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近處。
王石才看到寒冰臉頰上面,竟然掛著淚痕。
他的出現(xiàn),顯然驚動了寒冰。
寒冰趕忙起身。
一臉真誠的說道:“軍團長,你怎么來了?”
王石心里一陣苦笑。
望著這個年歲比他還大的少年,對他如此恭敬。
他反倒心里有了一些不適應(yīng)。
指了指地面。
王石說道:“坐下一起聊聊吧。”
寒冰一臉詫異,但還是坐在了一旁。
王石說道:“寒冰,你好像對軍事方面的事情,知道的很多?!?p> “怎么這么晚都不去休息,在這里干嘛?”
寒冰抬頭望了一眼天空。
回道:“軍團長,我睡不著,期盼這一天,我已經(jīng)盼了很久。”
“你知道為什么你今天在臺上那么做,很多兄弟們雖然拿著武器,但都沒有動手嘛?”
寒冰提起這件事情,王石才想了起來。
好像的確是這樣。
那個時候,他也發(fā)現(xiàn),這些人好像巴不得這三個寨主死一樣,這是怎么回事?
看著王石搖頭。
寒冰才繼續(xù)說道:“很簡單,想必這里將近八成的人,都不喜歡這里?!?p> “大家既不能離開,也沒有實力反抗,就這樣一直憋屈在這里?!?p> “那個歡樂屋,好多的人其實都沒有去過。”
“但總有那么一些人渣,誒......”
提起這個歡樂屋,王石就覺得一陣悲哀。
但聽到寒冰這樣說,心里才好受了一些。
看來還是有良知的人多一些,活成禽獸的人畢竟少。
王石拍了拍寒冰的后背。
說道:“都過去了,現(xiàn)在他們由你掌管?!?p> “以前那些干盡壞事的人,是時候讓他們付出代價了?!?p> 寒冰沖著王石露出一絲壞笑。
一切盡在不言之中。
王石繼續(xù)問道:“你為什么會說,期盼這一天很久了?”
寒冰擠出一絲苦。
笑道:“你也看到了,這里不過是個土匪窩罷了,誰會愿意呆在這里?!?p> “我本來從文,讀過幾年書。”
“打算將來考取功名,獲得個一官半職?!?p> “哪里能夠想到,竟然被逼到了此處,茍活之下,過著這煎熬的日子。”
“至于我懂軍事,那都是巧合。”
“因為我發(fā)現(xiàn)了大殿之中的書籍?!?p> “通過各種手段,才從那書中學(xué)到了不少的東西。”
寒冰說道這里,王石愣了一下。
打斷說道:“是那些關(guān)于軍事的書籍吧?”
寒冰點了點頭。
說道:“是的,想必你已經(jīng)看到了那些書籍?!?p> “正是那些書籍,讓我看了之后?!?p> “仿佛看到了另外一種人生。”
“當(dāng)時我就在想,如果我能去到真正的軍營之中?!?p> “那就太好了?!?p> “戰(zhàn)場殺敵,保家衛(wèi)國,人生就應(yīng)該那樣活著?!?p> 寒冰在說這些話的時候,眼里都在冒著光芒。
不難看出,這是他心底最真實的想法。
寒冰繼續(xù)道:“你知道嗎,當(dāng)你今天宣布改名那一刻。”
“我全身的血液仿佛都被點燃了?!?p> “特別是你后來說到?!?p> “將來我們會去到那真正的軍營之中?!?p> “那一瞬間,我差點激動的哭出來?!?p> 王石心里一陣苦笑,他還真的是無意之舉。
他的心里,對這些土匪反感到了極致。
在掌控了這里之后。
怎么可能把這里還叫做土匪。
沒想到,這龐大的土匪窩中。
竟然還有如此高志向的人。
王石鄭重說道:“這一點,你盡管放心。”
“等一切妥當(dāng)時機成熟之后?!?p> “我便讓大家,一同趕往我們雪國,真正的軍營之中?!?p> 寒冰點了點頭道:“嗯,我相信你?!?p> “軍團長,我們還有好多的人馬。”
“他們都被派出去收糧去了,那些人怎么辦?”
寒冰口中的人,王石當(dāng)然清楚。
正是如同山虎一樣的那群人。
王石笑道:“放心,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看著王石一臉勝券在握的神色。
寒冰沖著王石豎起了大拇指。
然后說道:“軍團長就是厲害?!?p> “不過,軍團長夫人是更加的厲害。”
咦?胡燕是很厲害,可寒冰怎么會知道?
王石疑惑問道:“怎么說?”
寒冰看了眼王石后才道:“雖然你夫人脾氣暴躁了一點,但人卻是很好。”
“她幫著把那些女子都安頓好之后?!?p> “還指點了我一些東西?!?p> “同時,她還給咱們軍團,任命了四個大教頭?!?p> 大教頭?四個?
這都什么時候的事情?
他怎么一點也不知道。
大教頭這個含義,王石現(xiàn)在也明白。
是負責(zé)軍隊操練的教頭。
職位很高,有著賞罰之大權(quán)。
如果是四個的話,那想必就是梅蘭竹菊四女。
那四個虎妞可厲害的很。
讓她們當(dāng)教頭,王石想想就頭上冒汗。
而此刻那寒冰,竟然還一臉無比期待的神色。
王石看在眼里,心里暗暗感嘆。
兄弟啊,祝你好運。
豈料,寒冰立刻起身,瞅了一眼天色。
說道:“軍團長,我要去休息一會了?!?p> “我等著你將來帶領(lǐng)我們,走向真正的軍營之中。”
“明天一早,五點演武場還要集合?!?p> “我作為現(xiàn)在唯一的團長,可不能遲到?!?p> 話落,不等王石說話,扭頭就跑了。
那臉上掛滿了笑容。
王石瞧著,樂壞了。
笑吧,有你哭的時候。
就你們之前那形象,在那四個虎妞眼里。
那肯定是沒有一點好。
在加上個歡樂屋,用屁股都能想到。
你們每個人不掉兩層皮。
我王字就倒過來寫。
寒冰走了,王石坐在這里卻是呆了。
幾個月前。
他還在三廟村的南廟之中。
跟楊浩土貨一起,每天都在不停的訓(xùn)練。
幾乎甚少回家,此次走了這么久。
他的父母恐怕還根本就不知道。
如果要是能把胡燕帶回去,做他們二老的兒媳婦。
肯定能把他們高興壞。
眼下,這小一點的虎寨,算是被他暫時控制住了。
但這么多人里面,保不定還有什么殘渣廢物在里面。
有她們四個練練也好。
能留的留,不能留的就遣送回村。
這倒是一件好事。
可還有另外兩座虎寨。
即便不在這附近,恐怕也離得并不會太遠。
這三個虎寨之間,應(yīng)該是有著某種奇妙的聯(lián)系。
不解決了另外兩個,這土匪的勢力勢必會再次復(fù)燃。
那他所做的一切,恐怕就會變成無用功。
這一次還真是冒險加上湊巧。
那么一旦與另外兩個虎寨為敵。
肯定不能在用這種辦法。
小一點那個恐怕有七八千。
大一點那個聽說兩萬多人。
這他娘的竟然比一個師團的人都多。
這土匪發(fā)展的還真是恐怖。
從這一次的事情,王石也發(fā)現(xiàn)了他自身的一個痛點。
太過心慈手軟了一些。
如果一開始就制服了那五個長老。
后面肯定就沒那么復(fù)雜。
當(dāng)那三個寨主被殺的時候,他心里還有點不忍。
現(xiàn)在想想。
那樣的人,就應(yīng)該一刀一刀慢慢折磨死他。
直到此刻,王石都一臉郁悶。
他還沒有親手殺過一個人。
腦海之中不由盤算著,什么時候殺一個惡棍練練手。
這世上,有些人還真的不配掛上這張人皮。
比如那三個狗屁寨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