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晉氣的胸口起伏不定,幾個奴才怕自個小命不保,便握著行杖向林琬走去。
可還沒走到林琬近前,幾人便被林琬身邊的幾個奴才撂倒了。那動作叫一個干脆利落!
福晉看的震驚不已,難怪林氏有恃無恐,她身邊竟然藏著那么多高手!這肯定是萬歲爺給的人,福晉嫉恨的發(fā)抖!
“你!你竟敢忤逆反上!”
“福晉想對側(cè)福晉用家法,這似乎不妥,臣妾想萬歲爺恐怕快回府了,不如讓萬歲爺親自動手如何?不過福晉是不是該好好想一想,待會怎么向萬歲爺解釋解釋阻攔白首進府,延誤阿哥醫(yī)治一事?”林琬不想再和福晉廢話,直接威脅道。
這時候雖有嫡庶之分,嫡福晉是尊貴,可側(cè)福晉同樣是主子了,嫡福晉是可以罰側(cè)福晉,可動不動喊打喊殺便過了,也沒這樣的。
側(cè)福晉其實也有一部分掌家之權(quán)的,只是林琬向來只愿意管自個院里的事,不想麻煩而已??刹淮硭€會像以前那樣對福晉忍氣吞聲,她如今有寵有子嗣,如果都這樣了她還一味的忍讓,那便是她自找苦吃了!
福晉聽到這話,氣的要死,就知道告狀!她心跳快了幾分,心想林氏難道讓人去找萬歲爺了?她想著萬歲爺隨時會回來,便害怕起來,可又丟不下臉面先走,最后竟然眼珠一翻裝死了過去。
孫嬤嬤自然知道怎么回事,配合著福晉大叫著把人抬回了正院。
林琬撇撇嘴,帶著人回了長樂軒。
到了長樂軒,林琬顧不上讓白首休息,趕緊把她帶到內(nèi)室給團團把脈。
“如何?”
半響后,林琬著急的問道。
“與主子先前脈象一致?!卑资装欀颊f道。
“那,情況如何?”林琬紅著眼眶問道。
她實在害怕!
“五阿哥比您當(dāng)時輕微很多,暫時無礙?!?p> 林琬深呼了一口氣,心里總算輕松了一些。
她又帶著白首去看那收集起來的“作料”。
“這些是在哪里找到的?”白首拿起“作料”聞了聞,捏了捏。
“我和五阿哥奶娘的飲食當(dāng)中!”
“果然?!?p> “主子這些根本不是什么“作料”,這里面有五位藥材,分別是鬼菊,商陸,魚膽木,木鱉子和半夏。這些都是醒神明竅的草藥,只是與日常佐料相似而已,且其中略帶小毒?!?p> “你是說有人下毒?”
“這幾味藥雖有小毒,可只要使用得當(dāng)也是治病救人的良藥,人偶爾服用只會有些輕微腹瀉,可若有人同時服用這幾位藥材時又喝了乳類食物,毒性便會成倍的增長起來。且不易被人察覺?!?p> “你是說這些藥材本身是好的,可和乳制品一起食用便會變成毒藥?那為何驗查不出?”林琬不敢相信的問道。
林琬每日是要喝一碗牛乳,這個習(xí)慣已經(jīng)一年多了。而團團正是吃奶的時候!可她的飲食都是需要查驗的,若是中毒早便應(yīng)該發(fā)現(xiàn)了。
白首點點頭又搖搖頭:“若是普通毒藥,我為主子請脈時,早早便能查出來了??蛇@個毒奇怪就奇怪在它一開始看看上去對身體沒有任何中毒跡象,脈象上也幾不可查,等到能診查出中毒時,人也多半已來不及了!它主要是刺激人的神經(jīng),剛開始只是讓人難以入眠,即便睡著也會很快從噩夢中驚醒,讓人變得急躁易怒,誤以為只是失眠多夢而已。再往后等到人徹夜難眠,發(fā)瘋似狂時,毒性往往已經(jīng)傾入骨髓,隨時可能……暴斃!到那時即便查出是中毒,也是什么也來不及了啊!”
難怪這些日子她越來越控制不住脾氣!