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之前大門口的那個保安也聽到聲音走了過來。
“你怎么還在這?”跟著他看向里面的老師?!坝惺裁绰闊﹩??”
老師又看了看顧婉晴,倒是沒有讓保安做什么,只是抱歉地對顧婉晴點了點頭,拉著萱萱離開了。
萱萱臨走的時候還轉(zhuǎn)頭看著顧婉晴,口中不停的說著:“姐姐,要再來看我?。∠麓我欢ㄒ獛臀?guī)П苛芎貌缓???p> 顧婉晴眼角溢出了淚水,不住對萱萱揮著手,口中答應(yīng)道:“好,姐姐一定記得。”
酒吧里,邊晨東始終盯著手機,但上面一直都沒有顧婉晴的消息。他的心情很亂,有好多話想跟顧婉晴說,但是她現(xiàn)在到底去了哪里?
就在上午,他剛剛送自己的父母離開。經(jīng)過了整晚的徹夜長談,他還是無法接受父母對現(xiàn)在顧婉晴的看法,仍堅持著自己的選擇,不惜與父母爭執(zhí)不休。
邊媽媽擔心兒子剛剛恢復(fù)的身體經(jīng)受不起刺激,只能含著淚暫時妥協(xié),硬拉著還在氣憤中的邊爸爸,踏上了歸鄉(xiāng)的火車。
邊晨東不清楚父母到底跟顧婉晴說過些什么,所以他急著趕到了酒吧,決定馬上表明自己的心意,哪怕全世界都會誤解顧婉晴,自己也一定要與她站在一起。
可似乎顧婉晴并不準備給自己這個機會,眼看天色就要暗下來,酒吧里人聲鼎沸,而邊晨東,覺得自己仿佛已經(jīng)被世界遺忘。
“晨東哥,你是不是感覺很寂寞?。俊?p> 不知道什么時候,莫莉竟然來了,悄無聲息地從身后攀上了邊晨東肩膀,將嘴湊在他耳邊說道。
邊晨東被嚇了一跳,反應(yīng)過來是莫莉之后,厭惡地將她推開,起身就準備走。
“你別走嘛!”莫莉拉住了邊晨東的手臂。
她進來就發(fā)現(xiàn),顧婉晴今天不在。雖然也好奇這個女人又跑哪浪去了,不過難得沒有顧婉晴在身邊礙眼,這么好一個接近邊晨東的機會,她怎么可能放過。
“晨東哥,人家今天也好孤單,就陪我喝幾杯吧!好嗎?”
邊晨東見莫莉拉得緊,一時也沒那么容易擺脫。而且,今天他真不想就這樣離開,沒有見到顧婉晴,有些話說不清楚,心里實在放不下。
也許是真的感覺太寂寞,也許只是單純想借酒來消消愁。邊晨東最終還是選擇坐了回來,只是刻意與莫莉保持了一點距離,避免她又做出什么過分的舉動。
“兩瓶伏特加?!蹦?qū)Ψ?wù)生喊道。
服務(wù)生愣了一下,伏特加是非常烈的一種酒,平時點的人就不多,基本都是用來調(diào)酒用的。今天這個女人竟然一下就要了兩瓶,情姐也不在,可別又要鬧出什么事?。?p> “快點快點,你還怕我不付錢嗎?”莫莉見服務(wù)生一直看著自己不動,又開始催促了起來。
“反正是開門做生意,客人要什么就給什么吧!大不了多盯著點?!绷硪幻?wù)生走過來提醒道。他可是見識過莫莉的脾氣,如果今天這酒她沒喝上,搞不好現(xiàn)在就能鬧起來。
兩瓶酒被送到了莫莉面前,莫莉很滿意,打開其中一瓶親自為邊晨東倒上。邊晨東也不說話,拿起杯子就喝。一口下去,火辣的酒氣上涌,嗆得他不住地咳嗽起來。
莫莉看著他這樣哈哈大笑,跟著自己也喝上一杯,感覺胸口像著了火一樣,眼淚都開始在眼圈里打轉(zhuǎn)。
不過烈酒也有烈的好處,那種透不過氣的辛辣過后,酒精迅速將原本糾纏在一起的煩惱神經(jīng)麻木,整個人仿佛升上了云端,通透了很多。
“怎么樣晨東哥?爽不爽?”
莫莉喘著氣,眼神變得火熱,牙齒微微咬著下唇,身體又湊近了幾分。
邊晨東這次不等莫莉幫自己倒酒,自己已經(jīng)拿起了酒瓶,借著剛剛那股還沒有消散的迷醉感,又是一杯下肚。
昨晚與父母爭吵的那些話仿佛都被拋到了九霄云外,心中郁結(jié)著的苦悶,瞬間有種被打開的感覺。如果現(xiàn)在顧婉晴就在自己面前,他會毫不猶豫地喊出心里那些話,再也不會讓任何阻擋自己。
對,就是這種感覺。邊晨東著了魔一般,一杯接著一杯地喝起來。
莫莉開心地笑著,她感覺面前坐著的已經(jīng)不再是邊晨東,而是換成了楚江南。他眼中那炙熱的情感,仿佛已經(jīng)把自己包圍,就像他那溫暖而有力的懷抱。
突然,腦袋里一陣鉆心地劇痛將邊晨東驚醒,他顫抖得險些抓不住酒杯,人也漸漸清醒了過來。
醫(yī)生曾經(jīng)告誡過他,手術(shù)后很長一段時間都不能喝酒??墒撬@段時間已經(jīng)喝過太多次了,特別是今天,伏特加的猛烈刺激,已經(jīng)讓他的大腦達到了極限。
“先生,你沒事吧?”服務(wù)生緊張地問著。
邊晨東痛苦地掙扎了一陣,終于可以開口說話。
“能給我杯水嗎?”
服務(wù)生連忙幫他倒了一杯水。邊晨東在口袋里找出了一個藥瓶,將兩粒藥塞進了口中,然后大口地將水全部喝掉。
差不多十分鐘后,他終于漸漸緩了過來,可濃重的酒氣,依然頂?shù)盟纯嗖豢啊?p> “謝謝!”
邊晨東放下了杯子,轉(zhuǎn)頭看向莫莉。她已經(jīng)不知道喝了多少,整個人一直在傻笑,但身體卻綿軟無力地癱在了吧臺上。
“哥,別讓她再喝了,這酒喝多了是會出人命的,送她回去吧!”服務(wù)生好心提醒著邊晨東。
邊晨東試著推了推莫莉,可她沒有一點反應(yīng),就只是笑,偶爾口中還會念叨著一個名字:“江南哥...”
她叫的應(yīng)該是楚江南吧!之前邊晨東便已經(jīng)看出來了,莫莉與楚江南之間的關(guān)系有點復(fù)雜。
是該送她回去了,只是莫莉現(xiàn)在住在哪里?還是原來那個家嗎?
“江南哥,你終于原諒我了...”
莫莉突然又說了這么一句,笑著的臉上,竟隱隱閃現(xiàn)出了一絲淚花。
自己現(xiàn)在送她回去合適嗎?邊晨東猶豫了一下,掏出手機,打給了楚江南。
“楚江南,是我,現(xiàn)在方便嗎?莫莉在婉晴的酒吧喝多了,我也不知道她搬家了沒有?你過來幫忙送她回去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