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4章 滾床單最重要?
開著車,被她突來的動作弄得莫名其妙,殷厲霆下意識地放緩車速,瞥了她一眼,見她蜷著身子,一團凌亂的模樣,眉頭禁不住微微皺了皺:
“怎么了?”
站沒站姿、坐沒坐相,配她這絕色容顏,真煞風景!
“沒——”
驚覺自己反應似乎有點大,一諾趕緊搖了搖頭,許是太過慌張,也沒注意到自己的手還點在手機屏幕上,突然一條語音響了起來,是佟媽媽笑意盈盈的聲音:
[哈哈,行了,媽都懂,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小別勝新婚嘛,滾床單比較重要,你們好好……]
一諾手機的音量開的并不大,可在靜謐的車內就顯得格外的突兀。
此時,恰巧還是個紅燈,四目相對,氣氛別提多詭異尷尬了。倏地按下掛斷鍵,一諾的臉還是窘紅了一片,下意識地就擺了擺手,卻是一個音都發(fā)不出來,恨不得趕緊找塊豆腐撞死:
“……”
事情不是這樣的!
她們明明就是在討論“明天她什么時候回去、用不用收拾行李”的事兒!
一諾是做夢都沒想到,母親突然來了這么一句,還是給她發(fā)的語音,而之前兩人明明都是打字的!
其實,這也不能怪佟媽媽!
是她自己說殷厲霆出差回來了、還要去接她,佟媽媽自然以為人還沒到,手頭正好有點事,就選擇了更快速的發(fā)語音,還順帶調侃了兩句。
結果——
啊啊啊!
剎那間,一諾只覺得自己要瘋了。
這都是什么跟什么?
真是沒臉見人了!
因為這一段插曲,后面的路程,一諾都格外的乖巧,大氣沒敢喘,整個龜縮作鵪鶉狀,連眼神都整個蔫巴了下去。
……
下車的時候,殷厲霆要抱她,她也直接沒了脾氣,由著他抱。
回到房間,殷厲霆就接了個電話,然后他就出去了。
沒多想,換了衣服,一諾拎了藥箱就去了一邊的沙發(fā),把腳上的傷口處理完,起身,猛不丁地,她就覺察出哪里有些不對了。
“我換衣服干什么?”
嘀咕了聲,想起那些烏漆抹糟的尷尬事,一諾只覺得自己的腦子是進水了。
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麻溜地將藥箱放回原位,她連衣服都沒再換,扯了件外套抱在身前、抓了手機包就急匆匆地往門口沖去,誰知剛拉開門,就撞上了一堵肉墻。
“干什么去?”
“啊?”
一個趔趄后仰,外套掉在了地上,一諾瞠著大大的眸子,臉也漲成了豬肝色。
啊啊??!
他怎么不早不晚、這個時候回來了?
頭搖地跟撥浪鼓一樣,一諾偷偷為自己默哀了三秒鐘,悔地腸子都要青了:“沒,沒干什么!”
好憂傷!
就差一點點!
淡淡的眸光打量地上下逡巡而過,殷厲霆進門,反手就把門給鎖上了。
見她耷拉個小腦袋,眼珠子還定在他身后,整個跟泄了氣的皮球似的,滿腹心思只差寫到臉上了,伸手,殷厲霆就將她勾了過來:
“躲我?”
“才沒有!”
有些不習慣兩人的距離,推開他,一諾彎身把地上的外套撿了起來,這才注意到自己腳上還穿著拖鞋,禁不住懊惱地就咬了咬唇:
“你又不是鬼,我躲你干什么?”
她只是不想見到他而已——
可惜,老天都不幫忙,大意失荊州??!
算了,既來之則安之吧!
正準備把外套掛回去,她卻被人從身后抱住了:“是嗎?那我們來做點大家都喜歡的事兒?”
然后,一只毛躁的大掌就從她寬大的衣服下擺鉆了進去。
“殷厲霆!”
像是突然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諾倏地轉身,目露兇光:“你,你流氓!”
“誰,誰喜歡那事了?”
張牙舞爪地推著他,沒注意到不知何時兩個人的位置已經對調,等一諾再回神,脊背貼著門板,高大的黑影已經整個罩了下來:
“奧?不喜歡么?那到處招蜂引蝶是想干什么?”
“……”
她有嗎?有么?根本沒有好吧!
想起晚上的一茬茬,佟一諾覺得自己很無辜,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齷齪!殷厲霆,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好好、重新溝通下——”
他是不是有健忘癥?
他們婚前可是有約定的!
需要她的時候呼來喝去,不需要她的時候就冷眼旁觀,天底下有這樣的好事?
還想占她便宜?
想得美!
一諾還沒想到從哪個地方開始掰扯合適,一股熱氣先撲面而來:“其實,我覺得岳母有句話說得很對……”
“呃?什么?”
“滾床單最重要!”
男人的攻勢強悍,根本不給人反應的時間,天雷勾動地火,風云席卷間烈焰已經熊燃。這一晚,注定又是個激情澎湃的難忘之夜。
……
隔天,殷厲霆是被一陣似有若無的窸窣聲給驚醒的,手無意識地一個摩挲,清晰的空落感就讓他睜開了眼。
屋里光線還有些昏暗,他的第一反應:某人又早起洗床單了?
不對??!
這是自家!
再說,昨晚雖然是有點瘋狂,可他既沒少準備、也沒少善后??!
摸過遙控器,殷厲霆剛開了燈,一聲尖叫就傳了過來:“?。 ?p> 翻過身,他就看到一邊的衣柜旁,某個女人半躬著身子,一手擋在額上,一手還扶著皮箱,顯然是被突來的光亮刺到了。
上前,看著已經半空的衣柜,殷厲霆一陣哭笑不得。
這是準備摸黑跑路?
伸手,殷厲霆就想把她手里半攥的外套放回去,斜瞪著他,一諾卻不撒手,來回拉扯了兩次,一個用力,殷厲霆干脆連衣服帶人直接給拖到了懷中:
“一大早就起來折騰,就這么不待見我?”
不就是昨晚多要了她兩回,至于嗎?
其實,何止是不待見,現在一諾看他,就像是看洪水猛獸。
電光火石間,她卻也意識到自己犯了個錯誤。
真是傻了,她不應該抹黑早起,而應該等他走了再行動!
烏溜溜的眸子瞪著他,一諾抿唇,卻沒接話。
下一秒,她纖美的下頜卻被人捏住了:“怎么,要徹底跟我劃清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