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器?”
“大兇之兵,浴血而生。經(jīng)過無數(shù)年,已經(jīng)形成兇煞之氣,郁郁不散。久而久之,就會妨主?!?p> 向庭川說完掏出手機直接聯(lián)系秦觀云:“師兄,你給陳劍洲的劍什么來頭?”
“那劍怎么了?”
陳劍洲奪過手機,強忍痛苦道:“師兄,我將劍送給別人,她滴血認主后,突然痛苦暈厥過去,庭川說可能是煞器,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煞器?”
秦觀云亦是大驚失色,怎么可能?
要真是煞器,自己怎么也不會將它贈送給陳劍洲。這種大兇之器,莫說是一個沒有修行過的女孩子,就是師父那樣的老古董,也降之不住。
劍是三年前師父派人送來的,究竟怎么回事?
“劍洲,你先等等,我去問問師父。”
……
九道門掌門正殿,眾多長老、供奉齊聚一堂,正在商議事情。
掌門一身黑色短衫,手中還輕搖一把羽扇,長發(fā)濃眉,卻是個大腹便便的中年大漢。不知道的還以為他不過三四十,其實這老人早就到了古稀之年。
秦觀云的突然闖進,讓現(xiàn)場鴉雀無聲。
“師父,弟子有一事要問?!?p> “何事如此慌張?起來說話吧,這里也沒啥外人?!?p> “三年前那把劍緣何而來?”
“劍?”
這種小事,他怎么會放在心上,奇怪道:“怎么,出了什么事嗎?”
“師父,那把劍是可能是煞器,徒兒將他送給劍洲師弟,師弟又轉(zhuǎn)贈一女子,不想滴血認主之時,遭到反噬?!?p> 聽月長老大驚失色:“觀云,此事當真?”
“弟子所言,句句為真?!?p> 煞器反噬?怎么會這樣?陳劍洲作為自己徒兒不久,一直麻煩不斷。想來靈劍也是送給對他來說最為重要的人,竟然有生出這樣的事端。
“坤罡老兒,你今天不給我一個交代?”
聽月拍桌怒斥,手指直指掌門。
袁坤罡面露難色,這也太巧了吧?
三年前他在后山斷崖下無意尋得此劍,想著徒兒那時候剛和薛萍兒接觸上,作為他們在一起的禮物就隨手送了出去。
不想薛萍兒對此劍沒有半分興趣,這才又流落到陳劍洲手上。
要是有人要害自己徒兒,還是早就算計到這劍一定會流落到陳劍洲手上?
越想,袁坤罡越覺得此事有蹊蹺。
他將此事娓娓道來,沒有半分保留。
“糊涂,上品靈劍九道門也不過百十把,你不先看看有沒有問題,就這樣胡亂送人?”聽月氣極,一邊好幾位長老一起苦勸,仍是不解氣。
“好了,此事疑點眾多,我也不推卸責任,這一次我親自過去看看。還有天罰長老拜托你查一查其中線索,不要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袁坤罡坦誠站起來,雙手虛握,打了個稽首:“眼下這事你們定奪就好,我先去了?!?p> ……
“什么?只是意外撿來的?”
陳劍洲心感不妙,如果只是撿來的,破解之法又在何處?如果是有人算計自己,這也太過恐怖了,三年,這其中會發(fā)生多少意外?
許小晴身體上有紅色和黑色兩團氣流竄動,讓她神情頗為痛苦。陳劍洲無論怎么呼喚,她似乎也聽不到。
該死!
如何是好?還有這如果真的早有預(yù)謀,肯定是玄門意志在搗鬼。而和玄門意志爭鋒相對的科技意志或許會有破解之法?
陳劍洲意識回到腦海,看著天空中陰云密布的天幕大聲呼喊道:“未娜,出來見我!”
“未娜,出來見我!”
聲音回音滾滾,憤怒中充滿了不甘和痛苦。
忽而,墨云漸漸散去。
一赤足女子站在云端,俯視下方,猶如神袛高高在上。
空靈而冰冷的聲音在陳劍洲耳邊響起:“你再喊一句試試?”
陳劍洲住口,她才不緊不慢下來,冷哼道:“何事?”
“你知不知道煞器究竟是怎么回事,還有玄門意志究竟想要做什么?為何幾次三番對我身邊人下手?”
陳劍洲語氣不善,她蹙眉道:“你在質(zhì)問我?”
“不敢!”
“哼…煞器反噬,強行逆改主人意志,才開始或許還有得救,久了,狀若瘋魔,再無感情意識可言?!?p> 她轉(zhuǎn)而又不禁好奇道:“煞器并不多見,是兇器,也是大殺器。她手上絕對不多,為何偏偏如此針對于你?”
多年針鋒相對,她對玄門意志還算了解,她手下棋子何止萬千,如此想將一人拉入自己陣營,還真是少見。
要是以前的陳劍洲或許野心足夠大,不需要多做什么就能收入麾下,成為她手中的殺手锏,可眼下已經(jīng)不一樣了,這樣只會讓陳劍洲離她越來越遠。
就算他兩不相幫,也不會再給玄門意志做事。
既然這樣,自己對他這是不是太刻薄了一些?
“就是,就是,你個黃臉婆,大惡人!”
“閉嘴!”
她怒斥一聲,才覺失態(tài),又不屑于和陳劍洲多做解釋,便道:“你先退下,我親自看看她的手段?!?p> 說完,陳劍洲被禁錮住,已經(jīng)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權(quán)。
煞氣充盈,這女子怕承受不了太久就會意識渙散,現(xiàn)在自己身邊也沒什么好用的工具,想要救她沒有可能。
不過暫時清醒還是可以做到的,她這才退回來。
這要不是玄門意志的手段,天底下就沒任何人有這樣的能力。
“這枚戒子你戴在她手指上,是特殊材料制成,能夠用無線極波起到一些壓制煞氣的作用。至于以后,若有機會,去極地冰窟下的實驗室找鄭秋,或許能夠化解?!?p> 戒子上滿是各種怪異的符號,金屬質(zhì)感,通體程淺藍色。
“謝謝,未娜……”
“不用謝!”
“閉嘴!你去吧,還有以后別提未娜這個名字。”
這雙重人格可以說是難得一見了,陳劍洲哪管她叫什么。
意識退出腦海后,那枚戒子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手中。
千萬要平安無事!
戴上戒子后,效果非常明顯,從戒子上散發(fā)出淡淡的光暈,將許小晴身上的黑紅色煞氣慢慢逼退。
只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永遠也做不到徹底清除。
“劍洲…哈…好困……”
她聲音太小,陳劍洲耳朵貼在她嘴邊才能聽清,心疼道:“小晴,沒事,一定會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