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眼里的你去和我去
在遠方昏沉沉的天邊,那本該落下的夕陽始終詭異地停落在某時空的某地,雖不見從夕陽里吹來的陣陣陰風(fēng),卻見落去夕陽的忘川水在陰風(fēng)里吹起歲月的波瀾,緩緩流向落日處。天地間一片寂寞,偶爾耐何橋傳出稀稀疏疏的聲音回蕩在一望無際的陰間,仿若有點徒傷悲感,咋日的熙熙攘攘已是今日的樓去人空,或許今日的地府已沒有了陰間的樣子。陰間本該熱熱紛紛才可以象征世間興盛吧了,死人多了,活人也多了。但死鬼多了,活人也自然多了。畢竟大媽對累得爬下的心意男子,總會來句:“死鬼,你咋就不行了喲?!?p> 站在耐何橋上的黑袍早已不想在怨目圓睜,心累地只說了兩個字:“你去?!?p> 狗將軍抓耳撓腮,摸著狗胡子,眼神一亮,恍然大悟道:“哦,我明白了,你講你的意思是在表達我,連在一起的意思是我去?!?p> 狗將軍嘴里不斷默念“我去,我去……?!泵奸g一皺,摸著胡子,分明陷入了深沉的思考,不知道的人都惋惜狗將軍不去搞科研怪可惜了,浪費了善于思考的才能,豎起大拇指贊美道,狗將軍實乃大才也。
不過,可惜這位大智慧家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不用看,分明是這個問題太難了,瞧狗將軍皺眉,伸出一只手向黑袍揮了揮,說“你千萬別吿訴我,我去是指啥?或者我去后面的暗語。”
眾人瞧見如此執(zhí)著的狗將軍,心里升起一股欣然敬畏之意,就連愛笑的瑤池女帝竟然也不可思議地沉默不語,是啊,執(zhí)著的男人是多么可愛。
可黑袍醉了,可謂徹徹低低醉了,掄起大板巴子,用力一扇,狗將軍分明不是吃土姿勢,偏偏要嘴巴張開,爬在裂紋的地板上,沮喪地大呼小叫:“我還是沒學(xué)會傳說中的狗啃泥,難道我真的不配為狗嗎?我就不信我不會狗舔灰了。”說完,狗將軍伸出舌頭歡快舔著地板,細小的灰塵不知少了多少,口水倒是少不了。
狗將軍舔著舔著,忽然想起了什么,爬起來,舔上癮的舌頭也忘了縮回去了,口水依舊在嘴巴徘徊,剛要流出,狗將軍舌頭一舔又舔回去了,是的,不能浪費,畢竟下次還要用來舔灰,便開口道“哦,對了,我剛才在說什么?”
黑袍本來泄了氣的手掌,又脹得癢癢了,無耐道:“你在講什么?我那一巴掌算白打了,現(xiàn)在大敵當前,你自己不是要領(lǐng)一百狗士去攻打,關(guān)鍵是你忘了就忘了,現(xiàn)在什么時候,還以為在家做1+1這種難題嗎?不停思考問題。還有這滿地是地板,哪來的泥給你肯定。還有你以前是不是都在金壁輝煌的地方學(xué)習(xí)狗啃泥?!?p> 狗將軍驚呼“對啊,對啊。狗大神真是神了。而且不止我一個,那場景可熱鬧了。”
黑袍心里慌了,問道:“不會是一個部落。”
狗將軍想了想,道“也可以怎么講吧,不,不是怎樣的,我們能學(xué)狗啃泥的,唯有狗牙吾族的優(yōu)秀者,被大帝召集在皇宮大殿上一起學(xué)習(xí)狗啃泥,可惜的是,那么多年來,連大帝也學(xué)不會狗啃泥。”
黑袍心里真慌了,他真怕被豬隊友坑死了,你們講講一個部落個把傻吧垃圾的人,我還會同情他,愿上帝保佑他一生平安,可偏偏一個種族傻吧垃圾的,還一天到晚互相吹捧,小伙子,不錯啊,真聰明。唉,就讓我無語死好了,總比被坑死強。也不知我們圣上怎么想的。
狗將軍又補充道:“雖然我們眾人沒學(xué)會狗啃泥,但我們狗舔灰可是學(xué)的,那叫個精明,不信等會回去,你問問。我們舔完后,大殿地板那叫個光鮮亮麗,連地都不用拖了。這招還是現(xiàn)在的吾牙大帝創(chuàng)的?!?p> 黑袍點了點頭,道:“不饋為大帝,用意深遠?!?p> 黑袍又補充道:“你不是想知道你去的含義。”
狗將軍像個小孩一般,急忙揮了揮小手,道:“不是,不是,我已經(jīng)搞懂了你去的意思,我現(xiàn)在要想搞懂我去的含義。”
“好,好,我去就我去吧,你剛不久講要帶領(lǐng)一百狗士去沖鋒陷陣嗎?你不是想見識仙帝的特殊功能,現(xiàn)在我準了,你立馬帶領(lǐng)一百狗士前去。這便是我去的含義?!?p> 狗將軍立馬變了個威風(fēng)凜凜的將軍模樣,命令道:“眾將士聽令?!?p> 八百狗士齊聲道:“末將在?!?p> “一百先鋒將士列好縱隊,上前數(shù)十米嚴以待陣,剩余將士列好防御陣,以防攻擊余波?!?p> 懶懶散散的狗士片刻間恢復(fù)軍人的模樣,現(xiàn)出統(tǒng)一的斧頭兵器,斧頭大約有七八十平方米左右,手抦大概有一米長左右,鋒利的刀鋒閃耀著肉眼可見的白光,光看這兵器模樣,軍隊陣勢就可知這支軍隊自然不是尋常兵種。
或許不需要狗將軍的吩咐,只瞧見最前面十個狗士從頭到尾,陸續(xù)地一個個爬在地上,嗅子靠地,微微前傾,頗有好狗探路模樣,狗將軍一聲“前進?!?p> 一個個狗士就像一條條狗一樣,手腳并用,用著鼻子向前探去。
眾仙人望著前進的狗士突然停下,內(nèi)心紛紛驚訝不已,一只身材較魁梧的狗士立馬爬起,轉(zhuǎn)身向后報告道:“將軍,前方有不明氣味,不似陣法,更像是一種保護圈散發(fā)出的靈氣味道。”
將軍聞言,立馬前去。
黑袍望見將軍遠去的背影,居然拿著雨傘法器,似手中毛筆般,在地板畫了圈圈,心里默念詛咒你。
或許詛得不過癮,竟命令道“爾等狗士,聽本大神命令,撤了陣法,本大神要教你們更厲害的防御陣?!?p> 眾狗士聞言,不議樂乎地撤了陣法。
“爾等拿出兵器,用著尖端在石板上畫個圈圈,然后大呼“畫個圈圈”,我便會在心里默念法訣,護爾等狗士安全?!?p> 眾狗士議論紛紛,一致認同,還是這個好,又好玩,又輕松,至于小命保得保不住,這個好像還不在他們考慮范圍之內(nèi),就好比他們從來不會懷疑當狗不好,更何況大神還是條狗神,自然不能懷疑。
眾狗士在黑袍號令下,邊畫著圈,也高呼齊聲“畫個圈圈”,黑袍在間隔幾秒間,心里不斷默念:“詛咒傻狗回不來?!比绻盍τ泄簦倒吩僖驯慌鞍俦?,暮然回首,那狗卻在燈火可憐處。
假如被狗將軍聽聞,定然感激涕零淚下,終于有人叫我狗了,我的媽呀,你知道嗎?終于有人罵我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