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去找那馬修?”孟航想分頭行動,或許進(jìn)度會更快一點(diǎn)。
于是李三思和柳予安前往島上唯一的警察局。
“你們提供的線索很有用,與我們知道的情況一樣,你能提供這人姓名嗎?”那警察拿出一張紙遞了出來:“可以的話在這上面寫下你的名字或者稱號。離島后會給予你獎勵?!?p> 李三思這邊出奇的順利,將那幾位被殺死的惡意玩家講出來后,竟然直接在墻上刷新了幾張通緝令。
這一段話提供了很多信息。
一是針對于惡意玩家,游戲本身會作出調(diào)整。
二是將玩家的獎勵合理化,最大程度保留玩家的參與感與真實(shí)感。
“所以很多玩家不愿意完成支線任務(wù)?”李三思心里這樣揣摩著,他記下那幾張通緝令的賞金,等游戲結(jié)束后看獎勵就行。
“那羅蒙警長,可以打聽一件事嗎?”
羅蒙警長抬頭看了一眼李三思:“你幫了我很大的忙,你說吧?!?p> “關(guān)于瑪莎的事情,你了解多少呢?”
他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瑪莎???那可是8年前的案子了,我記得是被人殺害拋尸入海。岸邊只留下了帶血的衣服。”
都是些人盡皆知的信息,李三思轉(zhuǎn)了下眼球,拿出一枚Z幣:“警長還知道些什么嗎?”
誰知警長見此,表情瞬間冷了下來:“你們這些旅客就喜歡搞這些事情,去去去。”
李三思有些尷尬,沒想到羅蒙警長是一個正義的警長,他不接受賄賂。
看著氣氛緊張,柳予安從口袋掏出了10枚Z幣,他眨眨眼:“羅蒙警長。”
“哎?”
“我好像記得檔案室還留有當(dāng)時的資料,你們稍等。”
羅蒙警長立馬變得和藹起來,走出辦公室。
不多久,他拿著一本檔案走了進(jìn)來。
“這是當(dāng)年的檔案的復(fù)印件,你們可以直接帶走?!绷_蒙警長將柳予安手上的Z幣收了起來,接著說:“誰會對錢過不去呢?我收錢你放心,還有想打聽的事情嗎?”
他的眼神反而帶著些許期盼。
柳予安又拿出幾十枚Z幣,開口:“警察叔叔,我暫時沒有想知道的,下次可以再找你嗎?”
“當(dāng)然可以!”
羅蒙警長將幾人親自送出警察局,隨后派了一輛警車送了一程。
見兩人走后,羅蒙拉上了百葉窗撥打了一個號碼:“喂?是我,羅蒙,有人開始調(diào)查瑪莎當(dāng)年的事情了...是外鄉(xiāng)人...這你可以放心,我收錢你還不放心?...長什么樣?是一對情侶...對...對對對...好勒?!?p> 電話掛斷后,羅蒙警長心情愉悅,又開始處理工作。
兩人讓警員送到路邊便下車了。
他們現(xiàn)在要去和孟航匯合,出于一些顧慮,他們不想暴露馬修司機(jī)的存在。
畢竟阿布魯家族在島上延綿這么多年,大概率和一些公職人員是有聯(lián)系的。
兩人穿過樹林,徒步走了一段時間后,到了目的地。
這是一片靠海的木制平房,面朝大海,有一個年輕伙子正曬著漁網(wǎng)。
李三思敲響房門,馬修迎了兩人進(jìn)去,孟航已經(jīng)在里面坐著了。
他們將當(dāng)年的案件在桌上鋪開。
照片很少,但存在關(guān)鍵信息。
李三思拿起一份記錄,看完后總結(jié):“只有管家在那天早上見過瑪莎,并且從周圍監(jiān)視器來看,可以確定沒有任何人出入。下午5點(diǎn)發(fā)現(xiàn)瑪莎失蹤,晚上10點(diǎn)在岸邊發(fā)現(xiàn)瑪莎帶血的衣物?!?p> 孟航也指著一份記錄:“當(dāng)時警察盤問了島上所有人,沒有人有作案時間與動機(jī)?!?p> “這樣來說那就有三種可能了。”柳予安摸著下巴思考:“一、團(tuán)體作案互相做偽證;二、外來者,他們目標(biāo)明確且清楚島上當(dāng)天情況;三、檔案有問題?!?p> “但島民互相知根知底,瑪莎又不會和人有沖突,誰會殺害一個單純的女孩呢?”孟航還在翻閱檔案。
“這件事至少和阿布魯家族有關(guān),里世界的那些故事,都是一個悲慘女人?!?p> “最后定案是瑪莎繞開監(jiān)控,落水身亡。這不鬼扯呢?”
馬修見幾人將瑪莎的事情放在心上,垂下了了頭,聽著幾人討論的聲音,他下定了決心。
他走進(jìn)自己房間,隨后拿出了一個布娃娃。
這個布娃娃保存良好,面料用的十分精致,只可惜款式老舊,不像是最近生產(chǎn)的物品。
“這個是瑪莎的布娃娃,我后來在海邊撿到的。”
李三思沒想到馬修還有證物,他拿在手中掂量了一下。
似乎只是一個普通的東西。
“第二天他們說瑪莎死了,我很傷心,所以我去了岸邊,最后在岸邊的樹林里發(fā)現(xiàn)了這個東西。”馬修停頓思索“布娃娃旁有血跡和車輪印,我不相信是瑪莎是落入海中被魚吃了的?!?p> “所以,你認(rèn)為兇手在島上?”
“是的,就在我們之中?!?p> “但我有一個問題?!绷璋蔡ь^看向馬修,眼神銳利,“這件事,你為什么不和警察說?”
“我說了啊,可羅蒙他讓我保密?!?p> “羅蒙警官?這么說來這件事牽扯的不小,多了一個知情者的話,恕我冒昧,不應(yīng)該被滅口嗎?”
馬修有些猶豫,但最后還是解釋了:“羅蒙是我妻子的弟弟?!?p> “怎么不見你妻子人呢?”李三思追問。
“她死了。”
“死了?”
“以前太窮了,我不得已去大陸做工,結(jié)果遇見經(jīng)濟(jì)危機(jī)回不來。等我回家的時候,是羅蒙在帶我兒子,而魯西她把錢都用來還賭債最后被餓死了?!?p> 馬修說著這些話語氣平靜好似一個陌生人。
可他最后又重重嘆口氣,眼眶有些濕潤:“她心心念念的草莓蛋糕吃不上了,我明明帶回來呀。”
李三思起身給馬修續(xù)了茶水。
熱氣騰涌,馬修呆呆看著。
對上了,餓死在阿布魯家族的魯西,就是馬修的妻子。
李三思嘴巴張開又閉合,
他多想告訴馬修,魯西已經(jīng)吃上了草莓蛋糕,可真相是殘酷的,李三思最終還是選擇沉默。
過了好一會,馬修結(jié)束了追憶,他開口:“雖然我不知道兇手是誰,但你們可以相信丹寧獵手。他是絲帶灣勇士,是最正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