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2章 他想生發(fā)(求票)
再一次被鎖在一個軀殼里,被動的去接受身體上的所有行為思想。
那行為很圣父,思想很腦癱。
孟允川很煩。
附身在一個大義凜然的人身上,看著他每一次對別人的施以援手,又感受著腦子里悲天憫人的心思,孟允川只覺得無趣。
現(xiàn)代社會好人都難見了,他可不信修者的世界會更為和諧。
修者要修煉,就好比資本家想要發(fā)大財一樣,肯定是需要各種資源的。
資源這種東西永遠都是供不應求的,源源不盡的是少數(shù),稀缺的才是占大頭。
既然資源稀缺,加之修者力量強大,孟允川不信這些人會和和氣氣坐下來相互平分,畢竟,人都是貪婪的。
這樣的大環(huán)境下,現(xiàn)在他經(jīng)歷的這一切,教他良善悲憫,難道不會覺得可笑嗎?
孟允川不知道讓他經(jīng)歷這些的人是怎么想的,反正他看著面前的一切,不禁無動于衷,甚至有些乏味可笑。
……
從睡夢中脫離,孟允川睜開眼,第一時間就打量起了周圍。
眼神警惕地從屋頂?shù)降叵?,又從遠處到身邊,再看到腿上某個屎黃色的圓珠時,孟允川一頓。
小妖怪?
孟允川盯著圓珠子看了兩眼,忍著嫌棄,兩根手指將它夾起放在眼皮子底下打量起來。
奇怪,如果他記憶沒出問題的話,這小妖怪是一直被他放在盒子里的吧?
孟允川擰眉。
平時這小妖怪也根本不亂動,經(jīng)常像個死物一樣,存在感極低。要不是偶爾會打開盒子看看里面裝的寶貝,孟允川差不多都快忘了還有這個東西在。
所以,這玩意兒到底什么時候出來的?
孟允川突然回憶起了上次從夢境中醒來后的畫面了,好像當時,這個小妖怪也在現(xiàn)場來著?
孟允川眼神一凝,眸色轉暗,捏著珠子在手里轉了轉。
是這東西搞得鬼?
雖然沒有證據(jù),但孟允川心里已經(jīng)差不多確定,他的夢境就是這小妖怪做的手腳。
珠子在手心里盤動著,孟允川沉思了會兒,最后終究還是沒有將這玩意兒扔掉,而是又放回了盒子里。
孟允川盯著盒子里的屎黃色珠子瞇了瞇眼。
沒道理想整他,最后卻把自己搞得半死不活。這小妖怪身上都不發(fā)光了,應該是夢境這事,對它也會造成一定影響。
還是再看看吧,看看這小妖怪到底想搞什么鬼。
沒琢磨出小妖怪的目的,但好在也是大致明白了夢境一事的幕后黑手,孟允川選擇按兵不動,準備下一次的時候,在來個“捉奸在床”。
嗯?
孟允川蹙眉沉思。
捉奸在床?好像這個詞兒不是這么用來著。
算了,他是文盲,不會有人計較的。
……
孟允川這幾日過的很自在。
大師兄不在,二師兄秉著修行一事靠自己的觀念,只偶爾問問他在修煉上有什么的問題。
可以說大部分時間里,孟允川都是一個人呆著的。
熟悉了地盤,時間上又空著,孟允川在修煉外的時間內,一直在琢磨著一件事。
長頭發(fā)。
對,就是長頭發(fā)。
他不喜歡光頭,可以說是厭惡。
因為這樣的造型會讓他想起在獄中的時候。
困著一群被剃了頭、窮兇極惡的罪犯的監(jiān)獄,半大的孩子出現(xiàn)在里面,只會淪為被欺負被戲耍的玩具。
孟允川能挺過來,不靠別人,靠的完全是他自己。
所以他從不感恩旁人,他自己都未曾經(jīng)歷過的善舉,旁人又有什么資格得到?
要遭罪,那就大家一起好了。
來佛宗接近二十天,孟允川锃光發(fā)亮的腦門依舊亮得能當燈泡,半點黑茬子都不長。
懷疑自己被老禿子做了手腳,孟允川思索了半天后,決定去兩撇小胡子的七師兄那里套話。
七師兄青泰是個開爐煉丹的無照醫(yī)生,雖然調配的藥都宛若女巫湯,賊倒胃口惡心,但摸著良心說,那藥效都是極好的。
就拿他給孟允川調配的藥浴來講,孟允川確實是覺得他現(xiàn)在的身子,比之剛來時的弱不禁風、身板脆弱,要強上了不少,起碼上下爬個兩回山都不會喘。
孟允川到七師兄住處的時候,青泰正在他的煉藥房里挑選藥材。
看著門房禁閉,但卻飄出一股藥味的屋子,孟允川識趣地在庭院內的凳子上坐下。
兩撇小胡子制藥的時候不喜歡有人打擾,這點孟允川早就知道,畢竟先前就有過被他吊著喂蛇膽的經(jīng)歷。
是的,真吊著,被喂蛇膽。
孟允川是個識趣的人,打不過也沒辦法陰,小胡子男直就算了,實力比他強一大截,陰謀詭計在在這種人面前,那就跟沒有一樣。
孟允川在外等了沒多久,煉藥房的門被打開了。
長相猥瑣的面癱七師兄從門后出來,眼皮也沒抬一下,端著一碗綠油油還帶著幾絲紫色條紋的湯,徑直到庭院內的一塊空地上,然后到了下去。
像是帶著腐蝕性一樣,地上的泥土被淋得滋滋作響,還冒起了幾縷白煙。
這哪是藥,是硫酸吧。
孟允川默默看著沒敢說話,生怕這瘋子也給他來一碗。
倒完碗里的東西,青泰這才抬起眼皮看向孟允川。
“什么事?”冷冰冰不帶一絲情感的話語,仔細一聽似乎還有些不耐煩。
孟允川當作沒聽出來,“七師兄,三八師兄的白羽鶴最近有些掉毛,你有沒有什么丹藥,能幫它長出毛發(fā)的?”
聽完青泰就轉身又進了煉藥房,孟允川看著他的背影,等著他的好消息。
小胡子冷漠不說話,但他是個醫(yī)術高超的無照醫(yī)生。
有辦法從來不墨跡,進屋就代表有結果,一定是去拿藥了。
果然,不一會兒青泰就拿著一個白玉小瓶子出來了。
未靠近孟允川,青泰直接就將瓶子扔給了他。
“生發(fā)丸,每日一粒,五天可見效?!?p> 青泰說完就轉身進了煉藥房,順帶還關上了門,趕客意味十足。
趕就趕吧,反正也不在乎,東西到手就行。
孟允川看著手里的白玉小瓶,也是沒想到事情能這么順利,不過也好,省了他口水。
孟允川拿著丹藥回去了。
因為擔心有什么副作用,孟允川沒敢直接用自己身上,而是先喂了澤云獸。
正好這家伙最近在掉毛,看到孟允川這么殷勤給它找丹藥過來,還感動的一把鼻涕一把淚,決定將他們之前發(fā)生的一切一筆勾銷!
孟允川不知道這家伙那么多聲嘰嘰叫里,究竟飽含了多么濃郁的情感,他只是像個外獸眼中的癡漢一樣,每天都會捉著澤云獸上下起手,瞧著是意圖不軌,實則只是觀察這家伙到底長毛了沒有。
而澤云獸身上的毛,那肯定是長了的,而且還漲勢喜人,可以說從一直毛絨兔長成了緬因貓。
藥效可怕。
五天后,孟允川看著膝蓋上的長毛兔,一時間不知道該夸它好看,還是該趁著大師兄暫時沒回來,把這罪證給消滅了。
澤云獸雖然不喜歡掉毛,但也不習慣這么長的毛發(fā),所以最后,孟允川還是拿刀給它裁了。
就是裁出來的造型不太好看,不過這些可以忽略不計。
有了澤云獸這個例子擺在面前,孟允川是說什么都不敢用小胡子的生發(fā)丸的。
渾身又不是只有頭頂有頭發(fā),他全身都是毛好嗎!
要是汗毛也長的那么長,那他還要不要臉了?
孟允川不敢用生發(fā)丸,就只能另辟蹊徑,趁著大師兄還沒回來可以浪,他跑到了島下,前往圓球精所在的文慶峰準備找他問問。
孟允川對佛宗并不熟悉。
宗門內有多少個島,有多少個峰頭,長老有幾個他都不知道,平時去的地方也就那么幾個。
能找到文慶峰,純粹就是靠著個矮人小的優(yōu)勢,拉著一個光頭就就叫師兄,裝乖賣好求人幫忙把他帶過去。
孟允川到文慶峰的時候,也是不湊巧,文慶峰正在舉行峰內關于四宗大比的最后一次弟子考核。
看到前面廣場上擁擠的人群,孟允川有些好奇前面發(fā)生了何事。
隨手拉住一個往前走的人,一問才知,原來文慶峰在舉行最后一次的弟子考核。
“考核?”
孟允川看向人堆,一下子來了興趣。
不看什么弟子考核,這可是修者間的考核??!
都是修者,所以到底是考核什么?又是怎么考核的呢?應該會很熱鬧吧。
孟允川有些小興奮,朝著人群就往里面擠了進去。
他人小又矮,擠進去壓根就沒引起多大人注意,被擠的人看到是個小孩子,也不會說什么,甚至還往旁邊給他挪了挪地兒,是以孟允川很順利地就擠到了前排。
而擠出來的孟允川,也終于看到了包圍圈內的場景。
這是一個空曠的廣場,人群一兩米的地方有一道細細的黑線,將廣上的人圍成一個包圍圈。
孟允川不知道是干什么的,不過瞅著黑線外沒有觀眾敢越過,便猜測是類似結界一樣的預警線。
而黑線的包圍圈中,里面正站著兩個人。
兩個相向而站,呈對立狀態(tài)的兩個人。
女網(wǎng)管
好少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