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熟悉的路上,張明感覺雙腿有點發(fā)虛,最近有點頻繁了,否則也不至于出現(xiàn)血精這樣的癥狀。
看著忙碌的眾人,張明不由慶幸。今天輪到那個男的了,如今這種狀態(tài)還去后面打包估計會死的很難看。
果然,老大安排了他在拉頭干一件比較輕松的活。他以為今天就這樣能輕松混過去了。然而,老大能放過他,副拉卻沒有這份心思。
副拉年紀比較大,估摸有四十多了,所以大家都叫她大姐。長得五大三粗虎背熊腰的,還有一個大嗓門,總喜歡用那高音喇叭跟別人吵架。而且還喜歡穿黑色的T恤,張明在心中給她起了個外號“黑寡婦”。
第一回找他事是差不多十點左右,為什么這么清楚時間呢,因為他不久前剛看了一下股票。
大姐大嗓門對張明喊道:“前面沒什么事就到后面幫忙嘛!你沒看見后面都快堆死了。你在這里快要閑死了?!彪S著大姐一說,張明往后看去,只見快到拉尾的時候,那里已經(jīng)快要堆成小山了。張明苦笑著對大姐說:“我這拉頭還要管著拉尾的事?。∈遣皇怯悬c……”話還沒說完,這位大姐竟然都沒聽完就走了。讓張明尷尬的不知所以,只好硬著頭皮去拉尾幫忙。
其實,大姐很少來拉線上。她負責的是一條小型生產(chǎn)線,只有她一人操作。其實就是把三種小型配件打包進一個包裝袋。而我們就只要把這包東西放進包裝盒就行。
今天的第二個工作就是這個。這個工作很重要,也很麻煩。張明剛來的時候就出過一次差錯。因為里面的配件比較多,要看是否缺少,而且還要看干凈不干凈,不干凈的要挑出來。不明所以的張明以為是一件輕松活,干得快睡著的時候,被告知其中一個包裝袋里少了一個配件。那次,他翻找了七八個箱子才把那個包裝袋找到。心有余悸的他以后就再也不敢大意了。所以老大也漸漸放心讓他繼續(xù)干。
張明細心的挑找的時候,大姐從后面來了,把那些挑出來的不合格的包裝袋拆掉。她需要重新挑好的配件去包裝。突然,一個包裝袋砸在了他的頭上,就聽見大姐大聲吼道:“你看看,這個袋里有什么嘛!雞蛋里挑骨頭,也不帶這么糟踐我的貨的。不行,你去包裝這貨,我來放!”張明看也不看掉在地上的貨,怒氣值快速飆升。
然而,一串臟話就要脫口而出的時候,大姐華麗轉(zhuǎn)身大步走了。讓怒氣值爆棚的張明有點傻眼,無處發(fā)泄的他,只能一拳砸在桌子上。
旁邊的工友勸道:“張明,別跟她一般見識,她就這樣的人。跟她置氣我們早就被氣死了?!睆埫魍蝗幌氲侥蔷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漸漸平息了心中的怒火。
俗話說得好,事不過三。大姐好像還不知道她到底干了些什么。
晚上加班的時候,大姐從遠處喊道:“喂,那個誰?”張明當沒聽到,因為他曾在群里發(fā)過他的名字和電話,所有人應該都知道他的名字。然而,又一聲叫到:“喂,喂,那個男的,你聾了嗎?我在叫你??!快過來把這塊卡板放到那邊去。我要在這里放點東西?!闭f完,轉(zhuǎn)身就去忙了。張明就算再聾也聽出來叫的是自己。因為拉線上就兩個男的。那個男的在后面根本不在這個位置。心中不由有一萬頭草原神獸跑過。
張明咬著牙,忍著怒氣把卡板放到了指定位置。
度秒如分,可以完全用來形容張明此刻的心情。終于熬到下班,他和箭一樣沖了出去。
打開音樂播放器,一首經(jīng)典的歌曲《用力的活著》散發(fā)著獨特的魅力。張明突然感覺眼角有點濕潤。難道自己就這么經(jīng)不起打擊嗎?
突然,張明終于有點理解父母的意思了。想起父母總是逼自己重新學習去考醫(yī)師資格證。在外面打工所吃的苦壓根就不是一個坐辦公室的人所能想象的。

哥舒飛
第六章還在審核中,就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