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微紅著眼,眼神暗淡的說道:“沒什么大事,含蕊姑娘剛剛說主子爺事多,沒空見我……,我也不敢耽誤了主子爺?shù)拇笫?,這是我特意做了送給主子爺?shù)?,煩請錢公公幫我轉(zhuǎn)交,我這就回去了?!?p> 林婉一臉失落的說完,順手把花束塞到錢照臨懷里,還給了個(gè)大荷包,轉(zhuǎn)身就帶著人走了,背影說不出的落寞。
“哎……格格,您這是……”錢照臨看著林格格落寞的背影,心里都不落忍了。這明顯的是被含蕊這蹄子給為難了,她可真行!這回啊沒得她的好,以為有幾分姿色心就大了!
他師父可是見天的問落霞院的情況呢,這可倒好,人來了又被趕回去了!這可真是,摸著手里輕飄飄的荷包,不用看又是銀票,林格格這出手可真是大氣,就為這,今個(gè)也得幫人把事辦了!
錢照臨抱著懷里這一大捧花,先去門房把事情打探清楚了,這林格格心思真是細(xì)巧,瞧這花被這樣一打扮,怎么看怎么舒坦!
進(jìn)了主屋,先把事情和他師父說了,蘇培盛聽了也是笑了,得!今個(gè)這含蕊沒得好!
“你跟著我去回話吧。”蘇培盛帶著小徒弟進(jìn)了書房,就低頭站在一邊等四爺召見。
四爺此時(shí)并無什么事情要忙,連太子都沒有多少差事,每日還去上書房讀書呢,更別說他了。萬歲爺不喜兒子們攔權(quán),他才所幸來這兒躲懶,能有多少事。
只是想著前些日子宮里的事,心中不快,萬歲爺如今年紀(jì)大了,既然讓各部官員來朝廷借銀子,朝中全是一些阿諛奉承,趨炎附勢之輩,名聲是好了,可國庫哪里能如此消耗!如今是太平,可蒙古各部落以及周邊各勢力仍不可掉以輕心?。∪f一打仗了,這用銀子的地方便想流水似的,四爺氣悶的想。
太子近年也是越發(fā)荒誕,如今竟是縱容屬下暗中從戶部撈銀子,太子如此行徑怎不叫人心寒,可他是一開始就支持太子的,更不可能去說什么,正因如此才更加讓人窩火!
四爺把書丟在一邊,揉了揉眉心說道:“何事?”
蘇培盛趕緊帶著徒弟上前回話,“回主子爺,錢照臨剛剛出去辦事,剛巧遇著了來這的林格格了?!?p> 四爺眠了眠唇,心想,這是總算記起他來了?“人呢?讓進(jìn)來吧?!?p> 錢照臨特別有眼色的忙說道:“回主子爺,奴才沒能留住林格格,奴才正準(zhǔn)備去給主子爺端消暑的湯,剛巧看見林格格在門房處,像是等了許久般。林格格說是含蕊已經(jīng)通傳了,說了主子爺忙,沒空見她。林格格不敢打擾主子爺?shù)拇笫拢妥屌虐堰@個(gè)交與主子爺,說是親自做的送主子爺?shù)??!卞X照臨麻溜的把話說圓乎了,特意把含蕊幾個(gè)字咬的特別清晰,又把林婉當(dāng)時(shí)落寞的神態(tài)添油加醋說了不少。
含蕊站一旁慘白著一張臉,卻一個(gè)反駁的字都說不出來,嚇得跪在地上不敢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