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喝酒了?
第二十三章喝酒了?
……
這邊,溫暖和裴天放正吃著火鍋喝著小啤酒。
公寓面積太小,小到?jīng)]有餐廳,木質(zhì)的茶幾就成了餐桌。
裴天放坐在沙發(fā)上,總覺得委屈了他的大長腿,索性直接坐在地毯上,胳膊隨意的搭著曲起的膝蓋,慵懶而又放縱。
他打開一罐啤酒,本就分明俊朗的五官,笑容不羈,眉眼和煦:“來吧,小暖暖,哥哥來陪你一醉解千愁?!?p> 溫暖笑笑,隨意問了一句:“我愁什么?”可腦中浮現(xiàn)的,卻是上次醉酒后遇到的那個人。
裴天放斜眼看她:“你還真是少年不識愁滋味,你現(xiàn)在都是A市的紅人了,就算不愁失戀,也該愁一愁嫁吧?誰還敢要你?”
溫暖將手中的罐啤和裴天放的碰了碰,完全不以為意,下巴一揚:“姐人美心善智商在線,能文善武橫掃一片,不喜歡我,那是他瞎!”
裴天放:“……”這丫頭夸起自己來,還真是一點不謙虛?。?p> 裴天放不輕不重的白了她一眼,微博上那些包養(yǎng)小白臉兒的消息,他自然是不信的,他擔(dān)心的是,這丫頭被網(wǎng)站解約又被退婚,會受打擊,可現(xiàn)在看來是他多慮了。
他贊同的點了點頭:“對,不喜歡你的,都瞎!”
“噗……”溫暖一口剛進(jìn)嘴里就笑噴了出來,緩了好半天才順過氣,她憋著笑看她:“你也瞎?”
“我……”裴天放怔了怔,按耐著洶涌澎湃的心潮,‘不瞎’兩個字又生生吞了回去。
溫暖目光幽幽瞥向一邊:“行了,裴爺,別開玩笑了,如果因為我這句話,滿世界的瞎子,那我真是罪孽深重了?!彼伺?,看向一邊的目光是釋然的:“起初我是有那么一點不甘心,但借酒澆愁還真不至于。所以,你如果擔(dān)心我了受情傷,那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在他選擇的時候,我又何嘗不是在成長?”
看著她那雙通透、靈動的眸子,裴天放笑了笑,仿佛又看到了三年前,那個穿著校服,沉靜的,自信的,又帶著些小倔強的,如花般絢爛的少女。
她寵辱不驚,從不自怨自艾,更不曾妄自菲薄。
裴天放拿起手中的罐啤,仰頭猛灌了幾口,放下時,啤酒罐被大掌捏扁揉圓,罐里空了……
他舒了口氣,似是鼓足了勇氣:“暖暖,其實我這次……”
“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不知是否合時宜的打斷了裴天放的話。
“等我一下?!?p> 溫暖起身走到門口處,推開房門,便瞧見一張冷峻的臉。
他斂著眸,抿著唇,攜著一身的冷氣壓,不是凌寒,還能是誰?
溫暖愣了愣,顯然有些驚訝,她不自覺的將額前碎發(fā)別到耳后,笑笑:“你怎么來了?”
凌寒?dāng)Q眉看她,不答反問:“喝酒了?”
溫暖抽了抽嘴角:“……”那么大酒氣嗎?
“上午不是說過嗎?晚上我過來?”
凌寒清冷的聲音不大,卻足以讓客廳里的裴天放聽的清清楚楚。
捏著啤酒的大掌一緊,又一個啤酒罐就變得不成形狀。
這話讓溫暖聽了都浮想聯(lián)翩,就別說裴天放了。
溫暖瞄了一眼裴天放,然后瞪著凌寒,可那人偏偏面上一本正經(jīng),她根本找不到理由反駁。
氣的她只能干瞪眼。
她吸了口氣,用下巴指了指杵在凌寒身后的兩個門神:“能讓那兩個人離開嗎?我真的不需要。”
凌寒一擺手,兩個黑衣人便機械般,面無表情的來,又面無表情的走了。
他垂眸看她:“不請我進(jìn)去?”
上午這人才幫了她,這會兒就拒之門外總歸是不禮貌,溫暖摸摸鼻子,閃身,讓他進(jìn)來。
總共十幾平米的客廳,一下來了兩個一米八幾的大男人,溫暖總覺得有些擁擠。
廚房是開放式的,溫暖拿了一套餐具,放到木質(zhì)茶幾上,雖沒說什么,但意圖很明顯,給凌寒的。
兩個大男人對望一眼,都不認(rèn)識。
裴天放起身,主動伸出了手:“你好,我是裴天放,暖暖的同學(xué)?!?p> 裴天放?暖暖的同學(xué)?
凌寒垂著的眸子瞇了瞇,微微頷首,看不出情緒。
裴天放收回手,也不尷尬,只漏出了招牌式痞氣又無所謂的笑容。
最受不了冷場的溫暖,這個時候肯定出來救場,她無奈的白了一眼凌寒,不明白這人怎么就這么冷淡。
然后看向裴天放,干笑兩聲,介紹的別提多敷衍:“那個……他是凌寒。”
而此時的凌寒已經(jīng)脫了身上的黑色西裝,修長白皙的手指正慢條斯理的解著白色襯衫的袖扣,如同在自家那般隨意而又從容。
而后又慵懶的抬起手,揉了揉溫暖的發(fā)頂,眼神隨意寵溺:“暖暖,上次醉酒,連我什么時候離開的都不知道,怎么還不長記性。嗯?”
尤其是最后這一聲尾音,性感而又曖昧,讓人如何能不聯(lián)想更多?
溫暖只覺得大腦不受控制的嗡嗡作響,一張小臉兒燒的通紅,氣鼓鼓的瞪著凌寒。
那句脫口而出的‘那還不是為了照顧你?’終究是沒說出來。
因為說什么都會越描越黑。
因為那晚,她確實喝了酒。
因為那晚,她確實趴在書桌上睡著了。
因為那晚,她確實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離開的。
這男人也太特么腹黑了,就因為她沒有鄭重介紹他,就用這種方式打擊報復(fù),果然是忘恩負(fù)義,這筆賬她暫且記下了。
完全沒有注意此刻裴天放凝固在臉上那抹僵硬的笑容……
……
翌日一早,景苑。
溫時霖坐在餐桌主位,眉宇間始終籠罩著一層愁云,使得整個用餐氣氛尤為沉悶。
而坐在兩側(cè)的溫崢和溫晴也都看似安靜用餐,實則各懷心事。
“叔叔,這一期與凌氏集團(tuán)的合同已經(jīng)做出來,您要不要過目一下……”
“不必了,這兩年我這身體大不如前,公司的事兒大多都是你處理,早都可以獨當(dāng)一面了,以后這樣的事兒,你做主就是了。”
溫時霖放下筷子,暗淡的目光帶著倦色。
溫崢聞言,眸色一亮,強行按耐著激動而又興奮的心臟:“是,叔叔!”
溫時霖看了他一眼,還是忍不住又囑咐了一句:“你要記住,一個企業(yè),要想做的強,做的久,最重要的就是誠信與品質(zhì),切不可急功近利。”
“是,叔叔,我都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