望一條性命。他自然不會下死手,最多,打殘,廢除武功,交給洪武寺發(fā)落,僅此而已。
他此時心念妻子摩羅寧寧,所以根本不想跟這個糟老頭子浪費時間。直接將內息運轉到了八成,啟動《巨靈決》。那金色的內息瞬間從他的體內散發(fā)出來,包覆了他的周身。
緊接著,口中暴喝:“韋陀尊天掌?。 痹捯魟偮?,一掌打出,那周身的內息,瞬間匯聚成一個巨大的手掌,順著他的掌心,打了出去。
齊心望見狀一驚,連忙運起《血月神功》,一個紅色半透的屏障,瞬間出現在了他的周身,將他包覆其中。
“嘭?。。 币宦暰揄?。
內息相撞,引起陣陣氣浪,場間眾人紛紛后退,艱難的維持身形。
再看齊心望,他雖是宗師境的高手,基本功也是非常扎實。但是,即便是其他老牌的宗師境高手,光以內力的渾厚程度,也無法跟受過寒霜子地獄訓練的劉浩宇相提并論。
更何況,他只是一個剛剛步入宗師境沒有多久的嫩雛...............
劉浩宇本就高攻高防,跟他對拼內力,齊心望根本不是對手,當下,那屏障就被他的掌風給擊碎了。
口爆鮮血的齊心望,遠遠的向后飛去,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劉浩宇順勢腳下用力一蹬,這一腳,生生的踩碎了他腳下的青石板。與此同時,他的身體,就像是一顆隕石一樣,帶著勢不可擋的氣勢,沖到了齊心望的面前。
他用膝蓋壓住齊心望的胸口,一手抓住他的一只手腕,低聲說道:“若不是寧寧替你求情,老賊,今日你必死無疑!”說罷大手用力,那帶著內力的猛烈力道,輕而易舉的突破了齊心望的護身內息,生生碾碎了齊心望的手腕。
腕骨盡碎的齊心望,痛苦的慘呼一聲。隨即,咬著牙,一臉驚恐的說道:“你?。∧阋墒裁矗。 ?p> 劉浩宇面色陰沉,同時抓起他的另一只手腕,冷聲說道:“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靈州百姓被害!生靈涂炭!你至少有一半責任!今日看在你是我老丈人的面上,我只廢你武功!你若還有一絲人性!到了洪武寺,把你跟魔教那些雞鳴狗盜之事,盡數說出來??丛趯帉幍拿嫔?,說不定,我還肯給你養(yǎng)老,讓你有個善終!”說罷,猛一用力,齊心望另一只手的腕骨,也瞬間被他捏個稀碎..................
“?。。。。?!”齊心望慘呼出聲。
謝鳴,王寶川看在眼里,卻是沒有絲毫出言阻攔的意思。只是指揮著洪武寺官兵,嚴陣以待,維持包圍圈。
“啊?。?!”“啊?。。?!”隨著兩聲慘呼。齊心望的小腿腿骨盡碎。他一身的冷汗,躺在地上,大口的喘息著。
緊接著,劉浩宇運起內息,一指他胸口的檀中穴。齊心望瞬間口爆鮮血,身體一軟,整個人徹底癱了下去。
這一指,重創(chuàng)檀中穴,斷了他體內內息流動的核心之處。雖然內息依舊可以運轉,但是,從此以后,齊心望最多也就只能發(fā)揮一兩成的功力了,沒有幾十年的功夫,這傷,好不了。
如今,他手腳被廢,那種損傷程度,是完全不可能接好的。加上他被斷了檀中,也就是說,他如今,已經跟廢人無異了..................
見劉浩宇只是廢他武功。王寶川跟謝鳴回頭看了一眼,遠處坐在地上望著這邊的少女。兩個人心照不宣的一聲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