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這郁郁蔥蔥的小院,林安倒也樂得自在。有著地位超然的老爹,怎能想不到這背后有人算計。不過,有一點兒,林安不是很明白。按道理說,這種事情,一般派遣軍中的善于偵查得力幫手前去查清,再不濟有血衛(wèi)和州衙。可派遣黃老去查,著實有些名不正,言不順。一個府衙的管家去查政府軍隊的事情,雖說武神實力滔天,可有損港州官府威名。
想不通這些官場的事兒,林安干脆不想了??磥磉€是老老實實做個病號自在些。
青兒早已經(jīng)安排好了院里的一切事物,雖說林安這院子不算很大,但確是整個府衙采光最好的地方。起初還有數(shù)個丫鬟陪伴在林安身邊,等他大了,便向白芷柔提出,只留青兒在身邊。倒不是其他丫鬟伺候的不好,院子小,那時,他喜歡清靜些。
安妮跟凌靜被安置在了偏房,屋內(nèi)的設(shè)施一樣都沒落下。
“怎么樣?老爺說了什么?”青兒替他把外衣脫下,順手將屏風掛在了一邊。作為從小跟林安在一起的貼身丫鬟,怎能猜不到林安所思所想。見剛剛跑出去慌張的模樣,準是在兩位姑娘口中得知了什么,至于怎么知道林安去找林震。
林安徑直走向小院的側(cè)門,那里離著林震處理事務(wù)的地方只有數(shù)十步。林震除了去府衙,若沒有緊急要事,一般都會在那里。若是出門,走正門即可,何必繞遠。她相信自家這個少爺雖說身子骨不好,但腦子卻很靈光。
林安搖了搖頭,“父親早就知道了,派黃老去調(diào)查去了?!闭f這話的時候感覺身后的青兒動作稍稍遲疑了一下。
“怎么了?”
發(fā)愣地青兒回過神來,“沒……沒什么,只是忽然想到黃老身為總管,干嘛去做軍營的事情?!?p> “這我也沒太想通?!?p> 若是林安此刻回過頭來,肯定就能看到青兒發(fā)紅的眼圈。
是?。∷麨槭裁匆ツ??
在獄中呆了那么久的安妮,可算睡了個安穩(wěn)覺。凌靜也是頭一次誰在這個由青絲床上,也是頭一次睡得那么安穩(wěn)。
對于自己為什么會進入安妮的記憶世界,霧莓倒也做了解釋。在簽訂契約的時候,召喚師和契約者處于心靈相通的境地。在某種特殊情況下,是可以進入羈絆者的夢境的。倒不是契約的力量對二者有什么影響,這是羈絆擁有者對召喚師完全信任表現(xiàn)。
至于為什么后面的記憶沒有看到,這也很好解釋,安妮睡醒了??偛荒苋思倚蚜诉€在別人記憶世界里待著吧,這也忒沒有人權(quán)了。
凌靜倒是真如她的名字一般,很安靜。一天只是坐在一旁看書,也不太愛說話,畢竟青兒告知自己林安有意留下自己當個丫鬟,凌靜倒也樂意,便答應(yīng)了下來。畢竟在州府工作
接下來的幾天,林安只顧著觀察小安妮。畢竟這可是英雄聯(lián)盟中的黑暗之女安妮。要說,安妮的故事林安在上一世是有所了解的,那可真叫一個慘。親生母親在很小的時候離自己而去,眼睜睜地看著異父異母的妹妹墜入河里,親生父親和繼母更是因為自己的一把火葬身火海。然后……她就黑化了。
不對!林安看著此刻在院中,玩耍的安妮忽然間想起了一個事情,安妮的熊哪里去了?
又去詢問霧莓,可人家卻搖了搖狐貍尾巴,說自己也不清楚。不過,林安貌似有些明白了。在云頂之弈里,擁有福星和魔法師的羈絆是沒有“提伯斯”的。
“小安妮,你釋放一個魔法我看看?!绷职材贸鲆粔K糖果,放到了她的手里。這些天,為了哄這個小蘿莉特意把城南的最會做糖果的劉師傅糖果請到了府上。
安妮撇撇嘴,“好吧!最后一次了!”短短幾天,小安妮快成林安的專屬演員了,每天要給林安施展好幾次魔法??伤椭粫且粋€火焰護盾,別的又施展不了。要是別人早看膩了,可林安卻看得津津有味。期間,林安還把州府的護衛(wèi)長找來,讓他嘗試并鑒別一下保護罩的具體作用。可護衛(wèi)長只是武者,哪里懂得魔法這種東西。
倒是看了多次的青兒,開口說道:“小安妮的技法類似于御靈師,但身上的能量卻不是靈氣,施法方式也跟御靈師大不相同。只是功能效果上相似,看小安妮凝聚力量的程度,抵擋五階圣靈師的攻擊足矣?!?p> 這話讓一旁的林安聽了,直勾勾地看著她。心里不由暗自嘀咕:自家丫鬟啥時候懂這么多了?
青兒受不了林家少爺那種崇拜自個的羨慕小眼神,忍不住解釋道:“這是我在少爺借來的書看到的?!?p> 這讓林安想起,自己兒時確實弄來了不少書籍。因為整日待在院子里,除了婢女能陪她玩耍,倒也沒有別的事情可干。于是,便借來州府書閣的一些書籍觀看??缮頌槠胀ㄈ说牧职材哪軈⑼改切┟丶渲械膴W秘,于是便就又放棄,那些書籍至今還堆放在院子的一處倉庫。這要讓外邊的江湖人士知道,林安這小命估計要來回在陰曹地府走好幾遭的。單單林安看過目錄就放棄的《靈源技法》,若是價值恐怕可抵萬貫家財。更別說那些被壓箱底的《靜武》、《蜀舞劍法》……沒辦法,誰讓人家是林震的孩子呢!不過,陷入封印的古籍,又被凌靜翻了出來。林安見狀,倒也沒有阻攔,畢竟那些玩意兒對自己沒有什么大用處,
見小女孩漸漸收住氣力,林安又厚臉皮跟上前去,笑呵呵地問道:“小安妮,你知道提伯斯嘛?”
小安妮聽到這個新名詞,疑惑地搖了搖頭,“提伯斯,是劉師傅做出的新的糖果嗎?”
果然,小安妮不能召喚那頭熊。
“跟安妮簽署了契約,除了自個的身體逐漸恢復(fù),總得還有點別的作用吧!”林安總覺得二福星的羈絆雖沒有激活福星,但總要有些實際的用處吧!
霧莓打了個比方,就拿林安自身來說,他的福星羈絆可以提升幸運值,如果說跟他簽訂了契約,就可以共享這份幸運值?,F(xiàn)如今安妮作為他簽訂的契約之人,安妮就可以共享林安的幸運值,并且作用于自身。有兩個幸運值相同的人走在了一起,變相的提升了二人的幸運值。但是,召喚師要利用羈絆之人的力量時,需要達到一定的羈絆數(shù)目才可以。
林安聽了,嘴角抽了抽,合著我就是個共享充電寶唄,誰要是覺著自己倒霉了,滴一滴血,幸運值一下子就上去了。
經(jīng)過幾天的調(diào)查,飯館的后續(xù)倒是有了新的進展。
作為府衙的刑偵司,當然是本案的主要負責人。為此,刑偵司的風向明壓力山大。眼眶周圍的黑眼圈,像是烙印一般。雖然是武圣的修為,但還是吃不消這種高強度工作。
這次是刑偵司,血衛(wèi),審查司,稽查司四大部門聯(lián)合辦案。雖說有四家,但真正出力的卻只有刑偵司,畢竟破案這件事兒,他們最為擅長。血衛(wèi)代表的是林震,有著對案件的絕對話語權(quán),負責緝拿涉案高等級的武者;審查司負責為刑偵司提供的數(shù)據(jù)資料的事情,也就是當是建造這個飯館以及參與人員的資料;稽查司負責查處涉及此案的政府人員??傊?,他們收到的是死命令,若是半月之內(nèi)破不了案,全部自動請辭。林震還特意提到“凡阻撓辦案的人員,殺無赦!”
看著眼前的堆積如山的資料,風向明只能勉強撐著自己虛弱的身子,苦苦支撐著。
“頭,歇歇吧!”
一個穿著紫色勁裝的男子端來了一杯茶,放到了風向明面前。
風向明沒有搭理他,男子倒也沒執(zhí)著,放下茶杯就走了。
“小六,你馬上去一趟審查司,把當時負責飯館剩余審核的人員名單調(diào)來?!眲傋鰶]幾步的小六,就被這位司長叫住了。
“頭,沒了,你手里拿著的就是當時負責審查的名單?!毙×軣o奈地轉(zhuǎn)過身來,毫無留戀地看著眉頭緊鎖的風向明。又怕他不信,又補充道:“當時,我也問人家審查司,人家說,這個飯館建于靖遠八年,當時還沒成立如今的筑建司,所以大多的審查工作都是護衛(wèi)使在做。當時由于趕上港州重建,很多審查工作做得十分粗糙?!?p> 聽著這樣的消息,風向明按壓住心中的怒火,先讓小六忙自己的去了。
對于這個案子,風向明也沒有很好地頭緒,只是先從飯館的租賃者開始入手??刹榱税胩?,租賃者都是港灣城本土人士,就連現(xiàn)任租賃者對于飯館的事情毫不知情,只是知道當時有人開出了三倍的價錢要租下飯館,并且簽署了一份租賃合同。按理來說,三倍租金本身就違反了港州的州律??蓙砹藗€冤大頭,還是自愿送上門的。但凡思維偏金屬的,基本都來者不拒。門頭老板當時也是這樣想的,只可惜攤上了這個事情。
“怎么樣?瘋子!”穿著稽查司的衣服,卻大搖大擺地走進了刑偵司的大門,還大聲吆喝著走進了風向明的身前。周圍的刑偵司的人員早已司空見狀,依舊各忙各的。
“沒頭緒!”風向明放下手中的人員名單,揉著自己的太陽穴。
來人倒也沒客氣,把剛剛小六給風向明沏好得茶水,咕嘟咕嘟全部喝了下去。
“咳!我這次跟你請了外援!”男子神秘地嘀咕道。
這位擅長刑偵的領(lǐng)頭上司,眼神充滿著質(zhì)疑,意思再說,你一個稽查司的,能推薦刑偵人才給我?
“哎!別這個眼神看我。”男子擺了擺手,“當然不是稽查司的人,我的人可寶貴著的呢,哪能隨隨便便借給你使?!?p> 風向明沒有理會他這句話,實在沒有心情跟這個閑人斗嘴,不耐煩地說道:“是誰?”
“嘿嘿,去了就知道。”說罷,男子轉(zhuǎn)身就走。
風向明看著稽查司服飾的背影,暗嘆一口氣,終究還是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