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陌槿沒時間去理柳清妍那些破事了,當下急匆匆走出了正廳,走到門口早就發(fā)覺花陌槿不對勁兒皺眉。
“小姐,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怎么如此不安?”
花陌槿帶著灼月:“回院子里再說,小心隔墻有耳。”
這一系列的事情來的太快,她陰沉著臉,看不出來是隱忍著怒氣還是難過。
……
檀院
灼月見花陌槿面無表情坐在花園的溪水邊出神,她也走了過去坐下。
“小姐,你已坐在這里很久了,是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聽到這里,她才如夢囈般:“父親說過幾日盟族新帝登基,新帝是睿王之子蕭然……”
灼月有些不明白:“可……盟族新帝登基,蕭王爺繼位,你為何……”
說到這里,花陌槿臉色沉了下來。
“小……小姐?你到底怎么了?”
灼月怕自己說錯話,小姐會不開心,她不想讓小姐難受,能開心一天便是一天。
花陌槿沒再說話,她靜靜的看著溪水中那張與自己一般的臉龐,她代替了柳卿塵,借她的身份隱藏在盟族,那她以后就是柳卿塵了。
可她卻也忘了,宸景一族與夢之一族已修好百余年之久,她要找到并殺了三皇子,現(xiàn)在又多了一個皇帝,這該如何是好?如若她貿(mào)然行動,就會挑起兩族的戰(zhàn)爭,民不聊生,這個罪名她可承擔(dān)不起!
“呼~”
柳卿塵呼出一口濁氣,轉(zhuǎn)而輕笑著:“我沒事,只是新帝登基時,父親還說朝廷要求帶家眷一同赴宴,明為慶祝,暗則選妃。”
“竟是如此嗎?”灼月瞪大了眼睛。
“聽聞蕭然這個人卑劣好色,在想辦法避開他而已。”柳卿塵整理著灼月的碎發(fā)。
“啊?卑劣好色?小姐你什么時候開始相信傳聞了?”
聽見柳卿塵說這些,灼月有點啼笑皆非。
“新帝登基,當以穩(wěn)固朝廷官員為主,選妃之事不會急于一時的…”
“聽小姐這么一說,我好像懂了!”
是了是了,柳卿塵自己也清楚了,暗則選妃,那族內(nèi)各家未出閣的小姐的畫像,都會呈上去一份,那么這就可以說,蕭然認出她了?又或者將她認成了她姐姐,只不過是礙于什么原因,他不拆穿。
而當初自己與姐姐,早已被他盯上,當初她與姐姐中了奸計爭吵讓姐姐負氣離去,那一次離開皇宮,她姐姐花陌羽就失蹤了,到現(xiàn)在都沒有找到,如若柳卿塵是她失蹤多年的姐姐,那她一定要找到她!
她與姐姐雖為雙生子,但卻只有她可修煉幻靈術(shù),她姐姐卻是普通人,這也是為什么那些有心人會選擇對她姐姐下手的原因之一,那么這一次的宮宴,怕是一場陰謀……
百花園中……
柳清妍靠坐在床上,大夫正在給她正骨,她吃痛的踢了大夫一腳:“你輕點!疼!”
大夫低頭:“是,是…”
侍女華珊站在一旁看著。
柳清妍將茶杯猛的反扣在桌子上:“可惡的柳卿塵!此仇不報,我……”
“妍兒?你腳傷如何了?”
柳清妍話還沒說完,大夫人以心急火燎的趕來。
大夫立刻起身稟告:“回夫人的話,小姐是傷到了腳裸,老夫已經(jīng)為小姐正骨,半月期間,可不能動作太大,老夫這就給小姐開藥,請夫人放心。”
大夫人溫婉一笑:“有勞大夫了,賞!阿香,送大夫。”
“是?!?p> “謝夫人!謝夫人!”大夫退了出去。
大夫人走到床邊坐下,柳清妍立即化身淚人往她身上靠過去:“母親!你可要為我做主!”
“妍兒,是柳卿塵那賤蹄子做的?”
說到這里柳清妍就來氣:“說來也奇怪,那賤蹄子以前迎上我時,我說什么她都不敢反抗,今日在花園中遇到,她…她居然敢頂撞我!還有啊母親…!”柳清妍正了正身體。
“在我要扇那賤蹄子的時候,我用了兩層幻靈術(shù)的靈力,以往哪怕是用一成她也接不住,哪一次不是被我打的遍體鱗傷,可這一次不同了!她輕輕松松接下了我的招勢,在我要反擊之時,被她握住的手居然抽不出來暫且不說,我的身體也動不了?!?p> 大夫人聽到這里怔住了:“怎么會?當時我可是親自測試的,她根本就是個普通人?。 ?p> “而且更加難以理解的是,我感受不到她體內(nèi)的氣息流動,形似……死人,可是卻能清晰的感覺到脈搏跳動,證明她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p> 這話一出,大夫人更是疑惑,因為古往今來便沒有出現(xiàn)過這種情況!
“妍兒你聽母親細說,后日新帝登基,要求攜帶家眷一同赴宴,是個明白人都知道,這是在給新帝選妃,若柳卿塵被選上了……”
“那她將不能反抗,為了柳府,她只能從了,嫁給皇帝,妍兒聽說那即將登基的新帝,可是好色之徒,像柳卿塵這賤蹄子,只配做妾了!”
“沒錯!待她出嫁那一日,我再給她服一劑絕子湯,讓那新帝抱著一個生不出崽的賤蹄子樂呵去。”
“進入了宮里,母親可再收買一些人,最好就讓她死,不然木公子也不死心,不肯娶我?!闭f到這里,聲音又帶哽咽,抽抽搭搭的好不可憐。
“妍兒,你怎可如此?那木青不過是個小官,你應(yīng)該想想嫁給當今三皇子景程淵才對,那木青哪里比得上三皇子?”大夫人眉頭輕皺著。
“母親,您從小便在女兒身邊念叨著三殿下。”柳清妍撇撇嘴:“可女兒連殿下一面都未曾見過,若他真有那么好,女兒就不會選擇木公子了,且那三殿下可不算得寵。”
“傻孩子,我的妍兒長得那么美,又那么有才華,值得這世間最好的,母親的眼光是不會有錯的,況且歷代帝皇雄心壯志,哪一位不是韜光養(yǎng)晦,出其不意的?那柳卿塵不過空有一身皮囊,至于你所說的那奇異情況,母親會替你多留意著?!?p> “謝謝母親,嘻嘻嘻~”柳清妍當即破涕為笑,抱住了大夫人的手臂。
……
夜幕逐漸降臨,檀院的一角中傳來了悠揚的蕭聲,在月光的照射下,可見柳卿塵站于房頂上,她身著雪白色紗裙,淡藍色的腰帶上點綴著些許梅花,顯得她纖腰一束,而灼月就坐在她后面靜靜的聽著……
微風(fēng)拂過,房子一旁盛開的桃花瓣紛紛飄落,惹得柳卿塵耳旁一縷青絲調(diào)皮的劃過臉頰……
“灼月,其實如果我毀容了,就能光明正大的婉拒這次宴會了?!?p> 柳卿塵收起玉笛,坐在灼月身邊,此時,她表現(xiàn)的像個孩子一樣:兩族相交如此久,不知此去,會不會遇到些老熟人,如果遇見,那可就不妙了,看來明日得出去一趟了……
“小姐,你想歸想,可千萬別動真格的??!若你的臉毀了,你這一生都毀了?!?p> 她當然知道毀容意味著什么,但她現(xiàn)在一心,只想完成任務(wù),其它的暫時不做多想:“咳…這是當然…”
說到這里,柳卿塵腦子里閃過一個女孩的身影。
“不過我倒有一個朋友,或許可以幫到我不被選上,明天,我們要出城一趟了,路途稍微遙遠……離開了柳府的庇護,路上會有些危險?!?p> 灼月激動的雙手攀在柳卿塵膝蓋上:“把灼月也帶上吧!灼月說過了,以后都不會離開小姐的?!?p> “我也一定會保護你的?!?p> 兩人相視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