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一只利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襲來,正中斗笠男子的左肩,原本即將劃過艾與清脖子的短刃,在斗笠男子發(fā)出一聲慘叫后掉落在地,只見左方迎面奔來兩名甲胄軍,一名手持長劍,一名手持弓箭。
該死的!右手將手中的艾與清丟了出去,將左手臂上多余的箭羽折斷。迎面跑來的曹娜正好接住下墜的艾與清。
咻!再次一箭射來,斗笠男子倒地一滾躲開箭矢,快速來到馬匹前抽出弓箭咬牙忍痛展開長弓。
咻!一箭猛的射出,正中那名弓箭甲胄軍的頭顱,當即倒地死亡,長劍甲胄軍見狀舉起長劍襲來,咻!又是一箭射出,這一箭被長劍甲胄軍打飛,斗笠男子眼看對方就要接近自己,毫不猶豫的拿起放置于馬匹上的大刀應對,雙方激斗在一起。
看著此時奄奄一息的艾與清,曹娜慌張的手忙腳亂。隨即扯下自己的一只衣袖纏在他的腰間,反復纏繞包住傷口,此時兩人皆是全身濕透。
曹娜用手將臉上的淚水一掃而盡,心疼的撫摸著艾與清的臉說道:“你一定要堅持??!我這就帶你走?!?p> 隨后背上他,邁著一步步沉重的步伐向前走去,嬌弱的她背著艾與清行走,昏昏沉沉的行走在路邊。雷聲響徹……轟隆??!
過程中曹娜被重力無數(shù)次差點壓倒,她明白此刻自己不能倒下,如果連自己都倒下了,那他就徹底沒救了,她憑借堅強的意志力一次次站起身來,不斷的行走,不知走了多久,眼看前方出現(xiàn)一座村落,終于………無力感充斥全身,最終二人倒在了路邊。
啪!長劍甲胄軍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只見他的脖子處有一道深深地刀痕。斗笠男子大口喘息著,用劍頂在地上才勉強站住身,隨后撕下一處衣服,咬緊牙關猛的將劍拔出,衣服纏繞在手臂上才緩緩止住了血。
斗笠男子轉身一看,曹娜艾與清二人早已桃之夭夭許久,可惡??!跑了!看著眼前倒地而亡的甲胄軍,隨即朝著他的頭顱再次揮刀,滋!四出血濺,地面的雨水被鮮紅的血色染紅。
事情辦妥了嗎?斗笠黑衣斗笠冷冷說道。
大……大哥,辦妥了,此刻斗笠男子背直冒冷汗,他不敢與大哥說曹娜和艾與清跑了,若是讓他知道自己放跑了二人,自己定會吃上一波苦頭。
大哥,他們二人皆被我用青龍短刃擊殺,尸體丟在了南城郊外,這會兒估計已經(jīng)被郊外野狗啃盡了。
斗笠黑衣男子猛然大笑,哈哈哈哈!做得好!這樣我們便可以去王公子那,拿會剩余一半賞金了,你我兄弟二人未來的榮華富貴就不用愁了。
曹娜漸漸的睜開眼睛,雙眼掃視著周圍,這里是一間簡陋的家院,自己此時正躺在床榻上。
姑娘你醒啦?眼前是一位婦人,年齡大約在五十歲左右,面龐祥和,身穿的衣物是普通粗布所制。
這是哪?我為何在這。曹娜問道。
姑娘你已經(jīng)昏迷一天了,我昨日農(nóng)作回來時發(fā)現(xiàn)你們躺在路邊,于是將你們帶了回來,這里是燈新縣所屬,名叫趙家村。
多謝您救我們回來,我的那位朋友怎么樣了?曹娜此時回想起艾與清身受重傷,不由的擔心道。
我丈夫已經(jīng)給他敷上了草藥,他說暫時沒有大礙了,不過他流血太多,需要好好靜養(yǎng)一段時間。
曹娜連忙從床上起來…多謝您了,您是我們的救命恩人,我該怎么稱呼您?
婦人的笑容很是和藹可親,隨即開口說道,村里的人都叫我劉嬸,這些日子你們就好好在我家修養(yǎng)一段時間吧,我丈夫上山采藥了,過會兒應該就回來了,我剛熬了熱粥,我去給你盛一碗。
好!謝謝劉嬸!曹娜微笑的看著劉嬸,心中不經(jīng)升起一股暖意,她看向窗外,這時外面天氣晴朗,仿佛昨日的暴雨沒有存在過似的,她心中暗道:“這次大難不死,我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
此時劉嬸將粥盛了過來,粥來啦!小心燙。曹娜從劉嬸手中緩緩接過碗。會心一笑,劉嬸費心了!
哪里哪里,家里挺久沒來客人了,也是夠靜的,這些日子你也可以陪我說說話挺好的,對了你們從哪里來要去哪里?你那位朋友他有怎會受了刀傷。
我跟他是從煙縣來的,此去凌天有重要的事要辦,誰料想路途中遇到歹人。
您和您丈夫有子女嗎?曹娜問道。
我只有兩個個兒子,長子當兵打仗去了,兩年沒回來了也不知是生是死,小的常年在外也是很少回家,都已經(jīng)習慣了。
劉嬸您這么好,老天爺一定會保佑您的兒子平安回來的。
我也希望他能平安就好。
我去給你那朋友盛一碗粥!你先吃著啊。
我來吧劉嬸!我待會兒吃完了,我想看看你到底怎么樣了。
好,你要想吃就去伙房再盛一些,還有挺多的,我先去忙了。
嗯,曹娜點了點頭,隨即說道,謝謝劉嬸,您先忙吧。
艾與清躺在床上,上身衣服已經(jīng)被去除,包扎著數(shù)條白布,身上的傷都被白布包裹著,此時他的臉色依舊蒼白。
曹娜看著眼前的他,回想起那一幕幕,身體逐漸顫抖,雙眼微微泛紅,隨即握住他的手開口道:“為什么這么傻沖在前面?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嗎,如果你死了,在這里我真不知道該怎么辦,你知道嗎,那一刻我感到非常的無助,同時也痛恨!痛恨自己太弱小了,痛恨敵人那么的強大,痛恨這個世界那么混亂,如果我再強大一點,就可以跟你一起打倒他了,我好恨!?!?p> 曹娜看著他,情緒逐漸不穩(wěn)定,眼中的淚水順著她的俏臉流下。
還好你還活著,這樣就足夠了。曹娜將淚水擦干,強行歡笑著,你一定餓了吧!我喂你喝粥。
拿著那碗熱粥,輕輕的用勺子攪了攪,取過一勺細心的吹著,然后一勺接一勺緩緩的喂給艾與清。
怎么樣?那位姑娘醒了吧?
嗯,醒了這會兒在照顧他那位朋友呢。
這孩子真是命硬,常人受了這般刀傷萬萬堅持不了這么久,我們救起他時已是奄奄一息了。隨即男子撫了撫長須笑道,的虧遇到了我們,若是換做不懂醫(yī)術之人救起,恐怕也是回天乏術,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你小點聲別打攪了別人,劉嬸白了他一眼。
聽聞聲音,猜想一定是這家人男主人回來了。
恭敬一拜,見過恩人!
姑娘不必多禮!醫(yī)者父母心,行醫(yī)之人自然不能坐視不管,雖然姑娘已無大礙,可是你的那位朋友還是很虛弱,你可要多費心照顧才是,這些藥記得熬制每日給他服用。隨即將手中白布包裹著的藥材遞給
多謝恩人!我這就去。說道。
你也辛苦了,坐著歇息吧,我去幫她。劉嬸說道。
煎藥時要注意火候,來幫我添材火。劉嬸說道。
好!
日復一日………
今日我丈夫不在家,你要幫你這位朋友擦試身體哦,切記溫柔點哦!他還有傷在身,換衣物時也要小心。
啊?還要給他換衣物?曹娜下意識的低著頭,她的俏臉此是嬌羞的紅暈了起來,隨即小聲嘀咕著,劉嬸就不能等趙伯父回來再嘛!
劉嬸祥和的目光看向,不經(jīng)笑道:“丫頭,嬸嬸我年紀雖然大但是耳朵還很好哦,你趙伯父外出出診了,沒有三日可回不來,難道你要讓我一個老婆子來嘛,這幾日你細心照料他,他氣色已經(jīng)好了不少了,看得出你很用心,他不像是你的朋友這么簡單吧,恐怕是心上人哦。”
劉嬸,真的只是朋友啦!急忙說道。
哦?那讓嬸嬸我來吧!劉嬸緩緩走向前去。
誒!尷尬一笑劉嬸還是我來吧,哈哈。
緩緩的關上房門,左右宛轉,這怎么辦???我一個女孩子怎么能………哎!不管了,大不了閉著眼睛。
隨即嘟著嘴有些生氣的看著他,讓你占本姑娘一個大便宜!以后不許惹我生氣,聽到?jīng)]有!隨后輕輕的坐在他身旁,便緩緩解開他的腰帶……
上山采藥啦!劉嬸呼喊道。
來啦!隨即關上門,看著眼前早已準備好的劉嬸,不免有些尷尬,劉嬸您怎么那么遲才叫我,我行裝都沒備好呢。
你忙正事呢,我怎么好打擾,你看看臉都那么紅了。
捂著嬌羞的俏臉,劉嬸您怎么也愛打趣我。低著頭,此時就是一副恨不得撞死的心情。
你快去收拾一下吧,我們待會兒出發(fā)。劉嬸說道。
好,這就去。回應道。
二人出門直奔后山出發(fā),旅途中許多村名見著也是紛紛議論了起來,這是誰家的姑娘?劉嬸家不是只有兩個兒子嗎?
另一名村名說道,在地親戚吧!
長的好美啊,不知可有婚配。其中一名年輕人笑著說道。
劉嬸,今日已經(jīng)是第五日了,為何他還不醒呢?問道。
他的傷太嚴重了,可能這幾天大概就能醒了吧!別擔心了,我丈夫都說沒事,他是遠近聞名醫(yī)術最好的大夫。
嗯,我也是想他早點醒過來,看著他重傷躺著心里怪難受的。回應著。
吉人自有天相!
艾與清倒在地上,已經(jīng)無力再爬起,看著斗笠男子一步步逼像她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快跑!快跑?。〈藭r艾與清的聲音猶如撕心裂肺一般,他瘋狂的咆哮著,可曹娜依舊站在原地,傻傻的看著他。
剎那間刀刃劃過空氣,滋!隨著血流飛濺,應聲倒地,全身重重的砸在地面上。
??!不!
此時艾與清躺在床上驚叫出聲,瘋狂的大口喘氣,呼…呼呼……原來是一場夢。全身好痛。
冷清哥哥
連夢里都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