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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左道當(dāng)散修

第七章招魂

混在左道當(dāng)散修 非魚焉樂 4514 2021-05-06 14:27:26

  “呃呃,呃,呃呃!”

  許恒酒足飯飽之后,拍了拍肚子,嘴里打著嗝,身形晃蕩推開了包廂的房門,手里面還拎著一些打包好的剩菜。

  其現(xiàn)在這副模樣,著實讓一直候在外面的店小二看傻了,下臺階的時候,許恒因為著實喝了不少,腳下如同踩高蹺,讓旁人看著揪心,店小二見此急忙上前攙扶,卻是被他一把甩開,就這般許恒晃晃悠悠的回了自家的房間。

  許恒一進(jìn)房間,其原本醉眼朦朧的雙眸,立馬放出明亮的光彩,再看其臉上哪里還有一絲酒醉的樣子。

  他將手中的殘羹剩菜,一一在桌子上擺好,然后靠坐在椅子上,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溫茶。

  時間在許恒假寐,飲茶中一點一滴慢慢流逝,待到金烏退卻,玉兔高懸之時,許恒一改白日里那副慵懶的模樣。

  干凈利索的起身,從自家的儲物袋里,掏出冥燭,紙錢,敬香等一切召鬼應(yīng)有之物。

  對于李陽白日里的話,許恒十分只信了三分,其中疑點太多了,隨便來說,據(jù)他所知李家鬧鬼到現(xiàn)在也有二十多天了,這二十多天可沒聽說誰叫這鬼給害了性命。

  一個能讓李陽如此焦急的鬼怪,怎么可能二十多天不取人性命呢?此乃這其中最大的蹊蹺。

  世人常說:鬼話連篇,但在許恒看來,有些時候,人不如鬼可信。

  一切準(zhǔn)備妥當(dāng)后,許恒輕搖招魂鈴三聲,看了一眼插在香爐中的冥香,雙手扶住桌邊,雙眼緊逼,身形不由自主的一陣顫抖,腦海里一直重復(fù)著“風(fēng)林縣,李家鎮(zhèn)境內(nèi)的孤魂野鬼速速來此!”

  隨著許恒腦海中的呼喊聲越來越大,其身體抖動得也越來越快,當(dāng)其抖動的頻率,快到已經(jīng)要散架子一般,其突然大喝一聲。

  “風(fēng)林縣李家鎮(zhèn)境內(nèi)孤魂野鬼速速來此!”

  大喝過后,許恒雙眼驟然睜開,桌子上的燭光在一瞬間,由黃變綠,且一下子竄起一尺多高,他這屋內(nèi),頓時陰風(fēng)陣陣,氣溫驟降,許恒的眉毛上都掛了白霜。

  許恒雙眼透光,好家伙,這李家鎮(zhèn)的無主孤魂是真不少,黑壓壓的來了能有上百個,若不是鬼身如煙,許恒的房間根本裝不下他們。

  百鬼新到,狀況還不甚了解,但桌子上飯菜香火卻是誘人的很,有一身強(qiáng)體壯,半邊臉都爛掉的惡鬼,直接推開周圍陰魂,率先向許恒沖了過來,其眼中全是香火餐食,俗話說:惡鬼無心,便是他這種。

  許恒見此不慌不忙,輕搖了一下手中的招魂鈴,鈴聲響起,那惡鬼瞬間被擊飛到了墻角,抱著腦袋滿地打滾,好半天方休。

  百鬼一看許恒如此厲害,就有膽小的想要偷偷離開,可不論他們?nèi)绾尉凵⑸硇?,在這房間之中東闖西晃了好一會兒,仍然離不開這房間之中,反而四處碰壁,直撞得他們神魂晃動,頭暈?zāi)X脹,站立不穩(wěn),方才罷休。

  許恒對于膽小者并沒有用手中法器懲戒他們,他的通陰咒一經(jīng)施展,方圓二十丈都是他的地盤,進(jìn)來容易,想走的話,沒有許恒的同意,除非把他殺了,要不然哪個鬼物也出不去。

  “不知法師,召我等來此所謂何事?”

  經(jīng)過之前的一系列騷亂后,群鬼之中,走出一個瘦弱的老鬼,其抱拳施禮,向許恒搭話,看得出來這老鬼在這群無主孤魂中,有些聲望。

  老鬼一出來,許恒就一皺眉頭,無他,只因為老鬼身子上那股子霉氣太重了,有霉氣卻是水氣不多,反而夾雜著不少土腥味,看來這位生前死得挺慘啊!多半是被哪個不孝兒女給活埋了。

  按理說這等凄慘死法的,最不濟(jì)死后也得是個惡鬼,怨氣深一些,懂些修煉之道的,化身厲鬼也是可能的。

  然而許恒聽老鬼說話,有理有據(jù),神色也很和藹,身上沒有一點兇厲之氣,看來今天他是碰上一條“大魚”了。

  “老丈請了!我此番召百鬼前來,只有一事相詢?!?p>  “法師但講無妨,小老兒在此間已經(jīng)有百載了,自認(rèn)為地面上還算熟悉。”

  “哦?如此那便太好了,李陽李公子家鬧鬼一事,是你們當(dāng)中誰搞出來的?”

  許恒說到此處,眉毛一挑,手中招魂鈴,高高舉起,以做威嚇。

  老鬼聽了許恒所言,不由得苦笑一聲。

  “法師,您說的李員外家鬧鬼一事,小老兒知曉,但鬧事之鬼卻不再今日之列?!?p>  許恒聞聽,心里面就咯噔一下,他今日施展的可是通陰咒中強(qiáng)拘法,不同于當(dāng)日他喚美艷女鬼的傳召法,能在如此近的距離,受他強(qiáng)拘法令,而不遵從之鬼,其道行修為,不說在他之上,但也決計不在其下。

  雖然許恒心里面這時候,犯了嘀咕,但臉色卻是如常,其沉吟了一下后,沖著老鬼一擺手道。

  “既然此中有隱情,那便請老丈細(xì)細(xì)說來,這桌上的飯菜香火,是在下的一點心意,老丈就代我將它們分給群鬼吧!”

  許恒此言一出,百鬼皆是雙眼放光,老鬼臉色也一改之前的苦色,對著許恒再次施了一禮。

  “小五!”

  “張爺爺,小五在呢!”

  “嗯!你將吃食分給大家,安排一下,輪流享受香火?!?p>  “嗯知道了!”

  名叫小五的女鬼,看樣子死時年紀(jì)不大,也就十一二歲,其得了張老鬼的吩咐后,返回鬼群,在剛剛被許恒收拾過的高壯惡鬼耳朵邊嘀嘀咕咕一番后,便一躍到了他的脖頸上,騎著惡鬼,吆喝著百鬼,排隊領(lǐng)取桌子上的食物,享受香火。

  許恒見此,又從儲物袋里,抓了一把冥香,也不點燃,就這么放到了香爐旁邊的桌子上。

  “小五,這些一會你們自己點吧!老丈來,你且與我細(xì)細(xì)說說?!?p>  許恒說著話,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然后當(dāng)先便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其放下了手中的招魂鈴,還給自己和老鬼,各倒了一杯熱茶。

  許恒此舉給足了張老鬼的面子,讓他很是受用,其跟著許恒,坐到了他的對面,端起茶碗,輕輕一吸,茶氣清香便進(jìn)了他的肚子里。

  “小老兒說句僭越的話,那李家的水深得很,法師若是和李家沒有太大關(guān)聯(lián),萬不要去趟那渾水?!?p>  “哦?老丈此言何意?”

  “呵呵!不知法師聽沒聽說過子母煞?”

  “李家的是那玩意兒?不可能……”

  對于子母煞,許恒自然是聽說過,那是陰曹之中有名的大兇之鬼,其形成條件極為苛刻,必須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的年輕孕婦,在還沒有分娩之時,就被人提前刨開肚皮,取出嬰孩,且還得保證這嬰孩脫離母體和生母都暫時存活,然后在正午時分將她們一起活埋到一處極陽之地。

  如此這子母兩鬼,就會被陽氣日夜繁復(fù)沖騰,熬煉,這般過了一年,若是其能夠堅持沒有神魂俱滅,且靈智不失的話,就會本能的慢慢吸收周圍人陽氣,待到再過九九八十一日后,其功行圓滿,便能具備金丹,元嬰之修為,且還伴隨一種天賦神通,出入幽冥如閑庭絮步,百里之外殺人滅魂于無形。

  想到這里,許恒方才恍然大悟,他之前還道為何李家之鬼二十來天沒殺人,若真是子母煞,現(xiàn)在她正在慢慢吸收陽氣,且李家這么著急,那是因為待她娘倆吸完陽氣后,他們李家就完了,別說李家了,整個李家鎮(zhèn)都要死絕。

  且現(xiàn)在李家想要逃離已經(jīng)晚了,那子母煞吸食過他們陽氣,出世后必然要追殺之前所有用陽氣供養(yǎng)過她們的人,這李家都是肉眼凡胎,逃到哪里也躲不過去??!

  現(xiàn)在想來,那個什么文師爺,必然不是因為城隍廟工期一事才不能來,而是他精通占卜之法,早早便算到了,所以才不愿意以身犯險,只要城隍廟一建好,城隍歸位,加上上面派來的驗收修士,合眾人之力,除掉一個剛剛成型的子母煞還是沒什么問題的。

  之所以許恒知道如此詳細(xì),乃是因為煉制子母煞的法門,他們霧隱觀法中也有記載,但許恒只看了一遍,便覺得這法門太過陰損,缺德了,所以就沒煉制。

  許恒聽完張老鬼的話后,左思右想好一會,方才問道。

  “那東西被煉制多少天了?是何人如此陰損?子母煞出世方圓百里,不僅活物難留,你們鬼物也逃不過她的毒手,老鬼你既然知道這個消息為何不走?”

  張老鬼在許恒連珠炮一般的質(zhì)問下懵住了,過了好一會兒,方才苦笑道。

  “走?我們能走到哪去?法師太高看我們了,孤魂野鬼遠(yuǎn)游他鄉(xiāng),談何容易?小老兒不才倒是有幾分本事,晝伏夜出,千里潛行,倒也不成問題,只不過留我一個,又有什么意思呢?那子母煞算上今日應(yīng)該已經(jīng)吸食陽氣快三十天了,說起來此事李員外倒怨不得旁人,皆是他們家自取滅亡。”

  張老鬼說著話,眼神慈祥地望了一眼,正騎在惡鬼脖頸上,手拿一盤糕點猛吸的小五。

  小五見張老鬼看自己,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連“吃”糕點的動作都小了許多。

  許恒見到這一幕,心有感觸,并未多言,片刻后張老鬼繼續(xù)說道。

  “那子母煞不是惡修煉制的,其形成皆是巧合,李員外家一共二子一女,其中二女兒遠(yuǎn)嫁他鄉(xiāng)許多年了,大兒子大兒媳兩人忠厚老實,平時負(fù)責(zé)照顧李員外老兩口,操持家務(wù),李陽排老三,這孩子自幼聰慧,李家的生意現(xiàn)在都是他打理。

  李老三的媳婦性格潑辣,家里也是縣里面的大戶,從小嬌生慣養(yǎng),李陽也不是一個安分的主,小伙子聰明,有錢,還有閑工夫,難免在外面沾花惹草。

  隔壁徐家鎮(zhèn)有個叫徐小蘭的女娃,其父母早亡,一個人孤苦伶仃靠吃百家飯長大,隨著她逐漸長大,模樣出落得十分漂亮,且還很能干,自家靠早年打零工,積攢一些錢財,在徐家鎮(zhèn)開了一家豆腐坊。

  二年前風(fēng)林縣大旱,雖然有仙師降雨,但當(dāng)年的收成卻被耽誤了,徐小蘭為了繼續(xù)做生意,就到處去風(fēng)林縣各鄉(xiāng)鎮(zhèn)采買大豆,也就是那個時候,她和李陽的孽緣開始了。

  后來這一來二去,小蘭有了身孕,李陽想給她一個名分,充個偏房,豈料他媳婦劉氏一聽不干了,又哭又鬧也就罷了,還找來她哥哥,帶著人將徐小蘭給抓回了李府,然后當(dāng)著李陽的面給刨腹取嬰了,如此一來著實給李陽嚇傻了,一連病了好幾個月,而那徐小蘭和孩子的尸體,便被扔到了他們李家后花園的枯井里,好巧不巧那枯井正是一處極陽地,徐小蘭又是極陰女?!?p>  許恒耐著性子聽張老鬼將這段狗血的男女故事講完,心中沉思不已。

  且不論他們老李家的是非對錯,這子母煞怎么辦?徐小蘭要報仇,李員外加上劉氏一家都死光了,許恒都沒意見,但這李家鎮(zhèn)其他人是無辜的?。?p>  當(dāng)然他想解決子母煞一事,也不僅是心憂蒼生,其主要還是因為子母煞厲害,且似這種機(jī)緣巧合“野生”的,更是稀少,許恒現(xiàn)在正是缺乏手段的時候,若是能收子母煞為己用,那他大可不必再懼怕劉停峰找上門來了。

  且有子母煞在手,他便能夠放心的出去闖蕩,尋求靈物,以求增長修為和神通。

  思來想去,許恒越來越覺得這子母煞,他必然要收入麾下。

  “那劉氏草菅人命,風(fēng)林縣官府不管么?”

  許恒忽然想到此處,故而向張老鬼繼續(xù)詢問道。

  “哎!風(fēng)林縣太爺是劉氏的親大哥,徐小蘭就是被他二弟和小妹一起害死的,縱然劉縣令為官還算清廉,風(fēng)林縣在他的治下,這些年百姓日子過得都不錯,但有道是清官難斷家務(wù)事,徐小蘭又沒什么親人,自然沒人為她出頭向上告狀,故而此事就這般不了了之了。”

  許恒現(xiàn)在是越聽越頭大,其揮手撤了周圍通陰咒的結(jié)界,將張老鬼他們送走之后,他一個人坐在椅子上,直嘬牙花子。

  眼下這子母煞,許恒他是勢在必得,但他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以他現(xiàn)在這點本事,真要讓子母煞修成出世,那其過去就是一個送菜的。

  故而想得子母煞,那便只能阻止她出世,雖然這樣會影響子母煞的品質(zhì),其能力也會大大打折扣,但即使這樣,也完全夠許恒應(yīng)對眼下危機(jī)的了。

  再則關(guān)于李家鬧鬼一事,這些天,許恒前前后后已經(jīng)聽了三個版本的了,一是食客看熱鬧的閑談,二是李陽自己說的,三是張老鬼的描述。

  綜上所述,這李家子母煞一事疑點重重,其一,這劉氏若真與風(fēng)林縣令是本家,那為什么縣令能包庇他妹妹,卻不讓文師爺前來幫忙呢?

  其二風(fēng)林縣修建城隍廟完工在即,風(fēng)林縣出了這么大的事,城隍老爺干什么去了?日夜游神,八大將,眾多配神哪去了?

  就算是城隍廟還沒建成,城隍爺還沒正式走馬上任,但自家未來屬地出了這么大的事,他不可能一點不知道,一點不過問吧?

  其三李家出了這么大事,劉氏可照樣還在李家呢!這街坊鄰居一點什么風(fēng)聲也沒傳出來,看李陽那氣色,也不像大病初愈的樣子。

  這一夜許恒自然是睡不著了,其坐在椅子上是翻來覆去的想這些事情,時間不知不覺的就到雞叫黎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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